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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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官吏轻佻着眉毛道:“现在还不知道,等爷们搜了就知道了。”
  说着对众衙差道:“人人搜身,一个不要放过。”他自己却走到陈圆圆身后,淫笑道:“夫人。不好意思了,就由在下来亲自为夫人搜身了。”说着手就向陈圆圆身上伸去,沐临风这才知道这官吏的意思,他搜身是假,只是借机揩陈圆圆的油而已,沐临风恼羞成怒,一把抓住那官吏的手。
  那官吏立刻回头喝道,官威十足道:“怎么?你小子想造反不成?”
  沐临风刚想说:“老子就是要造反。”
  却听苏独秀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何等身份?”
  那官吏此时**利心,随口道:“老子管他什么身份……”
  苏独秀走向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哧道:“大胆,此乃黔宁王府的令牌,我家主人乃是沐王府的小王爷,你敢放肆?”
  那官吏也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苏独秀手中的令牌后,突然脸色大变,汗水猛流,双眼无光,浑身哆嗦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说着跪身在地,向着沐临风,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不停叫着,其他众衙差皆跪地求饶。
  远处的人都奇怪看着,但是没有人上来看热闹。
  沐临风此时早已经松开他的手,刚才恼怒的表情变成满脸诧异,从苏独秀手中接过令牌,只见牌是铜制,一片黑色,上面标着“御赐沐王令”五个字,沉重异常,看似铁非铁,不知是什么制造的。众人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只听到那些官兵不断叫着饶命。陈圆圆则很乖巧站在一边,脸上也一片诧异,心道:“原来沐郎还是王爷?”想到这,又对自己的去处担心,但是想到他几天的柔情,一时又是欢喜。
  沐临风上的船去,站在船头,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份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沐王府的小王爷了?”
  那岸边官吏见沐临风上船后,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见沐临风刚转头,又立刻跪身下地。
  沐临风站在船头吹着河上吹来的风,只感觉阵阵凉意,陈圆圆从船舱中拿出一件披风从沐临风身后帮他披上,沐临风转过头看了陈圆圆一会,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她的蛮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道:“圆圆有心了。”陈圆圆抬头看着沐临风道:“沐郎还是进船舱吧。”
  沐临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一路来的遭遇让我想明白许多事。”陈圆圆显然不明白沐临风所说的是什么,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看了陈圆圆一眼,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慢慢跺步到船边,看着两岸的风景,道:“还是这里好,我决定不回去了。”
  陈圆圆道:“沐郎本来打算回南洋了吗?”沐临风笑着摇了摇头,将陈圆圆再次揽进自己的怀中,轻声道:“圆圆你是不会明白的。”
  陈圆圆刚想问,沐临风就听苏独秀在船舱中叫道:“主人,外面风大,还是进舱吧。”
  沐临风只好携着陈圆圆一起进得船舱。
  这个船舱很大,当中放着五六张大桌,四家将正坐在靠着船窗的一张桌子,其他十来个山寨兄弟则坐在其他桌前,剩下的十来人皆在另外一只船上。
  沐临风与陈圆圆走到四家将的桌前,四人起身拱手道:“主人,夫人。”
  沐临风示意他们四人坐下后,自己与陈圆圆坐在一边,只见桌上有些酒菜,沐临风也觉肚子有些饿,便吃了几口。
  苏独秀对沐临风道:“主人,有句话,我们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临风端起酒杯饮了一杯酒,旁边的艳珠立刻又给他斟满,沐临风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很民主的。”
  苏独秀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民主是何意思,但是也明白,肯定就是让他有话直说,连忙道:“老主人让我们跟着主人,他交代我们四人要尽全力保护好主人,以及要引导主人走正途,但不知主人此次下得江南准备做些什么?”
  沐临风一怔道:“师傅还叫你们引导我走正途?”
  四家将立刻点头不已,沐临风心下不快道:“那么就是说师傅不放心我,是叫你们四个家伙来监视我喽?”嘴上却没有说出,脸上仍保持着笑容道:“我现在也不清楚,我以前是做生意的,我想这次去也是多数为商。”
  苏独秀诧异道:“主人要做生意?”
  第○32章【初到应天,十里秦淮】中
  第o32章【初到应天,十里秦淮】中
  沐临风奇道:“有何不妥?”
  苏独秀道:“主人乃是沐王府的王爷,岂可与商贾之徒为伍?”
  沐临风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什么王爷,我以前一直都是商人,做了好几年了。”
  苏独秀道:“主人难道不知道我大明朝自太祖以来,商人都是下九流的,而且商人只能着布衣,不得穿锦缎!”
  沐临风虽然了解不少明朝的历史,但是这个规矩还是次听到,不禁有点奇怪,苏独秀给沐临风一一解释,听完苏独秀的解释,沐临风原来才知道怎么回事,总体来说就是当年江南富沈万三得罪了朱元璋,所以朱元璋才如此贬低商人。
  沐临风心道:“如此一来,我可不愿做商人了。”随即心念一动,道:“那也无妨,我只做幕后,真正的老板让吴行做即可!”
  苏独秀沉默了一会,道:“既然主人执意如此,一切尽听主人吩咐便是。”
  沐临风看苏独秀似闭还言,知道他有话想说,但是又不知什么原因说不出口,也不再相问。
  苏独秀沉默良久,又问道:“那么主人准备做何等生意?”
  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也不清楚,一切还是等我们到了南京与吴行回合后再做打算。”
  苏独秀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现在北方虽然战乱饥荒不断,但是江南展的的确不错,不过这也是问题,正因为展的不错,所以应该各种生意都有人做,所以说以主人这种新到商贾,应该很难立足,定会受到江南商会的排挤,除非主人做的是冷门生意。”
  沐临风点头同意道:“我也如此想的,其实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但是构思还未完善,所以等到了江南后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沐临风见苏独秀的确知识渊博,本以为他只是武功高强,读过几年书,不想他对商业也有如此认识,心下大喜,想着如何好好利用一下他才行。
  苏独秀继续道:“但是做冷门生意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所以主人应当三思而行。”
  沐临风笑道:“我想到的生意绝对是冷门,而且绝对是独此一家的,风险究竟多大,到时候我会做实地考察再定。”
  苏独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饭后,沐临风与陈圆圆回到房间,陈圆圆问沐临风道:“沐郎,圆圆有一话,不知如何开口。”
  沐临风将房门关严,走去搂住陈圆圆,轻了一口道:“圆圆怎么也学起了苏独秀的口气了?”
  陈圆圆慢慢推开沐临风,坐到桌前道:“圆圆刚才听沐郎说去江南反站就是为了做生意?”
  沐临风也走到桌前,坐在陈圆圆的身旁道:“有何不妥?”
  陈圆圆道:“不是,圆圆只是奇怪,以沐郎王爷之身份何以定要去做生意呢?”
  沐临风笑道:“因为我对商业有兴趣。”
  陈圆圆知沐临风未说真话,也不便相问。沐临风一把抱起陈圆圆,埋头在陈圆圆的唇上肆意狂吻一番,闻着她阵阵的女人特有的香味,道:“这几天来,我一直忙着,冷落你了,一直没有时间与圆圆共赴巫山。”
  陈圆圆羞道:“沐郎好坏。”
  沐临风立刻将陈圆圆抱上床去,将陈圆圆身上衣物剥个光,在陈圆圆身上肆意狂摸了一番,直惹得陈圆圆娇喘不休,方才罢手。自己亦脱去衣物,躲进被窝,与陈圆圆翻云覆雨后,躺在床上拿出一根香烟点上。
  陈圆圆从未见过香烟,见沐临风嘴中叼着此物,看地诧异道:“沐郎,这是何物?”
  沐临风吸了一口,吐出烟云,道:“这是香烟,和你们这的旱烟是一样的,是我们南洋的特产。”
  陈圆圆奇道:“怎么你们南洋尽出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沐临风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待烟吸完后,立刻又搂起陈圆圆再次共赴巫山,刹时满屋春意昂然,一直僵持了一个时辰方才罢止。
  此后数日,沐临风除了吃饭,便出到甲板上吹吹风,之后便是回房与陈圆圆鬼混,苏独秀曾多次暗示沐临风,练武之人不可房事过多。
  沐临风一行人在大运河行了十余日,虽有少少的阻止,也没有沐临风担心的海盗,终于一个月的夜里终于到达了南京,进入了秦淮流域。
  沐临风这才现原来此时的秦淮河要比2世纪时期的要繁荣了多,但见民居密集,商市林立,两岸的酒楼妓院不胜枚举,虽然已经接近子时,但是各家门户仍然是门庭若市。
  船公、船娘们摇撸掌篙,从沐临风的船边划过。两岸之间,淮剧、昆剧、歌舞、配乐之声此起彼伏,河中彩灯盏盏,溢彩流金,令沐临风不禁忆起朱自清的《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篇。
  沐临风站在船头一阵感慨,最终不自觉的吟出那句:“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的诗句来。陈圆圆在一旁听得入迷道:“原来沐郎还会作诗?”沐临风怔了一怔,随口笑道:“小儿科而已。”说了这话,立刻转过身去,不让陈圆圆看自己的脸。
  待船靠岸后,沐临风令方自豪与刘万世领着几个弟兄上岸去找吴行,自己则搬出一张凳子来,坐在船头,点了支香烟东张西望。恰在这时一艘船舫从他的眼前游过,只见上面挂红张彩,装潢地甚是富丽堂皇,船头之上还站着几个舞娘正在偏偏起舞,船的内厅中不时传来一阵掌声夹杂着一些叫好声。
  沐临风从船窗的缝隙看去,只见船舱之中坐的皆是穿着华丽,举止轻佻的富家子弟,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
  沐临风不禁羡慕起这些人来,轻叹道:“人若如此,夫复何求?”
  陈圆圆未听清楚沐临风说的话,连忙问道:“沐郎,你说什么?”
  沐临风连忙道:“哦?我说这些富家子弟真是太可恶了,有了几个臭钱就来摆阔气。”
  沐临风这一句话倒是勾起了陈圆圆的伤心往事,坐在沐临风身旁不禁落下泪来,沐临风奇道:“圆圆何故落泪?”
  陈圆圆哽咽道:“沐郎是不是看不起那些富家子弟声旁的女子?”
  沐临风明白陈圆圆的心思,连声道:“我怎么会看不起她们呢,我更不会看不起圆圆,难道我对你的心,圆圆不知道吗?”
  陈圆圆听了这话,眼睛更红,立刻湿润,沐临风无奈,只好将其拥入怀中安慰一番。
  第○33章【江南首富,水月梦阁】下
  第o33章【江南富,水月梦阁】下
  孔武走上前来,对那富贵中年道:“老爷,这就是小武上次和你提的沐临风。”连兄弟之情也不说了。
  冯老爷连声笑道:“原来是沐公子,有礼有礼。”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冯老爷有理,在下此来一来是专程看望结拜兄长,二来是谢冯老爷的对舍妹的救命之恩。三来也想瞻仰一下你老的风采。”
  冯老爷连忙摆手道:“区区几根人参,何恩之有?”说着连忙道:“沐公子有话请进寒舍再续。”
  沐临风连忙令人将礼物抬进冯府,自己跟在其后,只见冯府宅院远比沐府大了许多,内院摆设齐全,花草繁盛,沐临风暗暗赞叹。
  孔武则与沐临风同行,但是板着脸,沐临风连忙上前激动说:“孔大哥。”
  孔武虽然是一个大老粗,但是看到沐临风情真意切,也是感动,对于当日不快的事,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后来那个胡郎中也说了不少话,渐渐明白,而且他也是一个真性子,面子也放了下来,说:“沐二弟。”
  沐临风听到心头石下了,还真担心孔武不理会自己。
  沐临风进了冯府拜会过冯老爷之后,冯老爷特许孔武两天假期,让孔武与沐临风叙旧,顺便带着沐临风到处逛逛,以尽地主之仪。
  沐临风心中甚是佩服冯老爷,要知他古装电视剧看得多了,上面演的大富之人要么心眼死沉,要么便是阴险小人,像冯老爷这般体贴下人又助民乡里的人实在少见。
  孔武乘着假期,领着沐临风将南京名胜游了个遍,沐临风自在2世纪时下海从商之后每日应付的皆是商人,自古道无商不奸。
  沐临风则每日便要周旋那些心眼多如牛毛之人的身边,那时为了生计也是不得已,自从来到明朝,个遇到的真诚实在的人便是孔武,虽然自己不是孔武那种人,但是见孔武对自己推心置腹,谈吐间无须任何心机,实在舒坦。两人谈的甚欢,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
  孔武连忙道:“今日就让为兄的做东,在酒楼设宴为沐兄弟洗尘如何?”
  沐临风连忙推辞道:“孔大哥对沐某有恩,这顿礼应沐某请客才是。”两人连番推辞,沐临风连声笑道:“你我已为兄弟,何人做东到无所谓,但是这地方一定得选对。”
  孔武也笑道:“沐老弟说的是,我们这喝酒的地方倒是不少,但是环境幽雅,别具一格的地方倒是少有,不如让为兄介绍一个地方如何?”
  沐临风道:“沐某对南京不熟,自然全仗孔大哥引路了。”
  孔武顾了一辆马车,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已达到目的地,沐临风下车后,只见路人络绎不绝,门亭若市,左侧有一楼阁,名曰:“水月梦阁”,只见当中客人满至,当中还夹杂着姑娘们的嬉笑声,与古筝琵琶的弹奏声。沐临风心中奇道:“孔大哥不似花天酒地之人,怎么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况且厅内吵杂,更不似他所说的环境幽雅之所。”心中奇怪,口上却不透露。
  孔武连忙笑道:“沐老弟,你以为为兄会带你去水月梦阁?你朝右看。”沐临风朝右一观,之间右边也有一楼阁,上书:“清雅阁。”
  只见其与水月梦阁截然相反,客人稀少,却实在环境幽雅,连声笑道:“我说孔大哥你也不是这种人嘛。”口上如此说,心中却道:“但是小弟我却是这种人哪。”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水月梦阁,只见里面的姑娘各个别致动人,心中不禁一真感叹。
  孔武看出沐临风眼光流动,又看了看水月梦阁里,问沐临风道:“要是沐老弟喜欢那间,我们就换那间。”
  沐临风心中已经叫了一万遍的好,口上却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那里那么吵,所以多看了几眼。”
  孔武这才道:“这就好,如此就请吧。”
  沐临风随着孔武到了清雅阁的二楼,让店家开了一间包间,这里的店家似乎对孔武非常熟悉,嘴上不停地说着客套话,沐临风听那店家对孔武的口气中甚是敬畏,心中叹道:“孔大哥只是冯府的一个小护院总管,出得冯府便如同大爷一般,由此可见冯府在南京城里的势力有多大了。”
  孔武见沐临风坐着呆,再听着对面飘来的欢歌笑语,连忙站起身道:“沐老弟是不是被对面水月梦阁的吵杂声所侵扰,我叫人换一间。”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拉着孔武坐下道:“不用,不用,孔大哥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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