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引蛇出洞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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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害先皇!”
  听到周皇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帕黛的眸子猛然一睁,又产生了一股无言的怒火,几乎咬着牙说道:“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也很痛心,因为母后也很伤心,因为母后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周皇后看着帕黛痛心疾首的说道,“先皇自小便十分的疼爱你,将你当做掌上明珠,没有想到你竟然被这权力蒙蔽了心,连这么几日的时间都等不了,非要毒害了你父皇!”
  “我不知道母后到底在说些什么!”帕黛说道,“父皇到底是怎么驾崩的?真的是被毒害的么?”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周皇后冷冷的笑了笑,“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你还要当自己是无辜的吗?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陛下也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够看着陛下他死的不明不白!”
  “皇后娘娘,您质问公主毒害了陛下,不知道娘娘可否有证据?”一个老臣上前说道。
  “是啊,今日是公主的登基大典,皇后娘娘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贸然说公主谋害了先皇,实在是难以服众啊!”另一位大臣接着说道。
  “帕黛是哀家生的,哀家原本该是最相信她品行的人的,若是没有证据,哀家也绝对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周皇后说道。
  “太后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先皇的死与殿下有关?”布封眉头微微蹙起,表情疑惑又有几分紧张的说道。
  周皇后没有理会布封的称呼,挥了挥手,就见着两个宫人抬着一个老太监的尸体上来,这老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元帝贴身伺候的太监恒公公。
  “恒公公想来大家应该很熟悉了,伺候先帝十几年了,陛下驾崩之后,哀家念在他伺候先帝爷劳心劳力反而份上,应准他可出宫,颐养天年,只是为何昨夜会有人发现,他在自己家中上吊身亡了?”周皇后说道,“而这些日子,出了哀家与帕黛会每日去看望先帝之外,就只剩下恒公公一人随身伺候,陛下的汤药皆是由他一人经手的!”
  周皇后沉默了片刻,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又落到了帕黛的脸上,嘴角轻轻的勾了勾,说道:“帕黛,你虽然将恒公公灭口了,但是没有想到他在临死之前会给哀家送了一封信吧!”
  周皇后说道,将信拿了出来,说道:“恒公公在这封信里面写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深感愧对先帝,所以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与哀家,帕黛,你是否命令过恒公公换过陛下每日的药汤?”
  帕黛微微的愣了一下,咬了咬唇,说道:“是的!”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朝臣们小声的议论起来。
  “殿下……”布封也蹙着眉头担心的看着帕黛。
  帕黛紧接着解释道:“只是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周皇后目光冷冽,直直的逼视着帕黛,语气里面带着深刻的失望还有意思隐约的期待。
  “因为我知道了父皇服用的药汤是宣王送来了,我不放心,才叫恒公公换下的,但是换下的药汤是我让太医院的太医精心调制的,并且我亲自试过药,对父皇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
  “帕黛!”周皇后冷喝了一声,“就是你害死了你父皇!你做事之前为何不跟哀家商量一下?你和不信任宣王,连哀家也根本就信不过!宣王给你父皇的药是经过哀家同意的,并且在用药之前,都是宣王亲自试药的!在花神祭那一日,就是宣王府的人将药方给了哀家,所以你父皇方才能够苏醒,之后身体眼见着有了好转,但是因为你私心调换了你父皇的药,所以你父皇的病情才加重的!”
  “不,不是这样的!”帕黛惨白着脸色,颤抖着唇,“我查过宣王给父皇的药,里面分明有一味毒药……”
  “是药三分毒,那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布封淡淡的说道,看着帕黛的眸子里面有些说不出的受伤和失望,“公主在给陛下的药里面是否加了一味解此种毒药的解药?而这一味解药却是与药中的另一位草药相克,所以陛下才会……”
  布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你虽然是无心的,但是先帝的死的确跟你有关!其实,你自己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帕黛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我没有害父皇,没有害父皇!”
  “殿下没有害先帝的意图,这一点太医应该可以作证的!”布封又说道,“而且给先帝的药都是殿下亲自尝过的,可见殿下对陛下的孝心!”
  “可是先帝确实是因为她而死的!”周皇后指着帕黛尖声说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位之前就十分反对帕黛的大臣走上前说道,“公主虽无行事之动机,但是却有行为之事实,公主非但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陛下驾崩之事,还需要细查!”
  “本殿乃是父皇唯一的骨血,若是本殿没有资格,那么李大人你认为谁才有这个资格?”帕黛咬着唇冷冷的问道。
  “臣认为秦王的长子聪明伶俐,又有皇室血脉,其母也是出生高贵,可继承大统,皇后娘娘德高望重,可有皇后娘娘辅政!”李大人说道。
  “那位小皇子好像才四岁吧!”布封冷冷的笑了笑。
  “皇后娘娘,为了柔夷的百年江山,请娘娘主持大局!”有好几人同时出列,跪求皇后。
  “你们……”周皇后也有几分诧异的退后一步,“哀家一直以为是帕黛谋害了先皇,所以才心中气愤不已,方才闯进了这里。只是帕黛行事却是无心之过,他乃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且先帝在世的时候,已经由她监国了,说明先帝对帕黛是十分信任的。哀家认为还是由帕黛继承皇位比较好,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
  “请皇后娘娘主持大局!”又有几位大臣出列。
  “好,很好,非常好!”布封拍了拍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笑眯眯的望了一眼下方的大臣,“还有谁赞成?不妨一起出来吧!”
  “宣王,虽然你是帕黛公主的未婚夫,但是公主陛下与谋害先帝有关,希望宣王你能够认清是非,不要助纣为虐才是!”李大人说道。
  “我想请问一声,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具资格继承皇位的人?请问先帝遗诏提及的人可否有资格?”
  “这……可是先帝驾崩的突然,并没有遗诏存在!”
  “谁说没有!”布封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露出几分讽刺的笑意,“陛下在临终之前,单独召见过我,并且将遗诏交给了我!我如果早前就拿了出来,又怎么能够看见你们这一张张阳奉阴违的脸呢?”
  话落,布封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黄色布条书写的遗诏,说道:“陛下遗诏,传位于帕黛!你们如有疑问,可亲自验证是否是陛下亲笔!”
  其中一位老臣是元帝的老师,亲自查看,确认是元帝亲笔书写。
  “即便如此,但是陛下里写着一份遗诏的时候,并不知道帕黛公主会有谋害之人的,若是早些知道,定然不会立下这一份遗诏的!宣王乃是公主的未婚夫,说不定,公主早就知道了遗诏的事情,方才行事的!”李大人又说道。
  “哈哈哈!”布封笑了起来,“李大人不愧是深受先帝信任的肱骨大臣啊,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得告诉诸位一件事情!你们以为你们掌握了真理,反对帕黛就是守护了你们的正义,我很遗憾的跟诸位说一声,你们被骗了,陛下之死,与帕黛还无关系,这一点并非是我空口白牙随口一说的!”
  故意的沉默了一下,布封以更加赤裸的讽刺的目光看着那几位反对帕黛的朝臣,然后继续说道:“因为殿下给先帝换药的事情,我,皇后,还有先帝都知道。因为殿下对我有一些误会,所以才没有将此事告知殿下,给先帝服用的药本来就是公主的药,然后公主再让人掉包,之后反而服用的是我的药了!关于这一点,御膳房负责煎药的御医可以作证!今日的一切不过是我与皇后娘娘演的一出戏而已,殿下自监国以来,政令下去,每每是阳奉阴违,各个部分互相推诿,找不出原因。我们知道朝臣之中已经有了不忠之人,但是却不知道身份以及没有证据,今日不过是将这些害群之马引出来而已!”
  “什么!”帕黛诧异的看着布封。
  “如果先帝不是因为公主而死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在服用了宣王的药之后驾崩,难道先帝是被宣王你所害?”李大人的脸色白了一下强作镇定的说道。
  “布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帕黛急切的问道。
  “如果垫底是我害的,今日我就不会将事情说出来,对于陛下驾崩之事,我问心无愧,陛下驾崩,的确是天命所归!”布封说道,“这里是我给陛下的药的药方,你们可以让有经验的御医检查,而配药与煎药都是有专门的御医负责!”
  “宣王的药方从何而来?”
  “乃是一位高人所写,至于这位高人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布封说道,他看着帕黛说道,“对于陛下之死,臣问心无愧,若是殿下想要追究臣,臣也无话可说,无怨无悔!”
  “你……”
  “帕黛!”周皇后说道,“给先帝服用此药,是经过了哀家同意的,若是要追究,哀家也有责任!但是这药是哀家看着布封服下,哀家也亲自试过的,也亲眼看着陛下的病情好转的,至于最后陛下为什么会突然驾崩,哀家认为,的确是天命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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