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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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能催眠自己,就当做被自己曾经养的那只猫舔了,没啥的。
  夜玄过了一会儿便气血平复了,虽然伤未完全好,但起码能走动了。
  “你这药哪里来的?”他边站起便有些好奇地询问。
  云端立马护食似的捂住自己的小瓶子,“这可是别人给我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只有三颗。”
  这药丸自然不是别人给的,是她自制的,但原材料太稀有,她采药时意外发现了一部分原材料,便想办法找齐了所有材料,其中还不乏有运气成分在,若想再找齐材料可是很难的。
  夜玄看着她笑了,将她耳边的湿发挑到她耳后,语气含笑道:“三颗给了我一颗,你还挺大方的。”
  以为会被说小气的云端:???
  大哥,你的想法是不是和我等凡人有点儿不同?她小气的话语竟被他理解为大方,他脑子没问题吧?
  夜·脑子有问题·玄自然不知道云端的想法,他感觉到身上湿哒哒的,非常不舒服,他看了一眼云端,“我去找干柴,你乖乖等着。”
  云端瞬间惊恐,“不不不,我随你去。”有夜玄在她还有点儿安全感,夜玄不在,她还真怕又出什么意外。
  “这么离不开我?”夜玄尾音拉长,低沉的嗓音中带了几分笑意,让云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被麻的。
  她虽然不是个十足的颜控,但她是个十足的声控啊,夜玄低声说话时声音简直好听到爆,她感觉有点儿hold不住!
  她捂着砰砰跳的小心脏,无比认真地点头,“是的,离不开。”毕竟你现在就是我的命,老天爷想搞死我也得考虑考虑我旁边的你吧。
  夜玄风眸微低,看着她一脸坚定的表情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走吧。”说着,便往前走去。
  云端连忙跟上。
  走着走着,云端突然感觉有点儿头晕,她摇晃了一下脑袋,但更晕了。除了晕外,她还感觉浑身有些发热无力。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儿烫。
  哦,她发烧了。
  发烧的云端努力辨别着前方夜玄的方向,一时未注意脚下,被地上的枯枝绊了一下脚,眼看要摔一个大马趴时,便被人扶住了。
  夜玄看着眼圈微红、眼神迷茫的云端,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很烫。
  他看了看周围,约摸是此处离湖近,地面上的枝叶都有着潮气,很难点燃。
  看了一眼云端难受的模样,他一把抱起她,快速往回走,虽然他的胸腔有些发痛,但也能忍住。
  他二人再一次来到了湖边。
  “我们回来干什么?”云端看到湖面时,迷迷糊糊地问道,她的话语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夜玄看着她现在娇弱的模样,好脾气地回道:“降温。”说着,他将云端放下,然后撕下已经半干的袍角,用水浸湿,然后敷到云端的额头。
  他看了看云端还湿着的衣衫,伸手便想要将她的外衣先脱下来,脱下来干的快些。
  云端哪怕头脑不清醒,也下意识抓住夜玄的手,“你干什么?”
  看着云端防备的模样,夜玄嗤笑一声,他的耐心本也不怎么足,对于云端他已用足了耐心,此刻见云端防备的模样,他的耐心已经逐渐告罄,“安分些。”
  说着,他拉开云端绵软无力的手,直接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将它挂到树枝上后,将敷在云端额头的东西拿下来,试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把中衣也脱了。”
  云端脑子清醒了不少,外衣已经被他强行脱了,虽然是想让衣物干的更快,但她还想保留点最后的尊严。
  “再脱就没了。”羞耻心突然上线的云端做不来在一个异性面前只穿着一层薄到近乎透明的里衣。
  “衣物还湿着,你是想得热病而死吗?”夜玄挽了挽衣袖,几乎是疾言厉色地说道。
  大概生了病的人都比较脆弱,云端听着夜玄语气严厉,心里突然就很委屈,她撇着嘴,语气格外轻软地控诉道:“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凶干嘛。”
  夜·很凶·玄看着现在云·突然娇软·端狠狠吐出一口气,然后将先前撕下来的袍角浸冷,敷到云端的额头,也不再让她脱了衣物。
  他将树枝上干了□□分的外衣取了下来,想起云端先前说他凶,他便轻声细语道:“将里面的衣物脱了,先将外衣套着。”
  说着,他极有君子风范地转过身去,耳边响起云端换衣时的窸窸窣窣之声。
  他突然难耐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闭眸努力忽略掉耳边的声音。
  不一会儿,云端怯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换好了。”
  夜玄转身,视线却未落到只套着外衣的云端身上,道了一句:“乖乖在此等着,我尽快回来。”说着,他便像一阵风似的快速进了密林中。
  烧未全退的云端反应还有些慢,等夜玄的身影不见时她才反应过来。
  但她现在也懒得折腾了,老天爷就是老天爷,就算她紧跟着反派大佬不放,也能被病魔打倒,就这样吧,老天爷爱咋的就咋的,反正她早就该死了,现在多活一日便多赚一日,死了也没啥遗憾的。
  陷入悲观情绪的云·颓废·端在听到由远及近的陌生脚步声时,立马抱着自己的衣物躲到树干后。
  想了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是争取活命的机会吧,毕竟世界如此美好,她怎能如此悲观。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云端便看到女主宁楚楚从林子里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比成年男子的拳头还要大上不少的木勺,用木勺在湖里舀了一勺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
  我靠!在林子里还能捡到勺子,这就是主角光环的作用吗?
  云端愤愤地咬着手指,想一想跳进水里就生病的她,羡慕嫉妒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加个恨才行。
  她还有些悲愤时,便感觉身后像是一阵风掠过,然后夜玄便出现了,他道:“我在林中发现了狩猎人留下的木屋,我带你去。”
  哦,这也是个有光环的人,云端面无表情地想着。
  云端慢腾腾地跟着夜玄到了木屋所在地,屋子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一概不缺。
  她就说这是个反派光环比主角光环强的小说,捡到木勺的主角和直接有了住的地方的反派,对比一目了然。
  夜玄飘忽着眼神对云端道:“将衣物给我,我晾到外面,你别乱跑。”
  云端看了看貌似不敢看她的夜玄,眨了眨氤氲着雾气的眸子,轻声道:“好的。”然后将抱着的衣物递给他。
  等夜玄出去后,云端才摸着下巴用她此刻思维有些滞后的脑子想着夜玄方才的行为。
  不敢看她,夜玄不会是害羞了吧?
  说起害羞她倒是想起来了,对于她的性别,夜玄怎么没什么反应,难道没发现?不可能吧,都这么明显了。
  想不通的云端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压回心底,她总不能直接问夜玄是不是发现她是女扮男装吧,她又不傻,万一夜玄真的是脑子瓦特了没发现,她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吗?
  所以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没一会儿,夜玄便进来了,抬着一个木盆,盆边搭着一条布巾。
  “躺到床上去,你烧还未退,多敷一会儿。”夜玄头微微低着,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生了病有人伺候,云端也乐得享受,闻言乖乖脱鞋躺到床上。
  夜玄将浸湿的布巾敷到云端的额头上,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她脖颈处雪白细腻的肌肤,他连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然后又看到她调皮乱动的脚丫子,她的脚趾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莹润的脚指甲透着粉白的光泽。
  “别乱动。”他最后还是出声道。
  “我没乱动啊。”云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
  “脚别乱动。”看哪儿都觉得不对的夜玄只能盯着云端的脸看,尚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生病而有几分绯色,两靥生娇中又透着一丝病态,看着越发惹人怜惜。
  想到他梦中的明郡王妃那副病态,夜玄就觉得烦,可看着云端此刻病弱的模样,他心中却生出来几分不自知的爱惜来,恨不得以身代之,不让她历一分风雨。
  简单来说,就是眼前人哪儿哪儿都好看,哪儿哪儿都可爱,连她露出来的脚丫子都是可爱的。
  想着想着,夜玄的眼神就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云端虽然将自己的小脚缩了回去,但心里却骂着夜玄,她自己的脚,爱动就动,关他什么事儿,管的真多!哼!
  “我们不见了,修一很快便会带人来寻,我们就先住在此处,待你病愈后再论其他。”夜玄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云端。
  “哦。”云端应了一声,然后将额头上的布巾取下来,内心虽愤意满满但语气却软绵绵道:“它变热了。”
  夜玄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眼前这人的,边摇头便认命地将布巾弄冷,又敷回去。
  云端盯着夜玄那张秀色可餐的脸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脸不能当饭吃,再好看也没用,因此睁着水汽蒙蒙的杏眸道:“殿下,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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