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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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叫大哥,你爱听不听。”
  “……”
  不愧是她。
  真有骨气。
  时怀见确实如同姜禾绿所想的那样,不会在医院做出这种不轨的事情,而且隔壁病房就是姜父,就算他们不出声,但隔着一面墙,给人的感觉终归是怪怪的。
  不做她不代表放过她,看她小嘴说话那么硬气,隔三差五就来调侃他,还故意惹他生气,不收拾一顿还真的对不起她三番五次的挑拨。
  “上一次,我是不是帮你解决了基本需要?”时怀见问道。
  依然附于下面的姜禾绿空有一身正气,被问到这个问题,非常低的嗓音应了一句:“嗯。”
  “那你希望你这一次,我该拿你怎么办?”
  “把我衣服穿好,放我走?”
  “我不做慈善。”
  “噢,那你问个dei。”
  “……”
  时怀见这次真被她弄得没脾气了。
  眸底逐渐染起兴致,单手捏着她的下颚,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眉角,然后逐渐往下,到唇角,再到脖颈。
  末了,又用一条胳膊揽过她的后背稍稍往上抬了抬。
  姜禾绿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此时两个人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饿狼和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小兔子什么事都做不了,而那头狼把兔子翻来覆去,亲亲弄弄,虽然还没有吃,但全然有一副猎物无处可逃的优越感。
  感觉他的吻越来越不正常。
  好像在亲小熊。
  日(一个太阳)——
  “时怀见……”她不由得出声。
  “别叫我名字。”他诱惑她的同时,不忘用低沉的嗓音好心提醒,“你父亲在隔壁房,不想他听见的话,乖一点,嗯?”
  最后一个音节并没有拖长,却仍然在她脑海里不断地回转。
  啊啊啊这个狗男人在做什么。
  哪有这样对熊的。
  撸熊可以,但是为什么要亲——
  “我错了。”姜禾绿哭卿卿地认错,“呜呜呜我不该逗你,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他好像没有听见,按住她的两只手举到头顶,继续为所欲为,吻得她失去自我。
  因为是头一回经不起这样的玩耍,姜禾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继续哀求:“我不让你猜了,好不好……我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
  “没有过其他男人。”
  时怀见微微一顿,翻墨一般的双眸冷寂地把她注视着,“说得详细一点?”
  “呜呜呜我不该玩你,我就是觉得无聊,才想让你猜的……”
  “继续。”
  “不是三次也不是五次,是零次。”她咬牙,“谁让你那么蠢……哦不,我是说你聪明绝顶但不够细心,所以没猜着。”
  实际上,她的真心话就是觉得他蠢,居然不去猜零次。
  别说其他男人了,沈西成和她也半点毛球关系都没有。
  两人纯洁得连手都没怎么碰过。
  毕竟沈西成之前可是端着“你只是老子的替身不配爱我更不值得我去睡”的态度。
  沈西成虽然渣但对这方面好像还挺讲究,大有一副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能让他啪的人只有自己爱的人。
  等她哭卿卿的讲完,时怀见万分温柔地吻着她眼角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的泪迹,哑声笑道:“早点说不就好了。”
  “那怪我咯?”
  “不然怪我?”
  行了。
  姜禾绿真想扇他。
  看在他现在还在温柔细致地给自己穿衣服的份上她还是忍了下来。
  “令人费解的是。”时怀见不忘问道,“你哭什么?”
  “……哪有。”
  “就因为我说你哭的声音可能更好听?”
  “我没有!!”
  “那为什么?”
  “不告诉你。”
  又来这招。
  这次为了不误伤,时怀见很淡定,“既然不肯说的话,我就一律认为你是爽哭的。”
  “……”
  她翻了个白眼,伸出手,让他帮忙穿外套,然后又把脚伸到怀里。
  刚才挣扎之间袜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时怀见握着她莹白的脚腕,微微蹲下来,帮她细致地穿好袜子。
  “你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姜禾绿没好气地抱怨,“我还以为在这里,你不敢乱动。”
  “嗯?”
  “下次是不是得在教堂,墓地这种地方,你才能正经一点?”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时怀见帮她穿好袜子和鞋,指尖拢了拢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回答,“不一定,看心情。”
  姜禾绿并没有信,瞥了眼他皮带处,回了个差不多不屑的口吻:“你心情长在下面?”
  “……”
  时怀见自认为自己克制力已经相当不错了,这次也和上次点到为止,但在她看来他好像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姜禾绿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后,脸色不是很好,把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全归咎于他。
  他自己倒是安然无事的模样,克制力极强,即使刚才有反应,现在也淡然如风,温声叫她:“姜姜,晚上一起睡觉?我不碰你。”
  “我才不信你这种二话不说就欺负我的人。”姜禾绿撇嘴,“亏我还在人前说你好话,结果人后就是个混蛋。”
  “什么好话?”
  “你来的时候没听到他们说你的坏话吧,是我在为你辩解诶。”她仍然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他们说你不是好人,我好心吧啦帮你纠正。”
  外面的传闻,对于时怀见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况且本身就是自家发出去的,压根没想过解释什么,这么多年了,即使身边的朋友知道真相,也不会好心好意说一句“谣言止于智者”。
  “傻姑娘。”时怀见像教育小孩一样,“以后不用帮我解释。”
  “为什么?你想当坏人吗?”
  “解释那么多,是想给我弄几朵桃花吗。”
  姜禾绿饶有沉思想了想。
  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在此之前,她不了解他情况的时候,唯一的念头便是离他远一点,甚至还听于诗的话,认为沈西成再渣也比这个男人好一点。
  这些年无形之中他的负-面形象像是铸造的一面墙,挡住不少扑面而来的桃花和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如此,她还是噘着嘴,小声抱怨:“反正我就是不爽,我在外面为你打抱不平,你在背后里阴我一把。”
  “那你想怎样?”
  “你也要在人前夸夸我。”
  “怎么夸?”
  这个嘛,姜禾绿一时半会没有想好。
  她煞费苦心,毫无缘由地为他正名,作为回报,他也应该这么做才对。
  “这样吧。”她突发奇想,“等到公司后,你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夸我聪明能干就行了。”
  “直接夸?”
  “嗯嗯。”
  “你要是做错事的话,我也夸你能干?”时怀见不遗余力打击自己的小女友,“比如你打翻茶杯,走路摔倒,我在旁边夸你真棒?”
  “……”
  一个抱枕,直接往他怀里砸去。
  “我不管噢。”姜禾绿砸完后便理理头发走到门口,非常轻蔑丢下一句,“反正你也要给我涌泉相报。”
  不能只让她夸人,而他享受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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