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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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大皇子殿下日后如何,现在新年未过,大婚未始,一切皆有变数。”
  “下策,拖,上官小姐与文丞相家的女儿相交莫逆,而文小姐对殿下之心,草民也略知一二,有文小姐在,殿下就有机会与上官小姐相见,以殿下之力,拖一拖婚事不难,更说不定会抱的美人儿归,只是如此一来,殿下的名声不在,即便皇上不说什么,大皇子与殿下之间也会图穷匕见,镇国公也未必会相助殿下,最为得不偿失。”
  “中策,即便大皇子殿下大婚,皇上也不会立刻册封太子之位,不然就是夜中之烛火,但不出数日大皇子便会前往边塞,即便有上千兵士护佑,但一路之上千里之遥,二皇子殿下便可谋划一二,若大皇子殿下到不了边塞,朝中必然动荡,犬戎大韩也定会闻风而动,那时难免生灵涂炭,但只要边塞及时有大将坐镇,二皇子殿下也能应声而出,以皓澜数百年的底蕴,皓澜定会转危为安,那时殿下便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皇子,太子之位可期。”
  “上策,大皇子殿下前往边塞,大胜犬戎韩国,却在回朝途中发生意外,最后太子之位也仍是殿下的。”
  赵拙言的声音飘落,最后的上策说的简单,可也是最诱人,姬幽的神色随之闪烁,按在椅背上的手也渐渐发紧。
  “下策不可取,正如拙言所说,得不偿失,本殿下皇子之尊,还不屑利用一女子;若潇潇在,本殿下会取上策,百姓是我皓澜的百姓,百姓何辜?可待他大胜归来,携势之下,身侧的兵马何止数万,那时候又该如何动手!?是以上策,中策均不可取。”姬幽道。
  赵拙言眼中一闪,道:“如此,拙言这里还有一策。”
  “拙言直言。”姬幽道。
  赵拙言躬身:“殿下可相识上官小姐,以礼相待,以礼敬之,兄弟儒情之下,不管旁人再说什么,上官小姐总会心生疑虑;而后不管大皇子如何做,殿下在旁相助便是,草民以为三皇子对殿下的防备甚与大皇子殿下,只要二皇子殿下处处为大皇子着想,大皇子殿下未必尽信三皇子殿下,若心有疑虑,便是可借用之处;大皇子殿下大婚,韩国犬戎定然有细作暗中潜入,殿下提醒大皇子殿下身畔之安危,倾力相待,或有机会同上战场,到时一南一北,可事半功倍,若殿下初上战场便能得胜,百官皇上会如何想?殿下虽在朝中,但也有治军之能;即便日后大皇子殿下身有不虞,有殿下在,也可保皓澜百年安稳。”
  先前赵拙言说的上中下三策都有缺陷,此法则尽显圆满。
  原来二皇子想要争一争,现在就差皇帝的一封圣旨,一张薄纸,若非鱼死网破,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上官小姐是镇国公之女,未来的大皇子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后,二皇子待上官小姐恭敬,看在旁人眼里就有退却之意,再有对大皇子殿下恭顺,那意思就再明白不过;大皇子久在边关,对二皇子的了解都是从三皇子口中还有抵报身侧之人禀告,即便三皇子说二皇子的不是,大皇子有眼睛有脑子可以自己去看,二皇子再适时的说中几句,大皇子还是会相信二皇子几分,而这几分,就足以让二皇子殿下有机会前往边塞;二皇子在朝中经营数年,即便低头退步,也绝不会只当个闲散王爷,同立功勋,意料之中,也是理所应当,当中再协助大皇子几次,那同袍战场之情就绝非一般,待大胜过后,大皇子殿下意外身亡,二皇子的太子之位便可十之八九。
  从头到尾,细细思量,合情合理,顺其自然。
  既无损百姓,还能打尽敌国细作,两全其美。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不绝,直到面前出现了一碗药汁。
  药汁浓的像是墨。
  赵拙言一脸发苦的看向端着药汁的彩衣。
  彩衣抬了抬手:“良药苦口。”
  赵拙言无奈,只能接过来,捏着鼻子喝了。
  彩衣递过去一枚蜜饯,赵拙言吃了,邱家的贡品,若非他在二皇子身边待了多年,也不会有多少。
  邱家,东陵伯府。
  赵拙言看着彩衣,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马球赛场上看到的那位一身戎装的东陵伯世子的模样。
  彩衣察觉到赵拙言在走神。
  “先生?”彩衣问。
  赵拙言回神,指向墙边立着的盔甲架子:“彩衣,你戴上头盔给我看看。”
  彩衣不解赵拙言的用意,还是过去把头盔卸下来,戴在头上。
  刚硬的头盔遮住那一头的乌黑秀发,没有了缎带和精致的头簪,本只是俊俏模样的彩衣也显出了几分飒爽英姿。
  赵拙言眼底闪动:“彩衣若是男子,也定是俊逸不凡。”
  彩衣羞涩的面颊泛红:“先生又说笑。”
  “我可不是说笑,是真话。”赵拙言对彩衣招手,“来!”
  彩衣面红的坐过来,赵拙言拉住彩衣的手,目光真挚:“过了正月,我们成亲吧!”
  彩衣惊愣,目光发亮:“先生?”
  “不愿?”
  “不,彩衣愿意。”彩衣的脸更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赵拙言轻轻的笑,彩衣的心思他知道,这些年来,他也对彩衣动了心。
  “你也知道,我虽在殿下身边多年,殿下也时有赏赐,但大多的我都疏散了,积攒下来的不过百两,在京郊买个院子,十几亩地,京都里弄个小铺也就差不多,给不了你太好的日子。”
  “不,先生不要这么说,这才是奴婢想要的日子。”彩衣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赵拙言颌首:“好啊,那出了正月,二月初五,我们就成亲,可好?”
  彩衣喜不自胜,低垂着头连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初始她以为自己此生能在先生身边当个婢女就无憾,后来她以为她能在先生身边为妾为侍已是福气,从不曾想此生还能成为先生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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