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背后黑手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聂锦瑶竟直接踩空落水。
见状，萧亦然脸色微变，慌忙道：“二小姐，你会不会游泳？”
“不……不……”话未说完，聂锦瑶就直接沉了下去，只余湖面上的一连串气泡。
见此情形，萧亦然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深秋水寒刺入骨，本就体寒畏冷的萧亦然在入水的那一瞬间便感受到刺入骨髓的寒意。
定了定心神，又咬了咬牙，萧亦然便强撑着憋足一口气，朝着聂锦瑶落水的地方游去……
许久之后，只听“哗——”的一声，萧亦然终于抱着聂锦瑶破水而出。
获救后的聂锦瑶，抹了把脸，正想对着萧亦然感谢一番，结果，竟发现对方脸色苍白，额冒虚汗，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喘着粗气。
聂锦瑶不由得一慌，“萧相，您……怎么了？”
“无事。”萧亦然强撑着一回，“二小姐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免得着凉。对了，回去的途中，还要烦请二小姐帮我把随行而来的小厮叫过来。”
“您是要……”
“自然是回去，左右诗会也已经结束了。”
“那好。”
……
回忆至此结束，聂锦瑶惆怅的叹了口气。
那天他救了她后，为避免她的清誉有损，他还特意交代她回去换衣服时要悄悄的，不要被人发现，也因此，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右相府的人去接应萧亦然。
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萧亦然的身体不好，入水救她可就不是举手之劳了，而是搭上大半条命的以命换命！
她有心想要去右相府照顾他，弥补他，但却被拒绝了。
他是怎么说来的？
哦，是这样的：
【二小姐，你还是清清白白的阁中闺秀，来一男子的府上不妥，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还有，二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二小姐值得更好的，不应该把心放在像我这样的人身上。】
【或许你现在会觉得有些难受，但多年之后，或是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之后，你就会发现，年少时的悸动，只是悸动。】
……
唉！
想着，聂锦瑶又叹了口气。
或许，他说的对，她对他只是一时心生欢喜，她又没有真正了解接触过他，所迷恋的也只是他所展露出的片面，更何况，他喜欢的人可是烟姐姐，他和她，是真的不会再有可能了的！
对了，说到这个，那天被打断之后，她还没来得及问萧亦然，烟姐姐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等等，喜欢……
恍然间，聂锦瑶又想起了在她及笄宴的那个晚上，她曾问过凌烟到底喜不喜欢聂耀世，而凌烟是这么回答的：
【锦瑶，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出府在外时认识的，他很懂我，我与他有着差不多的喜好。
我弹琴时，他能吹箫跟上我的曲调；我画的画，他能说出其中的深意；我还和他一起下棋，一起吟诗作对。
我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感到很放松愉悦，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
想到这，聂锦瑶倒吸一口凉气，吟诗作对，吹箫画画，这不就是萧亦然嘛。
这么说，烟姐姐其实也是喜欢萧相的，那……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难道说……晋王殿下横刀夺爱？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就晋王殿下那霸道的性子，做出这种事，合情合理！
于是，聂锦瑶在脑中脑补了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戏，她再也没有办法安稳的坐在这了，她要去找烟姐姐问个明白！
聂锦瑶猛的把怀里抱着的小白猫和哈巴狗塞给慕湛，“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小只你好好照顾，过两天我再来看它们。”
“瑶瑶……”
被塞了个满怀的慕湛有些发懵，刚刚不是还情绪低落，心不在焉的吗？怎么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急冲冲的，到底是要去哪啊？
揉了揉怀里两小只那毛茸茸的脑袋后，慕湛就放了手，轻声道：“行了行了，瑶瑶也走了，你们自己一边玩去。”别打扰我！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两小只，在甩了甩尾巴后，就高傲的仰着头走了。
哼！
臭男人，我们还不稀罕待在你身边呢！
每次撸毛都没个轻重，和你待在一起，连毛都要掉光了！
慕湛：“……”
他刚刚没看错吧，这两只小孽畜，居然还对它摆脸色，要不是瑶瑶喜欢它们，早就扒了它们的皮做垫子了！
“叶兆！”满腹怒火无从撒的慕湛，高声唤着他的出气筒。
“来了，殿下，您有什么事？”在不远处修剪花枝的叶兆，听到叫唤，二话不说就甩了手上的剪刀，跑了过来。
“诶，聂二小姐呢？”
“走了！”慕湛好没气的回道。
“怎么就走了呢？”叶兆搔了搔头，有些不解。
“估计是还没放下萧亦然吧？”慕湛单纯无害的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攥紧了些。
瑶瑶啊瑶瑶，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萧亦然呢？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难道还没看清吗？
看着自家殿下徒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叶兆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早就知道自家殿下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单纯愚钝，但殿下志不在皇位，便任由众人对他的误解，平日里对待下人也总是一脸和气的。
像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况还是头一回呢！
不得不说，聂二小姐对殿下的影响还真是大。
为了聂二小姐，殿下已经变了太多，又暴露了太多。
就说上次诗会，为了博得聂二小姐的关注，殿下毫不客气的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
甚至为了让聂二小姐对萧相死心，殿下还派人潜入右相府寻找蛛丝马迹；
最后，又把那卷画轴和信放在了聂二小姐的房门口，好让聂二小姐能够看到，从而对萧相死心。
唉！
看看这一系列的操作，他都佩服死自家殿下了，但凡多用一点到正途，他也不至于是个闲散的挂名王爷啊。
不过，话说这聂二小姐还真是难搞定，殿下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见她对殿下心动呢?
要知道，自打殿下使计令聂二小姐知道萧相心有所属后，可就趁机天天陪着聂二小姐聊天解闷，各种温柔体贴，柔情攻势，要换了旁人，早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吧！
唉，可怜的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
烟雨阁，凌烟正在药房里炼药，突然听到暗香来报。
“王妃，您的妹妹聂二小姐来了。”
“锦瑶？”
闻言，凌烟手下一顿，杏眸深处也闪过一丝慌乱，顿了片刻便急急停下手中的活计，道：“把她请到宴客厅吧，本宫随后就到。”
“是，王妃。”
待人走后，一旁的木兰不由得发问：“小姐，二小姐来，您不高兴吗？为什么您看上去好像有些……”
“锦瑶知道了我和萧亦然的过往了。”凌烟拿过帕布一边净手，一边轻嘲道，“这样的情况，你以为锦瑶是来和我姐妹情深的吗？不反目成仇就不错了！”
“哪有这么严重啊？”闻言，木兰虽有吃惊，但还是道，“您未免太过低估了您和二小姐之间的姐妹情谊。”
“我当然知道锦瑶不是那样的人，但感情的事也确实说不好，毕竟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所喜欢的第一个男子，但却因为我……”
凌烟秀眉微蹙，清澈灵动的杏眸里也盈出点点苦恼，“也可能是我近来听了姨母和表姐为了喜欢的男子而不惜一切的事迹，心里有些感触吧。
希望锦瑶不要像她们一样，不然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小姐不必忧心，反正待会儿就能见到二小姐了，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谈就是了。”
“说的也对。”想清楚后，凌烟便一扫阴霾，樱唇边也扬起一抹浅笑，“既如此，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免得叫锦瑶久等了。”
*******
宴客厅，聂锦瑶一看到凌烟便迎了上来显然是等着急了，心情有些迫切。
“烟姐姐，我有话对你说。”聂锦瑶说着的同时又看了眼四周。
见此，凌烟了然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王妃。”一声令下后，木兰和暗香便领着一众婢女齐齐退下。
“锦瑶你……”
“烟姐姐，你和萧相是不是早就认识？你们之间甚至还差点在一起了？”还没等凌烟说话，聂锦瑶就率先问了出声。
闻言，凌烟面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眼一脸正色的聂锦瑶，说道：“是，我和他确实早就认识，我们也曾互生过情愫。”
“既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这么看着我去苦苦追着一个心里早就有别人的人吗？”
纵使答案是自己预料中的，但聂锦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语气也不自觉地带着些许埋怨。
凌烟歉疚的看着聂锦瑶，低声道：“对不起，锦瑶，我……我和他虽然早就认识，彼此间也生过一些情愫，但我还未来得及向他挑明，就已经阴错阳差的和慕宇在一起了。
这段过往，自然也就不能再提了，所以我也就没向你说。”
“可我曾向你说过我喜欢他的啊，你那时……至少也要跟我说一下你们的曾经啊，要是我早知道，我就……搞得我现在像个笑话一样。”
“我……”凌烟一时语噎，神色间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对不起锦瑶，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当初我只想着我和萧亦然的过去越少人知道越好，再加上，我看你是那么的喜欢他，而他也确实不错，要是你们能在一起也是好事一桩，所以我也就没提了。
毕竟，你们要是能成的话，我和他的过去，岂不成了你的膈应？”
“那我不知道就是好的了吗？”聂锦瑶有些激动，她失望的看着凌烟。
“烟姐姐，我知道你的初衷是为了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小孩子，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还是说，你就这么的看轻我，看轻我们的姐妹情谊，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那点过去，就转而记恨你吗？”
说着，聂锦瑶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凝聚着的清雾也化为实质一滴滴落下，“烟姐姐，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姐姐的，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是，我是喜欢他没错，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的过往，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后，我也确实会难受，但那又怎样？
我们才是多年的姐妹啊，难道我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而抛下我们八年的姐妹情分吗？”
聂锦瑶一头扎进凌烟怀里，像孩童般亲昵的蹭了蹭，轻声道：“我之所以这么难受激动，并不是因为萧亦然喜欢你而不喜欢我，而是因为你不信任我，瞒着我。
要是你早告诉我，说不定我早就放下了，毕竟我和他本就不相熟，之前追着他，喜欢他，也不过是看他优秀，而我又有机会罢了。
别说他喜欢的人是你，就算他喜欢的是别人，我也会放下的，聂家的女儿还没有那么的不要脸。”
就像大哥，虽然喜欢烟姐姐，但烟姐姐成婚后，他哪怕心里还放不下，也远走避嫌了。
换了她也是一样的道理，之前也不过是看萧相没成婚，她才厚着脸皮去追求人的，要是他真的成婚娶了别人，她就算再放不下，再难受，也断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听了聂锦瑶的一番话后，凌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紧紧的回抱住聂锦瑶，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动容的道：
“好锦瑶，这次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太过狭隘了，辜负了你对姐姐的一腔热忱，原谅姐姐好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这可是烟姐姐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但你有事可不许再瞒着我了。”聂锦瑶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见状，萧亦然脸色微变，慌忙道：“二小姐，你会不会游泳？”
“不……不……”话未说完，聂锦瑶就直接沉了下去，只余湖面上的一连串气泡。
见此情形，萧亦然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深秋水寒刺入骨，本就体寒畏冷的萧亦然在入水的那一瞬间便感受到刺入骨髓的寒意。
定了定心神，又咬了咬牙，萧亦然便强撑着憋足一口气，朝着聂锦瑶落水的地方游去……
许久之后，只听“哗——”的一声，萧亦然终于抱着聂锦瑶破水而出。
获救后的聂锦瑶，抹了把脸，正想对着萧亦然感谢一番，结果，竟发现对方脸色苍白，额冒虚汗，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喘着粗气。
聂锦瑶不由得一慌，“萧相，您……怎么了？”
“无事。”萧亦然强撑着一回，“二小姐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免得着凉。对了，回去的途中，还要烦请二小姐帮我把随行而来的小厮叫过来。”
“您是要……”
“自然是回去，左右诗会也已经结束了。”
“那好。”
……
回忆至此结束，聂锦瑶惆怅的叹了口气。
那天他救了她后，为避免她的清誉有损，他还特意交代她回去换衣服时要悄悄的，不要被人发现，也因此，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右相府的人去接应萧亦然。
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萧亦然的身体不好，入水救她可就不是举手之劳了，而是搭上大半条命的以命换命！
她有心想要去右相府照顾他，弥补他，但却被拒绝了。
他是怎么说来的？
哦，是这样的：
【二小姐，你还是清清白白的阁中闺秀，来一男子的府上不妥，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还有，二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二小姐值得更好的，不应该把心放在像我这样的人身上。】
【或许你现在会觉得有些难受，但多年之后，或是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之后，你就会发现，年少时的悸动，只是悸动。】
……
唉！
想着，聂锦瑶又叹了口气。
或许，他说的对，她对他只是一时心生欢喜，她又没有真正了解接触过他，所迷恋的也只是他所展露出的片面，更何况，他喜欢的人可是烟姐姐，他和她，是真的不会再有可能了的！
对了，说到这个，那天被打断之后，她还没来得及问萧亦然，烟姐姐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等等，喜欢……
恍然间，聂锦瑶又想起了在她及笄宴的那个晚上，她曾问过凌烟到底喜不喜欢聂耀世，而凌烟是这么回答的：
【锦瑶，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出府在外时认识的，他很懂我，我与他有着差不多的喜好。
我弹琴时，他能吹箫跟上我的曲调；我画的画，他能说出其中的深意；我还和他一起下棋，一起吟诗作对。
我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感到很放松愉悦，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
想到这，聂锦瑶倒吸一口凉气，吟诗作对，吹箫画画，这不就是萧亦然嘛。
这么说，烟姐姐其实也是喜欢萧相的，那……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难道说……晋王殿下横刀夺爱？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就晋王殿下那霸道的性子，做出这种事，合情合理！
于是，聂锦瑶在脑中脑补了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戏，她再也没有办法安稳的坐在这了，她要去找烟姐姐问个明白！
聂锦瑶猛的把怀里抱着的小白猫和哈巴狗塞给慕湛，“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小只你好好照顾，过两天我再来看它们。”
“瑶瑶……”
被塞了个满怀的慕湛有些发懵，刚刚不是还情绪低落，心不在焉的吗？怎么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急冲冲的，到底是要去哪啊？
揉了揉怀里两小只那毛茸茸的脑袋后，慕湛就放了手，轻声道：“行了行了，瑶瑶也走了，你们自己一边玩去。”别打扰我！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两小只，在甩了甩尾巴后，就高傲的仰着头走了。
哼！
臭男人，我们还不稀罕待在你身边呢！
每次撸毛都没个轻重，和你待在一起，连毛都要掉光了！
慕湛：“……”
他刚刚没看错吧，这两只小孽畜，居然还对它摆脸色，要不是瑶瑶喜欢它们，早就扒了它们的皮做垫子了！
“叶兆！”满腹怒火无从撒的慕湛，高声唤着他的出气筒。
“来了，殿下，您有什么事？”在不远处修剪花枝的叶兆，听到叫唤，二话不说就甩了手上的剪刀，跑了过来。
“诶，聂二小姐呢？”
“走了！”慕湛好没气的回道。
“怎么就走了呢？”叶兆搔了搔头，有些不解。
“估计是还没放下萧亦然吧？”慕湛单纯无害的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攥紧了些。
瑶瑶啊瑶瑶，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萧亦然呢？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难道还没看清吗？
看着自家殿下徒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叶兆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早就知道自家殿下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单纯愚钝，但殿下志不在皇位，便任由众人对他的误解，平日里对待下人也总是一脸和气的。
像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况还是头一回呢！
不得不说，聂二小姐对殿下的影响还真是大。
为了聂二小姐，殿下已经变了太多，又暴露了太多。
就说上次诗会，为了博得聂二小姐的关注，殿下毫不客气的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
甚至为了让聂二小姐对萧相死心，殿下还派人潜入右相府寻找蛛丝马迹；
最后，又把那卷画轴和信放在了聂二小姐的房门口，好让聂二小姐能够看到，从而对萧相死心。
唉！
看看这一系列的操作，他都佩服死自家殿下了，但凡多用一点到正途，他也不至于是个闲散的挂名王爷啊。
不过，话说这聂二小姐还真是难搞定，殿下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见她对殿下心动呢?
要知道，自打殿下使计令聂二小姐知道萧相心有所属后，可就趁机天天陪着聂二小姐聊天解闷，各种温柔体贴，柔情攻势，要换了旁人，早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吧！
唉，可怜的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
烟雨阁，凌烟正在药房里炼药，突然听到暗香来报。
“王妃，您的妹妹聂二小姐来了。”
“锦瑶？”
闻言，凌烟手下一顿，杏眸深处也闪过一丝慌乱，顿了片刻便急急停下手中的活计，道：“把她请到宴客厅吧，本宫随后就到。”
“是，王妃。”
待人走后，一旁的木兰不由得发问：“小姐，二小姐来，您不高兴吗？为什么您看上去好像有些……”
“锦瑶知道了我和萧亦然的过往了。”凌烟拿过帕布一边净手，一边轻嘲道，“这样的情况，你以为锦瑶是来和我姐妹情深的吗？不反目成仇就不错了！”
“哪有这么严重啊？”闻言，木兰虽有吃惊，但还是道，“您未免太过低估了您和二小姐之间的姐妹情谊。”
“我当然知道锦瑶不是那样的人，但感情的事也确实说不好，毕竟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所喜欢的第一个男子，但却因为我……”
凌烟秀眉微蹙，清澈灵动的杏眸里也盈出点点苦恼，“也可能是我近来听了姨母和表姐为了喜欢的男子而不惜一切的事迹，心里有些感触吧。
希望锦瑶不要像她们一样，不然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小姐不必忧心，反正待会儿就能见到二小姐了，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谈就是了。”
“说的也对。”想清楚后，凌烟便一扫阴霾，樱唇边也扬起一抹浅笑，“既如此，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免得叫锦瑶久等了。”
*******
宴客厅，聂锦瑶一看到凌烟便迎了上来显然是等着急了，心情有些迫切。
“烟姐姐，我有话对你说。”聂锦瑶说着的同时又看了眼四周。
见此，凌烟了然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王妃。”一声令下后，木兰和暗香便领着一众婢女齐齐退下。
“锦瑶你……”
“烟姐姐，你和萧相是不是早就认识？你们之间甚至还差点在一起了？”还没等凌烟说话，聂锦瑶就率先问了出声。
闻言，凌烟面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眼一脸正色的聂锦瑶，说道：“是，我和他确实早就认识，我们也曾互生过情愫。”
“既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这么看着我去苦苦追着一个心里早就有别人的人吗？”
纵使答案是自己预料中的，但聂锦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语气也不自觉地带着些许埋怨。
凌烟歉疚的看着聂锦瑶，低声道：“对不起，锦瑶，我……我和他虽然早就认识，彼此间也生过一些情愫，但我还未来得及向他挑明，就已经阴错阳差的和慕宇在一起了。
这段过往，自然也就不能再提了，所以我也就没向你说。”
“可我曾向你说过我喜欢他的啊，你那时……至少也要跟我说一下你们的曾经啊，要是我早知道，我就……搞得我现在像个笑话一样。”
“我……”凌烟一时语噎，神色间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对不起锦瑶，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当初我只想着我和萧亦然的过去越少人知道越好，再加上，我看你是那么的喜欢他，而他也确实不错，要是你们能在一起也是好事一桩，所以我也就没提了。
毕竟，你们要是能成的话，我和他的过去，岂不成了你的膈应？”
“那我不知道就是好的了吗？”聂锦瑶有些激动，她失望的看着凌烟。
“烟姐姐，我知道你的初衷是为了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小孩子，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还是说，你就这么的看轻我，看轻我们的姐妹情谊，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那点过去，就转而记恨你吗？”
说着，聂锦瑶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凝聚着的清雾也化为实质一滴滴落下，“烟姐姐，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姐姐的，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是，我是喜欢他没错，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的过往，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后，我也确实会难受，但那又怎样？
我们才是多年的姐妹啊，难道我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而抛下我们八年的姐妹情分吗？”
聂锦瑶一头扎进凌烟怀里，像孩童般亲昵的蹭了蹭，轻声道：“我之所以这么难受激动，并不是因为萧亦然喜欢你而不喜欢我，而是因为你不信任我，瞒着我。
要是你早告诉我，说不定我早就放下了，毕竟我和他本就不相熟，之前追着他，喜欢他，也不过是看他优秀，而我又有机会罢了。
别说他喜欢的人是你，就算他喜欢的是别人，我也会放下的，聂家的女儿还没有那么的不要脸。”
就像大哥，虽然喜欢烟姐姐，但烟姐姐成婚后，他哪怕心里还放不下，也远走避嫌了。
换了她也是一样的道理，之前也不过是看萧相没成婚，她才厚着脸皮去追求人的，要是他真的成婚娶了别人，她就算再放不下，再难受，也断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听了聂锦瑶的一番话后，凌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紧紧的回抱住聂锦瑶，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动容的道：
“好锦瑶，这次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太过狭隘了，辜负了你对姐姐的一腔热忱，原谅姐姐好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这可是烟姐姐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但你有事可不许再瞒着我了。”聂锦瑶吸了吸鼻子，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