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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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娇娇像是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似的,继续开口说道:
  “并且我们知道,为什么第一重天四大秘境发生了变化。”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方鹤的身上道:“事实上,我们也做好了应急准备。但是很显然,方天骄改良的两个阵法会比我们的准备更加合适,所以我们没有采取行动。”
  听到这句话,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在这群人中间,反倒是方鹤最先开口了。他有些好奇地朝着燕娇娇问道:
  “能告诉一下我们,是什么让第一重天发生了变化吗?”
  燕娇娇沉默了一下,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一个叫做修真补习班的建筑。”
  第115章
  听到这熟悉的五个字, 方鹤的脸微微一黑,他嘴角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倒是俞均成, 微微挑了挑眉, 视线落在方鹤的脸上,神情中显露出几分思索。
  燕娇娇倒是没有在意他们呢两个人的神情变化,她揉了揉眉心,她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朝着众人说道:“第二重天现在的情况比较混乱,我先跟你们简单地介绍一下第二重天的情况。”
  众人点了点头。
  燕娇娇顿了一下说道:“第二重天分为元东界、元南界、元北界、元西界这四处。第一重天或者小世界的人, 到了第二重天后,会被提名。”
  “提名顾名思义就是指你的姓名、年龄、修为甚至第一次出现在第二重天的地点都会被第二重天的人们知晓。”
  听到这句话,方鹤有些惊诧地抬头, 落在燕娇娇身上。事实上,不只是他, 几乎每个人, 他们看向燕娇娇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的不可思议。
  这样一来,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袒露无疑!
  “所以, 进入第二重天, 你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假名,不能冒冒然然地将自己的真名暴露出去。因为, 第二重天的人对第一重天和小世界里来的人, 有着深层次的蔑视。”
  说到这里, 燕娇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朝着众人说道:“当然, 下重天也有不好惹的人,之前有一个不知道是从哪个小世界过来的人,完全跳过了第一重天,来到第二重天,不懂规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因此被第二重天的人当成肥羊给盯上了。”
  “一群人围着他杀了三天三夜。”
  听到燕娇娇话中的内容,方鹤扬了扬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娇娇身上,等待她接下来的回答。
  燕娇娇笑道:“然后这群人都死了,都被那人一剑给杀了。那一战,也让此人一战成名。”
  对于有天赋的剑客,燕娇娇向来是不会吝啬于她的夸奖,她原本紧绷的神情柔和了不少,她说道:“此人的天赋,就算是我,也比不得。”
  这句夸奖足够高了!
  燕娇娇她之前没成为会长之前,可是从第一重天一步一步朝上走去。在几百年前的浩元大陆,也有无数人歆慕她的风姿。
  能被她说,天赋在她之上,由此可见,此人在剑道上的天赋如何之高。
  俞均成不由好奇问道:“那燕会长,你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时朔。”
  方鹤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落在燕娇娇的身上。来到浩元大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学生的名字。
  方鹤开口,正准备详细地询问一番,便听到燕娇娇可惜地说道:
  “只不过现在时朔被第二重天的所有人追杀,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倒是碰不上面了。”
  俞均成:“为什么?”
  严多也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他们是剑客,对于同样在剑道上有着非凡天赋的时朔,自然带着几分的好感。
  燕娇娇回答道:“因为补习班。”
  “补习班出现在第二重天的时候,最先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朔。时朔对修真补习班很熟悉。有人说,他就是从修真补习班里出来的。”
  “而第一重天的变化就是由修真补习班引起的。”
  “所以他就成了罪魁祸首。”俞均成补充道,只不过很快,他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个疑问。
  他朝着方鹤问道:“可是若真是如此,想必第二重天的一些大能不会坐视不理吧。毕竟,若是他们想,不管时朔的天赋再如何突出,也不会脱离他们的掌控。”
  燕娇娇轻轻“嗯”了一声,她说道:“但如果时朔的身后还有人呢?”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疑惑。
  燕娇娇说道:“时朔有一位师父,姓方。传闻时朔曾经金丹俱碎,经脉碎裂,就是他的师父给接上的。要知道,即便在第二重天,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
  俞均成等人的神情闪过一道惊异。
  贺葳的脸色也难得的凝重了起来,他开口说道:“可是这个叫时朔的,不是从小世界过来的吗?”
  如若第二重天都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小世界也不可能有。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燕娇娇道:“没有错。这是因为如此,这些大能们没有出面,让小辈把事情给解决了。他们猜测,时朔的师父应该是从上重天来的炼丹师。因此,他的丹药才能够治愈时朔。”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会得罪一名炼丹师。”
  方鹤:???
  方鹤越听越奇怪,他自己不知道,他怎么就成了一名炼丹师了。
  然而其他人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成运甚至还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炼丹师的话,那么能修复经脉、重塑金丹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俞均成还在一旁插口补充道:“所以,说是追杀,其实也是想引出时朔身后的人。如果那名方炼丹师在一定的时间里还没出现的话,那么时朔的危机才真正到来。”
  “没有错。”燕娇娇说道,“所以,进入第二重天,你们随时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除非找到一个大靠山,否则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是从第一重天来的。”
  “第二重天,可以随意杀人。不顺心,可杀,看不顺眼,可杀。杀人,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就像我们剑塔后面的那条街,它只是第二重天的缩影。”
  燕娇娇的目光落在俞均成和贺葳两个人的身上,带着审视和警告。毕竟,这两个人在第一重天最会惹事。
  众人点了点头。
  燕娇娇道:“第二重天,没有协会,宗门鼎盛。和我们剑法协会保持联系的是一个三流宗门,叫做天机宗,是一个占卜宗门,在元北界。”
  “之后,方鹤、俞均成和严多,你们三人到达那里,将会以天机宗的名字行事。”
  燕娇娇交代完这点之后,阵法协会的会长也开口了,他的目光落在贺葳的身上说:“阵七宗,在元东界。三流宗门,但有机会可以进入一流宗门阵宗。贺葳,莫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成运的目光落在符篆协会会长的身上,等待着会长给他的回答。
  符篆协会的会长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们符篆协会一向秉承自由,因此我们没有交流的宗门。”他的目光落在成运的身上,目光中带着明显的鼓励。
  他说道:“我相信,以你绘画符篆的能力,足以在第二重天生存下来。若是你真想进入宗门,不如就去参加造化宗的弟子选拔赛。我记得,日期好像快到了。”
  符篆协会的会长一脸诚恳地说道。
  成运瞬间沉默了。倒是俞均成看到自己的老对手吃瘪,笑得眉开眼笑。他拍了拍成运的肩膀说道:
  “成天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过来做我的小弟。天机宗虽说是一个三流宗门,但总愿意多一个人的。”
  成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燕娇娇见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她便抬眼,朝着众人说道:
  “现在你们可以拿出你们得到的碎片了。”
  方鹤和俞均成几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吴成仙给他的碎片。
  碎片已经合成一枚精致的钥匙,钥匙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并且随着时间的临近,它的光芒便越来越亮。
  燕娇娇:“将你们的灵力沉入进去,保持不动。”
  方鹤按照燕娇娇的指示,将自己的灵力沉入进去。与此同时,阵法协会的会长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的灵晶与众人之前看到的不同,不再是晶莹剔透。从外向内望去,可以看到一丝红色的光芒。
  阵法协会的会长脸上的神情满是郑重。他的目光轻抬,十指微微颤抖着。随着他手部的动作不断变化,方鹤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周边的空间开始逐渐变得极为不稳定起来。
  周围的灵力也逐渐暴动了起来,它们层层环绕在方鹤他们的身旁。
  红色的光线穿梭在方鹤等人的身旁,与灵力交织在一起。方鹤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钥匙不断发热,到最后形成了一个淡金色的光圈。
  ——
  第二重天。
  所有的修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听到天道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仿若带着无限的杀机。
  “方鹤,金丹七层,年龄二十六岁,元北界。”
  “俞均成,元婴七层,年龄三十八岁,元北界。”
  “严多,元婴七层,年龄四十岁,元北界。”
  “贺葳,元婴七层,年龄三十三岁,元东界。”
  “成运,元婴七层,年龄三十八岁,元南界。”
  五个人,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和地点都详尽地告知了第二重天世界的人们。当听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元北界的人们瞬间沸腾了。
  天机宗。
  此时恰好是天机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浓郁的灵力上下翻滚,隐隐形成缥缈的灵雾。
  在山峰底下,或坐或靠着一群弟子,他们修为凝实,眼中有精光闪现。当听到天道的声音时,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有趣,第一重天这次居然只来了五个人,还有三个居然在我们元北界。”
  “其中一个还是金丹期,我敢打赌,这个叫做方鹤的人,绝对会被第一个额发现的”
  “后面的四个,他们的天赋不错啊,只是三四十岁的年龄,就能达到元婴的境界,若是到了第二重天,想必会疯狂地突破吧。”
  “别到时候又来了一个时朔第二。我可忍不住。听说那时朔,此时已经杀了第二重天三百余名的修士。”
  方鹤沿着山路,一路坎坷地来到了山峰脚下。此刻他身上的衣袍已经彻彻底底地换成了土黄色的僧袍,僧袍轻飘飘的,从他的腿根掠过。在他的脖子上和手腕上,挂了一串又一串的佛珠。
  他的腰上没有围着储物腰带,也没有储物玉坠的痕迹。反倒是身上,背着一层厚厚的包裹。
  包裹很重,方鹤背得很吃力,他白净的额头上隐隐冒出几滴汗珠。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人群的尾部,听着众人肆意谈论着他们。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没有看到俞均成和严多的身影。
  他们没有在这里。
  方鹤微微皱了皱眉,他扒拉着自己巨大的包裹正准备向前移动的时候,便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掌拍在他的肩头。
  他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胖子正笑眯眯地朝着他笑了笑。
  胖子很胖,但他并不是虚胖。他浑身的肉很结实,宽大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隐隐要炸开一样。他看了一眼方鹤,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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