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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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此刻的小丁他们对上诸葛明月,就是单方面的受虐!不,他们甚至连受虐的机会都没有!
  “杀!”血风其他几人的武器一起朝诸葛明月身上刺去,集中力量逐一击杀,这是他们一惯的战术。在这样出其不意而又狠辣之极的攻击之下,往往就连实力超出他们一级的对手都会措手不及命丧当场。
  但是这一次,他们的战术失效了。
  面对他们刺来的武器,诸葛明月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慢,太慢了,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轻易躲过这看似凶猛残酷的必杀组合。当然她也不需要躲,只要有凌飞扬在,至少眼前的敌人还不需要躲。
  曾经在心目中强大而可怖的血风小丁和兽牙,如今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剑光一闪,几名血风的人纷纷捂住咽喉,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凌飞扬。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直到身体无力的摔向地面,他们圆瞪的眼睛里都满是迷惑和不甘。
  凌飞扬抖了抖破杀剑,一滴几乎微不可见的血花落向地面。“还是不够快啊!”凌飞扬暗叹了一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面对敌人,他的没有半点仁慈,也不会有半点怜悯。
  除了小丁见机得快苍促后退,其他血风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小丁虽然反应够快,但也快不过破杀剑雷霆万钧的一击,一条深深的伤口从肩膀一直接拉到胸口,鲜血正不断的涌出,在凌飞扬强横劲气的冲击下,五脏六腑都感到一阵接一阵的剧痛。
  小丁捂着伤口,朝队伍最后面的兽牙望去。只见兽牙也呆呆的望向自己,眼中无尽的惊讶迅速变成了恐惧,然后变成了茫然,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砰”的一声直直倒向地面,一蓬血雾喷洒开来。
  “兽牙!”小丁呜咽着喊了一声。曾经无数次生死与共的兽牙,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心很痛,撕裂般的痛。
  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小丁的眼都红了,他没想到这次看似轻松的买卖,居然赔进去这么多兄弟,包括他最好的兄弟,兽牙!他的双目赤红,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大声叫嚣,要报仇!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和她的同伙!
  但是他很清楚,现在身负重伤的他,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就算没受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丁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逃!唯有逃回血风,才有机会报仇!
  但是,他知道这个道理,诸葛明月他们不会知道么?
  诸葛明月一行人都在心中暗下了决定,一定不能放这个小丁走。否则后患无穷!
  小丁看着众人眼中的杀意,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丧命于此么?
  诸葛明月握紧匕首,就要上前,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可怕的威压就此笼罩在了她的周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仿佛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止是诸葛明月,其他的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杀意,犹如实质的杀意笼罩着他们。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出手,立刻就会有危险发生。
  在诸葛明月他们停滞的一刻,小丁却没有收到杀气的威胁,而是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逃走。只是一瞬间的事,诸葛明月他们一行人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一般。
  小丁就这样逃走了,诸葛明月他们懊恼的看着前方,这个时候那可怖的杀意已经消失了。
  “先离开这里。”诸葛明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果断的说道。
  诸葛明月几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待他们消失后,一个飘逸的身影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巷子里。那人一身宽大的紫袍,绝美的脸上是一抹恶劣的微笑,那浅浅的微笑,摄人心魂。
  “啊,要是都死了,就不好玩了啊。”这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磁性,说不出的风情。他正是在丹陵国皇宫禁地出现过的妖孽男。接着他伸出手,轻轻一掌,地上离他最近的尸体就这样化为粉末,微风吹过,就此消散。其他的尸体他也是如法炮制,全部销毁。做完这一切,他低低一笑,那笑声恍若羽毛轻轻拂过心间。风起,一片树叶打着旋飞过。原地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
  诸葛明月一行人离开了那寂静的巷子后,才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你们怎么看?”诸葛明月皱眉,心中其实很烦躁。小丁就这样跑了,接下来的事会非常的麻烦。这次和血风是明面上的结仇了,血风报复起来是不死不休的。
  “暗处帮他的人很强。”万俟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他的背心到现在还都是冷汗。
  “会是血风的人么?”薛子皓眉头也皱紧,旋即立刻推翻了这个定论,“不可能,如果是血风的人,不会在最后才出手。”
  “太强了。”长孙宁昊的语气没有波澜,但是他的内心却在沸腾。刚才在暗处的那人,强的离谱。他甚至在自己师父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那么可怕的威压。
  “那人为什么要救小丁?但是又没有现身,而且对我们也没有出手,只是警告?”凌飞扬蹙眉,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不知。”诸葛明月摇头,“总之,这个人,不是血风的人。但是,我们接下来肯定会有麻烦。”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万俟辰气势如虹。
  “他们和我们正面对上,我们当然不怕。就是怕暗地里偷袭。以后多加小心,不要单独行动。”诸葛明月有些担忧的叮嘱着,心里却在思索着。血风是丹陵国的一个毒瘤,这次又和他们结怨了。这个毒瘤,得想办法铲除,而且必须是彻底的铲除。否则,后患无穷!当时小丁眼里那刻骨的恨意,诸葛明月是看的清楚的。
  “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似乎是找某人算账。”凌飞扬俊美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错。”诸葛明月轻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眸子中是刺骨的冰冷。
  ……
  夜色阑珊。
  赌坊中,老板在二楼自己的书房里,悠哉的把腿放在桌子上,翻越着一本带了颜色的小画册,看的津津有味。这一天,诸葛明月他们都没来兑换赌票,嗯,那就是说血风的人成功了?那什么时候把赌票给自己送过来呢?不管怎么样,这次不用亏损那么多钱了。一想到这里,老板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嗓子不错啊,练过?”忽然有个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那是,肯定练过。多谢夸奖。”老板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下一刻,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的转头,便看到了诸葛明月一行五人站在窗户边上。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上来的?赌坊的那些护卫,都是死人么?
  “老板,今天承蒙您的热情款待啊。”诸葛明月忽的绽放出了个灿烂的笑容,缓缓的往前走来。
  “你,你,你别过来啊。”老板心慌的想站起来,无奈刚才腿架在桌子上,没调整好姿势,直接就从椅子上滚下来了,手里的画册也摔倒了诸葛明月的面前。
  诸葛明月弯腰拾起了画册,嘘了声:“哇哈,老板,这个画册真是逼真啊……啊!还给我!”诸葛明月才看了一眼,就被凌飞扬抢走了。
  “看什么看?这些你不准看!”凌飞扬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咳了声,将画册背转到了身后。
  “喂!我为什么不可以看?”诸葛明月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逼真的春宫图,这完全抵得上前世的成人杂志啊,哦,不,应该说还要过火。所以,她好奇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凌飞扬的脸更红了,但是语气坚决。忽的将书往头上一扔,然后拔出破杀,白色的劲气闪过。好了,整本书就这样成雪花了,纷纷扬扬的飘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绝版……”老板惊呼一声,肉痛的像是凌飞扬劈了他的珍宝一样。
  听到老板的话,凌飞扬的脸色由红转黑,冷眼看着老板,轻笑一声:“老板,你似乎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啊!来人,救……”老板这次回过神来,张嘴大叫,但是立刻就戛然而止了。冰冷的剑刃就这样抵在了他的颈上,皮肤有些刺痛,脖子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流下。被割破了,啊啊啊!老板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脸俊美却眸色森冷的少年。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再说一句让他不满意的话,这剑就会戳穿他的脖子!他还不想死啊!不知为什么,老板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怒火滔天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自己派人去抢他们的赌票,而是因为自己的春宫画册被那个少女捡到看到了。
  “老板!你胆子不小啊。”诸葛明月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倒下来的椅子没动了,万俟辰嘿咻嘿咻的跑上前来,从善如流的把椅子扶好,然后诸葛明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我,我也不想找人去偷你们的赌票的……”老板现在终于知道,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脖子上的剑刃好像又刺入皮肉两分了,好痛啊。
  “懒得和你废话,拿钱来。”诸葛明月敲着桌子,她其实也知道。这个老板,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只是请人偷回赌票,当然偷不回就抢。和小丁兽牙最后发展成那样,也不是这个老板授意的。
  “好。好。”老板不停的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我给你们钱。可不可以请这位英雄先放开我?”
  凌飞扬冷哼一声,移开了剑。
  老板满身冷汗,机械的同手同脚走到了书架边,摸着书架上的一本书抠了出来。然后书架就从中间移开了,露出了墙面。墙上有一个掏空的部分,那里面是个上锁的箱子。
  薛子皓凑了上去,看着那老板摸出钥匙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很多水晶卡,珍玩珠宝,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嘿,老板,你很有钱啊。”薛子皓笑的不怀好意。
  “饶命,这些都给您。英雄,绕我一命啊。”老板的腿肚子开始抖了。
  “谁要你这些东西?我们像是强盗么?”诸葛明月冷哼一声,“少废话,赶紧把我们的赌票兑换了。”
  “啊?”老板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这么好说话?可能么?
  “赶紧的兑换给我们,我们还要下去下注。”诸葛明月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老板听完这话,瞬间泪流满面。
  “女英雄,您的意思,您还要在我们赌坊继续下注?”老板颤抖着问道。
  “是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诸葛明月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我决定继续下注,买我们自己赢。我警告你,到时候我来兑换赌票,要是没人给我们兑换,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你抓回来兑换。当然,你别想跑,我会找人监视你的。”
  老板的泪啊,成宽面条那么粗了。这比直接抢他还要让他痛苦啊。
  凌飞扬扬了扬手里的破杀,一道劲气闪过,老板额头的发就这么没了!老板摸了摸自己光光的额头,只顾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赌票给诸葛明月他们兑换好后,诸葛明月睁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老板:“老板,你刚才的那个画册,还有么?”
  不等老板回答,凌飞扬的破杀剑一扬,老板头顶的头发这回也没了。
  “没有了,真的,那是绝版。”老板泪流满面非常诚恳的说道。他现在就怕自己回答的不满意,凌飞扬直接把他剃成光头了。剃成光头倒没什么,就怕脑袋一起给剃掉了!
  诸葛明月转头瞪了眼凌飞扬,凌飞扬别过脸,不看诸葛明月那控诉的眼神。
  最后,诸葛明月他们用赢来的钱,又再次下注。下注的时候,登记的人员都傻了。这么大一笔钱,下注买丹陵国的第二小队赢。这,这……登记的人满头大汗,不敢接。于是让诸葛明月他们等等,他去请示总管。很快,总管脸色苍白的点头,让他登记好就是,接受对方的下注。总管的腿也在颤抖了,心中哀嚎,看来自己要换老板了。这家赌坊的未来,他已经能预测了。
  下注后,揣好赌票,诸葛明月一行人的心情非常好。看着万家灯火,他们决定吃饭,然后逛夜市。在赌坊顺便问了赌坊的总管京城的哪家店烤鸭好吃后,他们才悠哉的去总管说的那家酒楼了。一到酒楼,门口客人络绎不绝,总管果然没有欺骗他们。酒楼的门口就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祖传秘方,京城第一烤鸭。
  店门口的小二一看到他们,热情的迎了上来。
  “有包厢么?”凌飞扬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今天包厢都没了。您看要不在大厅给您找个靠窗的位置?”小二面露难色,建议着。
  “也行,上菜快些就是。”诸葛明月看着热闹的酒楼,心知这小二多半说的不是假话,便没有为难他。她不想换一家了,因为一进大厅她就闻到烤鸭的香味了。以她骨灰级吃货的鼻子来判断,这家烤鸭一定是名不虚传的。
  小二点头,高兴的把他们带到了大厅靠窗的一张桌子。诸葛明月他们照旧点了招牌菜,小二便去催菜了。
  万俟辰鼻子抽了抽,闻着周围的味道,好香啊。
  “唉,老陈,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真是累死了。”旁边的桌子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
  “是不是比赛的学员又受伤?”另外个声音问道。
  “是啊,这次御医们都忙死了。那个太兴国的人还真是出手狠辣。每次他们的对手都受重伤,有的就剩半条命。忙死我们了,问题是上面还威胁我们,不治好就要我们的命。这年头,医师不好当了啊。”
  “唉,听你这么说,遇到这样凶残的选手,是很烦啊。”
  “可不是,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嗯,一醉解千愁,先喝。”
  “可不能醉了。很快就是太兴国的比赛了,这次的对手是丹陵国的。还不知道丹陵国的人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到时候再说了,先喝酒。”
  ……
  诸葛明月他们一行人将隔壁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众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个太兴国,有些凶残啊。不过,那又如何?赢的人,一定是他们!
  倍受期待的半决赛终于来临。
  和前几天的比赛不同,今天的赛场内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都蹲满了人,掠过赛场向外望去,那几棵高大的树梢上,也晃晃悠悠的挂着几道人影,那是太渊学院的学员,正挂在树梢努力的向赛场内张望着。
  这是辰龙大赛的半决赛,今年由于各国的参赛队伍实力都比以前强了不少,南楚国再也没能象以前那样占据绝对优势,随着禾苍小队的意外败北,四强之中南楚国的队伍就只剩下了卓秋然的队伍,虽然南楚国的民众们对自己的学员非常自信,但这时也难免有些担心了起来,这一届的辰龙大赛,会不会改变南楚国在大赛中延续了百年之久的霸主地位呢?
  诸葛明月和凌飞扬几人平静的走进赛场,而另一个方向,他们的对手,来自太兴国的五名学员也朝赛台走去,一脸的张扬和狠戾,两方人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必胜的信心和决心。虽然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但目光交锋之中却已经燃烧起熊熊的火苗。
  望着台上的这两支队伍,人们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太兴国的队伍可算是本届辰龙大赛最大的变数,原本名不见经转的他们,凭着狠厉的攻击和默契的配合,竟然一举杀入四强,每一场都胜得残酷暴力甚至是充满了血腥,但也胜得毫无争议。
  而丹凌国的这支队伍呢,第一场对手集体抽风,第二场对手直接弃权,到底是运气还是黑幕,谣言太多,已经让人无法分辩,而他们的真实实力,也成为本届辰龙大赛最大的谜团。到底是不堪一击还是有所隐藏?在东盛国学员上门挑战被打成猪头的传言出现之后,这个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就知道结果了。
  由于诸葛明月几人实力的神秘性,这场比赛受重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另一场南楚国与丹凌国的比赛,就连一些原本想要为本国学员加油助威的人,都临时改变主意买了这场比赛的门票。
  “丹凌国这次要倒霉了,你看到太兴国那些学员们的眼神没有,比恶狼还要狠啊!幸好这一场我买了他们赢。”一名观众注意到太兴国几名学员的目光,幸灾乐祸的对身旁的观众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是听说了,别人丹凌国可是隐藏了实力的,东盛国那些不服气的小子上门找麻烦,被别人揍得跟死狗一样。”旁边那名观众不以为然说道。
  “就算隐藏了实力又怎么样,你是没看过太兴国的比赛,那叫了一个惨烈啊,没有一场是不见血的,上一场跟他们对阵的高河国,几乎人人重伤,就连躲在最后面的召唤师都挨了两剑,最后全都是被人抬下场的。”另一名观众接过话茬,回忆着太兴国此前的两场比赛,兴冲冲的说道。反正溅的又不是他的血,他就是来看热闹的,血流得越多越值得起票价。
  “这么厉害?”另一名观众也兴冲冲的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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