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娘子(重生)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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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如此,她也分不清他的洒脱不在意是真是假了。
  “小时候我父母经商,一走就很久。他们常走大越,就会说大越的话。我从小耳濡……耳濡目染,也就会了。”
  赫连俟说道:“后来他们染了疫病,上位者无能,就死了很多人,也包括他们。再之后邻国趁虚而入,就被吞并了。”
  疫病传播,是他们天子毫无作为。也正因如此,才会被邻国所灭亡。
  赫连俟是生不出什么复国之心的。
  “以前总听父母说大越国力强盛,国土辽阔,风景如诗如画,我就来了。”赫连俟笑说,“是真的,来了就不想走了。”
  后来遇见高人,说他天赋异禀教他轻功。一回迷路在山里快死时,还挖了个宝藏出来。
  他走遍大江南北,认识了各种有趣的人,文人武者贩夫走卒三教九流。
  当游侠儿挺好的。
  若不是遇见了宋初渺,他也不会在京城停留这么久。
  “怎么样?”
  赫连俟说完自己的身世和各种见闻,便问仙子妹妹。
  小姑娘笑得柔柔软软的:“很有意思。”
  “天地之大,是很有意思的。仙子妹妹若感兴趣,我能带你去看。”
  宋初渺听了,仍是浅浅笑着,眼中也不见动摇和神往。
  竟是半分都没被他诱惑的样子。
  天地再大,她也只求一个心安之处。
  只要在表哥的身旁,她便心安。
  赫连俟一叹。
  对上她目光的这一瞬,他终是将仙子妹妹从心里轻轻放下了。
  你如此待他,愿他不负你吧。
  将算盘端正摆回去,赫连俟往后院边走边说:“仙子妹妹,早点休息。”
  清清净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赫连俟,谢谢你。”
  ……
  自闭城以来,京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沈青洵的画像和搜捕令。
  然而一夜之间,画像忽然不见了大半,反之贴上了字联。
  上书沈青洵乃是天子血脉,是天命所归的三皇子。
  除此之外,不知从何处开始,京中私下就传起了沈青洵是三皇子,而大皇子趁圣上病重把持宫城,与魏太傅逆谋迫害圣上和三皇子的流言。
  从得知沈青洵身份以来,魏太傅最为注意的就是此事。
  连亲近心腹都未透露半分。
  突然间传的人尽皆知,不用想,也知定是不知身在何处的沈青洵刻意散播的。
  魏敛想要以此为线索,顺藤摸找出沈青洵的藏身之处。
  结果顺着查了一番,竟绕了回来,发现此事最先是从魏府里传出去的。
  气得他砸了书房几件价值千金的宝贝。
  从魏敛开始对身边任何人都存有疑心时,他就乱了阵脚。
  虽然浸淫权势一辈子的魏太傅能够应付,但在眼下这种瞬息万变的情况下,却满是破绽。
  午顺面上尽忠职守,整天顶着一张狗腿子想趁机上位的脸。
  实则混在魏府暗暗搅混水,坏了几回魏太傅的事,痛快极了。
  午北觉着,虽然他看起来是太得意忘形,但越如此反倒不引人怀疑,也就没有多管。
  刑部,沈如辛待在一间房内,桌上摆着刚用完饭的碗碟。
  当日,她见对方突然改了主意,不再动柳家,便不介意随他们走。
  柳修谨起初拉着她不放人,僵持中,沈如辛突然看见来押她走的小卒暗暗向她使了眼色。
  她直觉此事有异,遂安抚下夫君,之后随他们离开。
  他们将她押到了刑部大牢,未过半个时辰,又有人将她从牢房中带出来,送到了这间房内。
  带她的人沈如辛不认得,问了也只言不知。
  不过此处舒适,饭菜丰盛,并有留意她身孕的忌讳。
  显然对她没有恶意。
  忽然房门被敲响,沈如辛以为是那不怎么说话的下人来收碗碟了。
  结果进来的却不是那人。
  午北进来见礼道:“大小姐受惊了。”
  沈如辛眯起眼打量他:“你是……”
  午北道:“小的午北,依少爷的吩咐负责大小姐安危。”
  少爷当初要人潜伏,刻意挑的他们这些面生的。
  沈如辛恍然道:“三弟?”
  见午北点头,她一想也大致明白了,看来三弟早有准备。
  “这是哪?”
  “还在刑部里。”
  他们的人早就将刑部给渗透了。
  而且,还远不止这一处。
  魏太傅以为他们四处搜捕少爷,当真就万无一失了?
  少爷安排的人,早就像他和午顺这样,在对方的腹地里扎上根了。
  若非如此,事出突然他们如何能做到这么迅速的应对,又怎么会轻易就撤了柳家的兵。
  “娘她们呢?可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的人也在盯着侯府。少爷说了,大小姐只需安心养胎。无论最后是否有生路,都会有人来接大小姐离开。”
  话虽如此,但午北觉得,他们恐怕是用不上失败后的那些计划与安排的。
  沈青洵藏匿在京城中,吩咐将当年真相和魏敛的野心都散播出去。
  剩下的,就看看是谁先沉不住气。
  他另命人去宫中探明形势。
  父皇人在方韦的手上,相比较而言,宫里的情况要更为复杂。
  局势还尚在掌控,只是派出去接大越军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这让沈青洵不免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不会详写,两只很快就能见面哒
  第76章
  京城。
  城门久闭不开, 城内外的百姓都不敢出门,人心惶惶。
  自魏敛以叛乱之名, 大肆搜捕沈青洵以来, 仍是不见他下落。
  越是如此,魏敛越是坐立难安。
  一开始, 魏太傅以为自己逼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除最初以后, 反被他一步一步地牵制住。
  这说明沈青洵早就有所准备。
  是从何时开始?暗中计划了多少年?有多少人牵扯其中?
  而浑然不觉的他, 手上握着的那些筹码势力,实际上是否千疮百孔,信赖多年的心腹中,又有几个是定安侯府的人。
  这么一想,魏太傅顿觉呼吸不畅, 寸步难行。
  连下一个命令,都不禁瞻前顾后,猜疑甚重。
  而且他没忘了, 宫中还有一个皇帝。
  让他和柴德武都放松了警惕,却将三皇子藏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虽已被软禁, 但安知他是否有别的手段?
  大皇子比不上魏太傅, 早已沉不住气,恨不得亲自带兵去抓人。
  但来找魏太傅时,见他神情骇人,也就没了胆去干涉他。
  只好问起带大军回京的定安侯行踪。
  提起此事,魏太傅才缓缓安下了神。
  他已收到信, 定安侯一行,已被他派去的人所截。
  大军与鞑靼僵持征战这么久,最后得胜回来,正是疲倦和松懈的时候。
  眼下大军中伏,沈璋也下落不明。
  他们轻易是回不来了。
  那沈青洵再能躲又如何,他能躲得了多久。
  只要定安侯府无兵可用,就丢了他们最大的倚仗。他们拿什么与他相抗。
  魏太傅越想越觉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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