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若晴师姐？!
时间回到两天前。
人偶师带着苏好来到了福瑞堂的大门口。
苏好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满脸精明油头滑脑的药铺掌柜，居然曾经是齐国名扬天下的济世神医。
张掌柜抚摸着他那没几根毛的胡须，笑眯眯道：“你说的是巧儿？月前我到了国公府，还真打听到了她的下落。想不到这个偷了我的毒药的小鬼头，居然还敢再我眼皮子底下跟人厮混。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苏好翻了个白眼：“既然您咽不下去，为何不直接把她抓来呢？”
张掌柜笑嘻嘻道：“没有你们，我如何能把她带来呢？”
听张掌柜的介绍，苏好才知道，原来巧儿居然是江湖神偷的女儿，那江湖神偷嫁给一户小村子，教会女儿一手绝活，结果因为偷盗被人发现，被活活打死，好在她女儿逃了出去。后来遇上了张掌柜，张掌柜赞赏她抓药的本事，把她留了下来。
“年轻时候谁没点脾气！我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她的事不知道被谁说了出去，从此她师兄师姐都不待见她。毒药被偷，我担心被仇家找上门，连累我的徒儿，索性把弟子全部遣散，自己开了个药铺，暗中打听她的下落。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躲到了英国公府去!”
苏好与掌柜说起了三春回雪之事，张掌柜听了，深深叹了口气。
“我解药只制了一半，还有几味还值得商榷，可是因为这事，我不得不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以免有人被药毒死……”
苏好默然。
所以这事，她还要感谢巧儿那机智的一偷吗……
巧儿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还能再度睁开眼睛。
“师傅……”
她的喉咙发出哽咽的哀鸣，像是受伤的小鸟，感动之情早已溢于言表。
张掌柜坐在她的床边，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一如巧儿逃走的那日，他也是这样把自己搞得狼狈兮兮，用那双看似浑浊实则清明的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巧儿果断掀开被子，一个翻身跪倒地上。
“师傅，徒儿鬼迷心窍，用您的毒药犯下滔天大错。”巧儿扯着张掌柜的的衣袂苦苦哀求，“徒儿无能无得，不求师傅原谅，但求稚子无辜，求求您救救刘励吧！”
“我拿解药救刘励，你拿什么报答我呢？”张掌柜看向她，面色平静地问。
巧儿愣了愣，缓缓垂下头。
“人之将死，我所有的一切，师傅想要，都可以。”
“你的一切，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就不属于你自己了。”张掌柜懒洋洋地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我的徒弟，怎么能让别人夺走你的性命？毒我已经解开了，要是你想报恩，就给我麻溜得起来，我们时间不多了。”
巧儿直勾勾地盯着张掌柜的双眸，就像被判死刑的人突然获得大赦，泪花，无声无息地翻滚而下。
收服了巧儿，苏好收获了许多意外的惊喜。
据巧儿所知，她虽然没有见过黑衣人的尊荣，但曾窥见她来往过大奶奶的院子，想必和长房有脱不了的干系。巧儿和白玉也是通过那位黑衣人认识的。
巧儿承认刘励的病与自己有关。因为梁静被陈清泠羞辱，为了报复，她挑拨长房与二房的关系，让她给刘励下了“三春回雪”，使得刘励总会感染小病，让齐颖折磨陈清泠，从而消耗陈清泠的最后的耐心。刘励跌入池塘，是她在池塘边放了一块滑冰，从而加重了刘励的病情。而白玉假扮的绿荷在趁机添油加醋，恶化陈清泠对齐颖的印象，从而恶化两房的矛盾。
而那个手帕，也是巧儿与白玉商议，要偷走苏好身上的帕子，把陈清泠的死嫁祸到苏好头上。
然而就在陈清泠的死前两天，巧儿的父兄不知为何突然找上国公府，缠上了巧儿，还扬言要把巧儿的事情说出去。是苏好出面把他们打走，巧儿也在那一刻对苏好感激涕零，决定改偷为借，不再把祸推到苏好身上。然而这和白玉的初衷违背，两人因此不欢而散。
“你做这些事情，都是黑衣人的指使？”苏好怔在那里。
不对，如果正如她猜测的那样，黑衣人就是乳母苏娘，那以她对刘励的疼爱，如何会允许巧儿和白玉对刘励下手？
巧儿点头：“没错，黑衣人的命令就是这样。”
苏好又问巧儿：“你来牢里救我的时候，可有遇上什么人？为何你会突然被梁静下毒？”
巧儿苦笑一声道：“有人举报我偷偷潜入牢房带走你出去，可我确定那日是偷听的消息，做事十分隐秘，不会有人发现。唯一的漏洞是我把你送走后，在后花园的竹林里见到了苏娘……”
“苏娘也许撞见你和苏好见面了。”廖妈妈分析道，“可就算这样，苏娘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向国公爷和三奶奶告发你？难道她发现你给刘励下药？”
“但难道不是她命令巧儿给刘励下药的吗？”苏好反驳。
巧儿有点糊涂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怀疑，苏娘就是黑衣人。”
廖妈妈蹙眉道：“如此，或许是我们的判断有误，大奶奶/房里也不止苏娘一人。”
人偶师插嘴道：“此人必然出自锦衣卫，就算不是刘家大奶奶的房里的人，也一定与齐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廖妈妈不解：“何以见得？”
人偶师笑眯眯地看着廖妈妈：“若晴，你不是说你们锦衣卫都有一套只有自己人可以辨识的诡谲武功吗？我可是看见你施展过的，和那里与我交手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苏好倏然转身，廖妈妈还是锦衣卫出身？！
廖妈妈低下头，似乎很不愿提及锦衣卫的往事，只淡淡道：“这武功虽然比较独特，但也未必是锦衣卫独有。最好还是要把那黑衣人引出来我们单独会会面，才能下定论。”
苏好灵机一动，朝众人招招手：“国公府不是在大肆追捕我们吗？我们索性来个‘引蛇出洞’。”
英国公府，齐颖盯着秘密送来的信件，指尖微微颤抖。
“少奶奶，这封信来的诡异，奴婢觉得，不能轻信。”苏娘为其揉肩，轻轻说道。
“我不管，只要我的励儿能够救活，就算是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来！”齐颖斩钉截铁道。
苏娘知道在刘励的事情上，齐颖一直都很执拗，不由叹息一声：“也好，只是，老爷也在寻找苏好的下落，奴婢觉得不如通知老爷，悄悄带人尾随在后，只要找到苏好，就把她拿下，把她身上解药取走，不正好一石二鸟吗？”
齐颖沉思片刻，断然摇头：“不行！信里说得明明白白，如果我不是带着励儿单独去，他们就要把解药毁掉！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再冒这个风险！”
苏娘不得不安抚齐颖道：“奶奶一人去实在太过冒险，不如让奴婢陪着您过去。那苏好太过狡猾，如果我们不一起行动，谁知道她们会有什么后招呢？”
齐颖愣了愣，觉得有道理：“也好！那我们就尽快行动吧！”
……
苏娘扶着齐颖背着刘励来到信中提及的那个隐秘的位置，闹市的尽头，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偏僻小巷子里。
深夜，只有寒鸦啸叫几声，四周黑漆漆的，黑暗吞噬了一切，让人心底升腾无限的恐惧。
苏娘扶着齐颖的手越发收紧，她心底中有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还在加剧。
她看到前方有一人，背影模模糊糊似乎是苏好，立即上前一把钳制住那人的肩膀：“苏好，你在玩什么花样……”
出手那一刻她立即察觉不对。
“人偶？”
她心道不妙，猛地往后退，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人偶炸裂，一团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耳边传来“咻”得一声，刮来一阵强风！
苏娘立即警觉，一把将齐颖推倒：“少奶奶小心！”
齐颖把刘励护在怀里蜷缩在角落里，苏娘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跃而起，手里多了一条长鞭子，在地上甩出一道长痕：“来者何人！”
无人应答，黑暗中，苏娘突然嗅到一股诡异的药香。
“不好！是迷香！”她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正准备提醒齐颖注意，没料到齐颖和刘励已经昏了过去。
苏娘连忙附身，发现齐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银针，银针里的空心管，隐隐有血丝涌动。
苏娘大怒：“来者何人？！”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把鞭子扬起，在空中甩出一道花儿。
“苏娘，这是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苏娘抬头望去，房梁顶上，苏好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是你捣的鬼？”苏娘皱起眉，手中的鞭子扬起，“你敢伤害少奶奶，我和你拼了！”
苏好轻笑一声，人影消失在薄雾中。待苏娘跳上房梁，迎面窜上来一个黑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拔剑相向，与苏娘的鞭法如出一辙，二人快如闪电，在空中交手不下十个回合，而苏娘胆战心惊，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脱身，就想尽快开溜。不想那人用一个虚招把她的鞭子挑飞，紧接着，她的胸部被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坠落房梁上。大量的迷香被她吸进肺里，苏娘想要挣扎起身，但意识越来越迷糊，嘴中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你是……若晴师姐？!”
人偶师带着苏好来到了福瑞堂的大门口。
苏好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满脸精明油头滑脑的药铺掌柜，居然曾经是齐国名扬天下的济世神医。
张掌柜抚摸着他那没几根毛的胡须，笑眯眯道：“你说的是巧儿？月前我到了国公府，还真打听到了她的下落。想不到这个偷了我的毒药的小鬼头，居然还敢再我眼皮子底下跟人厮混。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苏好翻了个白眼：“既然您咽不下去，为何不直接把她抓来呢？”
张掌柜笑嘻嘻道：“没有你们，我如何能把她带来呢？”
听张掌柜的介绍，苏好才知道，原来巧儿居然是江湖神偷的女儿，那江湖神偷嫁给一户小村子，教会女儿一手绝活，结果因为偷盗被人发现，被活活打死，好在她女儿逃了出去。后来遇上了张掌柜，张掌柜赞赏她抓药的本事，把她留了下来。
“年轻时候谁没点脾气！我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她的事不知道被谁说了出去，从此她师兄师姐都不待见她。毒药被偷，我担心被仇家找上门，连累我的徒儿，索性把弟子全部遣散，自己开了个药铺，暗中打听她的下落。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躲到了英国公府去!”
苏好与掌柜说起了三春回雪之事，张掌柜听了，深深叹了口气。
“我解药只制了一半，还有几味还值得商榷，可是因为这事，我不得不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以免有人被药毒死……”
苏好默然。
所以这事，她还要感谢巧儿那机智的一偷吗……
巧儿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还能再度睁开眼睛。
“师傅……”
她的喉咙发出哽咽的哀鸣，像是受伤的小鸟，感动之情早已溢于言表。
张掌柜坐在她的床边，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一如巧儿逃走的那日，他也是这样把自己搞得狼狈兮兮，用那双看似浑浊实则清明的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巧儿果断掀开被子，一个翻身跪倒地上。
“师傅，徒儿鬼迷心窍，用您的毒药犯下滔天大错。”巧儿扯着张掌柜的的衣袂苦苦哀求，“徒儿无能无得，不求师傅原谅，但求稚子无辜，求求您救救刘励吧！”
“我拿解药救刘励，你拿什么报答我呢？”张掌柜看向她，面色平静地问。
巧儿愣了愣，缓缓垂下头。
“人之将死，我所有的一切，师傅想要，都可以。”
“你的一切，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就不属于你自己了。”张掌柜懒洋洋地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我的徒弟，怎么能让别人夺走你的性命？毒我已经解开了，要是你想报恩，就给我麻溜得起来，我们时间不多了。”
巧儿直勾勾地盯着张掌柜的双眸，就像被判死刑的人突然获得大赦，泪花，无声无息地翻滚而下。
收服了巧儿，苏好收获了许多意外的惊喜。
据巧儿所知，她虽然没有见过黑衣人的尊荣，但曾窥见她来往过大奶奶的院子，想必和长房有脱不了的干系。巧儿和白玉也是通过那位黑衣人认识的。
巧儿承认刘励的病与自己有关。因为梁静被陈清泠羞辱，为了报复，她挑拨长房与二房的关系，让她给刘励下了“三春回雪”，使得刘励总会感染小病，让齐颖折磨陈清泠，从而消耗陈清泠的最后的耐心。刘励跌入池塘，是她在池塘边放了一块滑冰，从而加重了刘励的病情。而白玉假扮的绿荷在趁机添油加醋，恶化陈清泠对齐颖的印象，从而恶化两房的矛盾。
而那个手帕，也是巧儿与白玉商议，要偷走苏好身上的帕子，把陈清泠的死嫁祸到苏好头上。
然而就在陈清泠的死前两天，巧儿的父兄不知为何突然找上国公府，缠上了巧儿，还扬言要把巧儿的事情说出去。是苏好出面把他们打走，巧儿也在那一刻对苏好感激涕零，决定改偷为借，不再把祸推到苏好身上。然而这和白玉的初衷违背，两人因此不欢而散。
“你做这些事情，都是黑衣人的指使？”苏好怔在那里。
不对，如果正如她猜测的那样，黑衣人就是乳母苏娘，那以她对刘励的疼爱，如何会允许巧儿和白玉对刘励下手？
巧儿点头：“没错，黑衣人的命令就是这样。”
苏好又问巧儿：“你来牢里救我的时候，可有遇上什么人？为何你会突然被梁静下毒？”
巧儿苦笑一声道：“有人举报我偷偷潜入牢房带走你出去，可我确定那日是偷听的消息，做事十分隐秘，不会有人发现。唯一的漏洞是我把你送走后，在后花园的竹林里见到了苏娘……”
“苏娘也许撞见你和苏好见面了。”廖妈妈分析道，“可就算这样，苏娘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向国公爷和三奶奶告发你？难道她发现你给刘励下药？”
“但难道不是她命令巧儿给刘励下药的吗？”苏好反驳。
巧儿有点糊涂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怀疑，苏娘就是黑衣人。”
廖妈妈蹙眉道：“如此，或许是我们的判断有误，大奶奶/房里也不止苏娘一人。”
人偶师插嘴道：“此人必然出自锦衣卫，就算不是刘家大奶奶的房里的人，也一定与齐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廖妈妈不解：“何以见得？”
人偶师笑眯眯地看着廖妈妈：“若晴，你不是说你们锦衣卫都有一套只有自己人可以辨识的诡谲武功吗？我可是看见你施展过的，和那里与我交手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苏好倏然转身，廖妈妈还是锦衣卫出身？！
廖妈妈低下头，似乎很不愿提及锦衣卫的往事，只淡淡道：“这武功虽然比较独特，但也未必是锦衣卫独有。最好还是要把那黑衣人引出来我们单独会会面，才能下定论。”
苏好灵机一动，朝众人招招手：“国公府不是在大肆追捕我们吗？我们索性来个‘引蛇出洞’。”
英国公府，齐颖盯着秘密送来的信件，指尖微微颤抖。
“少奶奶，这封信来的诡异，奴婢觉得，不能轻信。”苏娘为其揉肩，轻轻说道。
“我不管，只要我的励儿能够救活，就算是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来！”齐颖斩钉截铁道。
苏娘知道在刘励的事情上，齐颖一直都很执拗，不由叹息一声：“也好，只是，老爷也在寻找苏好的下落，奴婢觉得不如通知老爷，悄悄带人尾随在后，只要找到苏好，就把她拿下，把她身上解药取走，不正好一石二鸟吗？”
齐颖沉思片刻，断然摇头：“不行！信里说得明明白白，如果我不是带着励儿单独去，他们就要把解药毁掉！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再冒这个风险！”
苏娘不得不安抚齐颖道：“奶奶一人去实在太过冒险，不如让奴婢陪着您过去。那苏好太过狡猾，如果我们不一起行动，谁知道她们会有什么后招呢？”
齐颖愣了愣，觉得有道理：“也好！那我们就尽快行动吧！”
……
苏娘扶着齐颖背着刘励来到信中提及的那个隐秘的位置，闹市的尽头，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偏僻小巷子里。
深夜，只有寒鸦啸叫几声，四周黑漆漆的，黑暗吞噬了一切，让人心底升腾无限的恐惧。
苏娘扶着齐颖的手越发收紧，她心底中有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还在加剧。
她看到前方有一人，背影模模糊糊似乎是苏好，立即上前一把钳制住那人的肩膀：“苏好，你在玩什么花样……”
出手那一刻她立即察觉不对。
“人偶？”
她心道不妙，猛地往后退，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人偶炸裂，一团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耳边传来“咻”得一声，刮来一阵强风！
苏娘立即警觉，一把将齐颖推倒：“少奶奶小心！”
齐颖把刘励护在怀里蜷缩在角落里，苏娘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跃而起，手里多了一条长鞭子，在地上甩出一道长痕：“来者何人！”
无人应答，黑暗中，苏娘突然嗅到一股诡异的药香。
“不好！是迷香！”她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正准备提醒齐颖注意，没料到齐颖和刘励已经昏了过去。
苏娘连忙附身，发现齐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银针，银针里的空心管，隐隐有血丝涌动。
苏娘大怒：“来者何人？！”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把鞭子扬起，在空中甩出一道花儿。
“苏娘，这是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苏娘抬头望去，房梁顶上，苏好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是你捣的鬼？”苏娘皱起眉，手中的鞭子扬起，“你敢伤害少奶奶，我和你拼了！”
苏好轻笑一声，人影消失在薄雾中。待苏娘跳上房梁，迎面窜上来一个黑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拔剑相向，与苏娘的鞭法如出一辙，二人快如闪电，在空中交手不下十个回合，而苏娘胆战心惊，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脱身，就想尽快开溜。不想那人用一个虚招把她的鞭子挑飞，紧接着，她的胸部被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坠落房梁上。大量的迷香被她吸进肺里，苏娘想要挣扎起身，但意识越来越迷糊，嘴中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你是……若晴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