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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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立刻道:“皇上放心,臣进来之前,已经着手写明日的稿件,会阐述炸药之事,也会讲明这是大雁掌握的一种武器。”
  永明帝点点头,又道:“还有银钱……”
  容昭:“皇上放心,且只管取用,臣不会让国库缺钱。”
  永明帝当即舒了口气,叹道:“若是都像阿昭一样让朕省心就好了。”
  说完,他便让容昭离开。
  如今事情太多,他甚至都顾不上容昭。
  -
  永明二十六年悄无声息就过度到了永明二十七年。
  这个年都过得很安静,甚至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安王生死不知,还没找到,许多人都觉得安王已经死了。
  便是连皇上如今都顾不得安王的生死,因着是新年,边关战事暂时停滞。
  但停滞在这个阶段,实在是让永明帝十分憋屈。
  今年连宫宴都没有,各府更是不敢庆祝,明明是新年,却风声鹤唳。
  除夕前夜。
  容昭和张长行、张长言、关梦生等世家公子悄悄聚在一起。
  张长行疑惑:“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关梦生叹口气,摇摇头,“别看现在还没大动作,但朝中重臣每日进宫,个个都神情肃穆,暴雪将至啊……”
  看似没有回答,却每个字都在回答。
  此次边关之事很明显有人通敌,还在过年,也还在查,这可是真的大罪,是要抄家灭族的,等到年一过,京城就要笼罩在血雾当中。
  那些皇子身后势力,如今谁不是忙得团团转?
  连裴承诀今日都没来。
  往日只要容昭在,他可是必来。
  今日到场的只有中立派,人数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张长行忍不住感叹:“去年过年多热闹啊,元宵节,我们游湖斗乐,今年怕是不成了……”
  “是肯定不成。”关梦生笃定地回答。
  今年这个年,恐怕都要夹着尾巴,小心翼翼,避免被扫到台风尾。
  张长言烤了根红薯,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容昭,眉头紧锁,“你别不高兴,就是今年而已,明年就又能一起过,我们大雁朝国力更强,肯定会赢。”
  容昭接下红薯,小口啃着,没说话。
  明年能一起吗?
  也未必了。
  -
  这个年过得很安静,正月初八,永明帝又派了两个将军带着士兵赶往边关,给边关增兵。
  同时,一道又一道抚恤的圣旨下去,安北将军追封安北侯,爵位落在了他的嫡长子身上,一再给他们施恩。
  国库抽出无数银两,发给那些牺牲的士兵家里。
  这事是谨王和容昭负责,两人办得又快又好。
  安稳了后方,前线也就安稳了。
  正月十五一过。
  正月十六,刑部和大理寺开始抓人,查案。
  同时,朝廷博弈,势力之间来回斗争、陷害、喊冤,一片混乱。
  鹿王府。
  “这真是安王戴在身上的?”裴铮皱眉,紧紧盯着面前托盘里面的东西。
  一黑衣人恭敬回道:“是,安王跌落雪山时掉下的,他一直贴身放着,捡到的人说还带着温度。”
  裴铮看着这块玉佩,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他那五弟的东西。
  但上战场都还贴身放着,一定是十分重要的物件。
  他伸出手,缓缓拿起,手指摩挲着玉佩,越发觉得自己一定见过。
  片刻后,裴铮的手微微一顿。
  第115章 女子
  裴铮将玉佩举起来, 借着外面的光,玉佩之上一个“容”字,若隐若现。
  “容昭。”裴铮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而后, 他也想了起来,这是容昭当初不离身的玉佩。
  怪不得他觉得眼熟。
  “殿下?”黑衣人疑惑。
  裴铮放下玉佩,吩咐:“查,查安王和容昭的接触。”
  顿了顿, 他又道:“再顺道查一下安庆王府。”
  “是。”
  手下离开后, 裴铮还看着玉佩,陷入思考。
  他那个五弟之前好色, 也确实有过男女不忌的时期,但旁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那是他裴钦故意为之。
  他们这样的身份, 这样处境, 他五弟年纪又小, 当年要是没点伪装, 根本活不下来。
  当初便是他都被骗过了。
  不过,裴钦好色也不是假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五弟再也不近女色?
  是认识容昭之后吗?
  裴铮知道裴钦对容昭有些心思, 当初容昭投靠他的时候就主动提过。
  可是,裴钦不该是色令智昏之人。
  容昭一个男儿,他便是喜欢,也不至于这般,甚至将容昭的玉佩贴身放着, 上战场也不忘带着。
  再者,去年裴钦就该联姻。
  去年裴钦出战之前情况很是不利, 他们都觉得五皇子要定下皇子妃了。
  可是并没有。
  甚至都要出战了,还是没有。
  郑妃提过,据说裴钦没有答应。
  战场上瞬息万变,随时可能丧命,这种情况下,他竟然都不愿先定下五皇子妃。
  这又是为什么?
  是他已经定下了合适的人,还是他真的喜欢容昭到不愿成亲的程度?
  容昭可不是那种愿意被人折辱之人……
  裴铮心中念头百转,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有一个关键点他还没发现。
  裴铮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把玩着玉佩。
  -
  现下是寒冬,前线在对峙阶段,暂时安稳。
  但朝堂之上却波涛汹涌。
  涉及到通敌,永明帝是下了决心要将罪魁祸首找出来,而各个势力之间的博弈和掐架,几乎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每一次上朝,都宛如打仗。
  大理寺和刑部抓了些人,审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线索也能引发一场互相指责与掐架。
  有人怀疑谨王,谨王掌管工部,最有可能泄密。
  自然有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吵吵嚷嚷。
  有人指责是宁王,觉得是宁王手下的一些世家作祟。
  还有人指责是鹿王,直指鹿王党。
  这种情况下,涉及到性命,又涉及到遗臭万年的通敌之罪,这些官员恨不得撸袖子干上去,唾沫横飞。
  掐得太狠,经常都有人被抓起来。
  而各党派之间又需要拉人支持,这时候,一个被皇上信任的、张皇后的哥哥张丞相,一个被皇帝重视、被百姓信任的容昭,就成了他们重点拉拢对象。
  都想让他们出来赞同自己。
  第一次在张丞相看容昭时,眼中有同病相怜的怜悯。
  但他们对这件事反应不同。
  张丞相作为丞相,每次被人拉出来,他就公事公办,说点公道话,再说点场面话:“通敌并非小事,需得有确切的证据,一时的口头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而容昭被人拉出来……
  她一脸恍惚:“啊?臣刚刚在走神,没听到说什么?这位大人,你们说什么呢?”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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