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备胎,在线改命!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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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彻夜未眠,漫长的归程中,林津渡小憩了一会儿。
  虞讳帮他换成了一首更柔和的曲子。
  车子平稳行驶在山路上。
  睡着时的林津渡,会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错觉,随着均匀的呼吸,这种无害感还在加强。
  此时周围再没有其他车辆,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这沧海一粟。
  “我们在一起吧。”轻飘飘的一句话,随着车窗刮进来的小风,传入开车人的耳中。
  虞讳方向盘上的手骤然用力。
  也就幸亏他能一心二用,不然先前的拐弯处,就要共赴黄泉了。
  靠着极端的自持力,虞讳略带惊愕瞥了眼林津渡,发现对方还处在睡眠状态里,甚至还吧唧了一下嘴,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何况还是一个本来就有说梦话习惯的人。梦里林津渡仍旧在不同场景中彩排,不过给出的回答永远一样。
  “……在一起。”
  自从有了林津渡,周围和他有关的所有人,瞳孔都能收放自如。
  虞讳重新专注开车,一双狭长的双目微凝,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
  “醒醒。”
  不知过去多久,林津渡被轻轻摇醒,看见偌大的别墅在侧,后知后觉已经到了。
  昨晚辗转反侧,今天路上睡得死沉。
  林津渡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点落枕。
  这也是虞讳叫他醒来的原因,林津渡的睡姿实在谈不上多安分,继续任由他在副驾驶座上翻腾,颈椎至少难受两天。
  “表面上看我在睡觉,”林津渡神神秘秘说:“其实我私下一直在努力。”
  平等地卷死每一个告白的人。
  他已经在梦里选中了极具纪念意义的黄昏告白墙,主打一个温馨平淡。
  虞讳安静了一瞬,配合地笑着问:“努力什么?”
  林津渡:“晚点你就知道了。”
  之后整整大半天,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忙活,中间还偷偷联系了助理。
  林津渡习惯用职业来做备注。
  【林津渡】:在吗?
  【助理】:在世。
  【林津渡】:我知道你有一个巨额朋友圈。(伟大.jpg)
  【助理】:一般。(暴富.jpg)
  【林津渡】:帮我个小忙。(祈祷.jpg)
  林津渡噼里啪啦打下一堆。
  【助理】:……好。
  助理长期跟在虞讳身边,效率之高难以想象。当天下午他就从朋友圈里揪出一位多才多艺的朋友,之后亲自开着一辆大卡车,载着对方来到别墅。
  露台。
  虞讳正靠着躺椅,轻轻按着太阳穴。所有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近来操心太多,他就算是铁人,也难免感觉到一丝疲惫。
  眼下喝着一杯清茶,慢慢舒缓着神经,世界静谧而美好。
  其中最让他觉得安定的是,那只华贵艳丽的夜莺,终于如愿飞入了自己的掌心。
  隐约感觉到什么随风而来。
  虞讳睁开眼,一根细小的羽毛在空气中漂浮。
  虞讳第一反应是,林津渡化形了?
  下一刻——
  急急急急急——
  亢奋的叽喳声一片,连起来就像是急急如律令。
  虞讳走出去,草坪、树枝……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鸟雀。
  助理和林津渡各自裹着头巾,乍一看充满了异域风情。
  虞讳:“哪里来得这么多鸟?”
  助理跑过来:“老板,这是专门来给你贺喜的。”
  上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在宫斗剧里妃子晋位份。无所谓,反正都一样,老板即将得到一个名分。
  “……”
  “老板,smile。”助理提醒:“嘶嘶嘶——smile。”
  不断暗示他笑。
  一定要显得很开心才行。
  虞讳:“……”
  刚和驯鸟人沟通完,林津渡跑过来,“抱歉,我光想着表演,忘了鸟本身的特质。”
  又吵又闹。
  他都被自己说得哭笑不得,夜莺难寻,短时间内他只能让助理想办法凑足平替……传说中叫声同样好听的黄鹂鸟。
  梦里这幅画面明明很唯美。
  驯鸟人是有点真功夫在身上的,只见他吹了一声口哨,刚刚还在乱叫的鸟排成一圈,在天上整齐有序地做搞起队形。
  日渐黄昏,金灿灿的天空下,黄鹂鸟居然组合成爱心的形状,仿佛流动的另类鹊桥。
  虞讳朝前走了两步,仰头观望这一幕。
  “很好看。”这是真心实意给出的评价。
  一条艳丽的丝巾在面前呼啦着,林津渡说:“快戴上,它们会掉金豆豆。”
  想要让这些鸟乖乖听话,每次都要以食物作饵。来得路上,为了让黄鹂鸟乖乖呆在笼子里,驯鸟师给它们小喂了一点食,预计这会儿刚好消化。
  “……”
  难怪大家都裹着。
  之后林津渡还体贴地递来护目镜。
  无论过程如何坎坷,但这次的表演无疑是非常成功,就连隔着一段距离的邻居都从家中走出,旁观这奇景。
  “妈妈,好多黄鹂鸟!”小孩子开心地跑过来。
  “妈妈,它拉屎!”三分钟后,小孩子哭着跑回去。
  由于靠得太近容易被鸟粪砸到,大家都主动拉开距离,这方便了驯鸟师的指挥。
  鸟类和天空仿佛天生就是最好的搭配,余辉金光一镀,宛若神鸟。
  助理很有眼色地及时走到另外一边,让出空间给两人独处。
  林津渡侧过身,胸针上的钻石反光让虞讳稍眯了下眼。
  之前光顾着那夸张的丝巾,现在才发现,对方今天佩戴着当初拍卖会的那只蜉蝣胸针。
  黑色的发丝从丝巾一角散落,林津渡肌肤显得更加雪白。
  他取下护目镜,说:“其实人生百年和天地寿命比,比蜉蝣还要浅,所以我想不蹉跎自己,也不会蹉跎别人。”
  一旦确认好方向,他就会大步向前。
  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正无比认真地望着虞讳。
  林津渡笃定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路人。”
  互相吸引,互相包容,然后携手一路走下去的同路人。
  驯鸟师的表演已经结束,围观的邻居逐渐散开。
  林津渡还站在原地,伸出手:“我们在一起吧。”
  “好。”
  正如同林津渡不会拖泥带水的性格,虞讳的回答也永远干净利落。
  手被握住的刹那,林津渡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份费解很快上升到大写的迷惑。
  真的好熟悉,好像在梦里见过。
  虞讳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车上,梦话。”
  尽管只有两个关键词,但是林津渡还是秒懂。
  他愣了下,随后深吸口气,脑中狂呼:“四零——”
  系统很想跑出脑壳避避。理论知识告诉它,凡是被叫全名的时候,证明对方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脑壳。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
  【在呢。】
  林津渡咬牙:“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梦话的事情?”
  系统先大致说了一遍当时的场景,然后解释:【宿主在车上直接打出了王炸,说了也无济于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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