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法自拔(首推PK,求收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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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在这里?
  连翘起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悄悄的揭开窗帘,看向院子方向。
  院门外,熟悉得不能再熟的lykan车开着车前灯,雨水飘洒在车身上,似纱幕。
  他果然在这里。
  紧接着,又一阵短信铃声响起,连翘翻开短信看了看:三分钟,我上去!
  靠!
  估计是她睡觉开床头灯的原因,哪怕灯光再弱,哪怕这窗帘再厚,但在这凄风苦雨的夜也是清楚之极。所以,他能肯定她在这里。若她要装作说手机开了静音没听到,以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连翘快速换好衣物,穿上鞋子,‘噔噔噔’的下楼。
  待她推开院门,助理已撑着一把雨伞站在院门口处迎接,挂着职业的笑,“大小姐,请。”
  大小姐?呵呵……
  和助理共着雨伞行至车前,后座的男人已推开了车门,“上车。”
  “什么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连翘的嘴角一个哆嗦,这第二句话可比‘上车’复杂多了,哼哼,男人的通病,以为这样就显得霸道、深沉?!
  哼,幼稚!
  满腹牢骚中,连翘还是上了车。
  自从相逢以来,连翘看到的秦琛几乎总是黑衣黑裤,再未见他穿白衬衫过。整个人也因了这黑色显得深沉了许多,那双眼似乎比五年前更黑了,黑得深不可测。
  不得不说,秦琛真是老天的宠儿,五年时间过去了,他就像是吃防腐剂似的,样子一点也未老,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连眼角都不见一丝丝鱼尾纹。特别是这身完美的骨架,那些时装报刊杂志上的模特只怕还要羡慕嫉妒三分。
  在连翘谨慎打量秦琛的功夫,助理上车便启动了车子。
  “哎哎哎,干什么?去哪里?”连翘有点懵,她还以为就在车上说些话、谈些事。
  “佛光寺。”男人回答。
  “佛光寺?”得几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去那里做什么?连翘惊呼过后要下车。
  奏琛一把拽住她,黑若曜石的眼直盯着她,再度启唇,“落锁。”
  助理汗滴滴,急急落下中控锁。
  “放开,我要下车,门还没锁呢。”
  “大小姐放心,院门已经锁好了。”助理小心翼翼的回话。
  “我明天要上班。”
  男人眼中露出嘲讽,不冷不热的提醒,“明天是周末。”
  连翘甚是抓狂,颇带火气的看着秦琛,“为什么要带我去佛光寺?”肯定不会是什么周末短程游之类的好事。
  男人只是看着她,半晌,放了紧拽着她的手,坐到了最左边,扭头看着窗外急驰而过的黑黢黢的崇山峻岭,不吐露一词半字。
  这lykan车的功能她最熟悉,既已落了中控锁,强行跳车根本不可能。可是,三更半夜的,他带她去佛光寺是为什么?
  连翘百思不得其解。
  见秦琛根本不予解释,连翘甚觉郁闷,是以靠在了最右边,亦扭头看着窗外。
  车中的气氛沉闷至极,开车的助理只觉得压力山大。
  白天累了一天,本就睡得晚,方才被秦琛吓飞的瞌睡虫重新回归,一个小时后,抵不住睡意甚浓,连翘终于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总裁……”助理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睡熟得像个孩子似的连翘,好心提醒。
  秦琛却仍旧看着窗外。
  “总裁,这车中虽然有暖气,但……将这衣服替大小姐披着吧。”说话间,助理递过来一件风衣。
  秦琛这才回头看向熟睡的连翘,就那般睡着,没有任何戒备。车里虽然有暖气,但可能是温度偏低的原因,她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小猫。
  “啊啊啊,秦琛,这车我喜欢,要不我们在这车上搞一回试试?”
  “呃,什么眼神?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彩花大盗而你是那种吃斋念佛的斋公似的?”
  “哎哎哎,在家里我主动,在外旅游也是我主动,在这在车上,好歹你也主动一回成不?”
  “唉呀,好歹是夫妻,别客气。”
  “嘿嘿嘿……感觉不错哦……”
  那时的女子,在这车中极尽能事的逗诱他,就像一只来自雨夜的妖。
  “秦琛,孩子流掉了……”女子毫不留恋的将手术单丢在了他的脸上。
  “……我觉得你恶心,所以毫不犹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么恶心的种子在我的肚子中生根发芽……”归来的她,话更恶毒。
  秦琛就这么看着她,一幕幕过往在脑中交迭,只觉得自己一半身处火焰山,一半却身处冰川地。
  明明是想掐死她的……
  最终,他伸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风衣,轻轻的替她披上。
  睡梦中的连翘只当是终于抓到被子了,立马将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又感觉睡觉的姿势不对,干脆又转了个身,躺下,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于是继续睡。
  助理从后视镜中看到连翘居然躺在了总裁的腿上?!
  这样的场景,五年前不是没有,甚至是习以为常。
  只是现在,总裁的一张脸阴沉得像那万年没化的冰,那双漆黑的眸中似乎升起了万丈火焰。
  助理的心一颤一颤的,生怕总裁一个忍不住将连翘就那么推下车,任她走在风雨漆黑的夜。
  助理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中控锁,确定总裁也开不了门,于是专心的开车。
  盯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睡颜,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秦琛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怒潮,他僵硬的身子慢慢的变得柔和,眸中的火焰也慢慢的平息。脑中飞速的掠过一幕幕往事,最终却总是停留在她将那纸手术单丢到他脸上的一幕。
  那一幕,成了他一生的劫,怎么也过不去。
  “我应该对你残忍的。”
  “我应该将你丢在这里,让那些野狼拖走你。”
  “我应该……应该……”
  曾经,他以为她是风筝,是独属于他的风筝,无论她飞得多高,只要他牵一牵绳子,她就得回到他手中。
  曾经,她自诩连翘花,称他是天空,是可以包容下整片连翘花海的天空。
  只是,曾经,一切不过是曾经罢了。
  自从五年前,一切就都变了。
  她不再是他的风筝,因为他无论怎么收线她都不回来!
  他也不再是她的天空,哪怕那片天空下有成片成片的连翘花海,但偏偏就没有了她这一株连翘。
  不是他找不到她。
  而是她变了,变成了罂粟。
  罂粟,是最美的花,也是最毒的花,爱上它的人大都无法自拔。
  而她,就是他的那株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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