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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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腰间的玉佩,倒是没有说话。不过席间倒是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见着的,待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提了一声,“皇上身上的玉佩倒是有些眼熟,有些像淮阴侯的夫人。”
  声音不大,足以整个地方都能听着。
  一时间,注意力都被拉了过来。江如熙木然不能动弹,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却将他们的反应纳入眼底,身体却因为他们探究的模样而渐渐有些热意。
  这一切,她都说不出来。
  白飞却是看向了那人,微微笑着,“张大人的酒怕是喝多了,连玉佩都看错了。”
  “怎么可能错了。”他站起来就要过来,却被旁边的人拦着。
  林清轩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轻声吩咐道:“带去偏殿休息。”
  “是。”其他人应了声,将那开口说话的人给拖走了。
  白飞拿了酒杯,默默的敬了他一杯酒。林清轩回去了,自始至终,都不曾与她有过任何的接触。白飞收了东西,往下一坐,却拿着她的手捏着。
  白飞捏在手心之中,慢慢蹭着。旁人见着,便也打消了心里头的疑惑。
  这宴会倒也是无趣,江如熙忍不住想要蹲着,可腿脚不听使唤,便也只能如此僵着,手心是是异样的粗糙,像纱布般,她的注意力被拉扯过来。
  坐了一整晚,都不曾有人提醒过给她换换姿态活动活动筋骨。晚宴下来了,她被推着离开。白飞也不想再在这边耽搁,待他一走便立刻告辞。
  上了马车,白飞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仔细端详着。她心中莫名,也对着他打量着。
  只是看得多了,便不自觉的想到了林清轩。他的脸,也变成了林清轩的模样,她说不出来。
  白飞再一动的时候,马车也正好到了门口。她被抱了下来,旁边的人见着架势也不敢伸手去接着,便急匆匆的随着他的步伐走了进来。
  进了大门,他便快速的说了一声,“都别跟来。”
  白飞低吼一声,抱着她就消失在前院里。两三个跳跃之后,便回了她的房间。
  暖暖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却紧绷着脸,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江如熙只觉得不对劲,看着他的模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果不其然。她被放在了床上,白飞便迫不及待的去解开她媳妇上的扣子和玉带。
  她动弹不得,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撕扯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若是没有外力干扰,便也只能盼望着他良心发现。
  不管她如今有没有做好准备,白飞都势在必得。他神色木然的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全都解开,到最后的肚兜,红色的绳子将她的脖子围绕着。
  他去解开那绳子,手碰着她脖颈间的动脉。那因为紧张而不停跳动着的心脏,让他停了下来。
  也没有再继续解开她衣服上的绳线。
  江如熙也紧张得害怕起来,可看着他突然慢了下来,也不再解绳子了,也是愣了下,看着他慢慢的将她抱着,懊悔的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她不能回答,只能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抱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也都说不出口。
  到最后,他红着眼睛将她的衣服穿戴好,又给她盖上了被子后,才匆忙离开。那样子,像是在逃离什么一样。
  江如熙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猜不着。
  转眼便是除夕了,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瘫在椅子里。可白飞却会讨人欢心,给她送了不少的猎奇之物来,她借着旁人的手,有幸摸了两把。不能动弹,便不能挑剔。
  一日三顿的苦药是必不可少,那种苦到心头的药,她喝不下去。可被人硬生灌着,倒也麻木了不少。
  药喝了不少,却不曾见着迹象。反倒是身体里的灵力,在不断的增加,而后自行压缩。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像是遇到了一块什么东西,如同薄膜一样,无形无影的笼罩在她的身上。
  白飞照例去了兵部,她在树下坐着。头顶是光秃秃的树干子,她在下面一动不动的发着呆。这些日子都已经习惯以神游,来代替身体的劳动。
  况且,一动不动,如同残疾人一样,看着这些来来往往发生的事情。心里头也明亮了不少,偶尔回溯玉容的记忆,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她至今都难以接受,玉容和江如熙本就应该是两种人而已。可到她转生之前的记忆,都已经没有,从玉容起了,到她出生。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仅仅就幻想着,她遇着什么东西。
  身后有雪踩碎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她在椅子上坐着,却回了神思,看那人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冬日里本就寒冷,如今更是冷得令人发指。同人说话,那句子也莫名带了一股子的冷意消散在空气之中,
  江如熙看着他,还有他腰上挂着的玉坠。这东西,他还没取下来,亦或者,他只来见人时才戴着,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林清轩蹲下来,捏着她的手,慢慢摸索着。眉眼间还染着一抹白色的霜花,不知道他来了多久,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想同她多说两句话,可怕辰溪突然回来。看着他们两人,怕会误会。
  如今她住在这里,便也只能受着些委屈。林清轩心里很明白,便也不多说闲话,只站起来,在她面前弯着腰身慢慢的帮她梳理脉络。
  她只觉得一股子的暖流,从胃里出来,而后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到达了终点。从这股舒服之中,她蓦然惊醒,可身体本就动弹不得,便也没有任何的情况,她也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知心姐姐。
  虽然这名头在,可她还是倍感沉重,像是肩膀上挂着一坨沉重的石头般。
  他从回忆中出来,便越发努力的替她梳理着。可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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