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瞧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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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王耶律修皱眉道:“萧三公子瞧着人颇为方正,不料竟是水心阁的常客!”
  虽然说,苍辽不禁官员溜连舞榭歌台,可是眠花宿柳,终究德行有亏。
  耶律辰侧头瞧他一眼,淡道:“水心阁虽为上京第一青楼,可是上那里的人,也未必就是为了姑娘,二皇兄多虑!”
  耶律修冷哼道:“不是为了姑娘,难不成还是为了小子?”
  这话说的……
  几位老臣顿时连声咳嗽,连皇帝也忍不住皱眉。
  耶律辰却似没有留意,摇头道:“还可观舞听曲,下棋饮酒!”
  耶律修一句话出口,自知说的造次,连忙道:“怎么九弟倒是清楚!”
  耶律辰“嗯”的一声,漫声道,“初回上京时,臣弟好奇,也去过几次!”
  堂堂皇子,去那等地方,不加遮掩,还大大方方承认……
  众人愕然。
  楚大将军皱眉道:“钰王殿下去,是观舞听曲儿?还是下棋饮酒?”
  要你小子敢睡姑娘,瞧老子怎么收拾你!
  可他完全忘了,这小子的老子就在他上首坐着,收拾不收拾,轮不到你楚大将军。
  耶律辰抬头向他一望,含笑道:“都不曾,只是随意瞧瞧!”
  随意瞧瞧,就瞧到楚大小姐。
  楚大将军见他笑的暧昧,一时不明所以,侧头打量他几眼,还是看不出名堂,只得罢了。
  难怪这水心阁的老板见到他神色有异!
  皇帝却心中释然,又向耶律辰望去一眼,淡然道:“原来西征回师,不是萧三郎第一次进上京!”
  当然不是!
  耶律辰只觉一颗心突突直跳,脸上却不动声色,俯首道:“回父皇,萧三哥向来四海为家,上京想来也是来过几次的!”
  盖玉啸每一次潜回上京,可都是为了自己打探消息,他的身份一旦败露,那可很快就是杀身之祸!
  只是此刻既然生出这桩事来,也只能想办法搪塞。
  好在皇帝也并不再追问,只是点头道:“倒是巧的很!”示意厉远志接着再问。
  厉远志俯首应命,又再问道:“后来呢?萧三郎可曾再回去?范公子又是几时离开?为何就会死在水心阁的后门?”
  水妈妈摇头道:“萧三公子离开之后,再没有回来,范公子挑了飘红姑娘的牌子,在水心阁中留宿,并不曾离开。只是三更的时候,小妇人起夜,突然就听后院里有人喊,说是死了人,才匆匆赶去,竟然看到,范公子满身是血,倒在后门!”
  半夜里起夜?
  半夜里起夜,脸上还涂那么厚的粉?
  耶律辰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一句话到口边,却忍住没有问出。
  话问到这里,事情起始已经大至问的明白。
  初更之后,萧三郎和范程在水心阁中相遇,不知为何发生争执,萧三郎拂袖而去。随后范程留宿水心阁,并没有离开,直到三更,才被人发现死在水心阁后门。
  与范程相识的书生前去给范夫人报讯,范夫人见到儿子惨死,径来刑部报案,刑部自然传召水心阁一干人等前来问话,水妈妈说出萧三郎与范程争执,于是刑部派人前往钰王府,请萧三郎前来问话!
  皇帝点头道:“那就传萧三郎罢!”
  命令传下,两名差役押着盖玉啸进来。耶律辰瞧见,眸光骤冷,慢慢道:“怎么还不曾审讯,刑部就当萧三哥是凶手么?”
  厉远志忙道:“没有的事,殿下切莫多想!”
  耶律辰冷笑道:“范夫人和水妈妈进来,怎么不见人押送,偏萧三哥不同?”
  那两个人,一个是苦主,一个只是案发地的老板,而萧三郎却是嫌犯,能一样吗?
  这钰王殿下,显然是在找岔儿!
  厉远志心中腹谤,瞧一眼皇帝,却见皇帝只是打量萧三郎,并没有插口阻止的意思,不禁暗吞一口唾沫,赔笑道:“殿下说的是!”挥手命两外差役退了出去。
  盖玉啸四更就被押来,可是只有刑部侍郎邬致远简单向他询问几句,还不曾过堂。
  哪知道这会儿被带上刑部大堂,不但耶律辰在,连皇帝竟也在座,心中暗暗一紧,跪倒俯首行礼:“臣参见皇上,见过各位王爷!”
  皇帝点头道:“今日朕不过听审,审案的还是厉大人,你不必多礼!”
  盖玉啸应命,这才又给厉远志行礼。
  有皇帝和耶律辰在座,厉远志看到他,倒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木着脸道:“萧三郎,范程被杀,水心阁的老板娘出首,说你之前与他发生过争执,可有此事?”
  盖玉啸摇头道:“不过是偶然遇见,说几句话罢了,并不曾争执!”
  也就是说,两个人见过是真,只是他否认争执。
  而如今范程已死,水妈妈又没有听到二人说些什么,是不是争执,也就无人证实。
  厉远志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话问道:“你与范公子熟识?”
  盖玉啸摇头道:“见过几次罢了,算不上熟识!”
  “如何相识?”厉远志追问。
  盖玉啸道:“两个多月前,功绩侯府二公子纵马穿街,几乎踩踏百姓,是萧某出手阻止,有些冲突,那日范公子与万二公子同行!”
  “除去他们二人,可还有旁人?”厉远志追问。
  盖玉啸道:“与万二公子一路,还有何公子,萧某是与楚大小姐同行!”
  这话和万雄杰的话虽说有所不同,可大至相似!
  众人暗暗点头。
  “后来呢,还可曾见过?”厉远志再问。
  “随后大漠练兵,又曾见过两次!”盖玉啸答。
  “可曾有冲突?”厉远志追问。
  这是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将这案子结了?
  盖玉啸定定向他注视,摇头道:“不曾!”微顿一下,又慢慢加上一句,“萧某不屑!”
  所有的人:“……”
  这位萧三公子,好大的口气!
  厉远志被他一噎,几乎说不出话来,皱皱眉,声音冷下去几分,冷笑道:“如此说来,萧三公子并不将范公子瞧在眼里!”
  “是!”盖玉啸已懒得废话。
  堂上众人听的咋舌。
  知道的,这萧三公子是布衣出身,不知道的,还道他也是当朝皇子,那疏狂的语气,比钰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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