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沈枫笑着说，您应该也知道，卖歌的是许总的男朋友，他不懂这行业，真是抱歉了，幸好您的助理联系了我，这不，我才想约您来解决这件事儿么。我们公司没收钱，也没有什么正式的授权书之类，赖先生，您想收集证据我可能没法儿帮上忙啊。
那就免谈！这个行业就是讨厌这种人！说着，赖续起身装作要离开。
沈枫伸手拦了下，赖先生，有事儿好商量。您开个价，多少都可以，这首歌的版权，我们公司得买下来。
赖续讥笑，为了保护你们老板的男朋友？
沈枫耸了耸肩，没法儿啊，毕竟还在热恋期呢。
沈枫露出无可奈何，又不怎么服气的模样。
赖续扬眉冷笑，也不是不能商量。
沈枫眯着笑眼，赖哥，我们换个地方聊？
*
许云锦离开公司，一脚油门，开车飞奔着找他家男朋友。
挑这个地方，简直太对了。
对他和程忻来说都方便，还好停车，嘿。
许云锦把车绕到工作室后面停下，直接从后门进入。
好几天了，程忻似乎还不知道这个工作室还有个隐秘的后门，从外面的楼梯可以上到二楼，再从室内的楼梯走下来。
绕虽然是绕了些，但是
许云锦轻手轻脚的下楼。
程忻正对着大门，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楼。
橙子最先听见动静，咧嘴伸着舌头憨笑，程忻没懂它的暗示，抚摸橙子的头，声音又冷又温柔的说，别急，他很快就到了你脑袋老往后做什么？后面有什么？傻狗，你他妈别给我装神弄鬼！不准扭头，看着我！喂，后面有什么啊？
程忻的语气逐渐暴躁。
橙子的脑袋扭回来，立马又会往后看。
程忻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声音弱了，什么啊后面，能有什么啊？
他不确定的回头，就看见许云锦捂着嘴极力忍笑的模样，蒙了。
哈哈哈忻哥，你不知道有后门吗？你没有绕去后面看看？
能看到他家男朋友这么可爱的一面，简直太好笑了！！
程忻回神，脸顿时羞红，转而又想，估计从橙子扭头看后面开始许云锦就来了，许云锦就一直不吭声站在他身后这么吓唬他？！
程忻顿时跳起来，揪着许云锦的衣领怒道，许云锦！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都这么多天了，你几乎每天都要在这儿泡八个小时，我真没想到你不知道啊。许云锦顺势就抱起程忻，转了两圈，在高脚椅上坐下。
程忻别扭的要起身，许云锦却紧紧抱着他的腰，非逼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程忻只能拿眼去瞪他，放开！
别生气嘛。你看，你说想见我，我都立马就来了，工作一丢我就来了，我多乖呀。许云锦将脸埋进程忻的颈窝里，一边蹭一边啃，高脚椅挺不错的，哈哈。
程忻顿时气得无语，可脖子又被这狗崽子啃得酥麻。
烦死了！
他恨以前不爱打球也不爱喝牛奶，但凡爱吃那些营养的，身高也不至于比许云锦这小混蛋矮这么多！
程忻低头，看着自己完全悬空的双腿，简直不想说话。
自己坐这椅子的时候还挺好的，被许云锦抱着再坐这椅子，就他妈离谱！
是！他不高，只有一米七几！但也不至于挨不到地啊！
许云锦，你放我下来！
哈哈哈，忻哥，你要砸了这椅子吗？
说中了。
那我可不能放，你肯定又是徒手砸椅子，到时候你受伤了，我又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不行不行，我不想纵i欲过度。
就过分！
程忻瞪完他，又低头瞪自己不争气的腿。
好一会儿，才认清现实的叹了一口气，靠进许云锦怀里。
他安抚自己，要不是看许云锦这么乖，这么听话，帮他这么多，他一定要
算了，什么也做不了。他拿这个小混蛋一直都没辙。
程忻闷声说，那首歌有名字了，叫《刀山剑林》，于叔叔编曲，陈康吹笛，江如林弹古筝，请了张维老师来负责二胡的演奏。江如林还说，这首歌会有除了歌手以外的人演唱。我本来是想和你分享的。分享喜悦和兴奋的，现在不想了。
许云锦忍笑，声音又沉又哑，因为我捉弄你？
哼。
我听懂了，你说，你也知道你在捉弄我？那你还不赶紧哄我，是不是？许云锦抬腿，颠了下程忻，抱歉，你就原谅我嘛。谁让你那么乖的抱着大橙子坐在门口等我？这么可爱，忍不住就多看了会儿么。
程忻又是一声哼。
唉，傲娇还容易炸毛的男朋友又生气了。
许云锦噘嘴想亲他，程忻把脸埋得那么深，根本亲不到。
忻哥，张维老师是不是那位老艺术家？
嗯。程忻成功被转移话题，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看着他说，不知道江如林是怎么和张老师说的，把他也请来了，他还带了后期和录音师，你要听吗？不愧是国家专业级别的老师，真的很厉害！你放我下来，我去放给你听！
好。
许云锦抱着程忻起身。
程忻的脚刚落地，就欢快的拉着他上楼。
许云锦听不出多专业的信息出来，只能确定，嗯，真的很厉害，这次录制的效果比直播时看到的那一次更好了，挺震撼的。
只是听着听着，气氛有些变了味儿。
程忻紧紧抓着许云锦的手，当节奏变快，冲突感更强，气氛变得一触即发，程忻屏住呼吸。
当旋律汹涌着爆发出来，程忻发出舒爽且满足的叹息。
啧，这声音，他熟。
许云锦缓缓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侧颈。
程忻愣了下，嗯？
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听着呢，你继续欣赏你的。
程忻双手抵着他，你这样，我无法专心。
无法专心呀，师哥，这可不行哦，做事儿得专心致志才能做好。许云锦低笑，那我们现在专心的做些别的事儿，好不好？一样可以让你发出好听声音的事儿。
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枫：好兄弟谈恋爱，演戏打脸的工作交给我！
有个人好像连音乐的醋都吃？
第61章
程忻不喜欢复杂的社交。
交谈得愉快了，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久了自然就熟了。
但是能做到交谈愉快的人，对他来说很少。
他想，应该是他有段时间不爱接触人，说话的情商降得太快，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最后能和他成为朋友的，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比如江如林和陈康，要么就是被他帮助过回报他的，比如abby和冬希。
他很感谢abby能留在酒馆，经营酒馆。
让他这个不会经营也不会做生意的人可以安心当个老板，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有钱赚。
也很感谢许云锦，愿意帮他保留已经习惯了很多年的简单社交，帮他卖歌，代他和别人联系。
程忻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
许云锦。
嗯？
为什么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却很了解我？
他和那些朋友们，不是没有过争吵。
总会有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他说不出好话，大多数时候太得罪人。只是和朋友们吵过之后，他们还能和好。
许云锦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时间会帮我筛选我身边的人，我认同。现在还能做朋友的，都是认识的时间很长了，经过了时间的磨合的，有过争吵，严重的也不是没动过手。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才能了解彼此的性格和习惯。
他们会包容我，猜到我没说出来的想法，也是因为我们相识的时间真的很长了。
程忻身子前倾，下巴抵在手臂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江如林今天带来了一个人，叫方喻，他和我说了，他想找我定制歌，你回绝了他，还告诉他工作上的事儿联系你。许云锦，你为什么这么懂我？
程忻穿着白色宽松的t恤，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地毯上，看上去就像只刚从窝里跑出来的懵懂小白兔。
因为喜欢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关注，了解你不是应该的么？许云锦两指掐他的脸，要不是你先说了那么多前提，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擅自替你做决定。
没有！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就是这样想的。特意为某个人定制，我做不到，它只是我的兴趣，我还没有专业到那个地步。而且，把它当成一个必须完成的工作，就没有乐趣了。所以程忻拍拍许云锦的大腿，爬到他身上，我知道了以后，就很想见你。我想看看，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
忻哥，你这许云锦抬眸，视线正好就落在他的锁骨上，牙印和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明显，他倾身凑过去，轻轻落下个吻，宝贝，我经不住你这么招惹我。如果你不想在这儿继续，就别坐在我腿上。
程忻一直盯着许云锦看。
许云锦眼里染上欲i望，声音低哑，手也不规矩，他都看在眼里。
除了许云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盯着一个人看，想仔细的、清楚的看一个人。看看他的心情变化，看看他的举动和思想互相拉扯。
许云锦渴望他，脑子里也有疯狂的想法。
尊重他，温柔的对待他，同时却又让他感觉下一秒许云锦就会突破这样的温柔包装。
从一开始，许云锦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炙热而浓烈，却又克制温柔。
充满矛盾，却又并不冲突，也不讨厌。
可以。程忻主动拉起许云锦的手，不过不可以在地毯上，我们去那边。
许云锦乐了，哥哥，没带小雨伞。
不带不行吗？程忻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哈。
这哥哥怎么这么性急？
许云锦亲亲他的下巴，用手好不好？
快点！
嗯哼~都听哥哥的。
许云锦就着程忻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起他，起身快步走向一旁的桌子。
*
他喜欢许云锦。
太喜欢了。
哪方面都喜欢。
*
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程忻双腿发软，被许云锦半扶半抱着走上车。
坐好后，程忻两手捂着肚子瞪许云锦。
许云锦笑得无辜，不怪我啊，忻哥，你先邀请我的。
对，好像是他。
程忻气闷，扭头看向窗外。
许云锦拿手指戳戳程忻，生气了？
没有。
哇，又冷又硬，好凶，云锦怕怕。许云锦倾身靠过去，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程忻的胃，饿不饿？待会儿别回家做饭了，要不要嘿，去我家吃饭？
手掌覆住的地方猛地紧绷，程忻慌张的看向许云锦，眼神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嗯？
程忻推开许云锦的手，太快了。
不快啊，许云锦直起身子，懒懒的靠着椅背，从我认真开始追你，我就和爸妈说起过你，他们都知道你。还知道我不住酒店的时候，都住你那儿。而且，嘿，我什么时候会去酒店住，我爸妈都知道。再说直白点儿，我最近都住你这儿，他们都不问我有没有追到你了。
程忻猛地扭头，不可思议的瞪着许云锦。
似乎很惊讶，许云锦竟然会把这些告诉父母。
转念想一想，如果他的母亲还在，应该也会告诉她，而且，会在确定关系之后迫不及待的立马就告诉她吧。
许云锦会告诉父母，也说明他对这段感情很认真。
他刚刚是不是拒绝得太快了？
程忻心里挣扎了下，低声解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许云锦发动车，我只是提前和你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总要跟我回家见父母的，我都和他们说了，我找到了这辈子的爱人、伴侣，下半辈子都是他了。嘿，我们就在附近的餐厅随便吃点儿，怎么样？
嗯，可以。
你想吃什么？或者，有想吃的么？
都行。
行，那我就随便开随便点咯。
许云锦认真开车时，目不斜视，手也很规矩的握着方向盘。
哪怕是等红灯的时候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程忻不确定，他这样是不是生气了。
车内很安静。
安静到程忻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感到心烦意乱。
许云锦。
嗯？
程忻说，你别生气，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开心，长辈也应该不喜欢我这类型，给我点儿时间。
许云锦轻笑道，我没生气，我知道。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他们很喜欢你，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到时候你们见着面了就知道了。你也不用说什么，不用讨谁欢心，你就保持这样就好了，我特别喜欢。
他才不信。
他几乎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而且也知道自己很喜欢皱着眉头，一脸愁容还很臭。头发也总不去剪，留长到可以扎个小揪之后，他更不喜欢去理发店了，看上去懒散邋遢，没个正形，除了酒馆，也没有别的工作，不，要说工作的话，酒馆都不算他的工作。
那就免谈！这个行业就是讨厌这种人！说着，赖续起身装作要离开。
沈枫伸手拦了下，赖先生，有事儿好商量。您开个价，多少都可以，这首歌的版权，我们公司得买下来。
赖续讥笑，为了保护你们老板的男朋友？
沈枫耸了耸肩，没法儿啊，毕竟还在热恋期呢。
沈枫露出无可奈何，又不怎么服气的模样。
赖续扬眉冷笑，也不是不能商量。
沈枫眯着笑眼，赖哥，我们换个地方聊？
*
许云锦离开公司，一脚油门，开车飞奔着找他家男朋友。
挑这个地方，简直太对了。
对他和程忻来说都方便，还好停车，嘿。
许云锦把车绕到工作室后面停下，直接从后门进入。
好几天了，程忻似乎还不知道这个工作室还有个隐秘的后门，从外面的楼梯可以上到二楼，再从室内的楼梯走下来。
绕虽然是绕了些，但是
许云锦轻手轻脚的下楼。
程忻正对着大门，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楼。
橙子最先听见动静，咧嘴伸着舌头憨笑，程忻没懂它的暗示，抚摸橙子的头，声音又冷又温柔的说，别急，他很快就到了你脑袋老往后做什么？后面有什么？傻狗，你他妈别给我装神弄鬼！不准扭头，看着我！喂，后面有什么啊？
程忻的语气逐渐暴躁。
橙子的脑袋扭回来，立马又会往后看。
程忻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声音弱了，什么啊后面，能有什么啊？
他不确定的回头，就看见许云锦捂着嘴极力忍笑的模样，蒙了。
哈哈哈忻哥，你不知道有后门吗？你没有绕去后面看看？
能看到他家男朋友这么可爱的一面，简直太好笑了！！
程忻回神，脸顿时羞红，转而又想，估计从橙子扭头看后面开始许云锦就来了，许云锦就一直不吭声站在他身后这么吓唬他？！
程忻顿时跳起来，揪着许云锦的衣领怒道，许云锦！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都这么多天了，你几乎每天都要在这儿泡八个小时，我真没想到你不知道啊。许云锦顺势就抱起程忻，转了两圈，在高脚椅上坐下。
程忻别扭的要起身，许云锦却紧紧抱着他的腰，非逼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程忻只能拿眼去瞪他，放开！
别生气嘛。你看，你说想见我，我都立马就来了，工作一丢我就来了，我多乖呀。许云锦将脸埋进程忻的颈窝里，一边蹭一边啃，高脚椅挺不错的，哈哈。
程忻顿时气得无语，可脖子又被这狗崽子啃得酥麻。
烦死了！
他恨以前不爱打球也不爱喝牛奶，但凡爱吃那些营养的，身高也不至于比许云锦这小混蛋矮这么多！
程忻低头，看着自己完全悬空的双腿，简直不想说话。
自己坐这椅子的时候还挺好的，被许云锦抱着再坐这椅子，就他妈离谱！
是！他不高，只有一米七几！但也不至于挨不到地啊！
许云锦，你放我下来！
哈哈哈，忻哥，你要砸了这椅子吗？
说中了。
那我可不能放，你肯定又是徒手砸椅子，到时候你受伤了，我又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不行不行，我不想纵i欲过度。
就过分！
程忻瞪完他，又低头瞪自己不争气的腿。
好一会儿，才认清现实的叹了一口气，靠进许云锦怀里。
他安抚自己，要不是看许云锦这么乖，这么听话，帮他这么多，他一定要
算了，什么也做不了。他拿这个小混蛋一直都没辙。
程忻闷声说，那首歌有名字了，叫《刀山剑林》，于叔叔编曲，陈康吹笛，江如林弹古筝，请了张维老师来负责二胡的演奏。江如林还说，这首歌会有除了歌手以外的人演唱。我本来是想和你分享的。分享喜悦和兴奋的，现在不想了。
许云锦忍笑，声音又沉又哑，因为我捉弄你？
哼。
我听懂了，你说，你也知道你在捉弄我？那你还不赶紧哄我，是不是？许云锦抬腿，颠了下程忻，抱歉，你就原谅我嘛。谁让你那么乖的抱着大橙子坐在门口等我？这么可爱，忍不住就多看了会儿么。
程忻又是一声哼。
唉，傲娇还容易炸毛的男朋友又生气了。
许云锦噘嘴想亲他，程忻把脸埋得那么深，根本亲不到。
忻哥，张维老师是不是那位老艺术家？
嗯。程忻成功被转移话题，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看着他说，不知道江如林是怎么和张老师说的，把他也请来了，他还带了后期和录音师，你要听吗？不愧是国家专业级别的老师，真的很厉害！你放我下来，我去放给你听！
好。
许云锦抱着程忻起身。
程忻的脚刚落地，就欢快的拉着他上楼。
许云锦听不出多专业的信息出来，只能确定，嗯，真的很厉害，这次录制的效果比直播时看到的那一次更好了，挺震撼的。
只是听着听着，气氛有些变了味儿。
程忻紧紧抓着许云锦的手，当节奏变快，冲突感更强，气氛变得一触即发，程忻屏住呼吸。
当旋律汹涌着爆发出来，程忻发出舒爽且满足的叹息。
啧，这声音，他熟。
许云锦缓缓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侧颈。
程忻愣了下，嗯？
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听着呢，你继续欣赏你的。
程忻双手抵着他，你这样，我无法专心。
无法专心呀，师哥，这可不行哦，做事儿得专心致志才能做好。许云锦低笑，那我们现在专心的做些别的事儿，好不好？一样可以让你发出好听声音的事儿。
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枫：好兄弟谈恋爱，演戏打脸的工作交给我！
有个人好像连音乐的醋都吃？
第61章
程忻不喜欢复杂的社交。
交谈得愉快了，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久了自然就熟了。
但是能做到交谈愉快的人，对他来说很少。
他想，应该是他有段时间不爱接触人，说话的情商降得太快，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最后能和他成为朋友的，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比如江如林和陈康，要么就是被他帮助过回报他的，比如abby和冬希。
他很感谢abby能留在酒馆，经营酒馆。
让他这个不会经营也不会做生意的人可以安心当个老板，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有钱赚。
也很感谢许云锦，愿意帮他保留已经习惯了很多年的简单社交，帮他卖歌，代他和别人联系。
程忻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
许云锦。
嗯？
为什么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却很了解我？
他和那些朋友们，不是没有过争吵。
总会有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他说不出好话，大多数时候太得罪人。只是和朋友们吵过之后，他们还能和好。
许云锦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时间会帮我筛选我身边的人，我认同。现在还能做朋友的，都是认识的时间很长了，经过了时间的磨合的，有过争吵，严重的也不是没动过手。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才能了解彼此的性格和习惯。
他们会包容我，猜到我没说出来的想法，也是因为我们相识的时间真的很长了。
程忻身子前倾，下巴抵在手臂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江如林今天带来了一个人，叫方喻，他和我说了，他想找我定制歌，你回绝了他，还告诉他工作上的事儿联系你。许云锦，你为什么这么懂我？
程忻穿着白色宽松的t恤，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地毯上，看上去就像只刚从窝里跑出来的懵懂小白兔。
因为喜欢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关注，了解你不是应该的么？许云锦两指掐他的脸，要不是你先说了那么多前提，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擅自替你做决定。
没有！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就是这样想的。特意为某个人定制，我做不到，它只是我的兴趣，我还没有专业到那个地步。而且，把它当成一个必须完成的工作，就没有乐趣了。所以程忻拍拍许云锦的大腿，爬到他身上，我知道了以后，就很想见你。我想看看，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
忻哥，你这许云锦抬眸，视线正好就落在他的锁骨上，牙印和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明显，他倾身凑过去，轻轻落下个吻，宝贝，我经不住你这么招惹我。如果你不想在这儿继续，就别坐在我腿上。
程忻一直盯着许云锦看。
许云锦眼里染上欲i望，声音低哑，手也不规矩，他都看在眼里。
除了许云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盯着一个人看，想仔细的、清楚的看一个人。看看他的心情变化，看看他的举动和思想互相拉扯。
许云锦渴望他，脑子里也有疯狂的想法。
尊重他，温柔的对待他，同时却又让他感觉下一秒许云锦就会突破这样的温柔包装。
从一开始，许云锦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炙热而浓烈，却又克制温柔。
充满矛盾，却又并不冲突，也不讨厌。
可以。程忻主动拉起许云锦的手，不过不可以在地毯上，我们去那边。
许云锦乐了，哥哥，没带小雨伞。
不带不行吗？程忻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哈。
这哥哥怎么这么性急？
许云锦亲亲他的下巴，用手好不好？
快点！
嗯哼~都听哥哥的。
许云锦就着程忻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起他，起身快步走向一旁的桌子。
*
他喜欢许云锦。
太喜欢了。
哪方面都喜欢。
*
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程忻双腿发软，被许云锦半扶半抱着走上车。
坐好后，程忻两手捂着肚子瞪许云锦。
许云锦笑得无辜，不怪我啊，忻哥，你先邀请我的。
对，好像是他。
程忻气闷，扭头看向窗外。
许云锦拿手指戳戳程忻，生气了？
没有。
哇，又冷又硬，好凶，云锦怕怕。许云锦倾身靠过去，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程忻的胃，饿不饿？待会儿别回家做饭了，要不要嘿，去我家吃饭？
手掌覆住的地方猛地紧绷，程忻慌张的看向许云锦，眼神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嗯？
程忻推开许云锦的手，太快了。
不快啊，许云锦直起身子，懒懒的靠着椅背，从我认真开始追你，我就和爸妈说起过你，他们都知道你。还知道我不住酒店的时候，都住你那儿。而且，嘿，我什么时候会去酒店住，我爸妈都知道。再说直白点儿，我最近都住你这儿，他们都不问我有没有追到你了。
程忻猛地扭头，不可思议的瞪着许云锦。
似乎很惊讶，许云锦竟然会把这些告诉父母。
转念想一想，如果他的母亲还在，应该也会告诉她，而且，会在确定关系之后迫不及待的立马就告诉她吧。
许云锦会告诉父母，也说明他对这段感情很认真。
他刚刚是不是拒绝得太快了？
程忻心里挣扎了下，低声解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许云锦发动车，我只是提前和你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总要跟我回家见父母的，我都和他们说了，我找到了这辈子的爱人、伴侣，下半辈子都是他了。嘿，我们就在附近的餐厅随便吃点儿，怎么样？
嗯，可以。
你想吃什么？或者，有想吃的么？
都行。
行，那我就随便开随便点咯。
许云锦认真开车时，目不斜视，手也很规矩的握着方向盘。
哪怕是等红灯的时候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程忻不确定，他这样是不是生气了。
车内很安静。
安静到程忻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感到心烦意乱。
许云锦。
嗯？
程忻说，你别生气，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开心，长辈也应该不喜欢我这类型，给我点儿时间。
许云锦轻笑道，我没生气，我知道。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他们很喜欢你，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到时候你们见着面了就知道了。你也不用说什么，不用讨谁欢心，你就保持这样就好了，我特别喜欢。
他才不信。
他几乎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而且也知道自己很喜欢皱着眉头，一脸愁容还很臭。头发也总不去剪，留长到可以扎个小揪之后，他更不喜欢去理发店了，看上去懒散邋遢，没个正形，除了酒馆，也没有别的工作，不，要说工作的话，酒馆都不算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