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秦妩这件事，没有告诉工作室的员工，她觉得没必要让人心惶惶，上新的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两天后，她果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男人问道：“是秦小姐吗？”
“是。”秦妩答。
“我是微光公司的运营。”
“微光公司？就是那个签下很多网红店的运营公司？”
“是的，请问你在工作室吗？”
“在。”
“五分钟之后，我会来拜访您。”
秦妩愣了下，五分钟？这男人想必已经在她工作室楼下了，她工作室地址没告诉过其他人，这都知道，看来她早被人查过了。
果然准时五分钟，一个高瘦戴眼镜的男人就来敲门了。
男人长得很英俊，他在会议室里，把名片递给秦妩，秦妩看了眼：“微光公司首席运营官，单腾。”
名叫单腾的男人微笑道：“你好秦小姐。”
“我们开门见山吧。”秦妩道：“你们公司我也有所耳闻，签下了昔拉、chiessia、林中小依以及很多网红，基本上年销量前十的网红店都是你们公司的，联想下这些网红店最近对我做的事，再加上单先生这个时间点来找我，我想，我参加pk赛时遭遇的恶意水军、最后一秒的恶意竞拍，还有威胁穿搭博主不准发买家秀、买通微信测评号抹黑，这些事，应该都是贵公司做的吧。”
秦妩不紧不慢地说着，她脸上笑意盈盈，涂着复古大红色口红的唇色娇艳，长发盘起在头上，单腾看着，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漂亮的女人。
她说着自己遭遇的这些事时，并没有歇斯底里，也并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一个再平静不过的正常口吻，淡淡说着，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她开场就没有输。
单腾承认：“是的，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微光公司做的。”
秦妩笑了：“那请问单先生，你们先用敲山震虎这一招来敲打我们，再亲自来找我们，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秦小姐是个聪明人，我就直说了，只要秦小姐把你们的店铺的运营权交给我们，那之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们的运营权？”
“当然我们不会白白拿走运营权，我们公司会对秦小姐进行全面包装，不瞒你说，我们在娱乐圈也有些资源，最近我们也把林小依送到了巴黎时装周，让她又吸引了一波眼球，秦小姐你的条件比林小依好多了，我们会将秦小姐你打造成粉丝千万的大网红，再利用粉丝的粘性，对你店铺的选款、风格等方面也进行全面包装，只要秦小姐愿意，我保证，秦小姐你的店铺，会挤进今年前十。”
“代价是我失去的运营权，或者说，自主权？”
“可以这么说。”
“那我的店铺，还是我的店铺吗？”
单腾说：“秦小姐，这当然还是你的店铺，店主还是你，我们就算包装秦小姐，也会根据你的性格来包装，不会让你成为另一个人的。”
“这是不是很像娱乐圈的经纪人？”
单腾笑道：“秦小姐，现在网红圈和娱乐圈，都是互通的，我们的条件，真的很优厚了。”
“可是我不愿意。”秦妩悠悠道。
单腾呆住。
秦妩道：“就像娱乐圈，有些人喜欢单打独斗，有些人喜欢进大公司，偏偏，我就是前者。”
“秦小姐……”
“这家店，是我的心血。”秦妩微微笑道：“也是我男友的心血。包括它的名字，也是我，和我的男友。刚开始，我们请不起设计师，所以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男友亲自设计的，我们跑遍了整个s市，挑选面料、打版，看着一件件衣服从图纸变成现实，每一件衣服，都像是我们的孩子一般，我很享受跟他一起奋斗的过程，所以，我不会把这家店交给任何人。”
单腾的脸色很不好看：“秦小姐，你想清楚，把运营权交给我们，你不但可以坐着收钱，也可以和你男友不再吃苦受累。”
“谢谢，但我们俩都忙惯了，闲不下来。”
单腾提醒：“秦小姐，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们有着几十家网红店的资源，而你，只有一个。”
“我从来不惧怕任何竞争。”秦妩眼神熠熠生辉：“倒是单先生，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这几十家网红店，可愿意跟着你，背上联手打压新人的恶名呢？”
单腾噎住，他轻笑：“看来我今天来错了，秦小姐，再见，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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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妩把单腾的话原原本本对冉墨说了，冉墨说：“所以他是想要我们店铺的运营权？”
“他说得好听，但给了他，这家店，就不是我们的了。”秦妩说：“运营权一旦让了出去，他想做倒这家店，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所以是我们上升势头太快，被他盯上了？”
“就像娱乐圈的大经纪公司一样，大公司能只手遮天，新人如果威胁他们公司明星地位的话，大公司就会出手。”
“但是市场这么大，他至于么？”
“总有人想一口吞下所有市场。”秦妩摇头：“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是就像你所说，如果这几十家网红店联手封杀我们，我们也够麻烦的。”
“几十根筷子难折断，一根筷子还难折断么？”秦妩笑：“女人都是喜欢勾心斗角的，我可不相信，这几十个网红能同心。”
冉墨憋着笑：“你也是女人诶。”
“所以我才了解女人，几十个网红，还不会演出一场宫斗大戏？”秦妩说：“咱们去找找其中一位妃子，保证能套出不少消息。”
“找谁？”
“就宫中排名第三的林妃林小依吧。”
冉墨笑倒在沙发上：“你都给她起了封号了啊？”
“她连续三年都排第三，我不信她心里没想法，而且，她加入这个微光之前，明明势头很好，假以时日，一定能冲上第一的，可是现在万年老三。”秦妩说：“她一定有一肚子苦水要跟我们说。”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说啊？”
“就凭她被忽悠去时装周这种智商，好不容易混进秀场还被赶出去，结果都被群嘲成什么样了，那个单腾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哈哈行，咱们就去会会这位林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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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林小依还挺好找的，她工作室地址之前就在微博上透露过了，秦妩他们很顺利就找到了林小依。
林小依脸明显是整过的，表情都很僵，一张典型的整容脸，离了ps就不能看，她多看了冉墨好几眼，才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妩故意叹口气：“我听到微博上穿搭博主说，你的林中小依店跟她们打招呼，说她们如果发我家的买家秀，你就不做她们生意了，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什么？”林小依睁大眼睛：“我每天这么忙，哪有空搞这事？”
“真不是你干的？”秦妩道：“可是确实说是林中小依店诶。”
林小依忽然想起什么：“哦～八成是微光那个单腾干的，太过分了，拿我的名号去干这事，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微光？”
“是啊微光。”林小依冷笑：“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答应加入微光，让出我的运营权。”
“其实昨天单腾也来找我了，他要我的运营权，我没答应。”
“不答应就对了，以前我势头多好，这些年，硬生生被压着当个万年老三。”林小依一肚子怨气。
“可是单腾说，加入微光，能帮我做大。”
“你听他的！”林小依怒道：“哦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是他搞出来的，为了先让你害怕，然后再逼你答应，他当初就是这么一步步威逼我的，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被他忽悠了，什么加入微光做大，哼，太好笑了，他是看谁有潜力，就打压谁，保住那谁万年第一的位置！”
“第一？”秦妩试探问道：“是……昔拉？”
“可不就是她吗？”林小依苦水都吐不完：“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可千万要小心这女人，本来市场就一直在变，谁能永远当第一？自己选款眼光下降，导致销量下滑，那就要认输，眼光跟不上时代，该呗，可这女人不这么想，谁势头好，她就打压谁，还成立那个微光公司，试图把整个市场都牢牢掌控在她手上，真他妈没见过这么阴毒的女人。”
“微光是她的？”
“可不是，单腾不过就是她一条狗，她指哪打哪，微光公司的存在，除了垄断市场外，还必须保证昔拉的第一地位，哈哈好笑吧，单腾还觉得给我做到了第三，我就要感恩戴德，他也不想想，我本来能冲第一的，结果现在一直被压在第三，呵呵不对，今年能不能第三还不一定呢。”
冉墨听呆了：“哪有人能一直第一啊？而且这市场这么大，他们吃得下吗？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林小依点燃一根烟：“买通穿搭博主这算什么，你知道最近他们对我做了件什么事吗？我在泰国看到一款衣服，一定会大卖，我也剧透了，粉丝也很期待，昔拉看到了，居然抢过去了，还好意思说是我让的，好笑，我在泰国辛辛苦苦找款，我凭什么要让？”
秦妩想起了昔拉的最近一条微博，她说：“我在微博上看到了，她说是好姐妹让她的。”
“谁跟她好姐妹，你别看她微博里艾特人艾特得欢，其实我们哪个不恨她？”
林小依吸了一口烟，这才递了根给冉墨，冉墨摇头：“我不抽。”
林小依又递给了秦妩，秦妩下意识本来想接，冉墨猛咳了两声，秦妩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我也不抽。”
林小依抬眼看了看他们俩，轻笑：“真羡慕你们。”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看我是不是整容整得很恐怖？”
“呃……”冉墨不敢说话。
“其实我不想整容的，但是四年前，我去韩国找款，结果遇到一场车祸，这才整了容。”
“啊……”冉墨没想到还有这桩因由。
“我从小，就想拥有一家自己的品牌，我毕业后，也在为这个梦想而努力，于是我开了一家网店，慢慢有了名气，我知道我智商低，不会设计，我就满世界找一些独特的款式，在韩国因为找款出了车祸，我也不后悔，眼看着我的店越来越好，我马上就能拥有自己的品牌了，谁知道被昔拉盯上，然后加入微光。”林小依苦笑：“现在粉丝说我店里的款和其他网红店越来越同质化了，以前那个独特的林中小依不见了，但是我没有运营权，我能怎么办呢？这两年，我越来越着急，也听了单腾的馊主意，去混什么时装周，结果成了群嘲，唉，可是也没后悔药好吃了。”
秦妩听着，她对自己原先觉得林小依智商低感到羞愧，每个真心实意为梦想而努力的人，都值得尊重，她说：“要么，你退出微光吧。”
“我签了十年。”林小依说：“你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吗？足以让一家网红店兴起再衰落好几轮了。”
冉墨说：“他们这是在欺负人。”
林小依道：“是的，就明摆着是在欺负你，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吐着烟圈，眼神迷茫：“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没签微光，会怎么样？”她忽然对秦妩道：“秦小姐，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进入微光这个昔拉的后花园。”
“我不会进微光的。”秦妩说：“实力在哪，位置就在哪，我不想做任何人的踏脚石，不过……”她一笑：“第一网红店昔拉能看上我，还这样费尽心机地打压我，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46、第四十五件衣服
从林小依那回去后， 秦妩就打了个电话给单腾，单腾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呢：“怎么？愿意签我们了？”
“我想跟你们幕后老板聊聊。”
“幕后老板？”
“昔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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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妩见到昔拉时， 她颇觉得意外，因为昔拉从来不在微博上露脸， 她照片只发她店铺的签约模特， 她这个店主一直很神秘，原本秦妩以为昔拉会是一个神秘干练的美人，没想到她外貌居然是瘦瘦小小其貌不扬的，看起来很像营养不良的初中生。
昔拉看到秦妩， 倒是笑道：“秦小姐就和照片里一样漂亮。”
秦妩道：“谢谢。”
“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微光的幕后老板的？”
“是。”秦妩答。
“我是微光公司的运营。”
“微光公司？就是那个签下很多网红店的运营公司？”
“是的，请问你在工作室吗？”
“在。”
“五分钟之后，我会来拜访您。”
秦妩愣了下，五分钟？这男人想必已经在她工作室楼下了，她工作室地址没告诉过其他人，这都知道，看来她早被人查过了。
果然准时五分钟，一个高瘦戴眼镜的男人就来敲门了。
男人长得很英俊，他在会议室里，把名片递给秦妩，秦妩看了眼：“微光公司首席运营官，单腾。”
名叫单腾的男人微笑道：“你好秦小姐。”
“我们开门见山吧。”秦妩道：“你们公司我也有所耳闻，签下了昔拉、chiessia、林中小依以及很多网红，基本上年销量前十的网红店都是你们公司的，联想下这些网红店最近对我做的事，再加上单先生这个时间点来找我，我想，我参加pk赛时遭遇的恶意水军、最后一秒的恶意竞拍，还有威胁穿搭博主不准发买家秀、买通微信测评号抹黑，这些事，应该都是贵公司做的吧。”
秦妩不紧不慢地说着，她脸上笑意盈盈，涂着复古大红色口红的唇色娇艳，长发盘起在头上，单腾看着，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漂亮的女人。
她说着自己遭遇的这些事时，并没有歇斯底里，也并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一个再平静不过的正常口吻，淡淡说着，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她开场就没有输。
单腾承认：“是的，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微光公司做的。”
秦妩笑了：“那请问单先生，你们先用敲山震虎这一招来敲打我们，再亲自来找我们，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秦小姐是个聪明人，我就直说了，只要秦小姐把你们的店铺的运营权交给我们，那之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们的运营权？”
“当然我们不会白白拿走运营权，我们公司会对秦小姐进行全面包装，不瞒你说，我们在娱乐圈也有些资源，最近我们也把林小依送到了巴黎时装周，让她又吸引了一波眼球，秦小姐你的条件比林小依好多了，我们会将秦小姐你打造成粉丝千万的大网红，再利用粉丝的粘性，对你店铺的选款、风格等方面也进行全面包装，只要秦小姐愿意，我保证，秦小姐你的店铺，会挤进今年前十。”
“代价是我失去的运营权，或者说，自主权？”
“可以这么说。”
“那我的店铺，还是我的店铺吗？”
单腾说：“秦小姐，这当然还是你的店铺，店主还是你，我们就算包装秦小姐，也会根据你的性格来包装，不会让你成为另一个人的。”
“这是不是很像娱乐圈的经纪人？”
单腾笑道：“秦小姐，现在网红圈和娱乐圈，都是互通的，我们的条件，真的很优厚了。”
“可是我不愿意。”秦妩悠悠道。
单腾呆住。
秦妩道：“就像娱乐圈，有些人喜欢单打独斗，有些人喜欢进大公司，偏偏，我就是前者。”
“秦小姐……”
“这家店，是我的心血。”秦妩微微笑道：“也是我男友的心血。包括它的名字，也是我，和我的男友。刚开始，我们请不起设计师，所以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男友亲自设计的，我们跑遍了整个s市，挑选面料、打版，看着一件件衣服从图纸变成现实，每一件衣服，都像是我们的孩子一般，我很享受跟他一起奋斗的过程，所以，我不会把这家店交给任何人。”
单腾的脸色很不好看：“秦小姐，你想清楚，把运营权交给我们，你不但可以坐着收钱，也可以和你男友不再吃苦受累。”
“谢谢，但我们俩都忙惯了，闲不下来。”
单腾提醒：“秦小姐，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们有着几十家网红店的资源，而你，只有一个。”
“我从来不惧怕任何竞争。”秦妩眼神熠熠生辉：“倒是单先生，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这几十家网红店，可愿意跟着你，背上联手打压新人的恶名呢？”
单腾噎住，他轻笑：“看来我今天来错了，秦小姐，再见，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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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妩把单腾的话原原本本对冉墨说了，冉墨说：“所以他是想要我们店铺的运营权？”
“他说得好听，但给了他，这家店，就不是我们的了。”秦妩说：“运营权一旦让了出去，他想做倒这家店，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所以是我们上升势头太快，被他盯上了？”
“就像娱乐圈的大经纪公司一样，大公司能只手遮天，新人如果威胁他们公司明星地位的话，大公司就会出手。”
“但是市场这么大，他至于么？”
“总有人想一口吞下所有市场。”秦妩摇头：“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是就像你所说，如果这几十家网红店联手封杀我们，我们也够麻烦的。”
“几十根筷子难折断，一根筷子还难折断么？”秦妩笑：“女人都是喜欢勾心斗角的，我可不相信，这几十个网红能同心。”
冉墨憋着笑：“你也是女人诶。”
“所以我才了解女人，几十个网红，还不会演出一场宫斗大戏？”秦妩说：“咱们去找找其中一位妃子，保证能套出不少消息。”
“找谁？”
“就宫中排名第三的林妃林小依吧。”
冉墨笑倒在沙发上：“你都给她起了封号了啊？”
“她连续三年都排第三，我不信她心里没想法，而且，她加入这个微光之前，明明势头很好，假以时日，一定能冲上第一的，可是现在万年老三。”秦妩说：“她一定有一肚子苦水要跟我们说。”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说啊？”
“就凭她被忽悠去时装周这种智商，好不容易混进秀场还被赶出去，结果都被群嘲成什么样了，那个单腾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哈哈行，咱们就去会会这位林妃娘娘。”
===========================================
找林小依还挺好找的，她工作室地址之前就在微博上透露过了，秦妩他们很顺利就找到了林小依。
林小依脸明显是整过的，表情都很僵，一张典型的整容脸，离了ps就不能看，她多看了冉墨好几眼，才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妩故意叹口气：“我听到微博上穿搭博主说，你的林中小依店跟她们打招呼，说她们如果发我家的买家秀，你就不做她们生意了，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什么？”林小依睁大眼睛：“我每天这么忙，哪有空搞这事？”
“真不是你干的？”秦妩道：“可是确实说是林中小依店诶。”
林小依忽然想起什么：“哦～八成是微光那个单腾干的，太过分了，拿我的名号去干这事，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微光？”
“是啊微光。”林小依冷笑：“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答应加入微光，让出我的运营权。”
“其实昨天单腾也来找我了，他要我的运营权，我没答应。”
“不答应就对了，以前我势头多好，这些年，硬生生被压着当个万年老三。”林小依一肚子怨气。
“可是单腾说，加入微光，能帮我做大。”
“你听他的！”林小依怒道：“哦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是他搞出来的，为了先让你害怕，然后再逼你答应，他当初就是这么一步步威逼我的，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被他忽悠了，什么加入微光做大，哼，太好笑了，他是看谁有潜力，就打压谁，保住那谁万年第一的位置！”
“第一？”秦妩试探问道：“是……昔拉？”
“可不就是她吗？”林小依苦水都吐不完：“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可千万要小心这女人，本来市场就一直在变，谁能永远当第一？自己选款眼光下降，导致销量下滑，那就要认输，眼光跟不上时代，该呗，可这女人不这么想，谁势头好，她就打压谁，还成立那个微光公司，试图把整个市场都牢牢掌控在她手上，真他妈没见过这么阴毒的女人。”
“微光是她的？”
“可不是，单腾不过就是她一条狗，她指哪打哪，微光公司的存在，除了垄断市场外，还必须保证昔拉的第一地位，哈哈好笑吧，单腾还觉得给我做到了第三，我就要感恩戴德，他也不想想，我本来能冲第一的，结果现在一直被压在第三，呵呵不对，今年能不能第三还不一定呢。”
冉墨听呆了：“哪有人能一直第一啊？而且这市场这么大，他们吃得下吗？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林小依点燃一根烟：“买通穿搭博主这算什么，你知道最近他们对我做了件什么事吗？我在泰国看到一款衣服，一定会大卖，我也剧透了，粉丝也很期待，昔拉看到了，居然抢过去了，还好意思说是我让的，好笑，我在泰国辛辛苦苦找款，我凭什么要让？”
秦妩想起了昔拉的最近一条微博，她说：“我在微博上看到了，她说是好姐妹让她的。”
“谁跟她好姐妹，你别看她微博里艾特人艾特得欢，其实我们哪个不恨她？”
林小依吸了一口烟，这才递了根给冉墨，冉墨摇头：“我不抽。”
林小依又递给了秦妩，秦妩下意识本来想接，冉墨猛咳了两声，秦妩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我也不抽。”
林小依抬眼看了看他们俩，轻笑：“真羡慕你们。”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看我是不是整容整得很恐怖？”
“呃……”冉墨不敢说话。
“其实我不想整容的，但是四年前，我去韩国找款，结果遇到一场车祸，这才整了容。”
“啊……”冉墨没想到还有这桩因由。
“我从小，就想拥有一家自己的品牌，我毕业后，也在为这个梦想而努力，于是我开了一家网店，慢慢有了名气，我知道我智商低，不会设计，我就满世界找一些独特的款式，在韩国因为找款出了车祸，我也不后悔，眼看着我的店越来越好，我马上就能拥有自己的品牌了，谁知道被昔拉盯上，然后加入微光。”林小依苦笑：“现在粉丝说我店里的款和其他网红店越来越同质化了，以前那个独特的林中小依不见了，但是我没有运营权，我能怎么办呢？这两年，我越来越着急，也听了单腾的馊主意，去混什么时装周，结果成了群嘲，唉，可是也没后悔药好吃了。”
秦妩听着，她对自己原先觉得林小依智商低感到羞愧，每个真心实意为梦想而努力的人，都值得尊重，她说：“要么，你退出微光吧。”
“我签了十年。”林小依说：“你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吗？足以让一家网红店兴起再衰落好几轮了。”
冉墨说：“他们这是在欺负人。”
林小依道：“是的，就明摆着是在欺负你，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吐着烟圈，眼神迷茫：“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没签微光，会怎么样？”她忽然对秦妩道：“秦小姐，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进入微光这个昔拉的后花园。”
“我不会进微光的。”秦妩说：“实力在哪，位置就在哪，我不想做任何人的踏脚石，不过……”她一笑：“第一网红店昔拉能看上我，还这样费尽心机地打压我，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46、第四十五件衣服
从林小依那回去后， 秦妩就打了个电话给单腾，单腾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呢：“怎么？愿意签我们了？”
“我想跟你们幕后老板聊聊。”
“幕后老板？”
“昔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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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妩见到昔拉时， 她颇觉得意外，因为昔拉从来不在微博上露脸， 她照片只发她店铺的签约模特， 她这个店主一直很神秘，原本秦妩以为昔拉会是一个神秘干练的美人，没想到她外貌居然是瘦瘦小小其貌不扬的，看起来很像营养不良的初中生。
昔拉看到秦妩， 倒是笑道：“秦小姐就和照片里一样漂亮。”
秦妩道：“谢谢。”
“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微光的幕后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