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诱杀;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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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队伍终于集合好了,方晨立刻下令道:“梁三郎!”
  “在!”
  “带手下将门口用杂物堵上!”
  “遵命!”
  “徐亢!”
  “在!”
  “将隔壁打通,等会胡虏打进来后,层层阻击!”
  “遵命!”
  “樊隆!”
  “在!”
  “带二分队到隔壁去,等会打起来,与一分队交替掩护!”
  “遵命!”
  “郑节!”
  “在!”
  “带着其余小组,随时增援!”
  “遵命!”
  冯魁急忙问道:“首领,我呢?”
  方晨说道:“你负责协调指挥整支小队,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
  “遵命!”
  见队员们都非常紧张,方晨又鼓励道:“不用怕,胡虏也是人,一枪刺过去照样死!他们要进院子肯定得下马,那时就用训练时的招数!”
  众人参差不齐道:“遵命!”
  方晨还想说两句,就见人影一闪,荀灌从墙上跃了下来,又将紫菱接到地面。
  “兴盛,不能困守,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去引开他们,紫菱还给你了!”
  说着将紫菱推向他怀里。
  方晨一把揽住,感觉紫菱全身瑟瑟发抖。
  他摇头道:“不行,他们人太多,分开更危险!你在这里照应,我出去搅活一家伙!”
  说着拍了拍紫菱肩膀,纵身跃上了围墙。
  “哎——”
  荀灌阻止不及,气得跺了跺脚。
  方晨根本没指望刚训练了两天的菜鸟能挡住凶神恶煞、训练有素的胡虏,这次还是自己来吧。
  得得得——
  胡虏自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挨家挨户搜索,所过之处付之一炬,转眼间,十几所宅子蹿起了火焰,呛人的烟气四处弥漫。
  借着熊熊的火光,方晨也看清了敌人长相:须发蜷曲、深目高鼻、颧骨突出、鼻头宽扁、眼睛狭长;
  都骑着矮壮的战马,穿着左衽短衣,露出半只膀子,极少数披着铠甲;
  手中提着长矛、弯刀,还有的拿着汉人惯用的刀剑。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方晨将剑一收,换成了弓箭;
  搭上一支破甲箭,双臂一张,拉弓如满月,对着一个披甲的胡虏松开弓弦。
  啪!
  嗡——
  咻——
  噗!
  就听一声弦响,锐利的箭矢破空而出,瞬间洞穿了目标的铠甲叶片,贯入胸膛半尺有余。
  啊——
  目标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一头栽落马下。
  “*@*?$>——”
  咻咻咻——
  得得得——
  一阵听不懂的怒吼中,一波箭雨覆盖而来,接着发起了冲锋。
  方晨急忙取出防爆盾牌,蹲伏下来往前一挡——
  叮叮当当——
  四五支箭矢落在盾牌上,被反弹开来,留下几道浅痕,看来盾牌质量还是杠杠的。
  这时十几个胡虏已到了二十步之内,方晨右手连连挥动,地面瞬间多出了几十枚三铁蒺藜。
  希律律——
  几匹战马促不及防,顿时一脚踏了上去,剧痛之下顿时向前扑倒,将背上的胡虏摔飞出去。
  噗噗噗——
  方晨几步上前,手起剑落,送几个胡虏回了老家。
  “$%!”
  一声怒喝后,十几个胡虏翻身下马,举着弯刀、长矛飞扑而来。
  咻咻咻——
  噗噗噗!
  方晨一扬手腕,三柄飞刀激射而出,钉入几个胡虏咽喉。
  “嗷——”
  一个身材高大、满面虬须、身着明光铠的胡虏怒吼着扑来,弯刀对着方晨当头劈下;
  与此同时,另有四人分两侧向他背后迂回;
  更多的胡虏手举刀枪,在披甲胡虏背后严阵以待。
  方晨左跨一步,躲开势大力沉的一刀,手持盾牌向前一撞——
  嘭!
  两个企图包抄的胡虏倒飞而出,将背后的同僚撞倒一片;
  “哈——”
  披甲胡虏弯刀一转,对着方晨拦腰削来;
  当——
  方晨竖剑一挡,将弯刀格开,左手持盾向前一撞,将对方撞得连退几步,与右侧两个迂回者挤作一团;
  对方不禁目露惊骇之色,方晨的体格比他小了不止一号,力量竟然比他还大;
  方晨可不会给对方发呆的时间,趁着对方立足未稳,长剑迅速向前一递——
  噗!
  锐利的汉剑顿时洞穿了铠甲,刺入了目标心窝;
  他抬脚将对方踹飞出去,举盾挡住一波攻击,又弓身向后一撞,两个刚起身的胡虏顿时向栽倒;
  他几个滑步迅速退后,又举剑连刺——
  噗噗!
  将背后两人结果掉;
  见方晨如此强悍,手段又层出不穷,这拨胡虏不禁目露惧意,一时犹豫起来;
  方晨坏笑一声,扬手丢出一团轻飘飘的东西。
  有先前飞刀的例子,这帮胡虏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抱头往地上一蹲,结果——
  噼里啪啦——
  砰砰砰——
  “啊——”
  一串炸雷般的声音自咫尺处传来,骇得胡虏们心胆俱裂,刹那间倒了一地,还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一盒拉炮就起了这么好的效果,这性价比绝对够高。
  方晨乘机上前一阵劈砍,须叟间灭掉五六个,余者起身后勉强抵挡几下,便被斩杀殆尽。
  叮叮当当——
  “啊——”
  这时营地那边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方晨顿时一惊,顾不上收拾战利品,匆匆往回赶;
  就在这时,迎面又来了几十骑胡虏,他立刻明白了,肯定是被鞭炮声吸引来的。
  咻咻咻——
  对方也果断,马上便来了一波箭雨,紧接着驱马飞奔而来;
  方晨举盾遮挡后,又故伎重演,再次甩出一片铁蒺藜。
  希律律——
  扑通扑通——
  “啊——”
  毫无意外,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趁你病、要你命,方晨迅速上前,将两个胡虏解决掉;
  这种下三滥手段成功拉起了对方怒气值,胡虏们如同前一拨一样,纷纷跳落下马,举着刀枪怒吼着扑来。
  嗖嗖嗖——
  三柄飞刀激射而出,几个胡虏动作一滞,随即向前扑倒;
  方晨刚准备再来一拨鞭炮攻势,就听“啪啪啪”一阵弦响,胡虏队末顿时倒下三人;
  “<$€——”
  胡虏们顿时心惊,急忙分出半数应对身后;
  方晨持剑举盾飞扑而上,一阵盾击剑刺,砍瓜切菜般灭掉四五个;
  与此同时,又有三个胡虏中箭倒下;这拨胡虏转眼间剩下四五个。
  “啊呀——”
  胡虏们见势不妙,急忙掉头就跑。
  嗖嗖嗖——
  方晨再次用飞刀击杀三人,接着取出了弓箭。
  噗噗——
  刚搭上箭矢,剩下两个已被射杀。
  “兴盛,赶快回援!”
  远处屋顶传来荀灌的声音,就见黑影一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晨跃上墙头一阵飞奔,很快到了临近营地的屋顶,一看后吃了一惊,只见二十几个胡虏已然攻进了院子,在隔墙豁口处与护卫队激战,双方各有伤亡,但护卫队倒下了四个,胡虏仅倒下两个,还是被箭射死的;
  另有十几个胡虏已攻入隔壁院子,正与二分队战成一团,形势明显呈一边倒。
  咻咻咻——
  方晨箭矢连珠射出,将胡虏射倒三个;
  余者转身就逃,却将后背暴露出来;
  “杀!”
  就听樊隆一声怒吼,率先将长矛刺入一个胡虏后心;
  其余几个队员随后上前,将手中的长矛刺出。
  噗噗的入肉声中,胡虏们挨个惨叫着倒下,形势瞬间逆转;
  方晨继续摘弓搭箭,增援豁口处的第一分队。
  咻咻咻——
  随着冷箭来袭,这拨胡虏也陷入慌乱。
  “弟兄们,首领回来了,跟我杀啊!”
  “杀胡虏啊——为家人报仇!”
  冯魁、徐亢先后怒吼着上前,各自刺倒一人;
  其余人紧随其后,对胡虏发起了反击,长矛如毒蛇般探出,眨眼间刺倒四五个。
  “$%~——”
  惊恐的鸟语声中,这拨胡虏惊慌而逃。
  “哪里走?”
  方晨大吼一声,从屋顶跳落墙头,飞奔片刻后落在院门口,一脚将跑得最快那个踹回院中,又将同僚撞倒几个。
  噗噗噗——
  一分队几步赶上,又是一拨攒刺,与方晨前后夹击,很快歼灭了残敌。
  希律律——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接着是一阵马蹄声。
  “追呀!别让胡虏跑了!”
  隔壁院门口传来呼喊声,方晨往门口一瞅,就见一匹战马飞驰而过。
  他抬起一根长矛追出,对着背影投了过去。
  噗!
  希律律——
  战马哀嘶一声人立而起,将胡虏掀飞出去。
  “抓活的!”
  方晨一声令下,几个队员紧追出去,将摔得七荤八素的胡虏拖了过来。
  “一分队打扫战场!无论死活,都补上一刀!所有武器、钱财不准私藏,通通收到院里!”
  “首领,我们没刀啊!”
  方晨没好气道:“你是猪啊?长矛干什么用的?”
  “哦!”
  “二分队警戒!郑节带所有小组救治伤员,清点伤亡!”
  “遵命!”
  …
  方晨从商城中购买了匈奴语、羌渠语,灌输完后,命人将那个俘虏绑缚在石磙子上。
  刚刚转了半圈,这个面如恶魔般的胡虏顿时告饶起来,说的赫然是羌渠语,也就是羯语。
  “大王饶命!贱奴愿为大王效力!”
  方晨示意两个手下停住,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手下?这次来了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回大王,我叫舍骨没,是征东大将军帐下先锋、左伏勒将军手下,总共三千人,我们这个百人队是探路的。”
  方晨一惊,连忙又问道:“左伏勒的主力还有多远?”
  “大王,我真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左伏勒将军还在谯城(今永城市)。”
  “探路的总共多少人?都去了哪个方向?”
  “总共三个百人队,我们走的是左路。”
  方晨点头道:“很好。”
  说着一摆手,两个汉子猛推石磙——
  “啊!”
  几声惨叫后没了动静。
  “兴盛,你怎么这般残忍?”
  荀灌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见状气呼呼道,紫菱则躲在她背后,看了一眼后缩了回去,紧紧捂住小嘴。
  方晨怒道:“食人的野兽,留着继续吃人吗?”
  荀灌表情一滞,随即质问道:“食人?你可有凭据?”
  方晨面色冷了下来,一指护卫队员们:“他们都是北地流亡到此的,问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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