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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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了夜间,所有人都去待客的明心堂里用膳。
  孟宛清还惦记着要找赵景行“算帐”的事,她跟着魏中林他们进到明心堂里给奉恩侯还有侯夫人请过安后,隔着人影看见赵景行循着侧门出去了。
  他似是没看见她,也未曾注意到。
  她却是麻溜的找了个借口跟魏中林说了声便悄悄跟上去了。
  “奇怪,刚不是在这里的么?”孟宛清循着回廊找了一路都没找着他,后来看见一个路过的丫鬟于是问那丫鬟。
  丫鬟指着西北角方向道,“赵大人去净堂了。”
  净堂?孟宛清也没搞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反正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轻手轻脚的向着丫鬟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到西北角方向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一座精致开阔的房屋。
  是类似佛堂的地方么?闻着倒有熏香的味道。
  她想了想,提脚便跟了进去。
  进去后那熏香的味道越来越浓,她忍不住撩开一道道帘子往里走去,直到走进最深处。
  “谁。”那道沉静低哑的的声音响起。
  孟宛清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拨开最后一道帘子,“四叔,是我,孟洵。”
  才说完便看见赵景行侧立的身影以及他手中的动作……但见他闲适淡然的站在那儿,双手正在宽解袍带,显然是正在入厕。
  这……孟宛清傻眼了。
  见她傻站在那儿脸颊一时红一时涨的,赵景行目光不禁从她腰间掠过,“你可是过来小解的?”
  “我……”她憋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眼睛更不敢乱瞄。
  她这一幅样子倒像是拉坏了肚子又憋不出来的模样,赵景行没再多问,小解过后便转过身来,而她便这么直面他转过来的身子。
  “啊啊啊!”几乎是在瞬间,孟宛清尖叫出声然后整个落荒而逃,跟见了鬼一样。
  赵景行整理袍带的动作微微顿了下,眉梢轻挑,这有何吓人?
  *
  一直到回到明心堂用膳孟宛清都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两边脸颊始终处于红涨的状态,眼神也避免跟赵景行触碰,席间话更是少的可怜。
  魏中林以为她是初到他们家府上有些放不开,便跟李书他们几个使劲说笑唱闹,将场子活跃起来。
  “这位可是你一直在嘴边提到的那个孟洵。”奉恩侯夫人对孟宛清的印象可不要太深刻,难得见魏中林如此重视一个人,做娘的如何不放在心中。
  面对奉恩侯夫人的问话,孟宛清自是要放下筷子,起身作答道,“回侯夫人,小辈正是孟洵,孟士宏长子。”
  听到孟士宏这个名字奉恩侯似乎有所印象又没什么印象,只点点头,客气道,“别拘束,既然都是跟中林一块儿玩耍的朋友,放开些便是了。”
  “是啊。”奉恩侯夫人也在旁轻笑道,“我家中林可喜欢你了。”
  一句可喜欢你了可把孟宛清羞的不轻,瞧着红晕的脸更红了,跟染了胭脂似的。
  这让坐在她身侧的李书瞧着不由奇道,“你脸怎么了?”
  孟宛清注意到席间的目光都朝她脸上投射而来,其中更有就坐在她斜对面的赵景行,他并未客意跟她做疏远状,期间也跟她聊过几句,只是她羞臊得紧每回都说一二句便不肯再说。
  “这……”魏中林见状伸手探道,“莫不是喝多了?”
  周顾笑笑道,“哪有,我看她一杯酒都没喝过。”
  “一杯都没喝过?”奉恩侯闻言不赞同的举杯道,“你们将来都是要入仕途的人,酒席应酬自然少不了,如何能不提前锻炼锻炼?”
  说着竟是要跟孟宛清干杯。
  孟宛清如何能拒绝,立时便举起面前的杯子。
  “咦,这样不好玩。”却见魏中林一幅兴奋雀跃的样子,“难得今晚大伙儿聚在一起,不若咱们来玩猜拳的游戏如何?”
  所谓的猜拳即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
  奉恩侯闻言与他夫人相视笑了笑,“既如此,还是你们几个小辈在一块儿玩吧,省得我们在旁你们也玩的不自在。”说着便邀赵景行与他一块儿到书房坐坐。
  魏中林却拉住了赵景行的袖子,“四叔,你别走吧,你也跟我们一块儿玩玩吧。”
  “对啊,赵都头,我们几个还想巴结巴结你呢!”李书说的直白却也幽默,并不惹人讨厌。
  赵景行见他们几个兴致勃勃的也不欲令他们扫兴,便又重新坐回来了,却是将酒杯移到一旁要笑不笑道,“既要跟我猜拳那喝什么酒也需我说了算。”
  他平日瞧着难以接近,但实则该怎么打成一片时还是能很快融合进去的。
  孟宛清听着他们几个在那儿有说有笑的商量着,好像就她一个人话最少,完全不像她平日风格,于是尽量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方才那件事。
  “来,拿几壶烧刀子。”赵景行既答应了与他们一块儿猜拳便不会食言,眼见他将身上那件鹤氅解下,又将两边腕间的箭袖也取下,颇有几分大马金刀的架势。
  魏中林他们却是丧着一张脸,“秋露白行吗?烧刀子太烈了……”
  赵景行没说话,却是当着他们的面将才倒好的一碗烧刀子喝了大半,酣畅淋漓,多余残留在下颚的酒被他不经意的用手背揩去,丝毫不介意袖子被打湿。
  明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透着男儿的豪迈不羁。
  李书他们几个看着也是心生敬仰与羡慕,纷纷附声道,“我们听大人的,就喝烧刀子!”
  “就是,大人能喝,咱们也能喝!可不能在气势输了!”
  “……”
  便是孟宛清也止不住好奇那酒的味道,用鼻子嗅了嗅,正嗅间,忽然一根象牙箸伸到她面前,抬眸间却见正是赵景行。
  “闻闻看,味道可还喜欢。”他唇角微勾,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幽亮泛光,是介于醉与不醉之间的味道,几分微醺,几分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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