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铸钱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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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说着,边用冷目向丛人扫了一圈,果然我这鬼变莫测般的变化举动,让老a他们几人,冷不防的全打了个冷战,当然这是我惯用的技俩,杀鸡敬猴故弄玄虚,大金牙与我心灵相通,这个双簧与我配合的是天衣无缝,而全震住了他们几人,让众你对我凌厉风行的作风,感到又怕又敬。
  呆呆有些怕了,说:
  “那个你松手,我不去把风了,你让谁去就别让我去。”
  我这才松开了呆呆的手腕,而指着让老d去芦苇荡外面把风作守望者,我指挥着丛人用工具向下挖,看看土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由于现在是旱季,又或者是湖水刚退下不久,芦苇根部的地面上,还有些略湿,土质的硬度不高,老a他们四人,都是精于此道的挖坑高手,这挖土的功夫,就好像他们每天都要挖这一回墓似的,做的又快又精准,越往下挖铜钱就越多,没用二个小时的时间,就将这丛芦苇的中间,给挖出一个深十多米的大洞。
  老a在坑下对我们说:
  “这下面还有个洞口,通道不是通入湖中的,而是向岸上其它地方通去的。”
  我心叫不好!通向岸边的就不是一回事了,昨夜我己经将那墓中的风水之气探的明确,巨大原墓气就在湖底,也只有如此的巨陵大墓,才可能藏着那枚诡异的徽章,这有可能是附近的又一座墓,看来此处是一个乱墓的地界呀!
  我问他里面有没有空气,他对我点点头说:
  “里面没事,火把放进去呈呈的烧呀!”
  我也随之跳了进去,我让老b和老c、f三人,站在坑洞上面等着接应,我与呆呆、大金牙一齐跳了进去,洞口是横着通向岸边左斜方向去的,走进洞口里用手电一照,顿时眼前的景像让我给惊呆了。
  这里竟然是一座汉代的铸钱作坊,大小有数百个平方面积,只见地面上零散的摆着大量的古钱,大多为“货泉”,另外还有少量的“大泉五十”“小泉直一”“货布”“布泉”“五铢”钱等。
  这里并不是简单的钱币窖藏,土室六个方向还连通着铸币窑址有6座,窑室平面为长方形,窑室一侧有火膛、火道、窑门、排水沟等,6座窑址分布井然有序,窑址附近还发现制晒坯场地,还有陶器、铜器、铁器、石器及大量铜铁炼渣、动物骨骼等。
  要判断是不是铸钱作坊的一个重要依据是看有没有钱范(磨具),我们很快在窑室及附近的土层中,发现了200余块钱范(陶母范)、其他陶范100余块,其中有19块有确切纪年的钱范,上有文字“始建国元年三月”“钟官工……”和“大泉五十”“小泉直一”等字样,而“始建国”就是王莽的年号,即公元9年。
  有确切纪年的钱范虽然残缺但非常珍贵,因为在古代习惯上铸钱后必须要“毁版”的。
  这座汉代铸钱作坊遗址是非常完整的,没有糟到半点破坏和盗掘,我让大金牙鉴定后,这年代应该在汉武帝以后至新莽时期,即公元前110年至公元14年左右,整个铸钱作坊的时间跨度在百年以上。
  同时我们推断,这里出土的铜钱由于大部已残半,未经打磨修整,应该是在该处铸币窑址铸造后直接存放于6个钱币窖藏,未曾流通使用,这个炼、铸、存一条龙的铸钱作坊,当时应是统一规划建造而成,我和大金牙都感到惊叹,如此完整钱币作坊,在国内文物的考古界还从未发现过呀!
  从这座铸钱坊的西汉“半两”“五铢”铜钱及“大泉五十”“小泉直一”钱范、窖藏“货泉”“货布”“布泉”“五铢”等铜钱来看,能证明王莽货币改革是中国古钱币发展史上一个特殊时期。
  其实王莽币制改革在中国古代货币史上极有影响,王莽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币制就有四次大的变动,王莽在位摄政时期,始铸一刀平五千、契刀五百、大泉五十,始建国元年,进行第二次币制改革,悉废错刀、契刀、五铢钱,另铸小泉值一,与大泉五十并行,同时“又遣谏大夫五十人,分铸钱于郡国。”
  足以说明王莽时期改变了汉武帝时期郡国不能铸钱的制度,而江西这个地方,当时己经是汉朝的一个郡直属中央管辖,相必也能在此建如此规模的铸钱作坊的原因。
  这一时期的钱币为何多称以“泉”,现在收藏界有一说法,因为王莽相信谶纬之学,他夺了刘姓天下,而“刘”字繁写,由“卯、金、刀”组成,所以避讳“刘”字,同样忌讳“金、刀”两字,钱字有“金”便用了“泉”字来代替。
  王莽币制改革因多而繁造成混乱而失败,但因铸币形制别具、制作精良,历代以来始终为收藏者所青睐,其中闻名遐迩的是“一刀平五千”,俗称金错刀,“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可见其为古钱收藏之极致,这里面应有尽有。
  大金牙说这些钱,有些是值些钱的,但是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弄回去碍手,不取我们又废了这么大的功夫。
  呆呆报怨着说:
  “我还以为是座古墓,弄了半天还是座古旧的破什么屁钱作坊,又不值什么大价钱,真没劲,你看开印那样子,瞧他那得瑟似的乐样,不知道又要抽哪门子的风了!”
  我确实非常的兴奋:
  “小呆你懂个屁股,你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天天钻到钱眼里的干活,研究中国古代钱币可有大名堂,而这些钱币都有纪年文字,是考古界断代推测的重要实物。
  古钱数量之大,品类之盛,分布之广,世所罕见,中国古代钱币承载和反映了古代政治、经济、民俗等方面的历史,其精美的文字书法和铸造技艺独具中国魅力。
  中国铸币始于商周,统一于秦,考古发现,1971年出土于山西保德商代墓中的“保德铜贝”,是中国铜铸币之鼻祖,也是人类发现最早的金属铸币,“秦半两”统一货币后,天圆地方成中国古代钱币通用形态,“汉五铢”与过去不修边幅的钱币相比,有了标准化规范之美,沿用700余年,公元621年,唐高祖废五铢,行“开元通宝”,使钱币名称同钱币重量完全分离,向符号化、抽象化、信用化演变,中国钱币进入了年号钱阶段,宋代铸造多种多样的铁钱,钱文艺术可谓登峰造极,真、草、隶、篆、行各种书体介入钱文,为当时许多书法家乃至皇帝所热衷,明清渐归于银锭银圆。
  中国古代钱币称谓繁多。根据《通志·食货略二钱币》记载:“自太昊以来,则有钱,太昊氏、高阳氏谓之金,有熊氏、高辛氏谓之货,陶唐氏谓之泉,商人、周人谓之布,齐人、莒人谓之刀。”
  可见,货、泉、布、刀等都是钱的别称。其中把钱称“泉”,是取“泉”的“流布”(流动散布)之意,从本次发掘出土的“大泉五十”“小泉直一”“货泉”“货布”“布泉”等铜钱品种名称看,都是这些词的排列组合。
  如果将这个钱作坊送人,将能给我们带来,比金钱利益更大的收获,必竟有的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来的”。
  众人都好奇的盯着我看,大金牙问我:“你的意思是.?”
  呆呆不以为然的说:
  “你别听这小子的话,他在说梦说,要不就是在说天方夜夜谭,到他嘴里的东西,他能白白让给别人,一毛钱也别想从他手里白出..”
  我打断呆呆的胡言乱语,说:
  “这个事情要大牙来处理,通过黄总理来操办此事,我们将这个文章做大,想办法报给国家文物考古局,到时候我们可是名利双收,明是我们为国家出了力,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作坊一坦披露出去,到时候满天下的报纸新闻满天飞的报道,不是给我们集团的古董公司做个天大不用花钱的广告吗?只要有了这名声,还怕没有钱可赚!”,最后一句话我是压着嗓子眼说出来的。
  大金牙激动的双眼直落泪,坚着大拇指对我叫道:
  “师父我算是服你了,高真是太高了,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我们的计划一旦成功,我们集团的古董公司,将名满天下,界时不但中国,连外国也会知道团结集团旗下古董公司,知道了手还怕看不见脑袋吗?
  到时候跟着就是我们团结集团的名声,说不定一下子就能鹤声雀起,到时候一连串的利益效应就会显现,师父不愧是董事长,你真是天生做老板的料子呀!
  集团在你的掌控之下,早晚就像那雄鹰展翅膀一样,高翔天高傲视一切的.。。”
  老a也带着头几个人,对我也是大大的称赞,说这回他们算是开天劈地头一回跟对人了,跟着我还愁日后不能出人头地!
  呆呆用牙签剔着牙,横瞪着大金牙:“呸,全他娘的是马屁精!”
  我冷瞪了呆呆一眼:
  “你他娘的小心着点,别把牙底肉给扎破子,没出息的东西,一见到肉就死命的往嘴里塞。”
  呆呆反而不理我了,将大脑袋背了过去,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在拍马屁,但是在英明做对的情况下,我确感到无比的身心舒坦,从未有过的舒坦感觉透遍到了全身,或许这就应了那么一句古话“千窜万窜,马屁不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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