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洪门帮情报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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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言。程香茗也闭目养神,可是他的脑海里不能平静。他想象着回总局以后,领导会怎样评估他这次来海安城的工作。对于“水工”一事查无实处,只有其他方面的疑点,领导是否满意,他不得而知。
  疑点终究不是事实,他只得轻描淡写地说一下,不可细究。至于“水工”之事,时间还不充足,难以彻查清楚。
  他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因为这是他这次来海安城的主要任务。主要任务未能有个子丑寅卯,就是没能完成任务。也不知领导是否会考虑到他时间的不足,这是领导考虑的事了,由不得他作决定。
  他又猜测着这次会有什么新的任务,这么急地将他召回总局。他没能随他母亲所愿,没有去父亲的坟头去烧支香,告诉父亲,母亲现在很好。也没能够带上弟弟去父亲的坟前告诉父亲,弟弟已经长大成人,正在看他。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悬在心上的还是回去会发生什么。想着想着,他也有点困乏,便睡着了。
  洪门帮总馆。洪震天接到禀报:钟天翼已被叫到警察局,晚上被放了回去。武滕第二天去了龙蚁帮,不一会儿便离去。
  他知道可能是那份材料的事儿。可是他不解,钟天翼怎么就被放了,并未象洪震天他们预料的那样。
  武滕去了龙蚁帮,可能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可是他为何一人前去,并未兴师问罪。
  刘恃成此时来到总馆,向洪震天禀报:龙蚁帮少数人企图去西城荒地,被阻止,也未发生冲突,回转头去。
  “这场戏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没有预期的好。”刘恃成说。
  “是呀,能起到这样的效果也不错了。毕竟是让日本道场跟龙蚁帮有了间隙,这一点可以肯定。武滕不可能再完全相信龙蚁帮,相信李大安。加上他对李大安的了解尚浅,信赖极度下降。”洪震天肯定地说。
  他知道,武滕虽然未大兵压境,一人前去,定是问个究竟,只因未有确凿证据,也只有对龙蚁帮进行提范而已。他们相互勾结共同联合之事,可能目前不再可能。武滕不比宫本弘一有脑子,也对李大安缺乏了解。
  这样一想,洪震天又觉得其初步效果还是有的。至于钟天翼未被调查局扣留,倒是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调查局对共产党嫌疑之人,一向是宁愿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人的政策,今日,却又成了另外。莫非他们有什么察觉,知道这份资料的来历?
  “钟天翼被放,倒是出人意料。这么说来,龙蚁帮这次的影响倒不是很大。钟天翼被放,说明他是警察局潜伏人员的身份也未暴露。”刘恃成分析道。
  “此事就到此为止了。有初步效果就行,至少在他们心里打下了一个楔子,总是时不时地会发生一定的效果。”洪震天说。
  陈子善这时也来到洪震天这里,他向洪震天禀报:据悉,调查局情报科小张被人重击身受重伤,正在市府医院住院,现还昏迷不醒,不知所故。
  地点就在盘龙街边,时间是半夜时分。今日,程香茗与江红雷已离开海安城,向嘉义方向而去,不知何故。
  海安站人员已对医院实行了警戒,海安城站目前气氛紧张,多数人已经派往城里各地,增加了便衣人员。在情报科长家的周围,也增派了部分便衣人员,在离情报科长家的远处游弋。
  这是何故?调查局跟警察局产生了摩擦?还是情报科长有重大嫌疑,被调查局监视?情报科长不可能是共产党的人,更不是“水工”,这一点洪震天非常明白。但为何他们内部会出现如此复杂的情况呢?这一点却是洪震天始料未及的。
  调查局跟警察局产生矛盾,调查局的力量还未到完全能吃下警察局的实力,他们要是发生点什么,海安城可就不得安宁了。关键是原因不明,调查局为了什么这样对待警察局情报科长。
  “正野皮料屋”组长求见,恃卫进来禀报,问洪震天是否接待,不然,他叫其过会再来。恃卫知道洪震天这里有刘恃成与陈子善,定在商议要事。
  “叫其进来。”洪震天吩咐恃卫叫组长过来。他这时更需要的是情报,这样才能将近几日发生的事很好地串起来,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有正确的判断。
  组长来到洪震天的房间,见刘总管与陈门主都在,跟他们也问了好,便对洪震天说:“前天夜里,‘猎人’发现有人在盘龙街秘密约会,有个人在后跟踪被人在背后击倒,他们正欲前去查看究竟,发现江红雷的车路过那里,将其救走。”
  “后来的情况怎样?”洪震天问。
  “江红雷可能将其送往医院,他们无法跟,具体情况不详。”组长回答。
  “知道约会的人是谁吗?”陈子善问。
  “其中一人有点像是警察局的情报科长,但只是觉得有点像,并不能肯定。但我根据其他组反映的情况上分析,此人定是警察局情报科长。”组长肯定地回答。
  “何又见得?”刘恃成问。他也是想更加肯定此人的身份,不要有任何遗漏。
  “因为他从家里出来后,先是在醉香楼附近转悠了一下,后面就有人跟踪。他摔掉尾巴后,便去了那里。其虽然化了装,但我们的人见他从家里出来时就发现了他。不会有错。”组长继续说着。
  “跟其约会的人是什么身份,是否可以肯定?”洪震天问。
  “无法肯定,比较陌生。他们形迹十分诡异,一早便在盘龙街那儿等候。因为各处‘猎人’都未发现这几个人。”组长又说。
  组长禀报完后,洪震天便让其离去,便叮嘱他,近日他的人密切注意情报科长以及与其接触的人,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
  组长应允而去。
  大家都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如今警察局情报科长又有什么事呢?是他自己的事,还是替人所为,这些他们都不曾知道。他们在爆炸与绑架案后才对他实施的关注,以前可从来未有监视。
  问题是他跟什么接头约会,连调查局的人都敢下手,而且是置人于死地。不是什么重要的见不得人的事,不会下此狠手。在海安城里,他还有什么人可以会见?排除他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外,其要见的人,肯定是日本人了。
  洪震天也想不通。他想到的是情报科长跟日本人有联系,定是大事。洪震天又看了看刘恃成与陈子善,刘恃成欲言又止,陈子善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他欲自己与“正野皮料屋”老板,会会日本珠式会的那个铃木,看是否能跟武滕拉上关系。
  洪震天觉得那样不可,不仅太冒险,更主要的是帮里事情太多,离不开他。马上要联系冯昌惠,安排他们前期人员入驻海安城的事,此事不能耽搁,免得冯昌惠生疑,而断送了这么好的扩大联盟的机会。
  刘恃成这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目前调查局跟警察局杠上了,届时他们能够帮谁,还是坐山观虎斗,置身事外。
  这事倒提醒了洪震天。就目前调查局的实力,要想能够制服警察局还是个问题。如果考虑了这一点,那调查局可能就不敢轻举妄动,轻意对警察局出手。这就是说,警察局的情报科长仍然可以逍遥法外。
  要是调查局去搬来援兵,可能也无济于事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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