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八章大阪夕阳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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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霄派为华夏道门攻击力最强的门派,门派中仅供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并且,传言中,神霄派门中人各个嫉恶如仇,尤其一身雷法通玄,不论天底下任何妖邪,但凡见到神霄派都会矮上三分,后来也不知因为何事,整个门派从此消失在了公众视野当中,再未曾听说有神霄道士游走江湖,哪怕华夏天地大劫的时候,我也没见过那些他们出现。
  我说:“那时候二哥妖气未脱,引起误会也说不定,现在自然是不怕了。”
  “唉,都过去的事儿了,不说了不说了。”白伍摆摆手,他又问我:“你说去大阪?你也不会说日语,咱们怎么去?”
  “那还不简单,报个旅游团!楼下就有旅行社,咱们俩来个大阪双飞六日游,路上有事儿可以问导游,相信我。”我自信道。
  白伍对我竖起大拇指,夸我实在够聪明。不过,我也挺佩服白伍的,明明语言不通,又不认识路,可他却能找到女人最多的地方进行玩耍,并且他还从来不带钱!
  去报旅游团的时候,我也问他是怎么做到的?白伍却极其认真的吸了口气,表情陶醉的说:“那是雌性的味道,哪里最狂热,哪里就有我。”,对于他,我居然有种面对夏玲珑时的无奈,除了能拍下自己的脑门表示无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次来大阪是在夜里,一切都属于走马观花,并未有真正走进这个城市,给雪惠留了一张纸条,我们踏上了这次旅游之路。
  旅行社的人给了我们一个宣传单,上面中文写着关于大阪信息,此地位于日本的中西部,虽然其面积在日本全国的都、道、府、县中最小,但人口与人口密度却仅次于首都东京,为全国第二位。它的三面被山地所围,西部面临呈弓形的大阪湾。
  因为这里靠近日本的古都京都和奈良,所以作为水陆交通的要道而迅速发展繁荣起来。大阪市内有大阪城,它以 5 层的望楼天守阁为中心,并且有 6 万平方米左右的草坪公园,一到春天樱花盛开的季节,来这里赏花的游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然而,到了大阪乘坐观光车的一路上白伍始终耷拉个脸,表现的非常不开心,我碰了他一下问:“怎么了二哥,闷闷不乐的,不开心?”
  他面色严肃:“三弟,来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
  “哦?怎么说的?”
  “你说了这次去大阪一定会是一场激情之旅,可你现在周围,激情在哪呢?”
  我还挺茫然,激情?这不挺有激情的么?车水马龙,不同的民族风俗,建筑样式,另外一番异域风情,时不时还有光着腿走在大街上的女学生,难道还不够激情么?
  白伍低下身子,小声说:“你看看周围的人,怎么都那么老啊,哪有一个年轻的男女,最小的我看也有五六十岁了,你二哥我年纪大了,就喜欢与年轻人待在一起。”
  我明白了,原来他是嫌弃周围太过于死气沉沉,这并非是源自白伍性情好色,白伍对阳气的感知会非常的敏感,人在三十岁以后始入老阳之气,但三十岁人体阳气最盛也是身体最强壮的时候,过四十岁开始走向衰退,阳气渐渐平缓,但因为根基已有,如果不努力发展必然会落他人之后,所以四十岁也是男人最后的机会。
  故此时人以稳重突进为贵,多半会在四十时得于佳机,同样以面相萎靡,身体元气早衰发臭为贱,以身体微微发福,面色舒展无纹为贵。三十开始身体发福是正常的,但发福不能过,如福过必身体必臭。【摘自网络】
  同样,因为白伍对阳气的强弱有着非常敏锐的感知,四周死气沉沉他觉得不舒服,所以白伍喜欢年轻人多,朝气蓬勃的地方,任何城市中聚集年轻人最多的场所,唯有夜店,那里阳火虽旺,但多为邪火,白伍是蛟龙本性为邪,并且嗜杀成性,他与胡仙姑抑制淫性是一个道理,任何精怪若想成仙均需要抑制本性。
  这次去大阪,因为我们参团比较突然,何况还需要充足的休息以及自由时间,那么老年夕阳红套餐就是最好的选择。提到这儿得说一句,人老腿先老,五十一过,不爱动腿,那老了之后身体多差!
  旅行社当中多为中国人,老夫老妻们对着窗外品头论足,有的拿大阪与自己曾经待过的县城做比较,谈论起了当年原子弹事件的起起伏伏。
  还有的老头戏称自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来日本就考察考察,看看侵略过中国的国家变得什么样子。一路上说什么的都有,会有大妈主动与我攀谈,在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的时候大巴车停在了路边,走上来一位纪二十多岁的导游,他穿着黑色的一身,头发烫了卷,个头很高,不过这还真是个熟人,对方看看我,我又看看他,不由同时笑了出来。
  “老乡!”
  对方热情的喊了一声,我也挥手示意,这不是吉林带老年团那个小伙子么,他说:“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有体验晚年生活的乐趣,就喜欢跟老年团溜达啊。”
  引起车上的关注时,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老年团行程不紧张,还可以四处多看看,何况,我喜欢与老人待在一起。”
  “好样的,来来,大家安静一下,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刘大锤。”,周围顿时起了笑声,他连忙喊了几声停又说:“你们别笑,真的,我真叫刘大锤,这名字是我爹给我取得。”
  幽默的言行逗得各位大爷大妈笑声不断,刘大锤说他父亲是村里钉马掌的,赶上他出生的时候,家里大锤找不着了,他爹进门就喊:“大锤呢,我大锤呢?”,然后,说巧不巧的是媳妇立刻羊水破了,送到村卫生所生孩子,幸亏母子平安。于是,他爹觉得是大锤把他喊出来的,索性就给他取名叫‘刘大锤’。
  名字虽然大锤,但他介绍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东京大学医学系兼职大学生,地地道道的吉林人,满口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很讨老头老太太欢心。
  为数不多愿意接待国内老年团的导游,因为老年人麻烦多,这个血糖高,那个血压高,也有的心脏病还有患有轻微脑梗的。但是,就这么一个烫手的团,刘大锤混的风生水起,我俩聊过,按照他的解释,现在年轻人的旅游团不好干,太抠,一个比一个抠,多数都是攒钱出来花,可老头不一样,万一遇上个看开了人生,懂得及时享乐的团队,那他提成可就多了去了。
  伴随着刘大锤的歌声以及白伍堵着耳朵的懊恼,我们开始了一整天的旅游行程,老年团的的确确太慢了,甚至游的我都要睡着了。找了个时间,我问他:“你知道藤田美术馆在哪么?”
  “知道啊,那是私人藏馆,藤田家可是日本大户,怎么了?你想去开开眼界?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
  “为什么?”我茫然的问。
  他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是东北的不?”
  “你不废话么。”
  刘大锤无奈道:“得,我跟你说啊,那地方好多都是通过东北掠夺过去的,当初藤田家的日本商社没少在咱们贩卖国宝,更可气的是那个王八蛋就是提议改教科书的人之一,你去参观是不是给他钱?咱们就算把钱擦屁股也能不让那个混蛋赚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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