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只为她向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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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千机眸色一寒,长臂横在她面前,勾唇道:“小胭脂,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别忘了,我是老爷子放到燕王身边的,名义上我还是燕王的宫女,不可能在外面过夜。”秦脂冷声冷脸,连个眼风都不带给楼千机的。
  瞥见她脖子上一道道红痕,楼千机知道自己把人欺负狠了,笑了笑,“小胭脂是在怪我,没把你要出来吗?这简单,回头我跟燕王说一声,把你放到我身边来,有何……”
  “你休想!”
  秦脂扭过头来,断然打断楼千机的话,“我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楼千机还在笑着,手指却捏紧了手里的酒壶。
  下一秒,碰的一声,酒壶崩裂。
  但碎裂的瓷片,却无法割破楼千机的手。
  他随手一丢,那些瓷片便散落一地,毫不在意地道:“啧,这酒壶质量一点都不好。”
  秦脂冷着脸,她知道楼千机还有下文。
  果然。
  楼千机拍了拍手上的水,抬头看向秦脂,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小胭脂,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心软,不会把她的事告诉老爷子?”
  秦脂面色骤变,恨不得咬死楼千机似的。
  “我说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跟你几年前自愿跟在我身边一样,我就放过她,我不仅可以帮她瞒住身份,还能帮她重回巫族。”楼千机伸手揽着秦脂的腰肢,将人用力地带到自己怀里,“小胭脂,你觉得这买卖怎么样?”
  秦脂撞上他的胸膛,只觉得他指尖的酒水冷意,透过衣裳,凉在她的肌肤上,她望着楼千机,“当真?”
  “当真。”楼千机勾起红唇。
  秦脂一把推开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进了屋。
  楼千机站在那,真不知道该谢谢秦瑟,还是该恨秦瑟。
  他望着秦脂的背影,忽然低声道:“你是不是只会为她向我低头?”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两个人都是修炼之人,自然听得见。
  可秦脂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回屋脱下外袍上床睡觉,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把楼千机当成透明人了似的。
  楼千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声地骂了一句他娘的,旋即笑吟吟地提步进了屋,也不觉得羞耻,直接翻身上床,躺在秦脂身边,把人按在自己怀里。
  秦脂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说到做到,说留在楼千机身边,她就没再说其他的,对楼千机的动手动脚也不吭声。
  ……
  秦瑟从尚书府出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彻底暗淡下来。
  她和柳夫人合计了一番,还是觉得要从三清观那位老道长身上下手,便特意从柳夫人那要到三清观的地址以及那老道长的名号。
  本来她打算立即离开尚书府,趁着天色还没有晚透,先去一趟三清观来着。
  柳夫人却执意留她下来吃饭,又说三清观每逢初一十五才开门,今日又是傍晚,便是去了也见不到人。
  秦瑟思忖着也是,加上柳夫人盛情难却,她便留下来,跟柳夫人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秦瑟给柳夫人留下来几道平安符,护佑她无事,这才出了尚书府。
  秦瑟手里捏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柳夫人给她的三清观地址和老道的名号,看着街上少了许多的行人,便提步朝秦家走去。
  但她刚走了两步,面前几步的地方,多了个身影。
  是谢桁!
  秦瑟眼睛一亮,立即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喜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来接我的吗?”
  “嗯。”谢桁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往前走,道:“晚间吃过饭,见你还没回来,便来看看。”
  “没办法,柳夫人太热情了,非要让我留下来吃饭,还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这不是拿人的手短嘛,我只能留下来陪吃了。”秦瑟说得可怜兮兮,随后摸出个香囊,塞到谢桁手里。
  谢桁一捏,里头好像是纸,侧目看向秦瑟。
  秦瑟献宝似的,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谢桁,“你打开看看!”
  谢桁从善如流地松开她的手,将香囊打开,里面装的不是什么香料,而是五百两的银票。
  秦瑟笑嘻嘻地道:“怎么样,不少吧?”
  “是挺多的。”谢桁将银票装起来,腾出一只手,再次握住秦瑟的手,“我记得,尚书一月的俸银恰好就是五百两。”
  言外之意,柳夫人出手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尚书一个月的俸银。
  秦瑟故作神秘地道:“非也非也,这可不是尚书府公中的银子,柳夫人说这是她的私房钱,柳夫人这人虽说有时候比较没心机,不过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她找你做什么,这么大方?”谢桁顺势问道。
  秦瑟没瞒着他,“昨天在曹国公府的时候,你单独出去了,曹姑娘就带我去见过柳夫人,柳夫人和张夫人是好友,操心两个女儿的婚事,找我来看看,结果我看出来,她两个女儿没什么事,倒是她阴气重,怕是不太好,便说了一句,她起初不信的,今天午睡时却撞鬼了,这次吓得不行,到处寻我,我这不是算救她一命么,她就想着多给我点酬劳。”
  其实也算是她昨日慢待的补偿。
  谢桁了然,“那事情解决了?”
  “算是解决一半儿了吧。”秦瑟咕哝道。
  谢桁,“解决一半儿算是什么说法?”
  “柳夫人住的地方,没人动了手脚,我把被动过手脚的东西都找了出来,但没找到放东西动手脚的人,这只能算是解决一半啊。”秦瑟说着,将手里捏着的一张纸,递给谢桁,“不过,动手的人的消息,我已经掌握了,明日就可以去探探看。”
  谢桁接过来看了一下,“三清观,庄慧?”
  “对,这就是那老道的法号,我看还真是应景了,装会。”秦瑟啧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吐槽。
  谢桁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
  正好一阵晚风吹过来。
  秦瑟忽然嗅到了一股酒味儿,她动了动鼻子,朝谢桁看过去,眨巴眨巴眼道:“你喝酒了?”
  谢桁心里顿了一下,其实在来之前,他回去换过衣服,没想到秦瑟还是发现了,他便扯唇道:“方才来的路上,瞧见路边卖的酒挺香的,就尝了一口。”说着,他还比了一个很小一点点的手势:“就一小口,没想到这你都能闻出来。”
  秦瑟笑道:“那当然,我的五感比旁人强多了。对了,哪家的酒?我也好想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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