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娘子(重生)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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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对大表哥和二表哥时,心情就截然不同。
  仅是青洵表哥……他是不一样的。
  想起那日赫连俟问她可知什么是喜欢?
  宋初渺捂着心口想,她知道了啊。
  姚槐留宋初渺住下后,本来也没真打算让她做些什么。
  但担心小姑娘无事可做多想,这两日想着要不给未来的儿媳妇绣个样,就喊了宋初渺来。
  宋初渺不擅长这个。
  但凡姑娘家,家中大多都会请人来教习女红的。
  但她只在小时候跟着娘做过。
  宋初渺只会最简单的,还时不时要慢慢回想。
  只觉得自己好生笨拙。
  姚槐以前也不会,后来嫁给沈璋后学了学,没预想中的抵触。
  闲不住到都丢了个孩子,又将沈青洵养在身边后,她性子沉静下来,多做做也就熟能生巧了。
  于是她见小姑娘咬着唇有些懊恼,就手把手教着她。
  宋初渺聪明,一点就透。
  姚槐便笑着叫她绣个荷包试试。
  于是宋初渺就跟着舅娘,花了一整日,绣好了一个简单的荷包。
  姚槐看后夸个不停。
  又问她既然绣好了,可有想着送给谁。
  宋初渺一愣,赶紧摇了摇头。
  她把荷包收了起来。
  好丑的,被表哥看见了,多丢人呀。
  沈青洵这两日,除了去陪小姑娘之外,其余时候皆在书房忙着。
  案上铺着好些信件,钟全不是不见影,就是匆匆而来听命而去。
  沈青洵一忙起来,也是半刻不得闲。
  不管是柴魏那些明里暗里的党羽。
  还是朝中势力以及那些置身事外的世家大族。
  要做的事太多,还要防着变数,不可大意。
  这会沈青洵看完封信报,揉了揉额头后,起了身。
  即便那些前世做过的事情安排的都很顺利。
  可也有令他心烦不已之事。
  他走到一堆搁放的杂书前,从中抽出了一卷放在最上头的画卷。
  一晃展开,挂在了墙上。
  画上就是他一直在派人找,却仍旧毫无消息的秦艽。
  沈青洵拧着眉,盯着画像陷入沉思。
  究竟该如何找到她?
  难道只能等到同前世一样的时点,她才会主动出现?
  那将是几年之后了,谁知渺渺的寒症再拖上几年会如何。
  他不敢等。
  那时候,沈青洵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宋初渺身上。
  再除去治理国事,全然没有心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及人。
  所以对于秦艽,只记得她是渺渺一回病重,所有太医束手无策时,急应皇榜入宫,将人救醒的女医者。
  沈青洵只知她叫秦艽,医术高明,但不知师承何人,何方人士,从何而来。
  而彼时她能救渺渺,这些就都不重要。
  暗卫探明她入宫确无其他目的后,他就留了秦艽在宋初渺身边照料她。
  沈青洵的心都在宋初渺身上,对秦艽此人也并不了解。
  然而如今越琢磨,却越觉得应有什么是与她密切相关的,只是被他给忽略了。
  她医术高超,也丝毫不像是喜好名利之人。
  他请她入仕太医院被拒绝,赏赐的金银也不在意。
  那当初为何会揭下皇榜,应赏进宫?
  仅是医者仁心?
  可最初她一救醒渺渺,就直言道她时日无多。
  语态疏冷,并不像个一心要救死扶伤的大夫。
  救醒宋初渺后,她便打算着出宫。
  沈青洵自然不可能放她走。
  只不过后来,强硬禁留了她一段日子后,秦艽也渐渐喜欢上了宋初渺。
  她心疼渺渺,这才无意再离开,倾力而为,直到她离世。
  沈青洵心想,人做一事,总有所图。
  当初,她要什么?
  沈青洵低头沉思,从秦艽入宫时开始回忆,不错过他还记得的所有细节。
  良久,他突然浑身一震,倏地睁眼。
  他想到了什么,转身疾步离去。
  在沈青洵离府后不久,宋初渺揣着手炉进了表哥的院子。
  舅娘说有什么事想要找表哥,想让她帮忙来喊表哥过去。
  既然舅娘这么说,宋初渺也就自己过来了。
  沈青洵院中下人少,见是表小姐来,也会远远退下,更不会阻拦。
  表小姐突然过来,定然是找三少爷的。
  院门处正在清扫的小厮垂首说着少爷在书房。
  沈青洵离开时,身法极快,院子里的下人都没有留意到。
  宋初渺站在书房前,抬手敲敲门,可里面无人回应。
  她疑惑地眯起了眼,伸手又敲了一下,未关紧的门自己就开了。
  宋初渺轻轻将房门推开了些,微微探了探脑袋,却见书房内像是空无一人。
  她眨了眨眼,在想,表哥呢?
  可是在书房后头歇息?
  宋初渺想着便往里走去。
  走了几步,目光却被正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女子图吸引去了。
  她抬了头看着,呆呆地又眨了下眸子。
  细软的睫毛颤了颤。
  是表哥的笔迹。
  是个很美的女子。
  第45章
  画上的女子笔绘细致, 容貌清晰。
  是个很好看的人。
  虽除了样貌之外, 其余并未细细着墨。
  但瞧着也是身形修长,玲珑有致的。
  宋初渺知表哥字迹遒劲好看。
  原来他所画的女子图也这般美。
  宋初渺对着画上人看了好一会,又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裹得厚厚的一小团。
  因为饿着好几年,底子亏了, 全然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曲线曼妙。
  她捧着暖手炉的手不由收紧。
  画上女子陌生,宋初渺不曾见过, 也不知是谁。
  但既是表哥亲手所画, 又这样看重挂在书房中。
  应当是表哥喜欢的姑娘吧?
  这般想了后,她又觉得理当如此。
  表哥那样的人,也该是喜欢画上这样的女子。
  哪能是像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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