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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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余默听到空上消息的时候很意外,心里突然就有了痛意。
  往常那个男人最爱来找她,也最爱从窗子里进出,他前些日子还安慰过她,陪着她过了在陈国的第一个年,突然间就……死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余默问告诉她的清晓。
  “这云霁就是最近那个很红火的戏子,长的和女人一样漂亮的那个,良容你怕是不知道,他是祝家四郎在外养的男宠,哦,就是去年秋天救过夫人的那个,你当时还见过他的真容了,我当时就觉得有点怪怪的,后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一扯就扯偏了,余默有些无奈,碧天过来在清晓头上拍了一巴掌,笑着骂她:“做什么将这种腌臜事情说给良容听,还不快干你的活儿去。”
  清晓看了看碧天,再看了看余默,余默心下着急,收回目光后看都没有看碧天,对着清晓淡笑着道:“没事,说吧。”
  碧天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余默注意到她,知道她是个敏感的,抬头对她笑道:“这种事情听着挺害怕的,难道你不好奇吗?”
  碧天的心下立时开阔起来,知道余默不是针对她,就坐了下去,清晓避开男宠的事,开始讲起来:“听说产是昨夜里被杀的,尸身被砍成了好多段,可惨了!本来昨天是上元节,花灯会最后一天,那祝四郎没有回府,家里的人也没觉得奇怪,因为很多人在上元夜都是不……”
  清晓说到这里,碧天偷偷的推了一下她,清晓有些奇怪的回过头看她,再转过头来看余默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吐着舌头笑了笑,将男从会风流一夜这段避过去才道:“很多人在上元夜都是要会友的,不回家很正常,可是家人中午有事找他,下午的时候还不见回来,就派家仆去找,然后就在晚上里发现被人杀了。”
  余默听了半天,都是一些边缘话题,一点重点都没有,只好开问:“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底是被谁杀了。”
  “不知道啊,案子还没有破呢。不过因为死了个戏子,身上只重了一刀,大家怀疑有可能是为了争夺那个云霁。良容你都不知道,京城里有好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可恶心了,很多都喜欢那个云霁想要他做男宠。”清晓说到前边那一句时又被碧天=用手指戳了一下,下一句已经说了出来,干脆一口气说完:“……或许是因爱生恨将那云霁一起杀了,或许是在抢人的时候不小心误伤,反正两个都死了。”
  余默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失笑,碧天瞪了她一眼:“不长进的。”
  “哟,就你长进,你当良容不清楚这些事情呢?左右都知道一些,有什么不能听的。”清晓跟着碧天斗起了嘴来。
  “好了。”余默见她们只是拌嘴,不咸不淡的劝了一句,然后就问:“死了两个吗?有没有伤到其他人?”说实话,她不相信沐湛就那样轻易的死去。
  那是一个有着黑暗势力的人,身边的能人异士一定不少,怎么可能就那样轻易的死去?
  “好像家仆家丁都被杀了,应该死了几十个人吧!”清晓不负责任的说着,语气并不是很确定。
  看余默脸色似乎不太好,像是被吓着了,碧天白了清晓一眼,对着余默道:“良容你别信她的,哪里有那么严重!一个别院里不太住人,哪里可能住上个几十个家奴家仆?最多住上几个,你没听清晓刚才说死了两个么?从两个一下子就变成几十个,她的嘴就信不得。”
  清晓一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对余默道:“反正最少是死了两个的。”
  余默点了点头,心下安慰着自己。
  碧天连忙转移话题,余默就让自己分心去做别的事,不要去想那沐湛的事。
  可尽管这样,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晚上的时候穆湦没有过来,余默在屋子里坐了半夜,就想着突然间窗子会一开,那个男人跳进来笑着对她说:“听说我死了,你是不是被吓着了?有没有心疼?”
  可量直到夜深,沐湛都没有出现。
  余默强迫自己睡觉,可是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觉得不可能是真的,可要是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呢?
  沐湛接触祝家的人,除了军事方面的事情,她也猜不到有什么其它原因。祝家连穆渊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去将沐湛放在眼里?就沐湛的手下,祝家已经位极人臣,又怎么可能帮沐湛做些什么?再帮也得不到比现在更高的地位,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祝家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去做?
  也就是说,祝家人不会是向着沐湛的,那么沐湛只可能是去偷盗什么资料或是查询什么东西,兵符名单什么的最有可能,可是如果这是穆渊设的一个局呢?故意设个局让沐湛向里钻,然后诱杀他。所以那个什么死了好几十个家奴家仆的人,其实是官兵什么的。
  余默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被砍成好几截的就不是祝四郎而是沐湛了。而且真是穆渊设的局,那这件事秘而不宣是最好的,不可能这么快的就传了出来。
  强迫着自己睡过去,待到天快亮了的时候,突然窗子被推了开来,沐湛进来后看着她愕然的那一张脸笑道:“怎么,被吓着了?我死了有没有伤心?”
  她拿了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沐湛笑着接过枕头,走到榻边放下枕头坐下笑道:“你知道我身份不一般,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去?小笨蛋。”
  她挥手就打了过去,沐湛抓住她的拳头,拦住她的腰道歉:“对不住,应该提前告诉你的,让你担心了。”两人离的很进,说着说着,他就低下了头来亲她。
  “唔……”她推拒着沐湛,突然间就醒了过来。
  余默睁开眼睛,看着房顶,听着窗外的动静并不沉寂,像是已经有人起来了,转过头去一看,天色已经亮了。
  竟然做梦了。
  余默从榻上坐起来,想起梦到的情景,一头的黑线!
  她怎么做了那样的梦?
  那样的梦不是情侣之间才应该做的吗?摔!
  余默抚着额头,心想梦有时就是现实或是人潜意识里的反应,难道自己真的希望与沐湛之间有着什么超出友谊的关系?
  她是对他有好感,好感已经超过了穆湦,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与沐湛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很危险,哪怕是新年时他惹哭了她安慰过她并且陪着她让她感动,她也没有想过要去喜欢沐湛。
  怕是她的直觉吧。
  她觉得沐湛总是能来找她,虽然次数并不多,可是以他的身份能到瑞王府里来真的是冒着危险的,来了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是什么听说她生病了,就是什么看她伤心了没有,怕是让她潜意识的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余默起榻穿衣。
  女人总是爱向着好的方向考虑,其实最大的可能,不过是沐湛猜到是自己救了他,怕是以为她身后有着什么势力,所以想从她身上找点什么出来,又或者接近她是为了什么别的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才那般频繁的接触自己。
  昨天虽然有了吃惊难过,今天余默已经将心情调整好。
  毕竟也是将那人当了小半个朋友,算是个熟人了,突然听说死了难过一点很正常。沐湛的身份不一般,这种横死或着横祸她都能想到,他自己应该比她更有自知之明。
  晚上的时候见到穆湦,便询问他:“祝家死了人,要紧么?”穆渊这下怕是得头疼了。
  “死了谁都比死了祝家的人强。”穆湦并没有正面回答,余默看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谈下去,问了最后一个:“那死了几个人?”
  “两人,还有一个戏子。”穆湦回答。
  余默便不再问下去了。
  她也没出府去那边转,反正现在知道已经没有用了。
  这件事情闹的很大,余默多少都能听到一些风声,听说因为此事朝臣们闹了起来,穆渊身上的压力应该很大。
  转眼间就到了二月,也没听说结案,到底是怎么个进展,她也没有多问穆湦,因为总感觉在这件事情上穆湦不喜欢上打听。
  余默这些天有时候就想,虽然是真死了戏子,可到底是不是沐湛本人还真难说,清晓的话当不得准,穆湦又没有说出准确的名字来,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而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一次沐湛过来对她说请她帮忙,而她听都没听,就让他以后不要来找自己的事。
  有时候余默会想,或许,她要是帮了沐湛,他有可能不会死?
  余默有些遗憾,便不让自己再关心这种事,而是将心思都放到了今天,等着阿不花从宫里回来。
  今天是二月一日,大皇子的满月宴。
  祝家出了这等事,又按照宫斗情节,在这种大事上最容易出什么事,别不是余溪会出了什么意外。
  阿不花回来的比余默想的要早的多,她一看时间不对,心想完了,该不会是真按她想的来了吧?华妃斗赢了余溪?
  “夫人,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提了。”阿不花一挥手,等进了自己的屋子,才对着余默道:“你不知道,宫里出事了,皇后殿下被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谢谢wanying亲的地雷,亲个o(╯3╰)o。中午还有一章。
  ☆、第635章
  余默心下微惊,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感觉,却一想自己的这反应不对,忙吃惊的睁大了眼看着阿不花,不置信的问:“不会吧,怎么可能,她不是才出月子么?”
  宫斗失败了?
  余家斗输了祝家?
  阿不花接过余默递到她手里的小暖炉,抱在怀里坐下道:“那不是已经出了月子了么?没想到皇后看起来挺和善的,害起人来也不手软。”
  新绿是跟着一起进宫的,这时候插嘴提醒阿不花:“夫人,慎言。”
  她说的是夏语,阿不花觉得这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就要反驳,却听新绿说:“殿下是圣人的弟弟,皇后是殿下的嫂嫂。”
  阿不花点头道:“你这样一说,还真是不好议论。”
  “皇家的事情,本来就要少谈论,免得什么时候沾惹上了是非。”余默附和着,也不急着问。余溪的事情,她也就想知道一下而已,她好了她不嫉妒,她坏了她也不高兴。
  别看阿不花现在赞新绿的,一定儿应该就忍不住了,就算她没有说,她找新绿问也是一样的。
  等阿不花洗了手,去换宫装的时候,余默小声问新绿:“到底怎么了?”
  新绿凑进余默小声道:“宫里有一个祝淑仪,原本是昭仪的位份,后来因为犯了错,被皇后殿下降了位份,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人给害死了。今日里就有人将这事给戳了出来,说是皇后殿下害的人。这个祝淑仪是祝家的庶女华妃的庶堂妹,听说姐妹两关系还挺好的,这皇后殿下一被指认,华妃便不依不饶。皇后殿下不承认自己害了祝淑仪,华妃那边的人坚持是她害的人,僵持之下,圣人只好让殿下在紫薇殿闭门思过。”
  余默知道,这说是闭门思过,其实等于禁足了。这其中一定是不简单的,余溪一直是住在安宁宫的,紫薇殿又不是她的住处,思过怎么就不能在自己的宫里思过了,还非要换了地方?看来穆渊身上的压力不小啊,都不得不向祝家妥协了。
  新绿看了下四周,见阿不花身边的都进去为她衣服去里,刚刚在的一个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周围没有一个人,继续用夏语悄声说:“良容你知道不知道,圣人一直很宠爱皇后殿下,说宠冠六宫也不为过呢!所以宫里那些个娘子们私下里都说殿下是个妒妇,有好几个都给华妃帮腔,她这是招了大家的恨呢!可见雨露要均沾,殿下一个人霸着圣人,别人能帮她才怪。”
  余默了解的点了点头,深思着回应:“也对!”
  新绿见余默明白了,也不再多说,就说进去看一下阿不花需不需要梳头。
  当时阿不花嘴上说的坚决,第二日去奉茶时大皇后看见她的装束就有所不满。余溪知道原因后倒是没有说什么,穆湦也没有要阿不花改了装束,可是这样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议论,时间长了阿不花就受不住,只好改了自己的装扮,做成夏族人的打扮。
  余默看着新绿进去的身影,思量着她给自己说这一番话的用意。
  她让阿不花慎言,自己说的话却比阿不花更过份。余默知道,如今两人已经很熟了,说一些交心的话没有什么,但新绿是个做事谨慎的人,说这些话就有些不妥当了。
  她的大意是说人不能嫉妒,要包容自己郎君的其他女人,独占心不要太强。可包容不包容的,与她一个婢女有什么关系?
  该不会是,新绿想做穆湦的妾吧?虽然在陈国里做妾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但那是对于平常人家来说。新绿是穆湦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虽说没有卖身契不是贱籍只是个奴籍,但是宫女宦官这一类是特有的物种,命运都是捏在主子手里的,不管是送人了还是随便配个人,都没有做穆湦的妾来的强。
  除非穆湦愿意费心思为她找个婆家。可穆湦这人虽然随和,但骨子里的等级观念是在那里的,哪里可能会用心?要是被哪个人一求,给了也是给了。
  新绿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吧?
  这丫头莫不是心思灵巧,看出来了自己是个独占心思强的,觉得穆湦对自己的好感要比阿不花强,将来一定“受宠”些,所以先来给她灌输理念了?
  人都会为自己着想,有这种心思无可厚非,但余默并不觉得做妾是一个好去处。她是不得已才选了穆湦,因为带发修行虽然更自在一些,但是存在了一些危险,她也没有清心寡欲到了四大皆空的地步,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太医说她不能再有孕,可是耶耶留下的医书里有治疗的方子,而且她正在练的功对身体有修复作用,基本上到了第三层的时候身上什么顽疾都消失了。既然能治好,她以后年龄大了想要孩子了怎么办?带发修行有了孩子那是给穆渊戴绿帽子,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正想着,阿不花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余默问她在宫里吃好了没有要不要传饭,她说:“事情是在宴前就发生的,还没吃呢!”
  然后叫人准备。
  余默心说这祝家的人也不留点德,陷害人也得让宗室将饭吃完再说啊。不过她心里也就这样一想,知道没吃饭的话得来的效果会更好,反正要她来做的话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饿着肚子人总会有牢骚,对身旁人抱怨时也就更起劲儿,事情也就更能传的开了。
  库勒接过小婢女端来的糕点给阿不花,让她先垫着肚子,阿不花本来就随意,在余默跟前也不装样子,边吃边道:“这事儿啊,其实真说不出来谁对谁错。那个华妃的妹妹,什么位份我忘记了,反正就是她什边有一个叫什么书的……”
  “妙书。”新绿在一旁提醒。
  “哦,妙书。她在大家面前说是皇后害了华妃的妹妹,然后华妃就求皇帝公正处理,几方对质下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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