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节
终于吃完最后一道菜，体型壮硕、穿着白色服装的主厨来到包厢，面带微笑询问今晚用餐如何。
倪静秋和叶灵用流畅的英语，跟他进行交流，点评了各种菜的好坏，让主厨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厨发出诚挚地邀请，如果研发出新品，务必请两位美食家上门点评。
“你俩好虚伪啊！”苏韬摇头苦笑，“明明超级难吃，为什么要说好吃呢？”
简单的单词，比如nice、delicious，苏韬能听懂。
倪静秋和叶灵微微一愣，尴尬地望着主厨。
苏韬原本以为主厨不懂汉语，但从主厨的反应来看，他还是听得懂的。
主厨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您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建议?”
苏韬其实内心也有点懵，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是明知再没礼貌、再无奈也得强行硬撑下去。
“一顿饭弄出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菜式，让我们足足等了这么久，关键是每道菜只是一口，看上去精致，但吃了好几个小时，反而觉得更加饿了。”苏韬很直接地说道，“和华夏的美食完全没有办法相比。比如这道鳕鱼，舌头还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就没有了。你可能觉得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品尝美味，但民以食为天，填不饱肚子的食物，无论花费多少工序，都违背了食物的初衷。”
主厨目瞪口呆，他从事这份工作，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势的指责。
倪静秋和叶灵对视了一眼，哑然失笑。
苏韬的反应在情理之中，他对非华夏的文化有种天然的敌视。
或许说他有点狭隘，但必须得承认苏韬内心强烈的民族情节，是当下很多人不具备的！
这也是苏韬的独特人格魅力之一！
第1911章 吃货最高境界
离开法国餐厅，苏韬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让你们觉得丢脸了？”
叶灵笑着说道：“哪能呢？只是觉得你那瞬间特别愤青。”
“这里的愤青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苏韬笑问。
“当然是褒义词了。”倪静秋微笑道，“下次我们再也不来吃法餐了，的确太浪费时间，而且还填不饱肚子。”
“我说你们虚伪，那是一针见血。”苏韬的尾巴突然翘了起来。
叶灵笑道：“那你也不能当面那么说，华夏人自诩礼仪之邦，偶尔的客套话还是得说一下的嘛。”
“客套什么？他们既然来到华夏开餐馆，就得虚心受教。我说的是实话，那些菜的味道确实并不是很合我们华夏人的胃口。”苏韬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华夏国内的经济情况比较好，牛鬼蛇神都来淘金，可气的是，偏偏很多国人还真被忽悠住了。”
“只能说他们的宣传到位，饥饿营销的策略用得好。”倪静秋分析道。
苏韬遗憾地说道：“其实华夏的美食那么多，但很多人却对西餐情有独钟，觉得中餐掉档次，西餐能显示出品位，不过是盲目的跟风而已。”
叶灵笑着说道：“必须跟你澄清，我和静秋不属于这类人，我们打算合伙开一家中式高档餐厅。这家法餐厅虽然被你喷得一无是处，但他们是燕京口碑最好的餐厅之一，他们只接受预约，每天只提供十桌人的服务，要预约包厢，必须提前两周。他们的菜品和经营策略有独到之处。”
苏韬意外地望着倪静秋和叶灵，“原来你们这是打算偷师！”
难怪她俩那么虚伪的夸奖主厨，原来腹中藏着的坏水，比较之下，自己显得很高尚，不玩那些弄虚作假的小花招。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打算实地考察，做出与众不同的中餐厅。”倪静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都是华夏美食的忠实爱好者，想要将华夏的美食文化包装整合，在国际大都市做出口碑和品牌，不再是低端、吵闹的代名词，而是能给全球民众带来美味享受的高端场所。”
苏韬惊讶地望着倪静秋和叶灵，这一堆吃货还真是吃出“花儿”来了。
如果将吃货分成三个档次，低端的吃货啥都吃，满足食物带来的生理刺激；中端的吃货，追求食物的精细；高端的吃货不仅注重吃，还关注如何生产出满足自己味蕾的食物。
倪静秋和叶灵无疑站在“吃货界”的金字塔尖，她们已经在考虑打造一个华夏美食文化产业链了。
华夏的美食文化，的确是对外输出的一个很好的口子，为何不借此机会，将中医与之融合呢？
苏韬想到了自己的百草珍汤，若是给这两个吃货品尝的话，她们一定会对中医的药膳感兴趣。
暂时保持低调和神秘，不跟她们泄底，将自己的大招全部放了。
苏韬笑道：“行，等你们建好了之后，我一定捧场当你们的第一名客人。”
“想得美！”倪静秋和叶灵竟异口同声，两人发现这么默契，对视过后，哈哈大笑。
……
“喂？是我张烨，我这周会在燕京举办一场钢琴音乐会，你能来吗？”张烨声音温润地说道，“这对我而言，是一场特别重要的活动，虽然我曾经在很多舞台上表演过，但从来没有参加过上万人的钢琴音乐会。你要知道，音乐会一般都是三四百人，上千人就已经很多了。”
肖菁菁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我的工作每天都很忙碌。”
张烨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有点私心，我的指骨在上个月便开始隐隐作痛，这几天疼得特别厉害，我去过好几家医院检查，他们都没有查出异常，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肖菁菁微微一怔，皱眉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三味堂的大夫，绝对足够优秀，医术在我之上，相信她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张烨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都这么恳求你了，你难道就不愿意见一面吗？你实在太绝情了。”
肖菁菁很认真地说道：“我们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让你靠近我，只会让你弥足深陷。我情愿表现得冷漠和不近人情，那样至少不会让你有误会。”
张烨内心暗想，你越是如此拒人千里之外，越是让自己无法割舍。
“谢谢你的坦白。”张烨从容地笑了笑，“音乐会的门票，我给你寄过去了，那天上台，我还会朝那个位置认真地看一眼，如果你出现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的位置。”
肖菁菁保持沉默，等待数秒，掐断了电话。
毫无争议，张烨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可惜肖菁菁知道自己很难爱上他。
他寄给自己演唱会的门票，肖菁菁并没有扔掉，而是收藏在一个铁盒子里，等到某一天，张烨彻底地放弃自己，她会将门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她不是对张烨有了感情，只是出于内心的善良，觉得不应该将别人的好意，当成垃圾一样随便丢弃。
……
苏韬返回酒店，刚脱下笨重的棉衣，门铃声响起，苏韬打开门，穿得宛如贵妇的龙三站在门口，她妩媚地笑望着苏韬，只可惜苏韬没有给她任何反馈。
冷漠、傲慢、冰寒、不屑，龙三早已习惯苏韬对自己的态度。
正因为如此，龙三更加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傲然的资本，她的身材、微笑、气质、内涵，每个优点都释放到最大值……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龙三坐在椅子上，摆了个充满想象力的姿势。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我的那些红颜知己。”苏韬没好气笑道。
龙三懊恼地蹙眉，反思道：“难道真是我没有女人味？你才会对我提不起半点兴趣？”
苏韬笑道：“你很有女人味，只不过我对你太熟悉了，所以能够免疫。有人觉得茶叶蛋很香很好吃，但还有些人觉得茶叶蛋有股怪味，难以下咽。”
“你将我比作茶叶蛋？”龙三气得直翻白眼。
苏韬笑了笑，很认真地点头，转移话题道：“你来见我，好像有其他事情吧，咱们寒暄结束，也应该步入正题。”
龙三表情收敛，露出少见的认真之色，“我们根据项方提供的线索，这几日锁定了十二个暗面旧党余孽，随时可以收网，经过此次围猎，基本可以清楚暗面组织的痕迹。”
苏韬松了口气，道：“让兄弟们保持警惕，但凡被暗面组织选作种子，都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不要造成损伤。”
这是龙焱整合之后，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行动，龙焱十八魂几乎全员出动，也是检验新组织战斗力的考验。
所有龙焱核心都高度重视此次任务，因为将按照执行度进行打分，分值将成为他们的榜单的名次，虽然以后还会有波动，但大家都竞争得很厉害，都是桀骜的热血战士，他们视荣誉为生命。
他们喜欢竞争，因为那样可以让自己充满斗志。
龙三内心充满遗憾，因为此次参加任务的只有十二个小组，除了四个小组在秘密执行其他特殊任务之外，自己和元兰都没有被安排，主要从事辅助后勤工作。
龙三和她的组员都很技痒，恨不得多捞一点功勋。
不过想到死对头元兰也没有参与行动，她顿时心理平衡了。
“江静组、洪山组、胡坤组、刘建伟组、龙二组、龙五组、龙九组，他们的任务比较艰巨，面对的都是盘根错节多年的人物，想要一举歼灭，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龙三低声说道。
苏韬很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龙三微微一怔，从苏韬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气场。
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大约便是这种感觉。
……
巴蜀，天海市。
刘建伟带着自己的三名组员，在夜幕降临之后，进入一条繁华的街道。
街道的两侧，有摆地摊的，也有店铺，马路上人头攒动，倒是很热闹。但刘建伟的表情很冰冷，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是搜索猎物的鹰鹫。
刘建伟最终停在一个摆卖二手书的摊铺面前，摊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刘建伟蹲在地上拿起一本封面泛黄的托尔斯泰全集，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组员会意，帮着砍价，指着书问道：“大爷，这本书多少钱？”
“五百！”老头的眼睛浑浊，盯着几人上下打量一番。
那组员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百元钞票，轻声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看在圣组织的面上，打个八折，如何？”
老头面色瞬间大变，伸手将铺在地面上的摊子一掀，书本铺天盖地的朝刘建伟方向飞来！
刘建伟反应极快，迅速拔出绑在腿上的半尺短刀，油布做成的书垫一分为二。
那老头眨眼间已经窜出七八十米。
“追！”刘建伟一马当先！
第1912章 冰山下的暗网
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平时蹲在角落里一点也不起眼，偶尔有大学生到他这边买书，他开价都是五百元一本。
某次有个大学生发现他卖出的书，很多是绝版，具有收藏价值，便在网上发了一条信息，久而久之，他的名气便打响，很多人都知道这条街上有个老头，手里有不少有珍藏价值的老书。
近百种的书混合在一起，先是半真半假，慢慢的变成十本当中有一本是真的，但人心都是贪婪的，就跟中福利彩票一样，明知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会搏一搏。
平时的陈老头走路都会喘，但现在动作矫捷，宛如猎豹，他奔跑地过程中，扯过临街摆的三轮车，那三轮车被轻松地掀翻，横在街道中间。
摊主吃惊地望着扬长而去的陈老头，这足有近百斤的东西，怎么放在他手上轻飘飘的，跟纸糊成的一般？
刘建伟紧随其后，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跨了过去，状若天神，摊主张大嘴巴，自己是在做梦吗？感觉场面像极了动作电影里的情节。
陈老头甩手拿起各种各样的东西，朝后面不停地扔去，他知道对手很强，正面对敌不是明智之举，他对这边的街道很熟悉，脑海中已经有了清晰的逃跑路线。
刘建伟最终在断头路停下脚步，人失去踪影，旁边的手下任曦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能跑，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前面是断头路，这面墙足有七八米高，难道他长了翅膀飞走了？”另一名组员黄凯皱眉道。
“不是飞天，而是遁地！”刘建伟冷笑，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他走过去推开垃圾桶，下面是一个窨井盖，蹲下身将窨井盖取开，“是从下水道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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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静秋和叶灵用流畅的英语，跟他进行交流，点评了各种菜的好坏，让主厨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厨发出诚挚地邀请，如果研发出新品，务必请两位美食家上门点评。
“你俩好虚伪啊！”苏韬摇头苦笑，“明明超级难吃，为什么要说好吃呢？”
简单的单词，比如nice、delicious，苏韬能听懂。
倪静秋和叶灵微微一愣，尴尬地望着主厨。
苏韬原本以为主厨不懂汉语，但从主厨的反应来看，他还是听得懂的。
主厨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您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建议?”
苏韬其实内心也有点懵，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是明知再没礼貌、再无奈也得强行硬撑下去。
“一顿饭弄出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菜式，让我们足足等了这么久，关键是每道菜只是一口，看上去精致，但吃了好几个小时，反而觉得更加饿了。”苏韬很直接地说道，“和华夏的美食完全没有办法相比。比如这道鳕鱼，舌头还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就没有了。你可能觉得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品尝美味，但民以食为天，填不饱肚子的食物，无论花费多少工序，都违背了食物的初衷。”
主厨目瞪口呆，他从事这份工作，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势的指责。
倪静秋和叶灵对视了一眼，哑然失笑。
苏韬的反应在情理之中，他对非华夏的文化有种天然的敌视。
或许说他有点狭隘，但必须得承认苏韬内心强烈的民族情节，是当下很多人不具备的！
这也是苏韬的独特人格魅力之一！
第1911章 吃货最高境界
离开法国餐厅，苏韬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让你们觉得丢脸了？”
叶灵笑着说道：“哪能呢？只是觉得你那瞬间特别愤青。”
“这里的愤青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苏韬笑问。
“当然是褒义词了。”倪静秋微笑道，“下次我们再也不来吃法餐了，的确太浪费时间，而且还填不饱肚子。”
“我说你们虚伪，那是一针见血。”苏韬的尾巴突然翘了起来。
叶灵笑道：“那你也不能当面那么说，华夏人自诩礼仪之邦，偶尔的客套话还是得说一下的嘛。”
“客套什么？他们既然来到华夏开餐馆，就得虚心受教。我说的是实话，那些菜的味道确实并不是很合我们华夏人的胃口。”苏韬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华夏国内的经济情况比较好，牛鬼蛇神都来淘金，可气的是，偏偏很多国人还真被忽悠住了。”
“只能说他们的宣传到位，饥饿营销的策略用得好。”倪静秋分析道。
苏韬遗憾地说道：“其实华夏的美食那么多，但很多人却对西餐情有独钟，觉得中餐掉档次，西餐能显示出品位，不过是盲目的跟风而已。”
叶灵笑着说道：“必须跟你澄清，我和静秋不属于这类人，我们打算合伙开一家中式高档餐厅。这家法餐厅虽然被你喷得一无是处，但他们是燕京口碑最好的餐厅之一，他们只接受预约，每天只提供十桌人的服务，要预约包厢，必须提前两周。他们的菜品和经营策略有独到之处。”
苏韬意外地望着倪静秋和叶灵，“原来你们这是打算偷师！”
难怪她俩那么虚伪的夸奖主厨，原来腹中藏着的坏水，比较之下，自己显得很高尚，不玩那些弄虚作假的小花招。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打算实地考察，做出与众不同的中餐厅。”倪静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都是华夏美食的忠实爱好者，想要将华夏的美食文化包装整合，在国际大都市做出口碑和品牌，不再是低端、吵闹的代名词，而是能给全球民众带来美味享受的高端场所。”
苏韬惊讶地望着倪静秋和叶灵，这一堆吃货还真是吃出“花儿”来了。
如果将吃货分成三个档次，低端的吃货啥都吃，满足食物带来的生理刺激；中端的吃货，追求食物的精细；高端的吃货不仅注重吃，还关注如何生产出满足自己味蕾的食物。
倪静秋和叶灵无疑站在“吃货界”的金字塔尖，她们已经在考虑打造一个华夏美食文化产业链了。
华夏的美食文化，的确是对外输出的一个很好的口子，为何不借此机会，将中医与之融合呢？
苏韬想到了自己的百草珍汤，若是给这两个吃货品尝的话，她们一定会对中医的药膳感兴趣。
暂时保持低调和神秘，不跟她们泄底，将自己的大招全部放了。
苏韬笑道：“行，等你们建好了之后，我一定捧场当你们的第一名客人。”
“想得美！”倪静秋和叶灵竟异口同声，两人发现这么默契，对视过后，哈哈大笑。
……
“喂？是我张烨，我这周会在燕京举办一场钢琴音乐会，你能来吗？”张烨声音温润地说道，“这对我而言，是一场特别重要的活动，虽然我曾经在很多舞台上表演过，但从来没有参加过上万人的钢琴音乐会。你要知道，音乐会一般都是三四百人，上千人就已经很多了。”
肖菁菁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我的工作每天都很忙碌。”
张烨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有点私心，我的指骨在上个月便开始隐隐作痛，这几天疼得特别厉害，我去过好几家医院检查，他们都没有查出异常，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肖菁菁微微一怔，皱眉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三味堂的大夫，绝对足够优秀，医术在我之上，相信她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张烨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都这么恳求你了，你难道就不愿意见一面吗？你实在太绝情了。”
肖菁菁很认真地说道：“我们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让你靠近我，只会让你弥足深陷。我情愿表现得冷漠和不近人情，那样至少不会让你有误会。”
张烨内心暗想，你越是如此拒人千里之外，越是让自己无法割舍。
“谢谢你的坦白。”张烨从容地笑了笑，“音乐会的门票，我给你寄过去了，那天上台，我还会朝那个位置认真地看一眼，如果你出现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的位置。”
肖菁菁保持沉默，等待数秒，掐断了电话。
毫无争议，张烨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可惜肖菁菁知道自己很难爱上他。
他寄给自己演唱会的门票，肖菁菁并没有扔掉，而是收藏在一个铁盒子里，等到某一天，张烨彻底地放弃自己，她会将门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她不是对张烨有了感情，只是出于内心的善良，觉得不应该将别人的好意，当成垃圾一样随便丢弃。
……
苏韬返回酒店，刚脱下笨重的棉衣，门铃声响起，苏韬打开门，穿得宛如贵妇的龙三站在门口，她妩媚地笑望着苏韬，只可惜苏韬没有给她任何反馈。
冷漠、傲慢、冰寒、不屑，龙三早已习惯苏韬对自己的态度。
正因为如此，龙三更加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傲然的资本，她的身材、微笑、气质、内涵，每个优点都释放到最大值……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龙三坐在椅子上，摆了个充满想象力的姿势。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我的那些红颜知己。”苏韬没好气笑道。
龙三懊恼地蹙眉，反思道：“难道真是我没有女人味？你才会对我提不起半点兴趣？”
苏韬笑道：“你很有女人味，只不过我对你太熟悉了，所以能够免疫。有人觉得茶叶蛋很香很好吃，但还有些人觉得茶叶蛋有股怪味，难以下咽。”
“你将我比作茶叶蛋？”龙三气得直翻白眼。
苏韬笑了笑，很认真地点头，转移话题道：“你来见我，好像有其他事情吧，咱们寒暄结束，也应该步入正题。”
龙三表情收敛，露出少见的认真之色，“我们根据项方提供的线索，这几日锁定了十二个暗面旧党余孽，随时可以收网，经过此次围猎，基本可以清楚暗面组织的痕迹。”
苏韬松了口气，道：“让兄弟们保持警惕，但凡被暗面组织选作种子，都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不要造成损伤。”
这是龙焱整合之后，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行动，龙焱十八魂几乎全员出动，也是检验新组织战斗力的考验。
所有龙焱核心都高度重视此次任务，因为将按照执行度进行打分，分值将成为他们的榜单的名次，虽然以后还会有波动，但大家都竞争得很厉害，都是桀骜的热血战士，他们视荣誉为生命。
他们喜欢竞争，因为那样可以让自己充满斗志。
龙三内心充满遗憾，因为此次参加任务的只有十二个小组，除了四个小组在秘密执行其他特殊任务之外，自己和元兰都没有被安排，主要从事辅助后勤工作。
龙三和她的组员都很技痒，恨不得多捞一点功勋。
不过想到死对头元兰也没有参与行动，她顿时心理平衡了。
“江静组、洪山组、胡坤组、刘建伟组、龙二组、龙五组、龙九组，他们的任务比较艰巨，面对的都是盘根错节多年的人物，想要一举歼灭，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龙三低声说道。
苏韬很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龙三微微一怔，从苏韬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气场。
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大约便是这种感觉。
……
巴蜀，天海市。
刘建伟带着自己的三名组员，在夜幕降临之后，进入一条繁华的街道。
街道的两侧，有摆地摊的，也有店铺，马路上人头攒动，倒是很热闹。但刘建伟的表情很冰冷，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是搜索猎物的鹰鹫。
刘建伟最终停在一个摆卖二手书的摊铺面前，摊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刘建伟蹲在地上拿起一本封面泛黄的托尔斯泰全集，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组员会意，帮着砍价，指着书问道：“大爷，这本书多少钱？”
“五百！”老头的眼睛浑浊，盯着几人上下打量一番。
那组员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百元钞票，轻声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看在圣组织的面上，打个八折，如何？”
老头面色瞬间大变，伸手将铺在地面上的摊子一掀，书本铺天盖地的朝刘建伟方向飞来！
刘建伟反应极快，迅速拔出绑在腿上的半尺短刀，油布做成的书垫一分为二。
那老头眨眼间已经窜出七八十米。
“追！”刘建伟一马当先！
第1912章 冰山下的暗网
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平时蹲在角落里一点也不起眼，偶尔有大学生到他这边买书，他开价都是五百元一本。
某次有个大学生发现他卖出的书，很多是绝版，具有收藏价值，便在网上发了一条信息，久而久之，他的名气便打响，很多人都知道这条街上有个老头，手里有不少有珍藏价值的老书。
近百种的书混合在一起，先是半真半假，慢慢的变成十本当中有一本是真的，但人心都是贪婪的，就跟中福利彩票一样，明知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会搏一搏。
平时的陈老头走路都会喘，但现在动作矫捷，宛如猎豹，他奔跑地过程中，扯过临街摆的三轮车，那三轮车被轻松地掀翻，横在街道中间。
摊主吃惊地望着扬长而去的陈老头，这足有近百斤的东西，怎么放在他手上轻飘飘的，跟纸糊成的一般？
刘建伟紧随其后，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跨了过去，状若天神，摊主张大嘴巴，自己是在做梦吗？感觉场面像极了动作电影里的情节。
陈老头甩手拿起各种各样的东西，朝后面不停地扔去，他知道对手很强，正面对敌不是明智之举，他对这边的街道很熟悉，脑海中已经有了清晰的逃跑路线。
刘建伟最终在断头路停下脚步，人失去踪影，旁边的手下任曦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能跑，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前面是断头路，这面墙足有七八米高，难道他长了翅膀飞走了？”另一名组员黄凯皱眉道。
“不是飞天，而是遁地！”刘建伟冷笑，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他走过去推开垃圾桶，下面是一个窨井盖，蹲下身将窨井盖取开，“是从下水道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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