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舍五入
白宁慢慢走过去，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没说话。
张轻武活动活动胳膊：“干嘛？”
“看看你。”
张轻武笑了一下：“看我？为什么？”
“你忙，我就是来看看。”
张轻武看眼吴畏，笑了一下：“看看多没意思，试试呗？”
白宁有点犹豫。
“战神麾下十二战将，不会没有这个胆气吧。”
白宁不说话了，走去墙角脱去外套、鞋子，想了想，甚至连裤子也脱下来。穿个大裤衩走回去：“有运动裤么？”
张轻武指向最角落一个铁皮柜子，白宁去挑了一套练功服，慢慢穿上，开始做准备活动。
运动场另一边角落立着个十几条胳膊十几条腿的古怪大铁人，张轻武走过去，对着铁胳膊铁腿咣咣开始练习。
吴畏想了一下：“过去。”抬步走到铁人那里。
白天明追上：“你要干嘛？”
吴畏边走边左右看，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一个大铁人和一个柜子？
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张轻武走向场地中间，白宁也活动好了，俩人对面而立。
吴畏赶忙坐到铁人后面，然后才小声提醒：“过来挤挤。”
“为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说话间，白宁和张轻武交手。
白宁特别生猛，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是一回事。一拳打出去，竟然响起啪的一声，好像开了一枪一样。
这里是密闭空间，这一拳发出来的声音在场馆中轰鸣传开。
张轻武消失了，不是人消失，是感觉消失了一样。明明就在你眼前，却好像不存在一样。
白宁一拳砸出去，张轻武不挡不避，身体轻轻飘起，拳风激荡，张轻武被轻轻吹开。
白宁停手，转头看吴畏，看了好一会儿，重新向张轻武打去。
还是方才那样，张轻武好像不存在一样，你打你的，我就是那一颗灰尘，随着你的拳风飘荡，而你就是打不到我。
白宁连续打出十几拳，换了四种拳法，每一种都是同样结果。
白宁轻笑一声：“不过如此。”
这句话之后，白宁双手忽然变得无力，动作十分缓慢。
张轻武也是笑了一声：“不过如此。”飘忽的身体忽然动起来，朝白宁打过去。
白宁要的就是正面交锋，好似没有力量的右手忽然紧握成拳，对着张轻武的拳头打去。
张轻武变拳为抓，轻轻握住白宁手腕，好像树藤一样缠绕上来。白宁猛甩，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凌空抽向张轻武。
张轻武又变成没有重量的灰尘，无声飘后，将将让开这一脚，可下一刻，猛然一拳砸下来，白宁被打倒在地。
白宁双手撑地，好像弹簧一样刷地弹开远远，稳稳站住后看向吴畏。
吴畏很好奇，关我什么事？干嘛总看我？
张轻武慢慢走过去：“还来么？”
白宁没说话，用行动代替回答，砰砰砰，右拳击出，还没打中目标，已经连续发出三个声音。
白天明小声说：“这是拳爆。”
场中张轻武轻轻一笑，笑意还挂在嘴角，也是同样打出三拳，砰砰砰同样的三个声音，两个拳头接连撞到一起，拳爆声变成爆炸声，轰轰轰三声巨响，以二人为中心，一道道气浪朝周围凶猛冲撞出去。
吴畏一直躲在粗壮大铁人后面，听着一道道气浪冲击在铁人身上，好像是真的海浪拍打过来。
白天明和张轻名一直站着看热闹，砰砰两声响，被气浪顶到墙壁上。
场中二人，三拳之后又是三拳，每一拳都带着拳爆声，当两个拳头打到一起就变成爆炸声，轰轰轰地接连响起，这一个密闭空间好似变成战场一样。
爆炸声越来越多，对战中的两个人无所谓，一旁看热闹的两个小光头悲剧了，虽然距离很远，可一道道气浪带着强大力量一再冲撞，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吴畏提醒俩笨蛋：“趴着！”
他正好躲在大铁人身后，即便有气浪打过来，也不过是刮擦一下身体两边，那俩倒霉蛋只能勉强躲在很多的铁胳膊铁腿后面……
听到吴畏喊话，紧紧贴靠着墙壁的小哥俩反应过来，先蹲下来，再坐下来，拼全部力气费好大劲才成功趴在地上。
小哥俩一个表情，都是怒瞪吴畏。吴畏眼观鼻鼻观心，面对着大铁人纹丝不动。
这种狂暴气浪整整持续了一刻钟，当练功场终于安静下来，小哥仨才敢偷偷观瞧。
白宁和张轻武都是一样的大汗淋漓，俩人比斗的那一片地上溅落了很多汗渍，可俩人依旧昂然站立。
胸膛快速起伏，鼻翼快速扇动，一脑门子汗水，偏要保持住形象。
张轻武傲然一笑：“还来么？”
白宁笑着回话：“不来了，我怕打死你。”转身去换衣服。
张轻武冷笑一声，转头看吴畏。
吴畏站起身：“你们真厉害。”
张轻名和白天明赶忙爬起来，第一件事都是大骂吴畏：“你大爷的，坑我！”
吴畏朝门口走去，哥俩拍打拍打衣服，一个走去张轻武那里，一个去找白宁。
白宁很快换好衣服：“走了。”
张轻武冷声说话：“不送。”
张轻名犹豫一下：“哥，我走了。”追过去。
四个人离开拳馆，一路往外走，可直到坐上汽车，白宁还在流汗。
拿毛巾仔细擦汗：“你哥又变厉害了。”
张轻名问话：“我哥变厉害跟吴畏有什么关系？”
白天明也在问话：“哥，刚才谁赢了？”
白宁想了一下：“都没有出全力，又不是拼命，没有输赢。”看眼吴畏：“张轻武学到的东西很有用。”
白天明问学到什么了。
“隐藏杀机，隐藏自己。”白宁盯着吴畏看：“有些人有天赋，能够敏锐感知到敌意；或者等实力增长实力增强之后，也可能感觉到敌意；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战士更有这种直觉；张轻武学到的是如何隐藏自己，在斗场上无所谓，可若是进入杀戮战场就有用了。”
“不是凌波微步？”张轻名问话。
白宁琢磨琢磨：“也许有吧。”冲吴畏说话：“你的身体会敏锐感知到敌意，能够做出快速反应，也许是凌波微步的功劳，让张轻武又多了一个本领。”停了下又说：“除非你能变强，否则逃不开张轻武的攻击。”
吴畏说谢谢。
张轻名也说谢谢。
白宁很不错，把自己领悟到的东西坦白告诉三个少年。这一战，不但是张轻武学到一门本领、实力有所增长，白宁也有所得。
送三个少年回去宿舍，张轻名和白天明坐在吴畏对面：“你那个感知敌意是怎么回事？教教我俩呗。”
吴畏摇头。
“给你钱，一万行不行？”
吴畏摇头。
“两万……还摇头？五万……我考，你太黑了吧，七万……”
吴畏咳嗽一声：“不是不想赚这个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小声提醒：“四万三千块钱，你说的晚上回去拿。”
白天明摇头：“外面太危险，有人想要绑架我，不是我不回去，实在是害怕出事。”
吴畏叹口气：“那么，是不是谈一下利息的问题？”
白天明一屁股坐过来，搂着吴畏肩膀：“咱哥们这种关系，你好意思要利息啊？依着我，干脆四舍五入。”
“想抹去三千块钱？”
白天明摇头，拉长了“不”字的音：“不……是。”
吴畏起身：“晚安。”回去房间。
看着吴畏背影，白天明挠头：“小名同学，借我点钱呗。”
“晚安。”张轻名上楼。
吴畏回到房间，拿着掌上电脑躺倒床上，点开书籍，投放到棚顶。
看了一会儿，想起白宁和张轻武对战时的样子，握住拳头打出去能打出音爆？
所谓拳爆就是拳速过快，接近音速时，强大阻力形成音障，拳头突破音障发出的爆炸声。那么，这一拳该是多么有力啊？
还有张轻武，不过是看了自己一会儿，就能隐藏住自己？
隐藏很难，战斗机要隐藏，雷达信号要隐藏，导弹要隐藏，什么什么都想隐藏。
杀手刺客整天琢磨的也是如何隐藏自己。
张轻武竟然做到了，能够隐藏所有气机，明明想要杀你，你却没有一点发现。
对于普通人无所谓，普通人原本就感觉不到气机这种东西。
这种隐藏只对高手有用。
吴畏想了好一会儿，试着去隐藏自己的气机……可惜不会。
这一夜如此过去，隔天上班，三位少爷刚一到饭店，马上有服务员送过来三件半大衣，说是外面冷，要多穿一点。
三个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吴畏代表俩少爷说感谢。
服务员们又说了几句话，还说进店里歇会儿，不用这么早出来站着……
刘上尚又来了，这一次带了很多女孩过来。
当道边车门大开，跳出来一堆女孩之后，白天明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女孩当中有个比刘上尚还高的长腿妹子，大步走到白天明面前：“开门。”
声音很傲很冷，白天明叹口气，有气无力说话：“欢迎光临。”吴畏赶忙拉开大门。
女孩冲白天明冷哼一声，走进饭店。
张轻武活动活动胳膊：“干嘛？”
“看看你。”
张轻武笑了一下：“看我？为什么？”
“你忙，我就是来看看。”
张轻武看眼吴畏，笑了一下：“看看多没意思，试试呗？”
白宁有点犹豫。
“战神麾下十二战将，不会没有这个胆气吧。”
白宁不说话了，走去墙角脱去外套、鞋子，想了想，甚至连裤子也脱下来。穿个大裤衩走回去：“有运动裤么？”
张轻武指向最角落一个铁皮柜子，白宁去挑了一套练功服，慢慢穿上，开始做准备活动。
运动场另一边角落立着个十几条胳膊十几条腿的古怪大铁人，张轻武走过去，对着铁胳膊铁腿咣咣开始练习。
吴畏想了一下：“过去。”抬步走到铁人那里。
白天明追上：“你要干嘛？”
吴畏边走边左右看，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一个大铁人和一个柜子？
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张轻武走向场地中间，白宁也活动好了，俩人对面而立。
吴畏赶忙坐到铁人后面，然后才小声提醒：“过来挤挤。”
“为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说话间，白宁和张轻武交手。
白宁特别生猛，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是一回事。一拳打出去，竟然响起啪的一声，好像开了一枪一样。
这里是密闭空间，这一拳发出来的声音在场馆中轰鸣传开。
张轻武消失了，不是人消失，是感觉消失了一样。明明就在你眼前，却好像不存在一样。
白宁一拳砸出去，张轻武不挡不避，身体轻轻飘起，拳风激荡，张轻武被轻轻吹开。
白宁停手，转头看吴畏，看了好一会儿，重新向张轻武打去。
还是方才那样，张轻武好像不存在一样，你打你的，我就是那一颗灰尘，随着你的拳风飘荡，而你就是打不到我。
白宁连续打出十几拳，换了四种拳法，每一种都是同样结果。
白宁轻笑一声：“不过如此。”
这句话之后，白宁双手忽然变得无力，动作十分缓慢。
张轻武也是笑了一声：“不过如此。”飘忽的身体忽然动起来，朝白宁打过去。
白宁要的就是正面交锋，好似没有力量的右手忽然紧握成拳，对着张轻武的拳头打去。
张轻武变拳为抓，轻轻握住白宁手腕，好像树藤一样缠绕上来。白宁猛甩，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凌空抽向张轻武。
张轻武又变成没有重量的灰尘，无声飘后，将将让开这一脚，可下一刻，猛然一拳砸下来，白宁被打倒在地。
白宁双手撑地，好像弹簧一样刷地弹开远远，稳稳站住后看向吴畏。
吴畏很好奇，关我什么事？干嘛总看我？
张轻武慢慢走过去：“还来么？”
白宁没说话，用行动代替回答，砰砰砰，右拳击出，还没打中目标，已经连续发出三个声音。
白天明小声说：“这是拳爆。”
场中张轻武轻轻一笑，笑意还挂在嘴角，也是同样打出三拳，砰砰砰同样的三个声音，两个拳头接连撞到一起，拳爆声变成爆炸声，轰轰轰三声巨响，以二人为中心，一道道气浪朝周围凶猛冲撞出去。
吴畏一直躲在粗壮大铁人后面，听着一道道气浪冲击在铁人身上，好像是真的海浪拍打过来。
白天明和张轻名一直站着看热闹，砰砰两声响，被气浪顶到墙壁上。
场中二人，三拳之后又是三拳，每一拳都带着拳爆声，当两个拳头打到一起就变成爆炸声，轰轰轰地接连响起，这一个密闭空间好似变成战场一样。
爆炸声越来越多，对战中的两个人无所谓，一旁看热闹的两个小光头悲剧了，虽然距离很远，可一道道气浪带着强大力量一再冲撞，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吴畏提醒俩笨蛋：“趴着！”
他正好躲在大铁人身后，即便有气浪打过来，也不过是刮擦一下身体两边，那俩倒霉蛋只能勉强躲在很多的铁胳膊铁腿后面……
听到吴畏喊话，紧紧贴靠着墙壁的小哥俩反应过来，先蹲下来，再坐下来，拼全部力气费好大劲才成功趴在地上。
小哥俩一个表情，都是怒瞪吴畏。吴畏眼观鼻鼻观心，面对着大铁人纹丝不动。
这种狂暴气浪整整持续了一刻钟，当练功场终于安静下来，小哥仨才敢偷偷观瞧。
白宁和张轻武都是一样的大汗淋漓，俩人比斗的那一片地上溅落了很多汗渍，可俩人依旧昂然站立。
胸膛快速起伏，鼻翼快速扇动，一脑门子汗水，偏要保持住形象。
张轻武傲然一笑：“还来么？”
白宁笑着回话：“不来了，我怕打死你。”转身去换衣服。
张轻武冷笑一声，转头看吴畏。
吴畏站起身：“你们真厉害。”
张轻名和白天明赶忙爬起来，第一件事都是大骂吴畏：“你大爷的，坑我！”
吴畏朝门口走去，哥俩拍打拍打衣服，一个走去张轻武那里，一个去找白宁。
白宁很快换好衣服：“走了。”
张轻武冷声说话：“不送。”
张轻名犹豫一下：“哥，我走了。”追过去。
四个人离开拳馆，一路往外走，可直到坐上汽车，白宁还在流汗。
拿毛巾仔细擦汗：“你哥又变厉害了。”
张轻名问话：“我哥变厉害跟吴畏有什么关系？”
白天明也在问话：“哥，刚才谁赢了？”
白宁想了一下：“都没有出全力，又不是拼命，没有输赢。”看眼吴畏：“张轻武学到的东西很有用。”
白天明问学到什么了。
“隐藏杀机，隐藏自己。”白宁盯着吴畏看：“有些人有天赋，能够敏锐感知到敌意；或者等实力增长实力增强之后，也可能感觉到敌意；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战士更有这种直觉；张轻武学到的是如何隐藏自己，在斗场上无所谓，可若是进入杀戮战场就有用了。”
“不是凌波微步？”张轻名问话。
白宁琢磨琢磨：“也许有吧。”冲吴畏说话：“你的身体会敏锐感知到敌意，能够做出快速反应，也许是凌波微步的功劳，让张轻武又多了一个本领。”停了下又说：“除非你能变强，否则逃不开张轻武的攻击。”
吴畏说谢谢。
张轻名也说谢谢。
白宁很不错，把自己领悟到的东西坦白告诉三个少年。这一战，不但是张轻武学到一门本领、实力有所增长，白宁也有所得。
送三个少年回去宿舍，张轻名和白天明坐在吴畏对面：“你那个感知敌意是怎么回事？教教我俩呗。”
吴畏摇头。
“给你钱，一万行不行？”
吴畏摇头。
“两万……还摇头？五万……我考，你太黑了吧，七万……”
吴畏咳嗽一声：“不是不想赚这个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小声提醒：“四万三千块钱，你说的晚上回去拿。”
白天明摇头：“外面太危险，有人想要绑架我，不是我不回去，实在是害怕出事。”
吴畏叹口气：“那么，是不是谈一下利息的问题？”
白天明一屁股坐过来，搂着吴畏肩膀：“咱哥们这种关系，你好意思要利息啊？依着我，干脆四舍五入。”
“想抹去三千块钱？”
白天明摇头，拉长了“不”字的音：“不……是。”
吴畏起身：“晚安。”回去房间。
看着吴畏背影，白天明挠头：“小名同学，借我点钱呗。”
“晚安。”张轻名上楼。
吴畏回到房间，拿着掌上电脑躺倒床上，点开书籍，投放到棚顶。
看了一会儿，想起白宁和张轻武对战时的样子，握住拳头打出去能打出音爆？
所谓拳爆就是拳速过快，接近音速时，强大阻力形成音障，拳头突破音障发出的爆炸声。那么，这一拳该是多么有力啊？
还有张轻武，不过是看了自己一会儿，就能隐藏住自己？
隐藏很难，战斗机要隐藏，雷达信号要隐藏，导弹要隐藏，什么什么都想隐藏。
杀手刺客整天琢磨的也是如何隐藏自己。
张轻武竟然做到了，能够隐藏所有气机，明明想要杀你，你却没有一点发现。
对于普通人无所谓，普通人原本就感觉不到气机这种东西。
这种隐藏只对高手有用。
吴畏想了好一会儿，试着去隐藏自己的气机……可惜不会。
这一夜如此过去，隔天上班，三位少爷刚一到饭店，马上有服务员送过来三件半大衣，说是外面冷，要多穿一点。
三个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吴畏代表俩少爷说感谢。
服务员们又说了几句话，还说进店里歇会儿，不用这么早出来站着……
刘上尚又来了，这一次带了很多女孩过来。
当道边车门大开，跳出来一堆女孩之后，白天明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女孩当中有个比刘上尚还高的长腿妹子，大步走到白天明面前：“开门。”
声音很傲很冷，白天明叹口气，有气无力说话：“欢迎光临。”吴畏赶忙拉开大门。
女孩冲白天明冷哼一声，走进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