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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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也是天真,虽然觉得有点委屈,可看他那么累,也就信了他的鬼话,小小的抱怨两句就完了,没有深究。
  可沈容不同,她以前刚工作那会儿就了解过这个群体。同性恋其实是很厌恶女人的,他们不喜欢跟女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更别提天天躺在同一张床上生活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至于夫妻生活,不少同性恋需要靠药物才能有生理反应,进而完成夫妻生活。所以原主跟苗小伟自打结婚以来,有且仅有过一次夫妻生活,而且持续的时间非常短,若是换了个经验丰富一些或者对这种事情了解比较多的姑娘肯定能察觉到异常。
  但苗小伟是原主的初恋,在此之前,她对男女之事所知不多,两人谈恋爱那会儿,苗小伟很绅士,发乎情止乎礼,连接吻都很少,很多时候就是牵牵手,分开的时候摸摸她的头。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新婚夜。不少男同在挑选结婚对象的时候也会很注意这一点,那种乖巧,恋爱经验比较缺乏,保守,性格比较软弱的女孩子是他们优选的对象。
  想到这里,沈容都庆幸,两人之间只发生过一次关系,原主应该还没感染上hiv才对。不过她还是不大放心,若不是现在都大半夜了,她铁定第一时间去医院做个相关方面的检查。
  在她出神这么一会儿工夫,外面的苗小伟已经不耐烦地砰砰砰地又敲门了,嘴里还叫得亲密:“老婆,给我开门,老婆,忘带钥匙了……”
  怎么不把自己也给忘了算了!
  怕吵到邻居引来投诉,沈容只好掀开被子,换下了身上这件水粉色的丝质性感睡衣,换了一套保守的居家服,走到大门口,拉开了门。
  外面,苗小伟还想敲门,结果手落了个空,他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带着满身的酒气说:“老婆,别生气嘛,我最近工作太忙,忽视了你,是我不对,我这就补偿你!”
  说着他就抱住了沈容,用下、身去蹭沈容。
  沈容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再看他这幅喝得半死的模样却拼命想跟老婆亲热的模样,心里冷笑。
  难怪他要喝酒呢,是怕太清醒跟老婆睡不下去吗?他恶心,她比他还恶心!真当谁稀罕他那根烂黄瓜!
  他肯定在要上楼前吃了药,所以在这儿装发情。沈容可没兴致应付他,跟这种人睡可是会要人命的,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沈容一把推开了他,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塞进了他的怀里,嫌恶地说:“臭死了,熏死我了,别来烦我,你今天自己在沙发上睡!”
  说完,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并把门给反锁了。
  苗小伟听到摔门声才如梦初醒,他甩了甩头,摸了摸鼻子,他这是被沈容给拒绝了?也好,不用强忍着恶心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他也松了口气。他这不是怕新婚,太久没亲热,沈容会怀疑吗?今晚是她自己不愿意的,就算她说回娘家,也怪不到他头上。
  苗小伟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然后将鞋子踹到一边,靠在抱枕上,仰起头,打了个哈欠。在迷迷糊糊睡着前,他想,他还没来得及跟沈容说钱的事。
  最近他手里有点紧,结婚的时候,他们家给了二十万彩礼,沈容家添了三十万,总共五十万现金给沈容做了嫁妆,带过来,作为小两口婚姻的启动资金,他本来是打算今晚回来伺候好了沈容,然后趁机跟她提他公司缺钱的事,让她把那五十万拿出来的。结果弄成这样,那也只能明天再提了!
  苗小伟闭上了眼睛,安心地睡了。
  反锁上了门,见他没追过来敲门,沈容也松了口气,一个人霸占住大床,放松下来,睡觉都舒服多了。不过她明天还要装生气,以搬到客房,顺理成章地跟苗小伟分房睡。
  第二天早上,沈容是被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她揉了揉额头,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苗小伟的油嘴滑舌的声音:“老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给我开门让我进去吧,我的衣服还在里面呢,待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沈容不理他,先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接着打开衣柜找了套裙子换上,这才拿着手机打开了门,径自出去,完全无视了苗小伟。
  苗小伟见沈容冷若冰霜的脸就知道她还在生气,心里也有点不高兴,这女人给她点好脸色,她就蹬鼻子上脸了,什么玩意儿嘛,女人就是麻烦!要不是他爹妈天天催,周围的人也老劝,他才不会花这么多钱找这么个给自己堵心的玩意儿回来呢!
  他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和新长出来的胡渣,准备先去把自己打理整洁再找沈容说话。当初相亲,沈容不就看上他这张还算小帅的脸吗?等他以焕然一新的面目出现在这女人面前,说几句好话,承诺晚上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送送花,把她哄高兴了,晚上再提钱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
  他想得很美,可等他收拾好,美滋滋地镜子面前照了好几回,走出来时,却没找到沈容,客厅、次卧、厨房都没她的人,再找,她的包包和手机似乎也不见了。
  早饭都没做就走了?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婚前装得贤良淑德,这才结了婚半个月就露出原形了!
  苗小伟拿起手机给沈容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响了三声,客服小姐提醒他“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忙个鬼,这沈容还来劲儿了啊,竟然敢挂他电话!
  苗小伟怒火中烧,他本来就对沈容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满心的厌恶,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虚情假意,蒙骗她的而已。
  现在人都不在面前了,他也懒得装了,带上东西就出门了。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他也晾晾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他来劲儿。
  ——
  沈容一出家门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当地的疾控中心而去。
  到了疾控中心,她不顾出租车司机打量的目光,付了钱,快速进去,挂了号。
  hiv的筛选一般当天就能出结果。不过如果怀疑接触有感染艾滋病毒感染者,做一次检查是不能确切排除感染可能的,医学观察时间是六个月,做五次抗体检测,结果显示都是阴性才能证明没有感染hiv病毒。
  所以哪怕验血结果出来后,显示的是阴性,沈容也没有特别高兴。因为根据医生的解释,这个结果目前并不能完全排除她感染的可能。唯一能快速排除的方法就是确定苗小伟现在有没有感染,可沈容并不想打草惊蛇。现在即便查出来,又怎么样?她这具身体该感染的也已经感染了,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将检查单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沈容决定也不用太忧心这个事,按照医生的吩咐,定时过来再做几次检查就是,有没有感染迟早会知道,至少这次的检查结果是满意的。她得趁热打铁,回去把分房这事给落实了。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冷清,苗小伟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丢在卫生间里,以往都是原主给他洗,给他收拾,沈容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她走到衣柜旁,把原主所有的衣服都收了起来,放到了隔壁的客房,又将护肤品之类的一并搬了过去,至于沐浴露之类的公共用品,沈容嫌苗小伟脏,自己去单独买了一份,放到外面的洗手间里,自己用。
  等她收拾完一切都晚上八点多了,苗小伟没回来,也没给她发一条信息,仿佛这个家对他来说跟旅馆没什么区别一样。
  沈容也懒得管,爱回不回都随便拉倒吧,不回来她一个人自在一些。
  要不是怕原主父母担心,不想便宜了这个骗婚的渣渣,也担心反过来被倒打一耙,她早拎着包包走人,直接跟着家伙离婚了,谁还管他。
  可现在她手里头没证据,说出去也没人信苗小伟是个男同,相反,搞不好苗家还会反咬她一口,说她骗婚。而且两人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一家出了一百多万,全款买下来,做他们婚房的,离婚这套房子势必要分割,房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卖出去的,这场仗有得磨。
  反正都要耗时间,那她就慢慢跟苗小伟玩呗,看谁玩得过谁!
  沈容敷了个面膜,看了个搞笑的综艺,等到十点就反锁上次卧的门,美滋滋地躺进被窝里,甜甜地睡了。
  而那头,苗小伟的夜生活才开始呢!
  沈容昨晚把他赶到沙发上睡,今早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他完全有理由生气不回家。所以下了班,他就去泡吧。
  这是市里一个出名的同志吧,苗小伟以前就是这里的常客,三天两头光顾这儿,每个月总要来几次,也就这个月结了婚,稍微收敛了一点。所以这一晚上,他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兴奋地玩了一晚,早把自己的老婆抛之脑后了。
  等第二天从宾馆里醒来,他才想起,昨晚他好像连平安都没跟沈容报一声,这女人很可能等急了,昨晚不知道打了他多少通电话呢!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了机,结果里面除了一条垃圾短信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一家之主。
  苗小伟穿上衣服,走出了宾馆,有心想继续晾一晾沈容,干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带着新认识的小哥飞去了海南度假,细沙白浪棕榈,还有蓝蓝的天空,不冷不热的气候,多舒服。关键是,这地方还没人认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得再放开,也不担心被熟人看见,传遍朋友圈子,让他和父母颜面扫地。
  他这一浪就是一个星期,期间像匹放飞的野马,连电话都没给沈容打一个。
  沈容也乐得轻松,不管他。
  不过在外面随便浪也是有代价的,很快,苗小伟的信用卡就刷爆了。他酒店住的五星级,白天冲浪潜水包船出海各种玩,晚上泡吧,哪样不要钱?一天好几千,如果晚上再开瓶好酒,那上万也是可能的,还要给新认识的小哥哥买东西,可不是花钱如流水。两张信用卡都只撑了一周。
  钱花光了,没办法浪了,苗小伟自然只能回家,他用花呗仅剩的额度买了两张机票飞回了桐市。
  等沈容下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今天格外与众不同,餐桌上铺了浪漫的印着粉色玫瑰的漂亮桌布,上面摆放着一个水晶玻璃烛台,上面插着白色的蜡烛。瞧见她进来,穿着一身燕尾服,胸口还别了一个蝴蝶结的苗小伟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托着瓷盘出来,将其放桌上:“当当当,欢迎女主人回家!”
  说着关了灯,打燃打火机,将烛台上的插着的三只颜色不同的蜡烛点燃。
  蜡烛跳跃的火苗将一室都染成浅红、昏黄,气氛也跟着暧昧起来。看起来英俊不凡的苗小伟像是变戏法一样,嗖地一下中背后变出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送到沈容面前,含情脉脉地说:“老婆,送你的,喜欢吗?”
  浪漫的烛光晚餐配上漂亮的玫瑰花,鲜少有女人能抵挡得了这种温柔攻势,尤其是两人又是夫妻。不得不说,苗小伟能骗到原主嫁给他也是两把刷子的。
  沈容琢磨了一下,她现在还不想跟苗小伟闹崩,于是就顺着台阶下,接过了玫瑰花,哼道:“别以为送我一束花,我就会原谅你。从今天开始,咱们分开睡,直到我重新原谅你为止!”
  他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分房睡,这不是惩罚,这是对他的体贴啊,天知道,每天晚上跟沈容躺在一张床上,睡着睡着,背贴到了一块儿,她的手臂伸过来,打在他身上,他有多难受。可还不得不忍耐,因为这是刚新婚,总不能把老婆给踹下床吧,但他每次都担心沈容会借机向他求欢,他没吃药没法对她的身体有反应,引起她的怀疑。
  现在分房睡,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于是,苗小伟用宠溺的眼神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好,好,好,最近工作太忙,是我冷落了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原谅我的!”
  原谅,永远不可能原谅!
  沈容嗔了他一眼,这才抱着玫瑰花走到桌子旁。
  苗小伟马上给她拉开了椅子,指了指桌上的牛排笑道:“我做的,尝一尝,喜欢吗?”
  是不是他做的沈容不知道,不过盘子的牛排看起来还不错,七分熟,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和香味,旁边点缀着两颗圣女果,看起来倒还不错。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赞赏地点头:“不错,比得上五星级大厨了!”
  苗小伟被她奉承得非常高兴,坐到她对面,拿起刀叉切开了牛排。
  除了牛排,他还烤了沈容喜欢的芒果慕斯蛋糕作为饭后小甜点讨沈容欢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然必有求于我。沈容大致猜到了他的目的,无非就是钱的事,因为按照原主的记忆,上次半夜回来,他借酒求欢后就提了借钱的事。
  果不其然,吃过饭,苗小伟就拉着沈容的手说:“老婆,最近工厂里要采购一批机器,以取代人工,这样可以节省成本。可是张开那里最近手头比较困难,我这边也没什么钱,你看能不能借一点给我。”
  苗小伟现在跟朋友张开一起合伙开了一家微型电子厂,规模非常小,只有不到十个员工。刚开始苗小伟也踌躇满志,想赚笔大的,然后扩大规模,做到做强,变成一个人人艳羡的成功人士,可这年月,没有核心技术,也没有很多资本投入,上面又没人,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
  干了半年,见还没赚什么钱,苗小伟就没了耐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厂也疏于管理,现在生意越来差。什么买机器,都不过是他要钱的借口。
  事情爆发后,原主也想过把工厂变卖了还一部分账,最后却发现,工厂只剩一个空壳子,因为拖欠工资,员工早走了,就剩几台破机器在里面,而且苗小伟还拿了十几万的定金跑路。
  后来还是张开接过了烂摊子,赔偿了客户的损失,关了门了事。
  开这个工厂,本来也是苗小伟提议的。张开有其他工作,就投了一半的钱,平时不管事,年底拿分红,结果赔得一塌糊涂。
  说起来,苗小伟这种人,即便不是男同,也是个渣渣,坑老婆,坑朋友,坑父母子女的大坑货,谁遇上他谁倒霉,只是原主作为他的老婆特别惨而已。
  所以沈容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真借钱了这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小伟,你怎么不早说,我手上那点钱都买成了理财产品,没到期拿不出来啊。”沈容把手机打开递给了他。
  没错,在知道他会打上这笔钱的主意时,沈容就将钱买了一年期的保底理财产品,不到期不能取出来的那种,彻底绝了他打这笔钱的主意。
  苗小伟不大相信,他这个老婆素来胆子小、保守,怎么敢在网上买五十万的理财产品,莫不是疯了吧?可手机屏幕上5后面那5个0明晃晃地告诉他,这不是他眼花了。他点了进去,后面有说明,确实如沈容所说的那样,这笔钱,不到期是不能取出来的,哪怕不要利息都不行。
  沈容仿佛没看到他乍青乍白的脸,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用邀功般的口吻说:“小伟,这个理财产品可是保本保息的,6个点,一年算下来就有三万块钱的利息,是银行一年期利息的三倍左右,划算吧!”
  划算个屁!苗小伟差点骂出声,他语气不大好地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沈容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他:“我想啊,可你一直不回家,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你也没接。这款理财产品可是爆款,很难抢的,机不可失,所以我就先自作主张了。哪知道工厂里需要钱,这样吧,咱们明天回你爸妈家,让爸妈先借一点钱给你应应急,过了这一关再说。”
  苗小伟回忆了一下,五六天前,沈容好像是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当时时间很晚了,十来点,他正在酒吧里玩得正high,就错过了这通电话。回去后,他也懒得回沈容,就当没这回事。
  谁料沈容把那五十万不声不响地买了理财产品,真是气死他了!
  苗小伟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我们刚结婚,爸妈花了不少钱,家里一时半会恐怕拿不出什么钱来。”
  沈容眼底滑过一抹嘲讽,说得原主家就没出钱一样。房子一家出一半,他们家出了二十万聘礼,自家也给了三十万陪嫁,只多不少,也就婚宴、婚纱照、钻戒、三金是苗家出的钱。算下来,这场婚姻,两家出的钱相差并不大。
  苗小伟现在跟她哭这个穷有意思吗?她刚才就是故意这么提的。苗小伟的父母真的不知道儿子是男同吗?未必,纵观原主记忆里,苗小伟的一系列骚操作最后债务全给原主背了,因为他们是夫妻关系,苗小伟借的钱,沈容也要承担一半,相反,由于法律上,父母与子女之间,若无财产继承关系,债务也不用偿还这项规定,最后要债的全去找沈容了,鲜少有去找苗家父母的。
  养不教父之过,自己的儿子没教好,要祸害也该祸害你们一家人去,干嘛去祸害别人的女儿。
  苗小伟会哭穷,沈容就不会吗?
  她秀气的小脸皱了起来,焦虑地说:“那怎么办?咱们结婚,为了给咱们买婚房,为了给我陪嫁,我爸妈也把老底都掏出来了。他们现在手里连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了,帮不上你啊。”
  女婿再亲,总比不上儿子和女儿。以前苗小伟之所以能在原主娘家借到钱,也不过是因为他把原主哄开心了,原主以为他真是要做生意,周转不开,所以才会跟着她一起去向娘家人借钱。
  正是有了她的保证,娘家人才会借钱给苗小伟。没了她,苗小伟跟沈家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自然不可能借大笔的钱给他。
  他不主动提,沈容也先一步把路给他堵死,免得他又生出贪念,鼓动她去借钱。
  见沈容绝口不提回娘家借钱的事,而且还哭穷卖惨,苗小伟心里很不高兴,感觉他今天白忙活了。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做了这么多就为了讨这女人欢心,结果这女人一点都不识趣,一毛不拔,没意思。
  “这样啊,那我再想想办法!”苗小伟悻悻然地说。
  因为这一茬闹得不开心,他也没兴致哄沈容了。
  沈容不想跟他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遂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先去洗澡睡了,你加这么久的班,肯定累了,早点睡吧!”
  说着走回了卧室,拉住次卧的门时,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苗小伟问道:“对了,你这几天一直没回家,都去哪儿了?”
  苗小伟冷不防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搬出了他爹妈做挡箭牌:“就是回爸妈那儿住了,他们那边不是离厂里面更近吗?”
  “是吗,那我下次要问爸妈。”沈容嗔了他一眼,推开门进去了。
  这句话她可不是骗苗小伟的。她是真的打算以后苗小伟不回家都问问苗家父母,他是不是去他们家住了。根据原主的记忆,两人的婚姻持续的一年半内,苗小伟多次带男人去开房旅游,他借的钱就是这么挥霍一空的,他不可能带男人回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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