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白小花
第290章 白小花
在花朵朵离开后，荣狄带着牛小花回到了她的房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荣狄都在聚灵凝神，他将以最好的状态迎击那个假仙子。
由于荣狄是介入进别人的契约里，所以必须得按照肆的规则来。契约书上有牛小花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所以才不好对付。对妖怪来说，名字在别人手上就等于被人控制了生死。
现在的情况是有些有点棘手，荣狄本来是打算毁掉她和肆的契约再给她取名字，可是她昨天连影子、体重、镜像都没了，是时候换个策略了。
“对了，你想起什么名字……”荣狄突然问道。
“我……讨厌我们家的祖先，牛家的祖先可以为了钱出卖儿女，现在害得我们这些后代都不怎么好过。这个短命的诅咒真是太可怕了……”这女孩在床上抱着小腿显得是那么地无助与可怜。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在发抖，一想到自己会年纪轻轻地就得死去，她就怕得不行。
荣狄提议道:“那你改个姓吧，你可以跟你母亲姓。等我们毁掉契约书，牛小花这个名字你就再也不能用了。”
“我跟我妈妈姓吗？”牛小花愣了愣，喃喃道:“马小花……这个名字不好听啊……”
“那你就跟我姓吧。”荣狄狡黠一笑，心里就有了个主意。
“荣，荣小花吗？”牛小花小脸一红，又是意外又惊喜的，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她瞪着没目呆呆地看着荣狄，后者在调息养神没把话说下去。
“哼……”她不高兴地看着荣狄，但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她看着手机希望花朵朵会给她来信，还时不时地偷瞄荣狄，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荣狄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可是水神刀却是傲得很，完全没有给荣狄提供一点灵力上的援助。他不禁苦笑道:“这把刀还不承认我是它的主人啊。”
说着，荣狄的身体微微一颤，体内的灵力似乎变得有些躁动。他知道，这是水神刀在抗议。刀是九婴他们送的，但这不意味着荣狄就是它的主人，没点本事的人是无法驾驭这把刀的。先前他为了解救牛小花才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勉强使用这把刀，但现在刀却不理会荣狄了。
“守护别人的力量吗？”说着，荣狄露出了苦笑。
当时八婴说得很清楚，这把刀是用来保护别人的，是守护别人的力量。
“我也是为了她才使用你的力量的，请你把力量借给我。”荣狄在自言自语，他这是在和他身体里的水神刀做交流。
宛如得到了回应一样，荣狄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他胸口上先是出现了水雾，然后慢慢结了一层冰，水神刀那锋利的冰晶刀尖缓缓地从他胸口里移动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我被捅了一刀一样。”吐槽着的荣狄握住了作为刀柄的水流之柱，谁知道这刀还是狂傲得很，竟是将他的手指弹开。
这把刀离开了荣狄的身体漂浮在空中，像是和荣狄保持距离一样不断地发出了灵力的波动。
“……能不能别这样，我需要你的力量。”荣狄再次握住了水神刀，这次他的手指没有被弹开。
水神刀在抖动着，荣狄与它心有灵犀，它这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刻名字，她在契约书上写的名字是牛小花，只要在她灵魂里的名字不是这个名字就可以了。”荣狄略有些严肃地说:“如果只是用我的灵力去在她的灵魂里刻名字，很有可能会被肆留在她身体里的力量抹去。我现在太虚弱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
说完，水神刀停止抖动，像是默认了荣狄的做法。荣狄对着水神刀注入了自己的灵力，然后便是用刀尖在她额头上刻字，她没有流血，水神刀像毛笔那样在她额头上留下纯净的水痕。荣狄所写的三个字渗入她白洁的皮肤，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
“呼~好累……”荣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疲惫感也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水神刀抖动了一下，荣狄感觉到它意思——你太虚弱了，还得让我来治疗你。
“所以，你才不愿意被我使用不是吗？”荣狄苦恼地说着，如同嘲笑他一样水神刀快速飞进他的身体，他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难受！
这把刀……脾气还真大！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牛小花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便是看到荣狄笑眯眯地看着她。荣狄的笑容带着一气狡黠的味道，他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被她这样看着，牛小花的羞耻心瞬间爆炸，作为一个矜持的女性，她是非常重视贞洁的。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并且不高兴地瞪了荣狄一眼，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因为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荣狄是逗她玩才这么说的，但这也是在说实话。她的眼睫毛很很长，鼻梁也很高，这样一位美女在自己面前睡着敢问一下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呢？
荣狄的笑容还是带着一丝戏谑，这让牛小花这位有些高傲的女性非常不开心。她发现自己的刘海贴着额头，还有些湿，这样的她一定不好看！荣狄就是在取笑她！
女性的自尊心让她变得倔强，她哼了一声，窘迫道:“我要梳妆打扮了，快走开，别看着我。”
“水的话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荣狄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的一个用冰制作成的水盆，那儿正冒着升腾的白雾。
牛小花不禁一愣，荣狄再次笑了，他笑得相当自信，“赶紧的，那家伙正在外面等着我们。”
“嗯……”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她没感到半点茫然或者是害怕，在荣狄对她笑的时候，她的一切负面情绪就变得烟消云散。
很近，两人便是走到了大厅，在那里假仙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一见荣狄他们出来便是裂开嘴角露出凶恶的笑容，两张契约书凭空出现，被她捏在手里。
“四天已到，契约生效了。”说着，她将两张契约书合二为一。由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牛小花的契约书里多了她的血之印记，所以她顿时变得痛苦不堪。
荣狄迅速结印，布置在外面的小纸人回应他的呼唤化成了四象——四方之神将这栋房子困在一个结界中，同时牛小花房间里的结界也在扩张并且融入外面四象的结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荣狄说着，牛小花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脚环“铃铃铃”地响个不停，白色的小小结界便是将她罩在其中。
在重重结界下，这栋房子现在是荣狄的领域了。
假仙子对此嗤之以鼻，她已经得到了牛小花的名字，现在荣狄的名字也在上面，拥有他们名字的她已经是胜券在握！
“牛小花我命令你走出结界，让我吃掉你！你在我们身体里作为我的生命源泉活下去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打破你短命的诅咒了！”她将契约书对准了牛小花，契约书上有牛小花的血迹，这份契约是绝对有效！
然而，牛小花没有听从她的安排。她傻傻地站在原地只是在看着荣狄，希望后者作出安排。
荣狄淡然一笑:“你的契约不成立哦，她的名字是白小花！”
假仙子定睛一看，牛小花的灵魂上赫然刻着“白小花”三个字，这个印记还很新鲜分明就是刚刚刻上去的！
对妖怪来说名字就是一切，写错字的名字是不会被承认的，就算契约书上有她的血印也无效！
“你作弊！”她气急败坏地说。
“你不也是耍无赖吗？你只是想让她在你身体里，以你灵魂的一部分活下去，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想帮助她打破短命的诅咒吧。”荣狄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
“别忘了，你的名字也在我手上！”假仙子有些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荣狄会来这样一手，刻入名字的这种事情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他现在应该没那么多的灵力啊。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完全准备好了对策的，搞不好，他写在契约书上的名字是假名。
“荣狄！我命令你解除结界！”假仙子拿着签约书要挟道。
“我又不是荣狄！”荣狄坏笑道:“我用的是假名字！”
假仙子很快便是镇定了下来，说道:“别忘了她的影子，体重，镜像可还在我手上！”
这就是肆最后的王牌。
“那又怎样？你只是藏身在画里的小妖怪而已，那副画已经被我烧了，况且这里又是我的结界，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你死了，那些东西就会自动还回去！”荣狄嘲讽道:“我等的就是你把我的契约书和她的契约书合二为一。”
倏然间，假仙子手上的契约书烧了起来，白色的火焰以“荣狄”两个字的形式出现，这火奇寒无比，和契约书一体的肆很快就被冻僵了。白色的火焰攀爬上了肆的身体，一时间她哀嚎不已。
看着荣狄自信满满的样子，牛小花心跳不已，荣狄和那些网红故意做出来的“酷”不一样，他的眼神严肃无比！没有一丝松懈，像是一位铁骨铮铮的战士。他就是有这种独特的气质，看起来是那么地游刃有余，给人的感觉是相当可靠！
“就算你用的是假名字！可是你的名字不是在契约上吗？烧掉名字你也会受到伤害的！”假仙子痛苦地叫喊着，她以为这样说，荣狄就会放过她。
的确，荣狄现在灵力几乎用尽，烧掉契约书的话很有可能会因此烧掉自己的真名。
“那又怎样？”荣狄对此毫不介意，他还调皮地吐出了舌头:“再您的见！”
听她这样一说，牛小花不禁看着荣狄，她果然看到眼前的这个男生眼神溃散，满头虚汗。尽管不愿意去承认，但荣狄的确是在这个时候受到了反噬。烧掉“荣狄”这个名字的时候，荣狄也因为契约而清楚地感受到白火在他身上焚烧着。
“我的名字是白驱！”荣狄使出了在过去世界在那个名为刹那永恒的神隐里奶奶用过的招数——荣狄那虚弱的身躯瞬间爆发出了庞大无比的白色的灵气，灵气聚集成形，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神兽——白泽！
灵气具象化的白泽高吼一声，混杂着灵力的声波顿时向四面八方冲去，周遭的空气都在颤抖不已，即使是牛小花也能隐约得看到空间的波纹。白泽藐视着下面的肆，后者本身就被冰之火折磨得苦不堪言，在白泽的威严下她的理智被恐惧吞没，她彻底放弃了抵抗，就这样默默无声地被白火烧成白色的灰烬。
“荣狄……”牛小花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出话来，她也被这股冲天气势吓到了。
此刻的荣狄威武霸气，好似武神下凡，浑身散发着杀伐之气。后荣狄看了过来，念像化的白泽也在这时一同跟着看了过来。牛小花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荣狄笑了笑，将视线停留在地上那些白灰，微笑道:“说到底你也只是，只有在别人签订契约下才能活动的小妖怪……”
说着，荣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牛小花说道:“以后你就叫白小花了，这是我刻在你灵魂上的名字哦，好好感谢我吧。”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彻底放松下来的荣狄摇晃着，不可名状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吞没了他的四肢，伴随着眼前席卷上来的黑暗，他的身体失去意识地向地面坠落。耳边隐隐听到一声惊惶失措的大叫:“荣狄！”
抽走荣狄仅剩下的哪一点灵力变化出来的白泽也在这个瞬间消失不见。
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荣狄向后仰到，在重重跌落在地板之前白小花扶住了他。她感觉到自己的体重回来了，镜像和影子好像也是。
“就算是我烧掉自己的名字也很吃力啊！”
“我好像虚脱了……几天下来我是动不了了。这就是代价，妖怪的名字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就算是假名也很重要……这是不该打破的铁则。”
荣狄都不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白小花听，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候，假仙子的声音在荣狄耳边响起:“我诅咒你！”
荣狄烧掉了名字，可是他和白小花契约是连在一起的，现在她的诅咒变成了荣狄的诅咒。白小花的体重，影子，镜像，在这个瞬间都回到她身上，但是假仙子诅咒也悄悄地进去荣狄的身体里——未来某一天，荣狄的体重，影子，镜像，会悄悄地转移到她身上。他身体没好，可以说是吃足了苦头。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花朵朵离开后，荣狄带着牛小花回到了她的房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荣狄都在聚灵凝神，他将以最好的状态迎击那个假仙子。
由于荣狄是介入进别人的契约里，所以必须得按照肆的规则来。契约书上有牛小花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所以才不好对付。对妖怪来说，名字在别人手上就等于被人控制了生死。
现在的情况是有些有点棘手，荣狄本来是打算毁掉她和肆的契约再给她取名字，可是她昨天连影子、体重、镜像都没了，是时候换个策略了。
“对了，你想起什么名字……”荣狄突然问道。
“我……讨厌我们家的祖先，牛家的祖先可以为了钱出卖儿女，现在害得我们这些后代都不怎么好过。这个短命的诅咒真是太可怕了……”这女孩在床上抱着小腿显得是那么地无助与可怜。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在发抖，一想到自己会年纪轻轻地就得死去，她就怕得不行。
荣狄提议道:“那你改个姓吧，你可以跟你母亲姓。等我们毁掉契约书，牛小花这个名字你就再也不能用了。”
“我跟我妈妈姓吗？”牛小花愣了愣，喃喃道:“马小花……这个名字不好听啊……”
“那你就跟我姓吧。”荣狄狡黠一笑，心里就有了个主意。
“荣，荣小花吗？”牛小花小脸一红，又是意外又惊喜的，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她瞪着没目呆呆地看着荣狄，后者在调息养神没把话说下去。
“哼……”她不高兴地看着荣狄，但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她看着手机希望花朵朵会给她来信，还时不时地偷瞄荣狄，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荣狄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可是水神刀却是傲得很，完全没有给荣狄提供一点灵力上的援助。他不禁苦笑道:“这把刀还不承认我是它的主人啊。”
说着，荣狄的身体微微一颤，体内的灵力似乎变得有些躁动。他知道，这是水神刀在抗议。刀是九婴他们送的，但这不意味着荣狄就是它的主人，没点本事的人是无法驾驭这把刀的。先前他为了解救牛小花才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勉强使用这把刀，但现在刀却不理会荣狄了。
“守护别人的力量吗？”说着，荣狄露出了苦笑。
当时八婴说得很清楚，这把刀是用来保护别人的，是守护别人的力量。
“我也是为了她才使用你的力量的，请你把力量借给我。”荣狄在自言自语，他这是在和他身体里的水神刀做交流。
宛如得到了回应一样，荣狄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他胸口上先是出现了水雾，然后慢慢结了一层冰，水神刀那锋利的冰晶刀尖缓缓地从他胸口里移动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我被捅了一刀一样。”吐槽着的荣狄握住了作为刀柄的水流之柱，谁知道这刀还是狂傲得很，竟是将他的手指弹开。
这把刀离开了荣狄的身体漂浮在空中，像是和荣狄保持距离一样不断地发出了灵力的波动。
“……能不能别这样，我需要你的力量。”荣狄再次握住了水神刀，这次他的手指没有被弹开。
水神刀在抖动着，荣狄与它心有灵犀，它这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刻名字，她在契约书上写的名字是牛小花，只要在她灵魂里的名字不是这个名字就可以了。”荣狄略有些严肃地说:“如果只是用我的灵力去在她的灵魂里刻名字，很有可能会被肆留在她身体里的力量抹去。我现在太虚弱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
说完，水神刀停止抖动，像是默认了荣狄的做法。荣狄对着水神刀注入了自己的灵力，然后便是用刀尖在她额头上刻字，她没有流血，水神刀像毛笔那样在她额头上留下纯净的水痕。荣狄所写的三个字渗入她白洁的皮肤，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
“呼~好累……”荣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疲惫感也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水神刀抖动了一下，荣狄感觉到它意思——你太虚弱了，还得让我来治疗你。
“所以，你才不愿意被我使用不是吗？”荣狄苦恼地说着，如同嘲笑他一样水神刀快速飞进他的身体，他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难受！
这把刀……脾气还真大！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牛小花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便是看到荣狄笑眯眯地看着她。荣狄的笑容带着一气狡黠的味道，他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被她这样看着，牛小花的羞耻心瞬间爆炸，作为一个矜持的女性，她是非常重视贞洁的。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并且不高兴地瞪了荣狄一眼，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因为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荣狄是逗她玩才这么说的，但这也是在说实话。她的眼睫毛很很长，鼻梁也很高，这样一位美女在自己面前睡着敢问一下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呢？
荣狄的笑容还是带着一丝戏谑，这让牛小花这位有些高傲的女性非常不开心。她发现自己的刘海贴着额头，还有些湿，这样的她一定不好看！荣狄就是在取笑她！
女性的自尊心让她变得倔强，她哼了一声，窘迫道:“我要梳妆打扮了，快走开，别看着我。”
“水的话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荣狄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的一个用冰制作成的水盆，那儿正冒着升腾的白雾。
牛小花不禁一愣，荣狄再次笑了，他笑得相当自信，“赶紧的，那家伙正在外面等着我们。”
“嗯……”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她没感到半点茫然或者是害怕，在荣狄对她笑的时候，她的一切负面情绪就变得烟消云散。
很近，两人便是走到了大厅，在那里假仙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一见荣狄他们出来便是裂开嘴角露出凶恶的笑容，两张契约书凭空出现，被她捏在手里。
“四天已到，契约生效了。”说着，她将两张契约书合二为一。由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牛小花的契约书里多了她的血之印记，所以她顿时变得痛苦不堪。
荣狄迅速结印，布置在外面的小纸人回应他的呼唤化成了四象——四方之神将这栋房子困在一个结界中，同时牛小花房间里的结界也在扩张并且融入外面四象的结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荣狄说着，牛小花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脚环“铃铃铃”地响个不停，白色的小小结界便是将她罩在其中。
在重重结界下，这栋房子现在是荣狄的领域了。
假仙子对此嗤之以鼻，她已经得到了牛小花的名字，现在荣狄的名字也在上面，拥有他们名字的她已经是胜券在握！
“牛小花我命令你走出结界，让我吃掉你！你在我们身体里作为我的生命源泉活下去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打破你短命的诅咒了！”她将契约书对准了牛小花，契约书上有牛小花的血迹，这份契约是绝对有效！
然而，牛小花没有听从她的安排。她傻傻地站在原地只是在看着荣狄，希望后者作出安排。
荣狄淡然一笑:“你的契约不成立哦，她的名字是白小花！”
假仙子定睛一看，牛小花的灵魂上赫然刻着“白小花”三个字，这个印记还很新鲜分明就是刚刚刻上去的！
对妖怪来说名字就是一切，写错字的名字是不会被承认的，就算契约书上有她的血印也无效！
“你作弊！”她气急败坏地说。
“你不也是耍无赖吗？你只是想让她在你身体里，以你灵魂的一部分活下去，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想帮助她打破短命的诅咒吧。”荣狄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
“别忘了，你的名字也在我手上！”假仙子有些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荣狄会来这样一手，刻入名字的这种事情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他现在应该没那么多的灵力啊。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完全准备好了对策的，搞不好，他写在契约书上的名字是假名。
“荣狄！我命令你解除结界！”假仙子拿着签约书要挟道。
“我又不是荣狄！”荣狄坏笑道:“我用的是假名字！”
假仙子很快便是镇定了下来，说道:“别忘了她的影子，体重，镜像可还在我手上！”
这就是肆最后的王牌。
“那又怎样？你只是藏身在画里的小妖怪而已，那副画已经被我烧了，况且这里又是我的结界，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你死了，那些东西就会自动还回去！”荣狄嘲讽道:“我等的就是你把我的契约书和她的契约书合二为一。”
倏然间，假仙子手上的契约书烧了起来，白色的火焰以“荣狄”两个字的形式出现，这火奇寒无比，和契约书一体的肆很快就被冻僵了。白色的火焰攀爬上了肆的身体，一时间她哀嚎不已。
看着荣狄自信满满的样子，牛小花心跳不已，荣狄和那些网红故意做出来的“酷”不一样，他的眼神严肃无比！没有一丝松懈，像是一位铁骨铮铮的战士。他就是有这种独特的气质，看起来是那么地游刃有余，给人的感觉是相当可靠！
“就算你用的是假名字！可是你的名字不是在契约上吗？烧掉名字你也会受到伤害的！”假仙子痛苦地叫喊着，她以为这样说，荣狄就会放过她。
的确，荣狄现在灵力几乎用尽，烧掉契约书的话很有可能会因此烧掉自己的真名。
“那又怎样？”荣狄对此毫不介意，他还调皮地吐出了舌头:“再您的见！”
听她这样一说，牛小花不禁看着荣狄，她果然看到眼前的这个男生眼神溃散，满头虚汗。尽管不愿意去承认，但荣狄的确是在这个时候受到了反噬。烧掉“荣狄”这个名字的时候，荣狄也因为契约而清楚地感受到白火在他身上焚烧着。
“我的名字是白驱！”荣狄使出了在过去世界在那个名为刹那永恒的神隐里奶奶用过的招数——荣狄那虚弱的身躯瞬间爆发出了庞大无比的白色的灵气，灵气聚集成形，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神兽——白泽！
灵气具象化的白泽高吼一声，混杂着灵力的声波顿时向四面八方冲去，周遭的空气都在颤抖不已，即使是牛小花也能隐约得看到空间的波纹。白泽藐视着下面的肆，后者本身就被冰之火折磨得苦不堪言，在白泽的威严下她的理智被恐惧吞没，她彻底放弃了抵抗，就这样默默无声地被白火烧成白色的灰烬。
“荣狄……”牛小花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出话来，她也被这股冲天气势吓到了。
此刻的荣狄威武霸气，好似武神下凡，浑身散发着杀伐之气。后荣狄看了过来，念像化的白泽也在这时一同跟着看了过来。牛小花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荣狄笑了笑，将视线停留在地上那些白灰，微笑道:“说到底你也只是，只有在别人签订契约下才能活动的小妖怪……”
说着，荣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牛小花说道:“以后你就叫白小花了，这是我刻在你灵魂上的名字哦，好好感谢我吧。”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彻底放松下来的荣狄摇晃着，不可名状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吞没了他的四肢，伴随着眼前席卷上来的黑暗，他的身体失去意识地向地面坠落。耳边隐隐听到一声惊惶失措的大叫:“荣狄！”
抽走荣狄仅剩下的哪一点灵力变化出来的白泽也在这个瞬间消失不见。
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荣狄向后仰到，在重重跌落在地板之前白小花扶住了他。她感觉到自己的体重回来了，镜像和影子好像也是。
“就算是我烧掉自己的名字也很吃力啊！”
“我好像虚脱了……几天下来我是动不了了。这就是代价，妖怪的名字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就算是假名也很重要……这是不该打破的铁则。”
荣狄都不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白小花听，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候，假仙子的声音在荣狄耳边响起:“我诅咒你！”
荣狄烧掉了名字，可是他和白小花契约是连在一起的，现在她的诅咒变成了荣狄的诅咒。白小花的体重，影子，镜像，在这个瞬间都回到她身上，但是假仙子诅咒也悄悄地进去荣狄的身体里——未来某一天，荣狄的体重，影子，镜像，会悄悄地转移到她身上。他身体没好，可以说是吃足了苦头。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