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聚佣兵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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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玛卡西城门再次打开,数十名恰玛卡士兵推着一只用钢铁铸成的巨蝎,巨蝎身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金漆,在阳光下有些刺眼,后面跟着两排穿着米色长袍的巫师,他们手持乌木法杖,巴泽尔和女儿何诺利亚骑着马跟在后面。
  这只金蝎是恰玛卡祖先用来对付恶灵用的,因为伤害十分残酷,所以一直被锁在王宫地下,向来禁止用于战场。
  远处的西方再一次聚集着大量恶灵,金蝎被推到城门口士兵们纷纷退下,巫师们围着金蝎开始作法,口中念动着咒语,金蝎的嘴巴张开,汇聚了大量的能量,伴随着巫师们一起将法杖撞击在地面上,一束巨大的元素球射向了恶灵军团,在西边的天际发出巨大的爆炸,恶灵就像这样被这股力量清扫了干净。
  就在众将士欢呼时,金蝎也突然爆炸,化作一摊铁水,有些不幸的巫师被铁水烫伤,巴泽尔立刻命人将伤员抬回去疗伤,自己则带着一支骑兵去查看情况,命令何诺利亚原地待命,何诺利亚只得听从站在原处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痒痒的想上前看个究竟。
  巴泽尔驾着马到达了恶灵消灭的地方,骑兵们紧随其后检查战场,很快一个士兵在一个骷髅上看到一顶金色的王冠,他大声喊道:“陛下,找到了恶灵王。”
  “哦?给我看看。”巴泽尔兴致勃勃的走了过去,内心不得不感慨这些恶灵的手还是挺巧的,这次战役取得的胜利让他颇为满意,他从士兵手中接过王宫自信看看自己的战利品,骄傲的说:“这是恶灵的王冠,我要把它世世代代流传下去,让后人们知道他们的祖先曾经击杀过恶灵王。”说着便仰头大笑。
  而在这时一缕白色的粉末从王冠飘起,悄悄钻入巴泽尔的鼻孔,巴泽尔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手蹭了一下鼻子咒骂道:“这该死的戈壁空气,到处都是灰尘,像是那些南方肯定不是这样。”并没有在意有什么异常。
  在士兵们查看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巴泽尔便带着王冠收兵回城。
  再一次踏上了南方大陆的土地,湿润的空气让巴塞勒斯有些不太适应,梵妮去梅蜜集市去租马车,留下伊莱和巴塞勒斯看守用布包裹着的水晶棺材。
  巴塞勒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着梵妮走远,轻轻走到伊莱身边悄悄说道:“先生,您可以给我一点钱吗?”
  伊莱不解的看着巴塞勒斯一边掏钱一边问道:“当然可以,但是你要这钱干什么?”
  巴塞勒斯说道:“我打算去一趟马勒第兹,您和我的母亲去德维尔吧,这样分下来走比较节约时间。”
  伊莱放下双手把钱攥在手里说道:“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当然知道您不会同意。”巴塞勒斯说道,随后他手指轻轻一抖,一道绿色的元素钻入伊莱身体,伊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身体也不能动了,巴塞勒斯拿走伊莱手中的钱说道:“这个法术我母亲会解开,替我向母亲告别。”说着便留下伊莱一个人站在水晶棺材旁边。
  一位在马勒第兹海边放哨的哨兵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等着换岗时间,在这里做守卫实在太过清闲,什么东西能有本事穿过死亡之海,就在他这么想时突然看见海边有什么庞然大物飞速游了过来,临到海边看清了一只十几米长得巨蛇,上面站着达瓦札,达瓦札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紧紧抱着他。
  达瓦札双手紧紧拉着绑在巨蛇上身的树藤,像驾着一只难以驯服的野马一般,看呆了那名哨兵,靠近岸边达瓦札一手抱着西尔维娅另一只手拔出匕首割开巨蛇身上的树藤然后敏捷的跳到海岸的岩石上,巨蛇得到了解放,头也不回的游向了海里。
  西尔维娅扶着达瓦札胳膊干呕了一会儿深呼吸着说道:“我再也不想骑着些东西了。”
  达瓦札扶着西尔维娅的后背帮她一边顺气一边“安慰”道:“习惯就好,以后肯定少不了骑这些,不然我们现在就还在那座岛上呢。”
  达瓦札带着西尔维娅来到了西尔维娅一只梦寐以求的死亡之地,带她来到了平时接任务的酒馆烂醉如泥,还没有走近他们就看见克劳迪骂骂咧咧的走出酒馆,他因为沉船弄丢了战利品,导致这一趟他白干了,愤怒地摔门出去。
  西尔维娅小心翼翼的跟在达瓦札身后,这里的场景比西尔维娅想象的可怕,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没有法律约束的恶棍聚集地是有多混乱,到处都是晕倒的酒鬼,和打架的人群。
  西尔维娅拽拽的衣角达瓦札问道:“你们这里不是禁止打架吗?”
  达瓦札愣了一下解释道:“这里说的禁止打架是指打出什么重大事故了才算打架,这个顶多算是,玩闹。”达瓦札尽力找出合适的字眼解释着,看着西尔维娅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又改口安慰道:“你放心,你不去找麻烦谁没事惹你。”达瓦札的这句安慰只能暂时先糊弄着,好在自己还在她身边多多少少可以照顾着,待以后她能够独立也不再用自己操心了。
  西尔维娅似懂非懂的跟在达瓦札身后走着,走到一个吧台前面,她看见一个胖子正在擦着酒杯,那个胖子看见达瓦札来了高兴的和他打招呼:“达瓦札,你回来了?任务怎么样。”
  “当然了,我是来拿赏金的。”达瓦札笑着从包里翻找着,但是发现放在包里的狼人头不见了,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却又无可耐,但没有像克劳迪那样发火。
  胖子安慰道:“如果你可以找到一个证明人,这个任务就可以算你完成。”
  “算了吧老金,我上哪去找证明人呢,如果哪天碰到了你把这个任务给我记上吧。”达瓦札无奈的摆摆手,就当这次白跑一趟,就当是收了徒弟所要的代价吧。
  “这个姑娘是谁?你的女儿吗?”金胖子看到了西尔维娅打趣的问道。
  达瓦札突然想到这次带西尔维娅进来的目的,拍着西尔维娅的肩膀说道:“这是我的新徒弟,叫西尔维娅,以后我不干了就让她继承我的硬币,日后帮我多关照关照。”
  “好的没有问题。”金胖子爽快的答应了。
  “达瓦札,好久不见。”这时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走来过来,她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达瓦札的衣服,挑起他的一缕头发。
  那个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长长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棕色勾人心魄的眼睛,嘴唇饱满水嫩,站在西尔维娅身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达瓦札面带笑容的看着这个女人,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说道:“詹妮,我可很想你啊。”
  詹妮轻轻推了一下达瓦札说道:“你可算了吧,这都好几个月没有来找我了。”语气带着一些不高兴的撒娇。
  西尔维娅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十分受不了这个两个人的样子。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达瓦札哄着詹妮,然后站起身准备带着詹妮离开,然后转头对金胖子说道:“你帮我教一些接任务的流程给西尔维娅。”说着就和詹妮上了楼。
  “什么!”西尔维娅吃惊的看着达瓦札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这里,简直不可思议。
  金胖子看着西尔维娅的样子笑着帮达瓦札解释道:“不管怎么说达瓦札也是个男人,没有家庭这样很正常,走吧小姑娘,我带你去熟悉这里。”
  “好的,老金。”西尔维娅无精打采一脸不高兴的答应着。
  金胖子略带一丝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毫不见外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但这些依旧不足以解释为什么达瓦札会选这个女孩儿作为一个接班人,但是达瓦札不会盲目的抉择,应该不会...
  银色月光透过房间,在地板上照出一扇窗户的形状,詹妮穿着紫色的丝质睡袍,洁白的胸口若隐若现,她帮躺在浴桶里的达瓦札擦洗身体,刚刚结束一场愉悦剧烈运动,现在再去热水里一泡,达瓦札的疲惫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比起曾经光顾过詹妮的男人,达瓦札算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他不像其他男人那般无礼粗暴,甚至自负。达瓦札风度翩翩,也十分温柔,常常陪她聊天,这是很少有客人这样,大部分男人只顾着享受,即便开口聊天也都是夸夸其谈的吹牛,也只有达瓦札像个绅士,即便别人口中传闻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那也是一个吝啬的绅士。
  在达瓦札眼中,詹妮和其他妓女不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人,她总是带着一副贵族小姐的气质,从不低三下四,虽然这份气质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会欣赏,但她却依旧如此,而且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目光短浅,达瓦札很是欣赏,也愿意去和她分享自己的故事。
  詹妮帮达瓦札擦干身体,达瓦札把浴巾裹扎在腰上坐在镜子前,詹妮则一边帮他整理仪容一边和他闲聊:“楼下那个小女孩是你什么人啊。”
  达瓦札透过镜子看着詹妮说道:“那是我新收的徒弟。”
  “徒弟?我记得曾经也有人找过你,想要做你的徒弟,但是你都一一拒绝,这个女孩儿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詹妮好奇的问道。
  “她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顶多说是比一般人有些天赋,我这算是帮别人照顾一下,正好她也想做雇佣兵。”达瓦札回答道。
  “一个愿意做雇佣兵的女孩儿?光这个想法就异于常人,就算是一个男孩子都很少有这样的胆魄,我想至少凭这份胆魄她就胜于一般人,再加上有些天赋,说不定还能超过你。”詹妮笑着说道,她十分欣赏西尔维娅的倔强。
  达瓦札也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看似没有在意什么,但是也在认真思考着詹妮说的话,他始终认为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就是出奇的准确,观察力有的时候也比男人细致,就那刚刚詹妮说的一些话,也算是点拨的达瓦札。
  就在詹妮擦干净达瓦札脸上的胡渣,准备再吻一下他时,西尔维娅推人而入,詹妮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了端庄,改在达瓦札脸颊上吻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走到西尔维娅身边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西尔维娅虽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在詹妮眼里她还是个孩子,詹妮在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优雅的从她身边离开。
  达瓦札站在屏障后面穿着衣服,西尔维娅站在门口带着温怒的语气说道:“我们下面干什么,那个胖子已经带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她十分不满达瓦札遇到女人就抛弃她的样子。
  达瓦札被打破了享受却又无可奈何,无奈的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休息好吧,我去帮你开个房间,然后明天去老金那里再找任务,你先洗个澡,我在楼下等你吃晚饭,今晚吃顿好的,这几天都折腾成这样了。”
  西尔维娅妥协了,她走到达瓦札换衣服的屏风面前,拿下钱包,在里面拿了点钱,依旧鼓囊着嘴说道:“我去卖两件干净的衣服,然后还要去洗个澡。”一副自立自强的样子,然后把钱包顺手扔在桌子上。
  达瓦札穿好衣服,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拿起桌上的钱包,下楼和金胖子要了杯葡萄酒,金胖子递过酒杯问道:“你真的打算不干了?和其他那些雇佣兵比起来你这时间挺短的,凭你的话再做个十几年都没有问题,那时候也算是挣了一大笔钱,买个庄园还能富足的过完晚年。”
  达瓦札笑笑接过酒杯,脸上多了一副不愿在奔波的悠闲没有回答金胖子的话。
  金胖子见他如此便不再劝阻:“你放心吧,和你认识也有几年了,我还是挺欣赏你的,西尔维娅我会好好照顾,就是这个女孩子你最好等她长大一点再脱手,她太小了,或者再找一个徒弟,这样你走了以后做任务也有个照应。”
  “再说吧,看缘分,等把她彻底培养长大,让我不要担心,也许真的要好几年呢。”达瓦札回答道。
  一杯下肚,空气飘来一股熟悉的气味,虽然微弱但是还是被达瓦札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他正在思考是谁的气味,这个气味开始靠近,渐渐地到了酒馆门口。
  “咯吱——”一声,很多人的目光被一个穿着祭祀长袍的金发少年所吸引,达瓦札也回头看去,惊奇的发现原来是巴塞勒斯,巴塞勒斯也看见了达瓦札立刻冲了过去,抓着达瓦札的胳膊激动的说道:“达瓦札先生,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的私生子吗?和你不太像啊。”金胖子又打趣道。
  达瓦札没有搭理金胖子,眉头微皱的看着巴塞勒斯问道:“怎么了?出来什么事。”
  巴塞勒斯回答道:“我外公和家族的族人被这个岛上的雇佣兵给杀死了。”
  达瓦札一把捂住巴塞勒斯的嘴,把他拉到身边压低着语调警告道:“你找死啊,小点声!”说完后边放开了巴塞勒斯,达瓦札的脑子里也想到了克劳迪,眉头紧皱的移开了目光,用手扶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巴塞勒斯讲。
  “你的外公是被作为任务被杀吗?”金胖子看着这个男孩和达瓦札熟悉打算开个后门,便提醒着巴塞勒斯,如果是作为任务被杀他也无法把任务透露给巴塞勒斯。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达瓦札打断了金胖子,神情十分严肃。
  金胖子和巴塞勒斯好奇的看着达瓦札,金胖子看了巴塞勒斯的祭祀袍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他看着达瓦札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达瓦札点点头,金胖子不再说话,不管怎么样这个名字都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然就算他泄露秘密。
  巴塞勒斯急了,完全不知道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什么:“你说的谁啊?”
  达瓦札拍着巴塞勒斯的肩膀说道:“那个人叫做克劳迪,他是一个雇佣兵团队的首领。”
  “达瓦札先生,我请你帮帮我,帮我报仇。”巴塞勒斯哀求道。
  “我很抱歉,我也是个雇佣兵,我的身份不能动手。”达瓦札无奈的回答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扯上这个麻烦。
  “如果你发布这个任务自然也可以。”金胖子看在巴塞勒斯和达瓦札很熟的样子,十分热心的帮巴塞勒斯想办法。
  达瓦札听了恨不得把这胖子嘴里塞满老鼠,但是他只能心里发发狠,他用恶毒眼神看着这胖子,但是金胖子完全没有察觉。
  “好的,我现在就签约任务。”巴塞勒斯迫不及待的说道。
  “那你也要准备钱。”达瓦札提醒道,他想给巴塞勒斯制造困难,如果这个任务成功他就不得不接下。
  但是这个金胖子很热心的说道:“没事你交十个金币做签约任务的费用就够了,这个要交给上面的,这个任务让达瓦札接就行了,达瓦札不会要你钱的。”
  又是一个没钱的任务,达瓦札恨不得把这个胖子的脑袋给打爆了,但这时巴塞勒斯看着钱包说道:“可...我没有那么多钱。”达瓦札刚刚松一口气。
  “你们说这个可以吗?”看着巴塞勒斯拿下脖子的项链想要作为费用。
  达瓦札看清了巴塞勒斯脖子上的项链,这是他父亲奥斯维德的宝物,达瓦札彻底无奈了。
  “好了好了!收回去,我替你付了总行了吧。”达瓦札阻止了巴塞勒斯拿下项链的动作说道,达瓦札扶着头内心几乎崩溃,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回头对金胖子说道:“我想起来这个孩子就是我那个任务的证人,钱就在那里面扣吧。”
  巴塞勒斯一脸感激的看着达瓦札,达瓦札对他来说实在太伟大了。
  “达瓦札我可没有看错你,虽然平时你抠门的很,但是遇到朋友还是很两肋插刀的。”金胖子一边暴露着达瓦札的缺点一边拿三十金币给了达瓦札。
  达瓦札气的嘴角直抽抽,简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他忍着怒气问道:“你知道那个克劳迪在哪吗?”
  “他买了一张林顿古墓的地图。”金胖子回答道。
  达瓦札听闻后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之前的浮躁一下不见了,达瓦札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他去哪里干什么?”
  “去寻找一些林顿宝藏,但你知道的,林顿古墓机关可是很吓人的,没人敢去,但这次任务让克劳迪花费了不少,最后一分钱没有,他特别需要钱,现在狗急跳墙了。”金胖子解释道,他看着达瓦札反应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那个林顿古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如果这样我我在想该如何完成任务...”达瓦札回答道,语气有些遮掩,眼神也有些飘忽。
  “那他打算怎么进去?”巴塞勒斯好奇的问道。
  “估计雇了不少人...”达瓦札说道。
  “你们可以跟在他后面。”金胖子提议。
  达瓦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明天一早出发。”
  “达瓦札,我饿了。”西尔维娅从楼上走了下来,头上的头发还有一些湿漉漉的,穿着干净的衣服。
  达瓦札好奇的看着西尔维娅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去买衣服了吗?”但是在回忆一下,发觉自己最近也是太累了,明明早已闻到气味,但是却没有意识到。
  “我看着那家衣店二楼的窗户正好有一扇对着我的房间,我就从房顶上过来了。”西尔维娅走到达瓦札身边好奇的打量着巴塞勒斯,巴塞勒斯突然被一个女孩子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目光。
  “这是巴塞勒斯.亚尔林。”达瓦札为西尔维娅做着介绍,然后转头对巴塞勒斯说道:“这是我的徒弟西尔维娅。”
  巴塞勒斯一听到徒弟二字立刻激动的说道:“我上次求你让我做你徒弟你怎么当场拒绝了,怎么再见到你就收了徒弟。”
  “她是要做我的继承人的。”达瓦札解释道。
  “我也可以啊!”巴塞勒斯激动着扯着达瓦札胳膊。
  “你还想和我抢!”西尔维娅一听不高兴了,扯着巴塞勒斯想将他和达瓦札分开。
  然后三个人拉拉扯扯的在大堂闹成一团。
  “一个硬币可以好几个人组团的。”金胖子像是安慰两个胡闹的孩子一样安慰道。
  达瓦札瞪大了眼睛看着金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真会哄孩子啊。”
  “你一定要收我做徒弟。”巴塞勒斯扯着达瓦札不肯撒手,西尔维娅也不再扯着巴塞勒斯,既然不用和自己抢有个搭档也无所谓。
  金胖子在一边劝道:“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学,收了吧,以后就西尔维娅一个女孩子你放心吗?”
  达瓦札崩溃的拍着头:“你们当我是义务教育吗?行了行了答应还不行嘛,但是说好了,你要是你妈要带你回去我可不管啊。”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好的没有问题。”巴塞勒斯立刻爽快的答应了,他一点也不想呆在德维尔和一群祭祀们一起过着日如一日的无趣生活,他早就想解脱了。
  “好啦,现在吃晚饭,巴塞勒斯晚上睡我房间,明天早上吃过早饭我们南下。”达瓦札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带着这两个孩子坐到一张空桌子旁边开始点晚饭。
  深夜巴泽尔躺在自己的鹅绒床上,臂弯中搂着他的妻子克莱曼婷,看似温馨,但是在巴泽尔的梦中,却是战火纷飞,巴泽尔梦见自己率领着恰玛卡的士兵攻占奥斯顿的南大陆,一路节节胜利,自己的势力如同沙漠一般攻占了整个南大陆。
  就连睡觉的面容不由得露出战争胜利的喜悦,这种喜悦渐渐地变得贪婪和凶狠。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何诺利亚有些睡不着,披着外套出门散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战略会议室门口,发现里面灯亮着,好奇的推开门朝里面看去,看见巴泽尔正站在地图面前发呆。
  何诺利亚走了进去问道:“父王,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巴泽尔没有看何诺利亚依旧看着地图,他开口说道:“你看看这个南方大陆,这么多美丽地方,却没有我们属于我们的地方。”语气中充满了渴望。
  “父亲,您不是说我们是沙漠之子吗?”何诺利亚笑着问道,她看出来他父亲眼中的贪婪,却不敢直说。
  巴泽尔摇摇头说道:“再大的绿洲总有一天会被耗完,我们要为我们的子民着想,更何况十二国会议已毁,还有什么可以限制我们的?”他拿着子民的安危遮盖自己的野心。
  何诺利亚不再劝住,虽然她不愿意面对战争,但还是说道:“父亲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面对这时候她只能如此,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国王,更为了自己的子民。
  巴泽尔激动的扶着女儿的肩膀感慨万千:“你真的是父亲的好女儿,愿你的荣光能照耀这个世界,我不在乎别国王如何,但你将是我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阳光再一次褪去露水,达瓦札早早的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西尔维娅更是激动的一夜未眠,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整装待发,唯有巴塞勒斯夜里夜里睡得踏实,早上起床也是费了好大牛劲,才勉勉强强从床上坐起来,达瓦扎和西尔维娅在楼下早饭吃了过半,他才睡眼惺忪的下了楼,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你明明晚上睡得比谁都早,醒的比谁都迟,打雷都吵不醒,怎么还一点精神没有。”达瓦扎抱怨着,他有些后悔没有给巴塞勒斯单独一间屋子,狭小的床被巴塞勒斯占去了大半,好不容易挤上去,巴塞勒斯又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这一夜算是折腾死他了,满脸怨气的看着巴塞勒斯。
  “诶呀,又不耽误事。”巴塞勒斯悠哉悠哉的坐到凳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烤面包,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当佣兵的人。”西尔维娅说道,她虽然晚上没怎么休息,但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巴塞勒斯说道,事实上他比西尔维娅大不了多少。
  “拜托你们少说两句吧,留着精力在路上。”达瓦扎本来就精神不佳,加上他们一人一句的吵闹更是头疼不已。
  “达瓦扎,马已经给你备好了,随时就可以出发了。”这时老金走了过来,拍拍达瓦扎的肩膀说道,“这次可算是凶险,你确定要带着两个孩子去吗?”
  “只要他们听话,就不会有事情。”达瓦扎拿起手帕擦擦嘴,拿起行李准备出发,“走吧孩子们。”
  “现在吗?我还没有吃什么早饭呢!”巴塞勒斯一边抱怨一边拿了几块面包。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西尔维娅急忙拿起行李,催促着巴塞勒斯。
  “早饭很重要!”巴塞勒斯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拿着牛奶和行李往外走,嘴里鼓鼓囊囊的。
  达瓦扎和金胖子道了别,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马厩,老金为他们准备了一匹成年的黑马和两匹小马代步,三人驾着一路向南开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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