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绩优股vs潜力股
甄浪本来有点奇怪，以前和他一见面就斗嘴的云嘉，今天出奇的安静。
他本来以为这是为了照顾小甜甜，云嘉保持淑女风范，免得破坏了小甜甜的生日气氛。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作为一个13.5级的小情圣哥，甄浪早不像以前那么二了。
他总觉得云嘉提出来的那个问题，看似简单明了，实际上似乎夹枪带棒的。
水蜜儿倒是很淡定：“早就在一起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嘉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友好，板着脸说道：“你骗我，我知道你单身很久了。”
一看情况不妙，甄浪打岔道：“你们俩原来认识的？”
云嘉脸色依然不好看：“认识几年了，她没告诉你吗？”
事实也是如此，云嘉、水蜜儿、邓雨晴都是大四，在这四年里，水蜜儿来大学城找过邓雨晴很多次，也见过云嘉好几次，彼此都不算陌生。
被一群妹子围观，甄浪用一种小母牛坐飞机的牛逼态度，回答了云嘉的问题：“我是妻管严，她说了算。她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不告诉我，我也不问。”
听到这话，水蜜儿表情很是受用。
“不是吧，妻管严你还这么理直气壮？”陶琪琪惊呆了。
“学长，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卑不亢的妻管严，你当妻管严都当出一种风采啦，好像很引以为傲似的。”沈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呆呆地望着甄浪。
“我不信，就你那种牛脾气，你能当妻管严？”云嘉无情地鄙视着甄浪，若有所思道：“你五一节那个女朋友，根本不是蜜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蜜儿是你游戏里一个团的小伙伴，你不会是想在我们面前装得有面子，故意找蜜儿假装你的女朋友吧？”
听到【五一节的女朋友】，甄浪不说话了。
有些事情本来他都忘记了，现在突然被提起来，还是有点扛不住。
他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忘记了，只是把某些记忆掩藏在某个角落而已。
“嘉嘉，你眼睛每次都这么毒。”水蜜儿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说道：“被你发现了，我今天的确是假装他的女朋友，帮他撑撑面子。你们谁要是对他有意思，就跟他在一起吧，我会祝福你们的。”
“真的吗？”沈雪表情有点小激动。
“小雪，别闹。”陶琪琪制止了天真的沈雪，以她对水蜜儿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万一惹毛了腹黑女妖精，后果很严重。
邓雨晴坐在长沙发上陪着孙小甜，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在她的记忆里，水蜜儿越生气的时候表面上越平静，说的都是反话。
瞧目前这个尿性，云嘉和水蜜儿估计得战一次。
这时候甄浪刚刚回过神，听到水蜜儿那番话，他又走神了。
他突然在想一个问题，百变妖精真是他的女朋友吗？
按照两人的约定，貌似只是一个弟控计划而已。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发生了很多情侣之间才有的故事。
但是约定毕竟是约定，两人如果弄假成真，就违反了约定，要被红牌罚出场。
这么一想，甄浪意识到，水蜜儿其实也没说谎。
严格来说她确实是以腹黑姐姐的身份，前来冒充他的女朋友而已。
这个现实，顿时让甄浪心里无比的失落。
他更希望水蜜儿是他的女朋友，兼职扮演着腹黑姐姐的身份。
尽管两者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差别，对甄浪造成的影响却截然不同。
“我就说嘛，这个家伙刚刚分手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又找到了新的女朋友？”云嘉果断信了水蜜儿那番话，脸色一下子好起来了，变得细腻红润有光泽，她笑着注视水蜜儿：“你眼光这么挑，肯定不会看上这个笨蛋的，我最了解他啦。”
水蜜儿也面带微笑：“是吗，你有多了解他？”
听到这话，甄浪感觉情况不太对头。
他对家里妖精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层次，总觉得这番话别有内涵。
云嘉傲娇道：“他高中以前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水蜜儿还是很平静：“那他高中以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嘉当场被难住了，有些惭愧道：“后来我转学了，跟他没怎么联系。”
水蜜儿浅浅一笑，下了个结论：“说了半天，你对现在的他一无所知。”
云嘉脸色有些难看，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是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连呆萌的沈雪都感到不对劲儿了。
平时云嘉脾气很好的，今天却不太正常，好像在争夺着什么。
水蜜儿：“我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看看你对他了解有多深。”
云嘉摆出接招的架势：“来吧，你问。”
水蜜儿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知道他昨晚跟谁睡在一张床上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简单，云嘉却没有标准答案。
水蜜儿提出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同居吗？”
这个问题也very简单，云嘉还是没有正确答案。
水蜜儿提出第三个问题：“昨天端午节，你知道谁跟他回家见过外婆吗？”
这次云嘉有反应了：“你说了那么多，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水蜜儿笑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昨晚，前晚，大前晚……和他住在一起的人，都是我。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也都是我。”
“你……”云嘉手足无措，感觉被狠狠摆了一道。
沈雪和陶琪琪，都同情地看着云嘉。
她们都亲眼见识了，惹到了腹黑妖精，下场有多惨。
陶琪琪看了看邓雨晴，示意她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然而邓雨晴做着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那番对话似的。
陶琪琪心里自然更偏向云嘉，说道：“小蜜姐，你跟男朋友同居，也不用拿出来这么炫耀吧。你跟嘉嘉都认识这么多年啦，干嘛搞得像仇人一样？”
水蜜儿抓着甄浪的左手，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里，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接下来一番话透着女王范儿：“随你怎么说都行，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他不过是来庆祝小甜妹妹的生日而已，又不是同学会摆阔，为什么要找人冒充他女朋友，这是一个了解他的人应该说的话吗？这个自称很了解他的人，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他，才会认为他就一定找不到女朋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自带杀机：“随你们怎么看我都行，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我老公，任何人都不可以！”
甄浪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
本来他刚才有点同情云嘉，觉得水蜜儿有点过分了。
听到刚才这番话，他才理解了水蜜儿的思路。
他反过来抓着她的手，久久无言。
“行了，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
沉默许久的晴女王，终于开口了。
陶琪琪马上借坡下驴，活跃着气氛：“对呀，我们是来帮甜妞庆祝生日的，你们光顾着聊天，都把小寿星冷落啦。来，甜妞，姐姐再给你切块蛋糕。”
“我去下洗手间。”
云嘉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我陪你去。”
邓雨晴跟着走了出去。
⊙⊙⊙⊙⊙⊙
洗手间的镜子前，云嘉看着一个陌生的自己。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瞳孔里布满了血丝。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水蜜儿那番话，云嘉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了解过甄浪吗？
她不知道他跟谁同居，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如果那天晚上没在电话里顺便多问一句，她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追一个女孩追了七年。
记忆里那个叛逆倔强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时尚型男般的青年。
云嘉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水蜜儿，她真的对现在的甄浪一无所知。
“你眼睛红成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邓雨晴站在云嘉旁边，表情显得很凝重。
云嘉喃喃道：“我不进去了，晚上我去单独陪陪甜儿。”
邓雨晴：“你心里恨我是吧？”
云嘉：“我是恨你，四年姐妹白当了，你早知道真相，都不告诉我。”
“上次我去本部那天看到甄浪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哪知道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初中同桌，会是小蜜的男朋友啊？”邓雨晴一脸的憋屈，轻叹道：“换了你是我，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云嘉沉默了，她也明白，邓雨晴夹在她和水蜜儿中间不好做人。
邓雨晴又说道：“我就不明白了，那牲口究竟有什么好的，我看着也就中等偏上的材料，比追你的那几个优质男神差远了，怎么你跟小蜜都对他情有独钟？”
云嘉气呼呼道：“我就是有点忘不了他而已，谁说我对他情有独钟了？”
“有点？你撒谎能先打个草稿吗，要真是只有一点，你会从高中到大学，都七年了还忘不了他？”邓雨晴强势吐槽，揭露了云嘉的秘密。
云嘉脸上有点挂不住：“反正我就是有点忘不了，没别的意思！”
邓雨晴深深看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搞不懂了。你活在2030年，又不是生长在1030年，思想能别那么保守吗？他不就初中时候摸了一下你的胸，难不成你还想叫他一辈子负责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不明白的。”云嘉露出一丝苦笑，自嘲道：“蜜儿说得也没错，我根本就不了解他，还谈什么感情？我也该醒醒了，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这话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早扎到死胡同里了，谁也不能把你拉出来。”邓雨晴说着，扭着云嘉的身体，和她面对面的站着：“小妞，看着我，本宫给你一点鼓励。你完全没必要那么悲观，过不了多久，你的机会就来了。”
云嘉呆了一下，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挖别人墙角也就算了，还唆使我去挖你高中姐妹的墙角？这种缺德的事我做不出来，你另请高明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宫一片好心好意，被你曲解成这样。”晴女王很受伤，忍不住用力抓了一下云嘉的****，又说道：“你动脑子想想，小蜜都进入大学时代倒计时了，离毕业还不到二十天。”
云嘉：“那又怎么样？”
邓雨晴：“还怎么样？你脑子都长到胸里面去了吗，我真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大于等于c-cup的女人，一点智慧都没有，难怪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几千年。”
云嘉不乐意了：“拜托，你自己b-cup，请不要嫉妒别人胸大好吗？我看你就是把能量都吸收到脑子里面去了，歪门心思太多，胸才这么小，我鄙视你！”
邓雨晴也不乐意了：“32b很小吗？我已经达到东方女人的平均罩杯标准了，本宫自我感觉很好，挤一挤那是相当有料，你少跟我显摆！”
云嘉果断换了话题：“别闹了，你刚说蜜儿毕业倒计时，是什么意思？”
邓雨晴也照顾了云嘉今天的情绪，没有继续纠缠不清，她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说现在学校里姐弟恋的，毕业以后，还有几对能继续在一起？”
云嘉恍然：“你说得不是没道理，但也有毕业后在一起的，连结婚的都有。”
邓雨晴化身数据帝，或者说数据女王：“你说的是小概率，我说的才是大概率。如果要我给你提意见的话，我只说一句——你什么都不用做，静等历史的车轮碾压过去就好了，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云嘉微微动容：“真有那么一天吗？”
“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俩都是我的闺蜜，遇到这种破事儿，我不会帮你，也不会帮小蜜，顺其自然。如果他们毕业以后还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认命吧。如果他们毕业之后分手了，你的机会就来了。”邓雨晴说着，露出了很纠结的表情：“说句心里话，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反而替小蜜捏了一把汗。”
云嘉不理解这个说法：“这话什么意思？”
数据女王进行了专业的分析：“谈恋爱就好比炒股，一时的牛市，一时的熊市，都说明不了问题。现在小蜜看起来是绩优股，但你是潜力股。毕竟你的专业要读五年，还能和他当一年校友。下学期搬了新校区，本部和分校都合并了，你跟甄浪低头不见抬头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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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以为这是为了照顾小甜甜，云嘉保持淑女风范，免得破坏了小甜甜的生日气氛。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作为一个13.5级的小情圣哥，甄浪早不像以前那么二了。
他总觉得云嘉提出来的那个问题，看似简单明了，实际上似乎夹枪带棒的。
水蜜儿倒是很淡定：“早就在一起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嘉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友好，板着脸说道：“你骗我，我知道你单身很久了。”
一看情况不妙，甄浪打岔道：“你们俩原来认识的？”
云嘉脸色依然不好看：“认识几年了，她没告诉你吗？”
事实也是如此，云嘉、水蜜儿、邓雨晴都是大四，在这四年里，水蜜儿来大学城找过邓雨晴很多次，也见过云嘉好几次，彼此都不算陌生。
被一群妹子围观，甄浪用一种小母牛坐飞机的牛逼态度，回答了云嘉的问题：“我是妻管严，她说了算。她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不告诉我，我也不问。”
听到这话，水蜜儿表情很是受用。
“不是吧，妻管严你还这么理直气壮？”陶琪琪惊呆了。
“学长，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卑不亢的妻管严，你当妻管严都当出一种风采啦，好像很引以为傲似的。”沈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呆呆地望着甄浪。
“我不信，就你那种牛脾气，你能当妻管严？”云嘉无情地鄙视着甄浪，若有所思道：“你五一节那个女朋友，根本不是蜜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蜜儿是你游戏里一个团的小伙伴，你不会是想在我们面前装得有面子，故意找蜜儿假装你的女朋友吧？”
听到【五一节的女朋友】，甄浪不说话了。
有些事情本来他都忘记了，现在突然被提起来，还是有点扛不住。
他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忘记了，只是把某些记忆掩藏在某个角落而已。
“嘉嘉，你眼睛每次都这么毒。”水蜜儿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说道：“被你发现了，我今天的确是假装他的女朋友，帮他撑撑面子。你们谁要是对他有意思，就跟他在一起吧，我会祝福你们的。”
“真的吗？”沈雪表情有点小激动。
“小雪，别闹。”陶琪琪制止了天真的沈雪，以她对水蜜儿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万一惹毛了腹黑女妖精，后果很严重。
邓雨晴坐在长沙发上陪着孙小甜，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在她的记忆里，水蜜儿越生气的时候表面上越平静，说的都是反话。
瞧目前这个尿性，云嘉和水蜜儿估计得战一次。
这时候甄浪刚刚回过神，听到水蜜儿那番话，他又走神了。
他突然在想一个问题，百变妖精真是他的女朋友吗？
按照两人的约定，貌似只是一个弟控计划而已。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发生了很多情侣之间才有的故事。
但是约定毕竟是约定，两人如果弄假成真，就违反了约定，要被红牌罚出场。
这么一想，甄浪意识到，水蜜儿其实也没说谎。
严格来说她确实是以腹黑姐姐的身份，前来冒充他的女朋友而已。
这个现实，顿时让甄浪心里无比的失落。
他更希望水蜜儿是他的女朋友，兼职扮演着腹黑姐姐的身份。
尽管两者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差别，对甄浪造成的影响却截然不同。
“我就说嘛，这个家伙刚刚分手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又找到了新的女朋友？”云嘉果断信了水蜜儿那番话，脸色一下子好起来了，变得细腻红润有光泽，她笑着注视水蜜儿：“你眼光这么挑，肯定不会看上这个笨蛋的，我最了解他啦。”
水蜜儿也面带微笑：“是吗，你有多了解他？”
听到这话，甄浪感觉情况不太对头。
他对家里妖精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层次，总觉得这番话别有内涵。
云嘉傲娇道：“他高中以前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水蜜儿还是很平静：“那他高中以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嘉当场被难住了，有些惭愧道：“后来我转学了，跟他没怎么联系。”
水蜜儿浅浅一笑，下了个结论：“说了半天，你对现在的他一无所知。”
云嘉脸色有些难看，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是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连呆萌的沈雪都感到不对劲儿了。
平时云嘉脾气很好的，今天却不太正常，好像在争夺着什么。
水蜜儿：“我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看看你对他了解有多深。”
云嘉摆出接招的架势：“来吧，你问。”
水蜜儿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知道他昨晚跟谁睡在一张床上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简单，云嘉却没有标准答案。
水蜜儿提出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同居吗？”
这个问题也very简单，云嘉还是没有正确答案。
水蜜儿提出第三个问题：“昨天端午节，你知道谁跟他回家见过外婆吗？”
这次云嘉有反应了：“你说了那么多，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水蜜儿笑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昨晚，前晚，大前晚……和他住在一起的人，都是我。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也都是我。”
“你……”云嘉手足无措，感觉被狠狠摆了一道。
沈雪和陶琪琪，都同情地看着云嘉。
她们都亲眼见识了，惹到了腹黑妖精，下场有多惨。
陶琪琪看了看邓雨晴，示意她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然而邓雨晴做着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那番对话似的。
陶琪琪心里自然更偏向云嘉，说道：“小蜜姐，你跟男朋友同居，也不用拿出来这么炫耀吧。你跟嘉嘉都认识这么多年啦，干嘛搞得像仇人一样？”
水蜜儿抓着甄浪的左手，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里，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接下来一番话透着女王范儿：“随你怎么说都行，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他不过是来庆祝小甜妹妹的生日而已，又不是同学会摆阔，为什么要找人冒充他女朋友，这是一个了解他的人应该说的话吗？这个自称很了解他的人，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他，才会认为他就一定找不到女朋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自带杀机：“随你们怎么看我都行，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我老公，任何人都不可以！”
甄浪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
本来他刚才有点同情云嘉，觉得水蜜儿有点过分了。
听到刚才这番话，他才理解了水蜜儿的思路。
他反过来抓着她的手，久久无言。
“行了，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
沉默许久的晴女王，终于开口了。
陶琪琪马上借坡下驴，活跃着气氛：“对呀，我们是来帮甜妞庆祝生日的，你们光顾着聊天，都把小寿星冷落啦。来，甜妞，姐姐再给你切块蛋糕。”
“我去下洗手间。”
云嘉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我陪你去。”
邓雨晴跟着走了出去。
⊙⊙⊙⊙⊙⊙
洗手间的镜子前，云嘉看着一个陌生的自己。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瞳孔里布满了血丝。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水蜜儿那番话，云嘉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了解过甄浪吗？
她不知道他跟谁同居，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如果那天晚上没在电话里顺便多问一句，她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追一个女孩追了七年。
记忆里那个叛逆倔强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时尚型男般的青年。
云嘉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水蜜儿，她真的对现在的甄浪一无所知。
“你眼睛红成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邓雨晴站在云嘉旁边，表情显得很凝重。
云嘉喃喃道：“我不进去了，晚上我去单独陪陪甜儿。”
邓雨晴：“你心里恨我是吧？”
云嘉：“我是恨你，四年姐妹白当了，你早知道真相，都不告诉我。”
“上次我去本部那天看到甄浪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哪知道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初中同桌，会是小蜜的男朋友啊？”邓雨晴一脸的憋屈，轻叹道：“换了你是我，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云嘉沉默了，她也明白，邓雨晴夹在她和水蜜儿中间不好做人。
邓雨晴又说道：“我就不明白了，那牲口究竟有什么好的，我看着也就中等偏上的材料，比追你的那几个优质男神差远了，怎么你跟小蜜都对他情有独钟？”
云嘉气呼呼道：“我就是有点忘不了他而已，谁说我对他情有独钟了？”
“有点？你撒谎能先打个草稿吗，要真是只有一点，你会从高中到大学，都七年了还忘不了他？”邓雨晴强势吐槽，揭露了云嘉的秘密。
云嘉脸上有点挂不住：“反正我就是有点忘不了，没别的意思！”
邓雨晴深深看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搞不懂了。你活在2030年，又不是生长在1030年，思想能别那么保守吗？他不就初中时候摸了一下你的胸，难不成你还想叫他一辈子负责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不明白的。”云嘉露出一丝苦笑，自嘲道：“蜜儿说得也没错，我根本就不了解他，还谈什么感情？我也该醒醒了，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这话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早扎到死胡同里了，谁也不能把你拉出来。”邓雨晴说着，扭着云嘉的身体，和她面对面的站着：“小妞，看着我，本宫给你一点鼓励。你完全没必要那么悲观，过不了多久，你的机会就来了。”
云嘉呆了一下，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挖别人墙角也就算了，还唆使我去挖你高中姐妹的墙角？这种缺德的事我做不出来，你另请高明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宫一片好心好意，被你曲解成这样。”晴女王很受伤，忍不住用力抓了一下云嘉的****，又说道：“你动脑子想想，小蜜都进入大学时代倒计时了，离毕业还不到二十天。”
云嘉：“那又怎么样？”
邓雨晴：“还怎么样？你脑子都长到胸里面去了吗，我真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大于等于c-cup的女人，一点智慧都没有，难怪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几千年。”
云嘉不乐意了：“拜托，你自己b-cup，请不要嫉妒别人胸大好吗？我看你就是把能量都吸收到脑子里面去了，歪门心思太多，胸才这么小，我鄙视你！”
邓雨晴也不乐意了：“32b很小吗？我已经达到东方女人的平均罩杯标准了，本宫自我感觉很好，挤一挤那是相当有料，你少跟我显摆！”
云嘉果断换了话题：“别闹了，你刚说蜜儿毕业倒计时，是什么意思？”
邓雨晴也照顾了云嘉今天的情绪，没有继续纠缠不清，她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说现在学校里姐弟恋的，毕业以后，还有几对能继续在一起？”
云嘉恍然：“你说得不是没道理，但也有毕业后在一起的，连结婚的都有。”
邓雨晴化身数据帝，或者说数据女王：“你说的是小概率，我说的才是大概率。如果要我给你提意见的话，我只说一句——你什么都不用做，静等历史的车轮碾压过去就好了，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云嘉微微动容：“真有那么一天吗？”
“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俩都是我的闺蜜，遇到这种破事儿，我不会帮你，也不会帮小蜜，顺其自然。如果他们毕业以后还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认命吧。如果他们毕业之后分手了，你的机会就来了。”邓雨晴说着，露出了很纠结的表情：“说句心里话，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反而替小蜜捏了一把汗。”
云嘉不理解这个说法：“这话什么意思？”
数据女王进行了专业的分析：“谈恋爱就好比炒股，一时的牛市，一时的熊市，都说明不了问题。现在小蜜看起来是绩优股，但你是潜力股。毕竟你的专业要读五年，还能和他当一年校友。下学期搬了新校区，本部和分校都合并了，你跟甄浪低头不见抬头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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