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先开的口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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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把那人带走后,周佐正想安慰安楠别多想,她就说:“我昨晚和男朋友在酒店,你可以去调酒店的监控。”
  周佐比了个“ok”的手势,找人去调查,随后又道:“这么一来,钟队倒是摆脱嫌疑了。”
  这是冲安楠来的一个局,钟斯年入局后帮安楠隐瞒,而后对方果然按耐不住出了第二招,尽管还能再拆一次,可……应该还会有第三招。
  安楠哪都没去,一个人在会议室里静静地思索到底谁会针对她?陷害她的理由是什么?对方怎么找到一个和她那么相似的女人?
  全是解不开的谜团。
  没一会儿,手机不是震动就是无声的消息,是家人朋友看见消息后发来的慰问。
  统一回复【没事】,又给安季同和高赞分别打电话多解释两句,重新陷入一个人的思考时间。
  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呢?
  昨天是她的生日,高兴之下容易忽略一些平时会注意到的细节,比如他们在外游玩被人不小心洒了咖啡在她的羽绒服上,而她回到酒店后就把羽绒服给了酒店清洗,早上再穿上。
  如果这也是个局,她身上穿的这件就会有鲁米诺反应和仰光誉的dna……安楠的手微微一颤,不知该不该脱下来交给周佐鉴定。
  可不可能没有?
  不。
  对方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这件羽绒服上有仰光誉的血迹是毋庸置疑的。
  失算!
  被摆了一道!
  如果再把樊天瑞的事算进来,对方算好她会为樊天瑞离开京市,再为钟斯年回来,那么她身上的这件羽绒服就不会有被换下的机会。
  她相当于自己带着能够揭露她罪行的罪证在外行走,还会好好地穿着,直到被请入警局。
  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对方算无遗漏。
  不久后,周佐进来,歉意地看了过来:“监控内容的确显示你没有离开,但是你的那件衣服……经过更精细的视频比对,发现你的这件羽绒服和视频里那个女人的羽绒服是同一个款式,所以以防万一,我要带走去做个鉴定。放心,没问题马上就还给你。”
  这种要求,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心虚,有问题。
  安楠沉默着看他拿走羽绒服,静静地在房间里等候结果,同时大脑飞速地运转,她要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如果樊天瑞的事是个局,那个和樊天瑞在一起的女性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
  安楠的眼刷地一亮,找华生!
  柯南:【樊天瑞有可能被那个和我长相很是相似的女人带走了!】
  此举算得上是自爆马甲,可华生并不吃惊,还很悠闲地问:【谁在针对你?】
  柯南:【暂且不知。】
  华生:【你的人情可欠大了哦。】
  柯南:【欠着欠着就习惯了。】
  华生:【哈哈也是。】
  门“吱呀”地被推开,周佐面色不好地进来:“安楠,你的羽绒服上有鲁米诺反应和仰光誉的dna,得请你协助我们配合调查。”
  安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案发当时她在酒店休息没有外出,那件羽绒服里检测出的咖啡污渍也能够证明是安楠的那一件,没有被人调换。
  因为昨晚她的羽绒服交给酒店清洗直到早上才拿回来,这些内容全部被走廊的监控拍下,所以她只是被请去调查,而没有拘留。
  但对方不会罢休,第三招想必快来了。
  第126章
  安楠的不在场证据和视频内容产生冲突,技术鉴定后发现两边的视频内容都是真实没有经过加工处理的原件,那就很稀奇了。
  难不成她还能飞檐走壁飞去案发现场不成?
  警方再度调取酒店附近的监控,没有十点之后安楠从酒店前后门出来的迹象。
  案子彻底进入迷糊阶段。
  一个受害者,两个疑似凶手。
  随后,法医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死者的致命伤是胸口正中的那一刀,没有防御伤,是近距离的刺伤。
  凶手是受害者认识的人,没有防备。或者说凶手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动的手,受害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了。
  这两点,安楠和钟斯年都符合。
  刀上有钟斯年的指纹,人又被抓了个现行,所以他进拘留所是无法避免的。
  安楠的情况比较复杂,说是有不在场证据吧?她有。说是现场的可疑视频吧?她也有。怎么办,拘留还是不拘留?
  法医又说:从伤口判断,凶手比死者要矮一些,是从下往上捅的。
  证言对钟斯年有利,对安楠不利。
  唐腾脑壳疼,按着太阳穴想了半天把事情丢给周佐,干脆不管。
  骤然被丢了一堆烂摊子,周佐无辜又无助。
  队长成了头号犯罪嫌疑人,又来一个二号犯罪嫌疑人安楠,而证据没发现前,这两人堂堂正正地在拘留所见面,他还给安楠透露过案件的调查信息,头大如牛!
  他承认是因为知道安楠做的那么多事后从心底里佩服她,可能还有一点臣服于她身上的领袖气质,但是吧……现在怎么办啊?
  按正常程序来吧?摆明了仰光誉的死是个陷阱,安楠出来后可能会和大佬们一起为难他——这就是唐腾丢掉烂摊子的主要原因。
  不按程序来吧?他好歹顶了个副队长的名头,疑似安楠杀人的视频曝光后,因安楠举国皆知的名气案子很受重视,他怎么把人放出去?
  想来想去,总算在头秃之前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进拘留所,就在警局里找个空房间让安楠休息。
  对此,安楠没有异议,她甚是配合安静进房间的乖巧模样让周佐头皮发麻,就怕这位缓过气来后把京市闹个天翻地覆。
  一个没职位没大佬铁罩的人敢把手伸向军用卫星,当着众位大佬的面指点江山,还敢当面怼了记者不说把他们算计得团团转剥削完所有利用价值,周佐能不怕么?
  而令周佐害怕的安楠接到了一通电话:“怎么了?”
  “我看到视频了。”高赞似在走路还走得比较快,呼吸略喘,“昨天下午开始你就和我在一起,视频里的人根本不是你,我回来给你作证!”
  傻瓜。
  四面埋伏中突然品尝到了那点小小的甜,直甜到安楠心里,唇角微微勾起:“你回到宁市没多久,连当空中飞人累不累啊,别赶回来了。”
  “你的事怎么会累?”隔着遥远的距离安楠看不见,高赞的脸还是柔和下来。
  他不笑时面无表情的禁欲范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看,忽而一笑就如寒冬里的一抹暖风,呼啦啦地吹到人心底。
  伴随着几声低呼,路过的小姑娘立即投来“想搭讪”的目光,还有人撺掇着小伙伴打算来要联系方式。
  高赞忙收敛笑意,只声音还是那般温柔:“放心吧,公司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本来刚看到就该过来的,怕你担心,我全部处理好再过来,你不会怪我这个男朋友来得不及时吧?”
  “怎么会?”安楠最高兴的就是他永远知道什么最重要,谈恋爱也不会满脑子恋爱细胞忘记正事,高赞要听说后丢下正事一声不吭地赶过来,那问题就大发了。
  “你真的要过来吗?你是我男朋友,为我作证的证言没有那么大的信服力,而且案发当时又在睡觉,总不能证明我没有梦游出门吧?”
  说到后面,她的话音里带着几分调笑。
  听她语气轻松,问题应该不大,高赞多少放了心,跟着回道:“破案不是男朋友擅长的领域,帮不了你,最起码我也应该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为了公司,我已经退让一步,接下去的一步总不能再让我退让吧?”
  犹记得高赞曾经参加过学校的辩论赛,据说当时有理有据硬是站稳本来不怎么好辩的反方地位,把正方堵得怀疑人生差点弃赛。
  以前不熟悉时就当陌生人的消息一听而过,如今想来则有点遗憾没看到某人锋芒毕露舌战群儒的英姿。
  安楠同意了:“这两天总在飞机上,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关怀和风细雨,听得高赞再多的疲惫消失无踪,还能起来再熬个三天三夜。
  “我会的,你也是。我到机场了,半个小时后的飞机,到了就来看你。”
  “好。”
  挂了电话,安楠瞬间切换成精英模式。
  周佐找的空房间里应有尽有,笔记本、白板、马克笔,算是睁只眼闭只眼给她开了小绿灯,也是他个副队长最大程度上能帮的忙了。
  安楠记他的情,而后拉过白板,开始书写。
  第一步,找相似的女人杀仰光誉栽赃嫁祸;
  第二步,用樊天瑞的失踪将她调离京市;
  第三步,偷了她的羽绒服令她身穿罪证无法辩驳;
  第四步,疑似杀人嫌疑的视频全网曝光,毁她名声,增加舆论压力。
  第五第六步尚不明确,非要做个猜测……从前面四步透露出的苗头来看,怕是要让她身败名裂,变成全国唾弃的女人。
  可一来证据不充分不足以给她定罪,二来仰光誉死前给钟斯年发的短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刀上会有钟斯年的指纹?真有嫁祸,不该用她的指纹么?
  还有……总觉得这么一点太小儿科了。
  安楠直觉前面是小菜,重头戏在后面,但具体什么内容她暂时还猜不到。
  烦。
  “楠楠!”
  “爸?”安楠愕然转身,便见房间门口站了安季同安季临,他们身后还有个苏瑾,齐琳也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尤其是齐琳。
  尧翔宇的案子结束后她们没了干系,红红火火的大明星贸然出现在警局,也不怕被有心人拍到乱写。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齐琳摘下墨镜,“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还人情。”
  人情早还了,哪还能拖到现在呢?
  安楠笑了笑,“谢谢。”
  几人进房间,来不及叙旧看到白板上标注的内容,稍一串联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安季同皱眉:“有人针对你设局?”
  安楠摸着下巴:“针对我是肯定的,不过暂时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仰光誉的身手我心中有数,能够让他在没有任何防御性伤口的情况下一刀毙命,只可能是他的熟人,还是他绝不会防备的人。”
  关系不好,仰光誉不可能卸下防备;身手再好,不可能一记撂倒仰光誉,还正巧对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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