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三癞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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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三癞子要被拖下去了,我记得连忙蹬着地面,使劲的往上拉三癞子,光头也同样如此。
  可奇怪的是,任由我们二人如何努力,甚至是脸色都憋得通红,却愣是拉不动下面的三癞子,而且那力道也仿佛是无穷无尽似的,始终都是一个力气往下拉,也不见力气减少,也不见增加拉扯力度。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似的。
  “淞爷,搭把手!”
  光头大喝一声,雾凇连忙上前,帮着他去拉三癞子,可雾凇接过三癞子的手臂之后,光头就抽出了背后的匕首,直接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二爷!”雾凇被吓了一跳,失声大喊着。
  他喊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他一激动,就忘了三癞子的事情了,手上不自觉放松了力道,三癞子也“嗖”的一下,就被拉进了水里。
  我和光头两个人,都不足以和那个力道抗衡,三癞子都被拉进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就被那力道拖进了水里。
  慌忙之中,雾凇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两条小腿,随后就只听“刷”一声,我屁股上就是一凉……
  好嘛,他没拉住我也就算了,还把我裤子给脱了。
  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被那股力道给拖进了水里,随后就是潭水的刺骨冰凉,冻得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一时不小心,还被呛了好几口水,不过好在下面这东西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也没再继续拉扯我。
  我的水性还不错,那东西也不拉扯我了,我扑腾了几下,片刻之后就浮出了水面。
  我被呛得难受,爬在岸边上,大口大口的干咳着,朦胧之中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就只见雾凇一手拿着一把匕首,正悬在我头顶之上!
  “我,靠!”
  我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雾凇怎么连我都要杀?难不成这家伙也中邪了?
  连忙闪身躲开,可雾凇却是一脸的蒙蔽,“师弟,你、你怎么上来了?”
  我眯了眯眼睛,忌惮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匕首,随即就答非所问,“师兄,你这匕首……”
  “啊?额……哎呀呀,误会了误会了。”雾凇连忙把匕首藏到身后,“我、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喏,你看,我这手上都划伤了。”
  我看了一眼雾凇的左臂,一条口子赫然映入眼帘,鲜血也从其手腕处汩汩流出,正滴滴答答的流进水里,鲜血也随之在潭水里绽放开来。
  我微微一怔,这家伙怎么还割腕了?为了救人,然后自己割腕?这不是胡扯么?
  哪有为了救人,自己割腕玩儿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往后游了游,尽可能的避开雾凇攻击范围。
  雾凇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忌惮,连忙把身后的匕首扔了出去,“师弟,这、这、这……三爷刚才不是喊下面有水鬼么?我记得书里说过,水鬼就怕人血,人要是站在岸边放血,那东西就不敢上前了,我嫌割手指放血太慢,所以就、就直接割腕了。”
  雾凇给我看他的中指,果然,指肚上还真有一条口子,鲜血也正在流着。
  见雾凇当真是为了救我们,我也稍稍的松了口气,随即环视四周,“哎,头儿哥和大叔呢?这俩人没上来?”
  “没有啊?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师弟,下面什么情况?”
  雾凇刚说完,我就觉得脚下一阵水流涌动,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里划过,我心头一紧,不好!这俩人出事了!
  “师兄,快下山,让兄弟们带齐装备上来,头儿哥他们遇到麻烦了!”
  “啊?那你……”
  “没时间了,我先下去看看,师兄你快点!”
  说罢,我就一个猛子扎了回去。
  我们上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人参娃娃,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所以装备什么的,基本也都没带,就连个水下灯具都没有。
  我一头扎进了水里,也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且这潭水冰冷刺骨,我试着整了几次眼睛,也都被刺的疼痛难忍。
  我暗暗叫苦,这真是倒霉到家了,本想着来抓人参娃娃,谁能想到会惹出这么多事儿来啊!
  而且这水下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下面的空间还大的惊人,这让我上哪去找光头和三癞子啊?
  我越想越着急,这俩人可都是最先下来的,就算是没出事,憋也得憋死了。
  我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闭着眼睛,漫无目的的在水下来回游动,企图找到二人,可就在此时,突然!一只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看,隐约之中,就只见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娃,正对着我咧嘴微笑。
  嘶!人参娃娃出现了!
  我兴奋的反手就要去抓,可这小家伙手上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还不等我去抓他,他就抓着我的肩膀,愣是往水面上拖。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家伙不是想杀我么,怎么还往上拉我?
  他要是想杀我的话,不应该往下拖么,然后活活的憋死我,或者是呛死我,怎么带着我往上浮啊?难不成……他是想救我?
  人参娃娃想救我……那这水下的危险,根本就不是人参娃娃?
  可如果不是人参娃娃,那又是什么,难不成真如三癞子所说的,这下面有水鬼?
  人参娃娃这东西看起来虽然是个小孩,但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拉着我往上游,我也完全挣脱不开,而就在我我大脑一阵胡思乱想之下,我就这么被人参娃娃拉了上去。
  我跌倒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随即放眼望去,就只见光头和三癞子,此时也同样躺在我身边,而且这俩人和我差不多,都是累得不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三癞子的腿上,更是有血迹流出,裤管都被鲜血染红了。
  “叔儿,你咋样?伤严重吗?”我撑着身子,在地上坐了起来,找到刚才被雾凇扒下来的裤子,撕下几条去给三癞子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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