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没有找错,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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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捻灭烟蒂,长腿漫不经心的朝蒋芸芸迈近。
  “你要干什么?”蒋芸芸终于有所反应。
  宴西聿只神色淡淡的瞧着她,略有所思的划过她的腹部,问了句:“王猛没陪着?”
  蒋芸芸跟王猛的关系,也就宴西聿和官浅予知道,她不惊讶,但是很警惕。
  “你想说什么?”
  宴西聿整个人不疾不徐的,站定,“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主动坦白当初对她做过的事。”
  蒋芸芸心底狠狠的紧了一下。
  她很清楚宴西聿在说什么。
  下一秒却嘲讽的一笑,“一年多了你都没有追究过这件事,不就是看在我是乔爱好朋友的份上?现在又是何必?”
  蒋芸芸更是想起了刚刚看到官浅予的事,很聪明的想引开宴西聿的注意力。
  他今天能当面找她说这个事,说明手里根本没有那件事的任何证据。
  所以她突然抬起了下巴,一笑,“宴总隔了这么久才找我,莫不是当初也以为那个孩子是个野种?所以当时没管?”
  “很有可能哦!”官浅予笑得颇有意味,“我看官浅予现在也怀了别人的孩子呢!她现在不是傍了个神秘人?”
  “我刚刚还在医院碰到她,怕不是刚做完流产的手术?”蒋芸芸说得煞有介事。
  这话,对宴西聿果然是有用的。
  男人眸子蓦地一紧,“她在医院??”
  蒋芸芸挑眉,指了指那栋大楼,“就那儿啊,骗你做什么,你现在过去绝对还能碰到。”
  宴西聿确实多一秒钟都没再跟蒋芸芸浪费,掠着大步往那个楼走。
  她回了北城到现在,宴西聿只碰到了两次,都是擦肩而过。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他还没调查清楚,包括住所也没摸清。
  所以,既然能在外面碰到她,宴西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不过,在见到她之前,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跟她碰面。
  没原因,没理由,也无事可谈,但他已经步入新楼。
  那会儿,官浅予刚去了一趟外面的卫生间,她房间里的那个卫生间阿姨正在打扫。
  回来的时候,稍微低着头,等意识到前面仿佛有什么低气压的东西时,她视线里已经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与此同时,她也已经撞了上去。
  “啊!对不起!”她条件反射的道歉。
  然后抬头去看。
  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又定睛再看,一双柔眉更紧了。
  脸色冷淡下来的同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
  宴西聿低眉睨着她的脸。
  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依旧精致,只是越发小巧,淹没在长发下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做手术?”男人薄唇碰了碰,嗓音沉沉的。
  “什么手术?”官浅予不明所以。
  话说完,又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跟他说?
  于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想从旁边走过去。
  但是宴西聿只用往侧边迈一步,就再次将她堵住,“果然没脸见我?”
  官浅予无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宴先生,我们恩怨别过,我惹不起你,已经求你放过我了,还想怎样呢。”
  男人低哼了一声。
  “放过你?我答应了么?”
  她收回了视线,低了眉,给足了卑微的姿态。
  可宴西聿一看到她这个样子,没由来的,只一瞬间就一股火往脑门冲。
  他依旧不喜她的这副模样!
  明明她骨子里比谁都倔,比谁都高傲,如今装给谁看?
  他不喜!所以他像是必须、一定要亲手将她在他面前这副卑微的模样撕碎,抬手扣了她的下巴。
  将她的小脸挑起来,迫使她必须看着他,而不是一副虚假的低眉顺眼!
  他也没见她在那个男人面前这副样子不是?
  “我不会放过你,听清楚了?”宴西聿沉沉的开口:“乔爱依旧下落不明,这都是你的责任,不是么?”
  官浅予看着他深冷的眸子,无法辩驳。
  她以为,一年前乔爱就会回来了,虽然,当初乔爱明明跟她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回来跟她抢宴西聿。
  结果乔爱没出现,那确实,依旧是她的责任呢。
  乔爱如果一辈子不出现,她岂不是一辈子不会被宴西聿放过?
  没想到她当初觉得乔爱永远不回来是天大的好事,如今却成了她的噩梦?
  “还有。”宴西聿冷酷的嗓音,残忍的提醒着她,“你不是告诉别人,还欠着我两千万要还,我给你记着。”
  官浅予这才抬头看了他。
  但下一秒又收回了那种太锋利的视线,低了眉,略低的语调,“我只是欠宴夫人,不是欠你钱。”
  宴西聿嘴角扯了一下,“你是这么跟别人说的,我自然就这么当真的。”
  “……”她竟然无话可说。
  那不过是那晚跟王建演戏的时候找了个借口,顺口就说的宴西聿,没说宴夫人。
  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也能这样捏她把柄?
  但,她也点了一下头,“好。”
  宴西聿看她这个态度,眸子狠狠的眯了一下。
  就这样默认了?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呛回来说一分钱都不会给他还!
  如今,还真是把卑微做到了实处?
  既然如此,宴西聿冷下脸,“好,我会不定期跟你讨债,让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官浅予心底笑了一下,欠着命又欠着钱的恶女人?
  她不再说话,任由他盯着。
  宴西聿过来之前本就是漫无目的,只是想看到她。
  如今看到了,无论想不想,事也办了,此刻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胸口窝了一团火。
  生怕燃起来。
  他不得不甩开她大步离开。
  连她到底在医院干什么都忘了追究。
  当然,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追究。
  是一直到了晚上六点半,宴西聿跟白郁行提了一嘴北城医院的那栋新楼。
  白郁行说:“那是医院研究所新楼,试药的病人才住那儿。”
  宴西聿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倏地震了一下。
  嗓音跟着一沉,“你说什么?”
  白郁行不明所以,“研究楼啊,试药的小白鼠住那儿……嘟嘟嘟!”
  电话猛地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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