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笑泪
“大嫂，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俩到一边说去……”玫瑰举步维艰地走过去，亲密地拉起夏炎的手。
说起来，玫瑰和夏炎的关系最要好，甚至超过她和宛若。
毕竟，几个结拜兄弟的妻子，除了珍妮，玫瑰和夏炎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而珍妮是黑人，共同语言相对较少。
“弟妹，什么事怎么神秘？”沉浸在夫妻重逢喜悦中的夏炎，没有丝毫觉察。
王昆好像生离死别一般，依依不舍地放开妻子的另一只手。
开会的人或站或坐，看着玫瑰和夏炎走到角落，一片沉默，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玫瑰低声说了几句，夏炎“啊”地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然后，她踉踉跄跄地返回王昆的身边，不敢相信地看看他的脚，又凄楚地盯住他的双眼，颤声发问：“老公，是不是真的？”
和妻子见面后，王昆为了表现正常，尽了最大努力，现在终于不用克制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不敢看她绝望的眼神，点点头：“老婆，对不起！”
“老公，我不让你死！”夏炎不管不顾地扑在王昆身上，歇斯底里地发出哀泣，如果说刚才是幸福的云端，现在就是冰冷的大西洋海底。
自从落入敌手之后，由于不知道王昆的死活，夏炎一度陷于绝望之中，后来玫瑰向她透露了几兄弟被卖到欧洲当奴隶的消息，才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希望。
为了等到和丈夫重逢的一天，夏炎付出了一个女人所能付出的所有代价，谁知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叫她如何能接受？
“老婆，我怎会死？只是换个活法而已！”王昆用颤巍巍的手抚着妻子的秀发，快速眨动的眼皮下，一双虎目落下两行情泪。
房间内的女人早已哭声一片。
为什么？老天爷非要这么捉弄自己？刚找回了爱人，又要失去兄弟？这是为什么……小明在心中呐喊，无以发泄心中的悲愤，一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凹窝。
“老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王昆搂紧妻子，看着小明，大声提醒。
他说话很用力，仿佛不用力就说不出来似的。
“大哥！我铭记在心！”小明想到跟他的约定，胸中大恸，若非当着这么多人，也要放声痛哭。
夏炎擦干眼泪，露出坚强之色，看着小明：“老三，你大哥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小明一脸茫然，他又怎么知道？
他只知道，被咬的人变成那东西前的症状，那就是假死。
不过，王昆坚持的时间已大大超出那些民众。
万一，老天开眼，王昆是个具有病毒抗体的幸运儿呢？
小明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夏炎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两眼放光：“有这种可能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时间能证明。
苏菲若有所思：“王昆，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没问题！”王昆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松开夏炎，坐在沙发上，坦然地脱下鞋子，将被咬的右脚露出来。
苏菲坐过去，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伸出手，在伤口的附近捏了捏。
“船长，怎么样？”小明想到苏菲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又冒出隐隐的希望。
“王昆，我要用针扎一下。”苏菲头也没抬，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大头针，刺入伤口的附近，“疼吗？”
在白色的灯光下，众人看到一丝暗红色的鲜血，从王昆的脚背上渗出来，明显跟正常人的鲜血不同。
“没感觉！”王昆摇摇头。
苏菲不再询问，捏着大头针，顺着他的腿，隔着裤子向上扎去。
王昆一直无动于衷，直到扎到大腿根的位置，才“哎哟”一声。
苏菲直起腰来，又询问了那东西的变异细节，沉吟一会，才说出自己的判断。
她认为，王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生变异，应该跟被咬的部位有关。
那些民众大都被咬了头脸，距离大脑神经中枢很近，所以发生变异的时间短。
而王昆是脚部被咬，病毒扩散到大脑，没那么快，从刚才的针刺反射推测，病毒才蔓延到他的大腿根部。
按这个速度，从王昆被咬的时间算起，还有一半的时间，大致能坚持到天亮。
苏菲的话，让夏炎彻底绝望，唯一安慰她的是，夫妻俩还有半夜相聚的时间。
苏菲遗憾道：“要是刚被咬的时候，立刻截去被咬的部位，应该可以避免传染。”
小武忽然插言：“那现在呢，也可以截肢啊！”
夏炎再次看到了一线希望，抓住苏菲的胳膊，不迭问：“可以吗？可以吗？”
苏菲略一迟疑：“高位截肢是大手术，这里没有医疗条件。而且，也未必能根除病毒……”
按小明的想法，宁愿赌一把，但最终的决定权在王昆手里：“大哥，你的意见呢？”
“别折腾了，我还想留个全尸呢。作为人类的最后记忆，是和我老婆在一起，我很知足了。”王昆说着，笑了起来，含着泪笑，笑得大家无比心酸。
“老公，若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人！”夏炎深情地凝望着丈夫，忽然一口吻在他的嘴唇上，也不顾忌当着众人的面，更不管可能会受到感染。
王昆吓一跳，忙推开妻子，又不忍伤她的心，亲亲她的面颊：“老婆，我们还有半夜的时间呢，你可要好好陪我。”
“老公，去我们的房间吧……”夏炎那一张苍白的俏脸慢慢渗出一丝动人的红晕，那一刻，她的世界只剩下王昆一个人。
小明看着王昆和夏炎相携离去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将脸埋在玫瑰的胸口，发出压抑的哀嚎：“呜……”
“老公，别哭，别哭……”玫瑰劝着丈夫，自己也缀泣起来。
小武和娅妮同样情不自禁，相拥痛哭。
只有苏菲和老兵相对冷静，低声商量着什么。
小明宣泄一通，总算平静下来，自己肩负着更大的责任，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他抬起头来：“我们继续开会……”
他将面临的诸多难题，摆在了大家面前，一起商讨。
一是带领部下安全撤离；二是要和胖子以及亚当号取得联络；三是救出两个孩子、灰姑娘，乃至宫大；四是找到幕后黑手和可能存在的疫苗；第五最重要，毁灭集市，阻止病毒向全世界扩散！
所有这些难题，都要和时间赛跑，现在的集市，就像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爆炸的后果，是任何人无法预见的。
一直没有发言的老兵，终于开口：“小明，明早我带上几个人，坐船离开，去找胖子和亚当号。只要找到亚当号，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两个孩子和灰姑娘的下落，可以逼问唐龙，他现在失去了根基，不敢跟我们谈条件。至于幕后黑手，假如是笑面虎的话，我觉得夏炎可能知道线索。而毁灭集市，你想过没有，王昆怎么办？”
不愧是足智多谋的老兵，旁观者清，一下子将小明的难题全厘清了。
小明对老兵的最后一问没听明白，脱口回答：“自然是让大哥离开，自生自灭。”
苏菲顺着老兵的话，继续追问：“那你觉得王昆呆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小明想也不想：“自然是集市，这里有他的同类。啊？不对……”
他话一出口，就明白了老兵和苏菲的用意，既然王昆呆在集市，就不能摧毁这里了。
玫瑰也反应过来：“老公，在全世界和兄弟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小明张口结舌，没想到上天抛了一个无解的难题给自己，事关大义和私情，他该如何选择？
他很快做出选择，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道：“我选择兄弟！我背负不起全世界的责任，但我要背负对兄弟的承诺！”
“大哥，说的好！”一直旁听的娅妮，鼓掌赞叹。
小武也是眉眼耸动，胸怀激荡：“老三，我支持你！”
老兵和苏菲相视一眼，只是叹口气：“但愿疫苗真的存在。”
两人之所以没有反对，其实明白，即便毁灭了集市，也未必能阻止病毒的扩散。
小明主意已定：“半夜了，大家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亲自询问大嫂，一定要揪出笑面虎！”
以他雷厉风行的风格，恨不得现在就去问夏炎，但是，他怎么打扰她和王昆最后的宝贵时光？
明早，王昆就要变成那东西离开了，那时，再询问夏炎关于笑面虎的事，她也少了一层顾虑。
小明和玫瑰就留在开会的房间休息。
他压根睡不着，为自己找到一件同样迫切的事情——审问唐龙。
小明跟玫瑰说一声，独自来到关押唐龙的房间。
造化弄人，唐龙用来囚禁人质的地方，竟然成为他的牢房，也是因果报应。
手脚被绑的唐龙，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见小明进来，挣扎着站起来，指责道：“小子，你不守信用！”
小明冷哼一声：“你的生命，在我的保护之下。明天，我就去抓捕笑面虎。答应你的条件，我哪一条违背了？”
唐龙一时语塞，伸出被捆的双手，做愤怒状：“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么保护的吗！”
小明眼一瞪：“防止你逃跑，违背答应我的条件！”
唐龙不笨，态度软下来：“等你抓到了笑面虎，我马上说出两个孩子的下落。”
小明蓦地语出惊人：“我从夏炎嘴里，得到可靠消息，笑面虎逃到了两个孩子所在的地方。”
“你说什么？”唐龙脸色大变……
说起来，玫瑰和夏炎的关系最要好，甚至超过她和宛若。
毕竟，几个结拜兄弟的妻子，除了珍妮，玫瑰和夏炎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而珍妮是黑人，共同语言相对较少。
“弟妹，什么事怎么神秘？”沉浸在夫妻重逢喜悦中的夏炎，没有丝毫觉察。
王昆好像生离死别一般，依依不舍地放开妻子的另一只手。
开会的人或站或坐，看着玫瑰和夏炎走到角落，一片沉默，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玫瑰低声说了几句，夏炎“啊”地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然后，她踉踉跄跄地返回王昆的身边，不敢相信地看看他的脚，又凄楚地盯住他的双眼，颤声发问：“老公，是不是真的？”
和妻子见面后，王昆为了表现正常，尽了最大努力，现在终于不用克制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不敢看她绝望的眼神，点点头：“老婆，对不起！”
“老公，我不让你死！”夏炎不管不顾地扑在王昆身上，歇斯底里地发出哀泣，如果说刚才是幸福的云端，现在就是冰冷的大西洋海底。
自从落入敌手之后，由于不知道王昆的死活，夏炎一度陷于绝望之中，后来玫瑰向她透露了几兄弟被卖到欧洲当奴隶的消息，才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希望。
为了等到和丈夫重逢的一天，夏炎付出了一个女人所能付出的所有代价，谁知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叫她如何能接受？
“老婆，我怎会死？只是换个活法而已！”王昆用颤巍巍的手抚着妻子的秀发，快速眨动的眼皮下，一双虎目落下两行情泪。
房间内的女人早已哭声一片。
为什么？老天爷非要这么捉弄自己？刚找回了爱人，又要失去兄弟？这是为什么……小明在心中呐喊，无以发泄心中的悲愤，一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凹窝。
“老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王昆搂紧妻子，看着小明，大声提醒。
他说话很用力，仿佛不用力就说不出来似的。
“大哥！我铭记在心！”小明想到跟他的约定，胸中大恸，若非当着这么多人，也要放声痛哭。
夏炎擦干眼泪，露出坚强之色，看着小明：“老三，你大哥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小明一脸茫然，他又怎么知道？
他只知道，被咬的人变成那东西前的症状，那就是假死。
不过，王昆坚持的时间已大大超出那些民众。
万一，老天开眼，王昆是个具有病毒抗体的幸运儿呢？
小明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夏炎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两眼放光：“有这种可能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时间能证明。
苏菲若有所思：“王昆，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没问题！”王昆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松开夏炎，坐在沙发上，坦然地脱下鞋子，将被咬的右脚露出来。
苏菲坐过去，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伸出手，在伤口的附近捏了捏。
“船长，怎么样？”小明想到苏菲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又冒出隐隐的希望。
“王昆，我要用针扎一下。”苏菲头也没抬，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大头针，刺入伤口的附近，“疼吗？”
在白色的灯光下，众人看到一丝暗红色的鲜血，从王昆的脚背上渗出来，明显跟正常人的鲜血不同。
“没感觉！”王昆摇摇头。
苏菲不再询问，捏着大头针，顺着他的腿，隔着裤子向上扎去。
王昆一直无动于衷，直到扎到大腿根的位置，才“哎哟”一声。
苏菲直起腰来，又询问了那东西的变异细节，沉吟一会，才说出自己的判断。
她认为，王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生变异，应该跟被咬的部位有关。
那些民众大都被咬了头脸，距离大脑神经中枢很近，所以发生变异的时间短。
而王昆是脚部被咬，病毒扩散到大脑，没那么快，从刚才的针刺反射推测，病毒才蔓延到他的大腿根部。
按这个速度，从王昆被咬的时间算起，还有一半的时间，大致能坚持到天亮。
苏菲的话，让夏炎彻底绝望，唯一安慰她的是，夫妻俩还有半夜相聚的时间。
苏菲遗憾道：“要是刚被咬的时候，立刻截去被咬的部位，应该可以避免传染。”
小武忽然插言：“那现在呢，也可以截肢啊！”
夏炎再次看到了一线希望，抓住苏菲的胳膊，不迭问：“可以吗？可以吗？”
苏菲略一迟疑：“高位截肢是大手术，这里没有医疗条件。而且，也未必能根除病毒……”
按小明的想法，宁愿赌一把，但最终的决定权在王昆手里：“大哥，你的意见呢？”
“别折腾了，我还想留个全尸呢。作为人类的最后记忆，是和我老婆在一起，我很知足了。”王昆说着，笑了起来，含着泪笑，笑得大家无比心酸。
“老公，若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人！”夏炎深情地凝望着丈夫，忽然一口吻在他的嘴唇上，也不顾忌当着众人的面，更不管可能会受到感染。
王昆吓一跳，忙推开妻子，又不忍伤她的心，亲亲她的面颊：“老婆，我们还有半夜的时间呢，你可要好好陪我。”
“老公，去我们的房间吧……”夏炎那一张苍白的俏脸慢慢渗出一丝动人的红晕，那一刻，她的世界只剩下王昆一个人。
小明看着王昆和夏炎相携离去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将脸埋在玫瑰的胸口，发出压抑的哀嚎：“呜……”
“老公，别哭，别哭……”玫瑰劝着丈夫，自己也缀泣起来。
小武和娅妮同样情不自禁，相拥痛哭。
只有苏菲和老兵相对冷静，低声商量着什么。
小明宣泄一通，总算平静下来，自己肩负着更大的责任，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他抬起头来：“我们继续开会……”
他将面临的诸多难题，摆在了大家面前，一起商讨。
一是带领部下安全撤离；二是要和胖子以及亚当号取得联络；三是救出两个孩子、灰姑娘，乃至宫大；四是找到幕后黑手和可能存在的疫苗；第五最重要，毁灭集市，阻止病毒向全世界扩散！
所有这些难题，都要和时间赛跑，现在的集市，就像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爆炸的后果，是任何人无法预见的。
一直没有发言的老兵，终于开口：“小明，明早我带上几个人，坐船离开，去找胖子和亚当号。只要找到亚当号，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两个孩子和灰姑娘的下落，可以逼问唐龙，他现在失去了根基，不敢跟我们谈条件。至于幕后黑手，假如是笑面虎的话，我觉得夏炎可能知道线索。而毁灭集市，你想过没有，王昆怎么办？”
不愧是足智多谋的老兵，旁观者清，一下子将小明的难题全厘清了。
小明对老兵的最后一问没听明白，脱口回答：“自然是让大哥离开，自生自灭。”
苏菲顺着老兵的话，继续追问：“那你觉得王昆呆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小明想也不想：“自然是集市，这里有他的同类。啊？不对……”
他话一出口，就明白了老兵和苏菲的用意，既然王昆呆在集市，就不能摧毁这里了。
玫瑰也反应过来：“老公，在全世界和兄弟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小明张口结舌，没想到上天抛了一个无解的难题给自己，事关大义和私情，他该如何选择？
他很快做出选择，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道：“我选择兄弟！我背负不起全世界的责任，但我要背负对兄弟的承诺！”
“大哥，说的好！”一直旁听的娅妮，鼓掌赞叹。
小武也是眉眼耸动，胸怀激荡：“老三，我支持你！”
老兵和苏菲相视一眼，只是叹口气：“但愿疫苗真的存在。”
两人之所以没有反对，其实明白，即便毁灭了集市，也未必能阻止病毒的扩散。
小明主意已定：“半夜了，大家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亲自询问大嫂，一定要揪出笑面虎！”
以他雷厉风行的风格，恨不得现在就去问夏炎，但是，他怎么打扰她和王昆最后的宝贵时光？
明早，王昆就要变成那东西离开了，那时，再询问夏炎关于笑面虎的事，她也少了一层顾虑。
小明和玫瑰就留在开会的房间休息。
他压根睡不着，为自己找到一件同样迫切的事情——审问唐龙。
小明跟玫瑰说一声，独自来到关押唐龙的房间。
造化弄人，唐龙用来囚禁人质的地方，竟然成为他的牢房，也是因果报应。
手脚被绑的唐龙，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见小明进来，挣扎着站起来，指责道：“小子，你不守信用！”
小明冷哼一声：“你的生命，在我的保护之下。明天，我就去抓捕笑面虎。答应你的条件，我哪一条违背了？”
唐龙一时语塞，伸出被捆的双手，做愤怒状：“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么保护的吗！”
小明眼一瞪：“防止你逃跑，违背答应我的条件！”
唐龙不笨，态度软下来：“等你抓到了笑面虎，我马上说出两个孩子的下落。”
小明蓦地语出惊人：“我从夏炎嘴里，得到可靠消息，笑面虎逃到了两个孩子所在的地方。”
“你说什么？”唐龙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