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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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你们……”柏漫这下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她立马从地上起来,可现在已经是寡不敌众的形式了。
  “柏漫,”沈璧君看着眼前情绪不稳的柏漫,稍微有些紧张,她既不想温羡伤害到她,也不想她就这样逃走,“柏漫,你冷静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送你们回神界。”
  柏漫不知道沈璧君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送他们回神界这么轻松的话,也只有她说的出来吧。
  “傅西川呢,你们把他怎么了?”她现在更心急的就是下落不明的傅西川,因为她竟丝毫没察觉身边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变了。
  温羡当然得回答这个问题,他上前一步掏出怀里的卷轴,“他正在赶来救你的路上。”
  傅西川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料不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反将一军吧。
  “傅西川,你一定不要来……”
  柏漫正在心里默念着,傅西川可一定不要出现才好,一定不要出现……
  “柏漫!”傅西川的声音终于是在黑暗中回响起了,他径直地冲破那层黑暗,像披着夜色的利剑,快到让人躲闪不及。
  温羡一伸手一个机灵就把站在车门处的沈璧君拉进了怀里,沈璧君被拽得七荤八素就踏踏实实一头撞了进去,这才没有被傅西川伤到。
  “林邑,就是现在。”温羡把手里的卷轴高高得抛给一旁的林邑,他的手始终护在沈璧君的头上。
  林邑接了卷轴猛地甩开,一阵猛烈的强光就朝着傅西川和柏漫所在的地方射去,那阵光极其得刺眼,把这四周的黑暗撕破,照的透亮无比。傅西川的身子都完完整整地护在柏漫身上,可那阵强光实在太抢眼,就算紧紧地闭着也是极其痛苦的,他护着柏漫的身子忽然像被什么磁铁吸动,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柏漫躲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傅西川为了不被吸走,整个手指嵌入泥土里,可那阵光越来越强了,像一个无底而莫测的黑洞,那股巨大的力量是他完全无法对抗的……
  “妈妈你看,山上发光了!”
  那片荒野太过通亮,隔着几座山也能看到忽明忽暗的光,好奇的小孩扯着大人的手驻足观望发着光的远山……可大人们都太忙了,只是直视着前方粗暴地拉着孩子就走了。
  他们只相信,那是孩子的胡话罢了。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一个月前的疲劳驾驶车祸案有了新的进展,警方已经在海中打捞出了出事轿车,事故幸存司机刘师傅也已确认该车就是当日开走的车,当红偶像傅西川和柏漫的尸体还在进一步打捞中……”
  沈璧君一大早醒来,就是这个报道,可能这就是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悬案,距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要不是粉丝不依不饶的强烈要求继续搜寻他们的下落,估计早就草草结案了。那天傅西川和柏漫被封进卷轴里的时候,林邑就把车开进了海里,自己伪装成疲劳驾驶的司机,从海里爬出去报了警,因为他是不会死的,却可以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光明正大地消失在人世间。
  可谁又能想到,他们是去了神界呢?也真是够讽刺的,犯过的错,不管逃到哪里总会是要各种方式去偿还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温羡披着睡袍从卧室里出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沈璧君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些,转头看到的温羡有些疲惫,她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却没想到让他抢了先,他修长的手指像拨弄着吉他一样抚弄着她的头发,整个人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地咧嘴笑了笑。
  “温羡,我想带你去给妈妈扫墓。”沈璧君也把自己的头靠着温羡的头,感受来自他身上细腻的温暖,“我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看妈妈。”
  “你都知道了?”温羡一直以为葬礼那天他去献花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没想到沈璧君全知道。
  沈璧君笑而不语,只是这笑中全是沉浸的温柔,她爱的人是不可能看错的,其实那天随着队伍离开她就隐隐地感觉到方圆几里有着温羡的存在,所以她是一直相信的,他们之间永远都会有心灵相通这件事。
  扫墓就定在今天上午,沈璧君和温羡简单地收拾过罢,路过花店时买了束新鲜又好闻的花,是程女士喜欢的香槟玫瑰,等到静静地站在程秋月的墓碑前时,这一次,沈璧君终于不再是泣不成声。
  沈璧君的生活总是能及时地回到正轨,只可惜这场演练出来的意外事故对新孟来说无非是致命一击,网络上粉丝对公司的骂声铺天盖地,说公司对艺人不上心,不负责任,更有甚者干脆就连着一个月在新孟的大楼下对孟连熹和费娜各种围追堵截。因为在对外公布的文件上,傅西川和柏漫的经纪人是费娜而不是沈璧君。
  “孟总,那些疯狂的粉丝还在外面,你看……”费娜自己刚被人扔了一身的脏东西,却还是担心即将出门的孟连熹。
  孟连熹倒是不在乎,傅西川和柏漫的死她也很痛心,可是这一切都是柏漫自己要求的,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隔着窗户望了望外面,那些粉丝依旧举着“杀人偿命”的牌子在外面蹲守着。
  “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公司不出去吧,何况都过去一个月了,他们不原谅我,我有什么办法。”孟连熹最近被她们纠缠得太累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墨镜戴上就一个人出去了。
  今天是收购徐氏的大日子,得由她亲自出面才行,她又怎么能错过呢?
  “孟总,从后门吧!”保镖还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拦住了要从大门出去的孟连熹,外面那些可是警察都没办法赶走的人,他们负责保护这栋大厦的安全也是有着诸多的无奈。
  孟连熹的高跟鞋止步在闸门,她还是听了保镖的话转去了后门。
  “喂,现场怎么样呢?”
  “孟总,徐氏现在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它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公司而已,所以竞争并不激烈。”
  孟连熹这才满意地点了头,这些日子比傅西川和柏漫的新闻热度更高的就是徐氏宣布破产,想到年徐老爷子在商场可是没有对手的,连他们孟家在徐家的生意地盘都要低着头让让三分,而今时在孟家正盛的时候,徐家居然垮掉了。
  前几天她跟母亲商量要买徐氏的时候,孟夫人是一口拒绝的,是她拖了远在海外的孟祁澜的帮忙才说服母亲的。
  “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买徐氏?”当时管家也是不理解的人之一,他佝偻着背的样子真是滑稽。
  “现在的徐氏并不是一点儿价值都没有,当年徐老爷子说把自己一份签字的资产和徐氏所有的生意都转到厉晴方名下,其实就是一份做了手脚的假账而已,只怪当时厉国雄太过于贪心,都不调查一下就照单全收了,他不知道那全都是徐家的债务而已。”孟连熹对这些早就了如指掌了,“所以,只要我们买下了徐氏,不仅有了一大批代理权,还有了厉家为我们还债,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感叹徐老爷子的好手段,这一招偷梁换柱还真是杀人于无形,表面上他是在强迫自己的孙子娶一个不爱的人,实则是早就知道了徐家的经济情况为徐斯南以后得生活找一个替死鬼而已。这样厉晴方和徐斯南既没有夫妻之实,又亲自签收了徐家的债务,现在徐家虽然破产,却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不利去波及徐湘和徐斯南了。
  之前孟连熹还想不通为什么以徐老爷子的眼线能那么轻易地就让徐斯南逃走,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走徐斯南的。只是可惜了厉晴方,一直耀武扬威地挥霍手里的徐家财产买房买地的,现在不仅全都给查封了,连自家都快保不住了。
  “孟小姐好,您的座位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孟连熹的车刚到酒店门口就已经有人提前在那等候了,这场竞拍很明显孟氏是志在必得了。
  拍卖现场氛围很紧张,厉晴方并没有到场,来的只是徐氏的几个小高层,这些人孟连熹之前也都接触,唯利是图,不过是哪儿有好处就往哪儿飞的苍蝇罢了。等她接手孟氏,一定先把他们清理了。
  “哎哟,这不是孟总吗?”曾经一个在酒桌上给孟连熹脸色的徐氏高层早早地就低眉下眼地过来给孟连熹引路了,像极了用力摇尾巴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孟连熹只是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瞥都不带瞥他一眼的,身边跟着的人也是同样,径直地路过那个高层,连厌恶都懒得分给他一点儿。
  “你狂什么狂,不过就是个小姑娘!”那个窝囊废也只敢在孟连熹离开后对着一个盆栽出气。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徐氏的拍卖流程……”
  “不必了。”费娜举着号码牌直接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这是孟连熹的意思,“我们孟总要定徐氏了,就问在场的人,有谁想要竞争我们就直接竞争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孟连熹就等着出这一口气,替自己也好,替沈璧君也罢,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徐氏踩在脚下。
  “这……”主持人显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在不经意对上孟连熹冷冷地脸时,为难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不过是混口饭吃,可不敢得罪人。
  徐氏的那几个高层在面对这番羞辱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太大动静,各个不是摸鼻子就是抠脑袋的,有意无意得在回避主持人投过去的求救的目光。
  很好,孟连熹暗自开心,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吗?本来还想着给那些人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现在看来他们是一点儿护家的心都没有,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怜的好狗嘛。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那徐氏就是……”
  “我有异议!”当所有的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之时,在拍卖会场的角落位置响起了一个清澈的男声,光听声音也不过三十出头,可这份勇气就不知道是多少了。
  忽然,角落的灯光大亮起来,整个会场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去,孟连熹只是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这么刻意而做作的出场方式那个男人到底设计了多久。
  “孟总这…”费娜反而是更加着急不安的那一个,她坐下来和孟连熹并排的时候,却只发现孟连熹脸上无所谓的神情,似乎丝毫不怕这半路杀出来的人会得逞。
  孟连熹当然不怕,在她眼里这不过是徐氏恶意抬高价格的手段而已,说白了那个人就是他们请来的托罢了,哪会真的得逞。
  在灯光暗下来,那个神秘人的面目终于被看清时,所有的人都震惊地张大嘴,那滑稽的景象看上去每个人都可以吞下一个拳头了。
  当然也包括孟连熹和她身边一直都没有冷静下来的费娜。
  “徐斯南!”
  是徐斯南回来了,孟连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破口大骂,不过她最想做的应该是直接上去就脱了15厘米的恨天高拍在他的脸上吧!
  “孟连熹,我们家就不劳你费心了。”徐斯南的口气很大,看上去就像不知道徐家现在背的是怎样一个巨大的债务。
  “徐斯南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哪儿来的钱还债啊。”孟连熹只想借着最后一刻在好心地提醒面前的徐斯南,毕竟也算是很早就相识的老熟人,她也不想在徐老爷子费尽心机把他赶走之后再让他来承受这些东西。
  “他没有,我有啊。”徐斯南身边的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在孟连熹话音一落就站了起来,孟连熹看得很清楚,那张严肃而沉静的脸,她的确不认识。
  在场一大部分,都不认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忽然微微有些骚 动起来,似乎是因为这个人大有来头。
  “你好,江岭环球的负责人,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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