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三章:幼惜,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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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女儿眼中的关切,何姨娘心中一阵温暖,将卫幼惜轻轻抱入怀中,“好孩子,一定要过得幸福,至于其它的,你的性子娘明白,一定不会做错的。不过,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来说,娘就算只是个姨娘,也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恩,我知道的,谢谢娘。”
  何姨娘的话让卫幼惜瞬间就安心了下来,在她怀里重重的点头。
  等卫幼惜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外面迎亲的队伍也是到了。
  柳安民高坐马背,一身剪裁得体的大红喜服将他身材衬托得修长而挺拔,比平日里更要英俊几分,说不出的意气风发,看得那些围观百姓中的小姑娘都是一阵脸红心跳,暗送秋波。
  虽然比不得云峥那般妖孽,但不到三十岁的举人老爷也是相当少见的,若非他如今已是名草有主,只怕家中早已被说媒之人给踏破门槛了。
  “安民,你来了。”
  透过盖头,看着面前人隐约的身影,卫幼惜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心头雀跃又紧张。
  “恩,幼惜,我来接你了。”
  即便隔着盖头,柳安民依旧能感受到卫幼惜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温柔一笑,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柔荑。
  很快,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了,而他的生命,也将因此而彻底完整起来。
  这次,他一定会好好用心的经营这段婚姻,这个家的。
  接到新娘,柳安民仔细的扶着卫幼惜与她一同拜别了卫员外与何姨娘等人,这才由卫家唯一的嫡子给背着送上了花轿。
  原本一个庶女出嫁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事情,奈何卫幼惜嫁的是个举人老爷,加上柳安民当时聘礼下的丰厚,卫员外这次也是毫不吝惜,嫁妆的数量直接按着嫡女的规格来,一长队的嫁妆, 看得围观百姓各个是惊叹连连,艳羡非常。
  至于卫夫人,许是真的已经有所反省,虽然依旧不假辞令,却是并未再无理取闹的发脾气,全程都极为配合的完成了整个婚礼。
  这样的表现倒是令卫员外颇为惊讶,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柔和了不少。
  柳安民骑马走在前面,眼睛却是时不时可的瞥向身后花轿,眼中满是深深的柔情和欢喜。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一路敲锣打鼓,唢呐连天,几人一到村口,便被看热闹的人给簇拥着往柳孝廉第而去。
  柳家孝廉第,是整个柳家村中唯一的孝廉第,柳安民也是如今村里唯一的举人,他成亲,自然是得到了全村的关注。
  “幼姨!”
  卫幼惜的一被迎进们,大头儿稚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随后一道小身影便直接朝着她冲过去。
  虽然有盖头看不到卫幼惜的脸,但大头儿还是一下就将她认出来了。
  “哎哟,这新娘子,该不会生气了吧。”
  “这一嫁过来就当娘,只怕心里会不舒服的。”
  “大头儿这孩子,也是命苦。”
  “……”
  看到大头儿的举动,不知内情的宾客们都是担心的议论起来。
  “大头儿,想不想幼姨?”
  正当众人以为卫幼惜应该会很生气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道悦耳而温柔的声音,只见她换忙蹲下身子将小小人儿给接住,并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大头儿脑袋。
  “想,幼姨,奶奶说我应该喊你娘亲,我可以喊您娘亲么?”
  大头儿重重的点头,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卫幼惜,眼中满是希冀之色。
  “当然可以,娘亲最喜欢大头儿了。”
  闻言,卫幼惜只觉得眼圈一热,便是重重的点头。
  “娘亲,大头儿也好喜欢你。”
  大头儿眼神一亮,便是将小小的身子便欢喜的扑进她的怀里。
  “哎呦,这新娘子可真是好脾气。”
  “看来这次柳孝廉真是取了个好娘子啊。”
  “大头儿这孩子,可算是有夫妻的了。”
  “可不是,有个这么好的娘,还有个举人爹,以后必然是要享福的。”
  “……”
  原本那些对这段婚姻有着质疑的人们,在见到这个场面之后,都是露出了祝福的笑容来。
  虽然有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却促使了这个婚礼的圆满完成。
  两人拜堂完毕,众宾客被安排入席,自然也到了送礼金和礼物的时候。
  柳家村的村民们都不富有,给的东西都很简单,基本都是鸡蛋或者红糖之类的,比较贵重的,便是鸡鸭腊肉之类的。
  而庄珺他们却不同了,不论是作为亲人还是朋友,这份礼物都不能轻了。
  送给卫幼惜的,是一盒珍宝阁的香粉和一支珍珠发簪,那成色,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它的珍贵;而送给柳安民的,则是一方砚台造型古朴大方的端砚,只看上面那精巧的雕刻,便知其必然价值不菲了。
  “哇,这云家,是真的有钱啊。”
  当礼单被唱出来,所有的宾客都是对庄珺她们头去羡慕的目光。
  心下唯一的想法就是,柳家真的是要崛起了,不说别的,有云家这样的亲戚,就比旁人幸运太多了。
  “大表嫂,恭喜了。”
  等卫幼惜换了衣服随同出来敬酒,庄珺便是挽着云峥一起,面带促狭的上前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小珺。”
  闻言,卫幼惜的脸上立时就浮现了一层红晕,羞涩的嗔了庄珺一眼。
  “表弟妹,幼惜脸皮薄,你就别打趣她了。”
  卫幼惜面上有着精致的妆容,羞涩的她显得别样的娇丽,看得柳安民心头一阵火热,眼神不由都深邃了几分。
  “哎呦,你看看,我这才说了一句,就心疼了。”
  闻言,庄珺立时掩嘴笑了起来,之后递过一个酒壶道,“行,我要放过幼惜也可以,不过大表哥你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哦,来,先喝个三杯再说。”
  “对对对,这就,新郎官必须得喝。”
  “都言,‘人生得意二事,不过是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如今你虽不是金榜,但这桂榜也是榜,如此双喜得意,的确该喝。”
  “不错,必须要喝,不喝,这洞房花烛我们可是不让过了啊。”
  “……”
  旁边的宾客见了,也是纷纷起哄上来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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