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想让她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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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和苏蓉告辞后,才走过一条街,就看到熟悉挺拔的身影站在前方。
  男人今天第一天上班,穿得非常的正式,纯手工定制西装。
  哪怕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但一身风姿不下任何时装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走过路过的男男女女都会回头看一眼风姿绰约的男人。
  连翘就那么定定的站着,远远的看着。
  男人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偏头看到了她,迈步向她走来。
  太阳的光线在男人背后形成一圈若天使般的光晕,连翘不觉就想起《人鬼情未了》中的男主也曾经以这样的一幅画面出现在女主的眼前。
  一时间,连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身处幻境还是现实,心剧烈的跳动着,呼吸都停滞了。
  “秦琛,我答应你,我的脆弱仅此一次。”
  “秦琛,我相信你,你答应我的事从没有失言。”
  “秦琛……”
  在女人恍惚间,男人已穿过人群来到女人面前,修长的大手在女人面前摆了摆,笑着说:“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秦琛。”
  男人握住女人摸向他脸颊的手,然后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嘴前用热气呵着,笑着问:“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在想,我的男人果然是这世上最帅的男人,难怪能成为江州八成女性心目中的待嫁郎君。”
  ‘嚯嚯’一笑,秦琛说:“你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连翘不答反问,接着又说:“她们觊觎我的男人说明我的男人特优秀。而这么优秀的男人被我抢到手中,说明我比她们都优秀。所以,我一点也不吃醋。我只感到自豪。”
  看着女人那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男人的心都柔了下来,继续搓着她的手说:“怎么这么冷?”
  “你也不想想我静静的站在这里偷看了你多长时间。”
  女人如此这般取悦于他,男人又‘嚯嚯’的笑了,说:“你等一会,我去给你买杯热柠檬茶捂手。”
  “好。”
  连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在前面的茶饮店排队买茶的男人,他的个子真高,高出所有排队的人。哪怕他戴着墨镜,仍旧挡不住他那与身俱来的魅力,仍旧有几个花痴小女生胆大的和他打着招呼。估计是要名片或者联络方式之类的,他拒绝了她们然后还用手指了指她的方向。
  那几个小女生看了连翘方向一眼,哪怕连翘也戴着墨镜,但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小女生们遗憾的伸出舌头,笑了。
  连翘也笑了。
  秦琛买了柠檬茶来到连翘面前,将茶递到她手中捂着,然后伸手环上她的肩,往秦氏帝国方向走去。
  二人来到燕氏私立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齐言、楚楠都在这里等着。
  这是连翘自去岁121惨案后第一次看到齐言。
  过年期间,齐言都没有回江州,这次归来应该是知道秦琛的病情了,所以专门从帝京赶回来看望秦琛的。
  男人们见面都是拥抱一下,各自给对方一拳头。
  秦琛看着齐言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说:“你这是纵欲过度后遗症?”
  “去你的。”齐言再度给了秦琛一拳,说:“什么纵欲?连手都没牵上。”
  这……
  齐言到帝京也快两个月了吧?居然连手都没牵上?
  秦琛嫌弃的看着好友,说:“要不要我教你两手?”
  “呵呵”一笑,齐言说:“就你?除了暗恋就是吃醋、喝酒、耍萌。你确信有好招教我?”
  秦琛‘嘶’了一声,佯装要踹齐言。齐言避开了,说:“不过,我确实想到一个好招。但是,要你的支持。”
  “你讲。”
  “琛,我们是好兄弟不?”说话间,齐言攀上秦琛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勉强算是吧。”
  “才勉强?”
  秦琛貌似勉强的点头。齐言无语的瞪着他,半晌,回头看向连翘,向连翘招了招手,说:“匪匪,来,我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你们新婚夜第二天,琛他……唔唔唔……”
  秦琛捂着齐言的嘴,威胁着说:“好兄弟就是这样撬竹杠的哈?你信不信我让我的小宝贝儿喊别人一声‘干爹’啊。”
  连翘静静的看着打闹在一处的秦琛、楚楠、齐言三人,真好,秦琛有这些兄弟真好!秦琛,哪怕为了这些兄弟,你也会坚持过去的,是不是?
  秦琛的第六份血样经过血培,经证实确实感染了病毒。依燕七所言,所幸发现及时,还有非常大的转圜余地。
  燕七为秦琛制定了六个疗程,一个疗程三天,每个疗程中间间隔十天。
  齐言、楚楠等人都经历过六子的事,知道秦琛在治疗期间会非常的痛苦,所以都不用打招呼就都赶到了医院,他们故意制造这种轻松的氛围,目的是为了适当减轻连翘的担心。
  燕七叫了秦琛进去,同时叫了楚楠进去帮忙。
  连翘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为什么要叫楚楠帮忙?他们会怎么对秦琛?
  “我也要进去。”连翘紧拽着秦琛的胳膊说。
  秦琛定定的看着她,说:“乖,只十分钟,等我。”语毕,他将连翘紧拽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
  连翘越发的紧张了,“不,我要进去。”
  齐言伸手环住连翘的肩,说:“匪匪,有什么看头?来,琛不把我当兄弟,那好,这件事我找你商量就是。”
  因为被齐言环住,连翘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室的门阖上。
  秦琛这个圈子,除了秦琛外,能够治住连翘的也就只一个齐言了。
  “大言,放开我,放开我。”一边说着话,连翘一边挣扎着。
  “匪匪。”
  齐言不再似方才漫不经心,而是严肃的看着连翘,说:“你进去了,只会让琛分心。”
  “我不出声,我只看着他。”
  “会很残忍。”
  齐言不打算瞒着连翘,与其让她七想八想,倒不如如实相告。
  “残忍?”
  “对,非常的残忍。当年,哪怕是六子那种经历过风吹雨打、烈火战火的铮铮男儿,在治疗下也因了痛而叫得声音嘶哑。与其说他是因为病毒发作而失声,倒不如说是因为痛苦嘶吼而伤了声带失声。当初,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往往,看的人都忍不住会心软,会想着不治了,就那样算了。与其他那么痛苦,还不如让他安静的过最后的余生。匪匪,所以,坚持不下去的往往不是病患,而是病患的家人、朋友。”
  这段时间的强颜欢笑再度崩溃,连翘浑身哆嗦着,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说:“我答应了秦琛的,我会坚强,我不再脆弱。我流泪他会心疼,会担心我。所以,我不能让他担心我,不能。”
  “匪匪,琛会没事的,琛的抗痛等级强于六子,他会挺过去的,一定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十分钟,每次治疗只十分钟是不是?一个疗程三天,三十分钟。六个疗程十八天,一百八十分钟,也就是三个小时。他是秦琛,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能进去,对,我不能进去。我进去了只会分他的心,分他的心他也许会感觉到痛……”
  看着慌乱无主的人,齐言突然截话说:“匪匪,要不和我一起去帝京吧?”
  “什么?”连翘只是失神的看着齐言。
  “去帝京。你看昂,琛的六个疗程大体上要三个月。我们去帝京玩三个月,再或者去别的地方游玩三个月,三个月很快的,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琛已然恢复健康,你也就再也不用为他日夜担心了,是不是?”
  手术室内。
  经过一轮治疗的男人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泠泠。
  那么痛,他居然忍过来了,动都没有动一下。
  病床上用于绑四肢的绑带并没派上什么用场。
  楚楠对着秦琛竖起大拇指,说:“我记得六子第一次治疗的时候就将绑带都挣脱了。后来,我们都替他安装了金属锁。”
  “我不想她看到我手腕上的伤。”
  若因了痛苦挣扎,那手腕、脚腕上都会留下捆绑过后的痕迹。所以,哪怕再痛,他也会忍着。
  “燕七,你老实告诉我,这治疗有几成把握?”秦琛问。
  “得看这个疗程过去后的血培结果。”
  “治疗时期有没有禁忌?”秦琛又问?
  “你是指哪方面的?”
  “比如说夫妻之事上。”
  替男人解绑带的楚楠眼睛一瞪,手一抖。燕七笑了,说:“嚯,这种时候都想着那种事哈。你是不是怕和六子一样只剩下半年时间可活了,所以无论如何要在这剩下的半年时间把那种事干过瘾?”
  “我想让她怀个孩子。”
  若怀了孩子,如果将来他果然没撑住,那么,因了孩子她也不得不好好的活着。
  十月怀胎,然后哺乳,这样一算至少要两年时间吧。两年可以冲淡许多东西,包括她对他的执着。那个时候,无论这世上有没有一个叫秦琛的男人,她有两个孩子相伴,也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燕七、楚楠闻言,同时意识到了秦琛迫切想要孩子的目的,同时低下了头。
  半晌,燕七说:“只要你还有精力,做这种事没问题。但至于孩子……你的血液中有病毒,而我给你治疗的也是病毒,所以,最好是不要有孩子。”
  秦琛闻言,眼睛一暗。
  楚楠将捆绑着秦琛的绑带都解开了。秦琛从病床上跳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明白了。”
  燕七突然扯住秦琛的手,说:“琛,孩子解决不了问题。”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女人正背对着手术室大门的方向,没有注意,只是在尖锐的问齐言:“什么去帝京?什么去旅游?还什么三个月?你们当我是死的吗?这种时候弃秦琛而去?是秦琛要你回来的,对不对?是他要你带我走的,对不对?他怕我日思夜忧又出心病,对不对?”
  齐言看到好兄弟精神抖擞的走出来,心里的石头落地,笑说:“匪匪,你别胡思乱想啊。这个旅游真的是我才想到的主意,说实在话,我其实最想带小宝贝儿去帝京。不是说诺兰是她的干妈吗?无论如何,我这个干爹……”
  ‘嘁’的一声,秦琛截话道:“我看你想当干爹是想疯了吧?我劝你想都别想。那是我的心肝宝贝,只能喊我一个人爹。”
  猛然听到男人的声音,连翘惊喜的回头,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秦琛。”然后,她开始上下其手的检查男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自从齐言说出‘残忍’之词后,连翘就想像着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然后楚楠帮着压制着男人的一幕幕。
  秦琛好笑的看着她,却再正经不过的说:“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然后这才凑近她耳边,说:“回去,回去后我让你摸个够。”
  她完全没有听男人戏谑的话。
  她急切的检查着男人的手腕,没事。
  她又急切的扒开男人胸前的衣服检查男人的胸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针孔什么之类的。
  她的神经这才不再紧绷着,问:“十分钟了吗?”
  “是啊,过得很快是不是?你看,我也没事是不是?所以,不要紧张。”
  “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痛?大言说会非常的残忍……”
  齐言笑着截话说:“匪匪,我只是将最坏的情形说出来,免得你担多余的心。同时,我也告诉过你,琛的抗痛能力比六子强许多,这句话你怎么就没听进去?所以,你看,你总是选择不好的听进心里去,但那些好的你就会自动的忽略。匪匪啊,这样,可不好啊。”
  燕七‘嘿’了一声,说:“大言,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从前……”
  在众人都不明白的时候,他看向连翘,说:“匪匪,话说,你这胡思乱想的和你当初怀孕后的抑郁有点相似啊。别不是又怀孕了吧?”
  连翘一怔,“怀孕?”
  燕七说:“安全起见,我建议你最好是检查一下。”
  上次月经才过去20天的样子,怎么可能?
  “我这里的仪器非常先进哦,可以精准到几天。”燕七又说。
  秦琛闻言,心一悸,想起连翘第一次怀孕的时候确实太过敏感的事。现在的情形和当初的情形还真有点相似……
  他伸手环住了连翘的肩,然后他轻柔的对连翘说:“既然来了就检查一下吧,你老公我这么勤快,保不定真有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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