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青青,陪朕走走。”少帝对这些大小不良们实在有点灰心了,顺便看了一眼蒙着眼的蕊儿,“为什么蒙眼睛?”
  “晒太阳在,妹妹说怕伤了眼睛,让出来蒙眼睛。”
  “这眼罩子是我的,我小时候也这样的,看现在,我眼睛多漂亮。”安安忙给少帝看自己的眼睛。
  “是很好看,不过,你瘦点的话,应该眼睛会显得更大。”少帝不介意再打击一下安安,想想瞪着纯王,“你穷得要用安安的东西?”
  “何二婶说皇家的钱也不是白来的。”纯王忙说道。
  “也是,好好学学,皇家的钱也不是大水打来的。”少帝给了长子一个白眼。
  青青把安安交给了小越,自己跟着少帝的身边,左右看看,“这里半山上有个小亭子,风景极好。”
  少帝点头,跟着她慢慢的背着手慢慢的走向山间的小路。左右看,“乔家能在这儿有这样的庄子,看来,朕小瞧了乔家。”
  “这是两个大庄子中间的地方,不过听爷爷说,这块地方乔家经营了几代人了,我奶奶最后时就一直住在这儿,所以这儿会尽量舒服一点。我爹在我娘活着时,说是我娘最喜欢来住了。也按着我娘的意思改了些地方,不过我二婶和我都觉得一般,所以安安也都没有来过。”青青左右看看,小道上的树看着就不是近年种的。
  “你觉得江仪的话里,有什么破绽没?”少帝慢慢的走着,背着手,思索了一下。
  “没有。”青青想想又笑了,“铁夫人应该又让他强龙不压地头蛇了,这些人把乔家在放在火上烤了。”
  “你也跟朕说,乔家的日子比在宫里舒服。”少帝已经到了青青说的半山小亭子了,站在亭子里,远远的能看到离宫了。离宫看上去真的十分宏伟。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乔家的小庄子,“你们家的房子怎么没规则?”
  “刚才说了,这里是别人不要的地方,东一块西一块的,然后每代人喜欢的都不一样,于是自己乱改呗。”青青低头看了一眼,因为院子不是规则的,所以每个地方也算是利善加利用了。
  “倒是有点野趣,不过为什么这两家非要空出这么块地方?”少帝左看又看,觉得两家为什么要留一块地方下来,而且还附了这么一片山地?
  “父皇!”青青瞪着少帝,他是来问乔家的吗?但还是想想看,“这是乔家先祖买的,谁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爷爷自己很少来,对整个房子也没什么改动。后来听说是奶奶生病了,需要在静养时,才把那边的主屋修了一下。那里接着温泉水,有自己的泡的汤池。母后很喜欢那儿,晚上会让女儿陪她泡一下。我觉得还算舒服吧!”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就算你先祖……不对啊,你的先祖是我们家的先祖。”少帝终于回神了,瞪了她一眼,“这两边的主子到了这一代,还让乔家存在?所以想想看,你还觉得乔家没什么。”
  “我觉得没什么,我还姓乔呢!”青青瞪着少帝。
  “朕今天想,以乔爷的本事,怎么会一直待在开封府,当初他带人拆了很多民房阻隔了火势,不然还会死更多百姓。”
  “您真是,我爷爷多大岁数了?我爹那性子,再倒安安……”青青都懒得说了。
  少帝立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己真是想多了,安安没事拿银票往自己怀里揣的主,真的没什么可想的。
  “算了,我觉得重点应该在西门家。西门直从宫中出来就跟两人说,也许是南蛮所为,这让他们俩人都十分为难,他们连一个脚印都没找出来,可以证明这是南蛮的复仇。”
  “您也说了,西门老大人从宫里出来,我猜先帝当时就已经决定因势利倒了,所以西门老大人能得圣眷那么多年,重点应该也是在这儿的。他能与先帝永远保持一致,到您任上也是,他没有马上告老,马上告老,就是不给新皇面子,隔上一年,你过了孝期,再乞骸归乡,连长子一家也一块带走这份从容,也是让人钦佩的。”
  “是啊,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朕说不定也会喜欢这样的无耻之人。”少帝冷笑了一下。
  “所以西门老太爷三十年前做了什么对吗?”青青迟疑了一下,看少帝的样子,还是小声的问道。
  “三十多年前他只是开封府尹,破案无数。当然了,这些案子,大多是你爷爷帮着他破的,开封府出了一位神探,作为时任的开封府尹也是面上有光的事。”
  “那时,西门老大人多大岁数?”青青皱了一下眉头。三十多年前,那时祖父也成名不久吧,就算誉满京城,引得无数豪门吹捧,但终归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罢了。而那时,西门家老爷子应该也不会太老,西门开比自己大七岁,那么算算他至少比乔爷也大七、八岁。那么那年他也不过四十毛边吧?四十岁能做到开封府尹……不对,以西门家的地位,铁大人都能做到,西门家的继承人竟然四十岁还只做到了开封府尹,离刑部和大理寺很久吧?
  “脑子不错,西门家那一代起其实就走下坡路了。以先帝的意思,一个掌握了两部一百多年的家族,实在有点碍眼的。所以西门直一直在地方官上晃着,根本就没机会去刑部。”少帝鄙夷的一笑。
  青青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到西门开去找她的那个夜晚。痛苦的述说着祖父的手段,突然有点冷了。
  第431章 棋手与棋子
  其实跟所有的阴谋是一样的,开封府破了一起破门案,就是行窃的小案子,就算当时乔爷不在家,开封府的孩儿们也不是那吃素的。抓到了人,然后顺便追到了他们的老窝,抄出一条线出来,偷东西的,接货的,消赃的。其实这在任何的衙门都不是什么大事,当然了,这拦不住有些喜欢给搞事的人。
  于是,某些赃物到了当时的贵妃家,再送到了先帝的案上。御用的东西,为什么在柳家?就算这是御赐之物,掉了为什么不说?不报?查记录,既不是御赐,那就是偷的。谁能从宫中偷到?然后一个惊天之案的导火索就这么形成了。
  “我爷爷那时在哪?”青青皱紧了眉头,老爷子的书房里可没有这个案子,她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一个御赐之物被盗而已,不过是一个死物,而且还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家。若是乔爷在,他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吗?或者说,他就算是为了乔家的大道而不怎么管事,但他还奉行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他应该不会让事情变得表面那么糟糕。
  “听说他出京办案了,后来父王彻查时,发现当时开封府的赃物起始名单里根本没有那件东西。你知道最好玩的是什么吗?”少帝冷笑了一下。
  “根本没西门家什么事儿,当时有人受害吗?”青青想想,若是查到开封府里没有这东西,而开封府尹的西门直竟然还悠然过了三十年,连少帝拿他都没辄。就表示西门直当时有多么小心了!但是,一般这种事,总归是要有几个底下人受害的。
  “说是有几个人被那谁买通了,于是拿了那件东西放到了赃物里。”少帝又冷笑了一下。
  “所以,西门老大人纯洁得像婴儿一样,扔出几个小人物让当初的太子发泄怒火,不过,这样,会不会让太子觉得更加痛恨?因为他当太子是傻子。”青青回头看着少帝,这些人,真的当皇家人都是傻子吗?就算太子死了,还有太孙呢,而现在太孙成了少帝,西门家能有好?
  “所以你爷爷死了!”少帝目光里闪过一丝厉色。
  “父皇!这个不能乱说吧?”青青呆了一下,这个就算老太太说是先帝杀了儿子,她也就听听,因为她还是相信虎毒不食子,老爷子又不是儿子特别多,拿太子开刀。现在少帝这么说,跟说老爷子杀儿子差不了多少。
  “父王为皇祖母翻案之后,就被先帝关进了西郊的别宫。对外称养病,不过,那时你祖父才二十岁,总不至于比我还不如吧?”
  “这不能说明问题!”青青摇头,表示这个不能成为先帝杀子的证据。
  “你真是,办案子都办傻了。有时根本不用想什么证据,也不用证据。父王死后,孙家的案子就爆发了。用你的话说,时间点刚刚好。”少帝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说,世间有这么巧的事,正好父王不在了,于是孙家也就跟着倒了,你的太公、外公外婆,就这么含恨而亡。唐老太没好意思告诉你,当初这个案子是西门直进刑部之后的第一个案子。”
  “这不该是大理寺的案子吗?”青青一怔。
  “准确一点是三司会审,西门直代表着刑部。而力主让你外公流放的人,就是他。你知道为什么?”少帝冷冷的一笑。
  “孙家借书索贿,其实说起来也是可左可右的。书在孙家,也算是证据确作,说他们家真的索贿也算说得过去;但是也可查原告,不一定查不出问题来。这案子倒是可左可右。西门老大人敢这么判,一定也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的。”青青倒是对西门直的专业十分有信心的。主要是,这么一个人,敢这么做了,肯定不会让人说一个不字的。
  “若是你一定要入孙家的罪会怎么做?”
  “我不会,我追寻的是真相,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丑恶之中?”青青摇头,不过看少帝瞪着自己,她就笑了,少帝当然知道她不会,他问的是,他们这些专业的,若是想让孙家跑不掉方法真的很多。想想,“若是我,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原告当堂撞柱,以求自证。这样,看审的人,心证以成,就算没有证据证明孙家有事,孙家在清流的名声也完了。所以,太公和外婆只能一死洗冤,而外公……”
  “你外公离开时跟心腹说,他活着才能为孙家洗清冤屈。”少帝抬头看着青青。
  青青轻轻的磨了一下牙,她其实一直知道父亲的意思,无论是祖父还是外祖父,那时他们都很年轻,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个关在别宫就能“郁郁而亡”,一个走在发配的路上就能“染病而死”?
  “父王,这些您从哪知道的?那时您才多大?”青青突然想起点事,忙看向少帝,三十多年前,少帝上回也说了,先太子去世时,他七岁。七岁倒不是不能记这么多事,但逻辑不可能这么清楚吧?
  “先帝让我安静的看着,然后记在心里。”少帝对着青青一笑。
  “你说什么?”青青冲口而出,怔怔的看着少帝。少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一切不是先帝做的,但他默认了,他也愿意利用西门直的进取,但不耽误他教孙子。
  “先帝也不干净,我知道。不过,有时,他是下棋的人,棋盘上每一个都是他的棋子,每一个子放在哪,什么时候该叫吃,什么时候该被吃,这些他都了然于心,你明白了吗?”少帝苦笑了一下,先帝就是这么把他带大的,其实少帝对先帝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面实际是像父亲一样引导他成长的师长。一面又是害得他父母双亡的仇人,他最终按着先帝的想法,把满腔的愤怒转向了西门直,那个为了家族的传承而不顾一切的人。
  “父皇,你也挺不容易的,这样您还容忍了西门老大人到今天。”青青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因为我不想变得像先帝一样,是啊,我是他教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像他一样。”少帝也叹息了一声,“所以幸亏你不喜欢西门开,你真的被西门开骗走了,我会被气死的。”
  第432章 中毒
  “现在看出我眼光好了吧?”青青也不想再谈当年的事了,实在有点压抑。忙顺着少帝的话说下去。故意回头看着少帝一脸得意。
  不过细想想也是,之前只是觉得西门开和唐冷的性子不成,现在看来,在客观条件上,西门开也是绝对不成了。他的脑了是比唐冷强一点,但西门直老爷子当初不但参与景年惨案,后又掺和了越国公府的案子,这仇恨是没法化解的;而西门开的亲爹西门自当初逼迫贞娘的事,明显的柳家与乔家都不能给他好脸。所以西门开有这么个家族的拖累,也是够倒霉的。
  而唐冷家不论多么的巧舌如簧,但唐冷其实已经掺和了刺杀自己的案子,他是个立场不怎么坚定的蠢货,和他一块,谁知道哪天就被卖了。所以,这种人真不能嫁;
  算来算去,小越所在的方家虽说和先帝之间有些不对付,但是双方都有责任,真的是大哥别说二哥;而他也知道,方家与少帝之间是没什么恩怨的,所以小越对少帝倒是最坦然的。少帝对他也是,就算不喜欢,但真的不讨厌,自己回头帮着他把案子查清了,他们就能很舒服的在一起,轻松而自在。所以婚姻真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特别是古代,关系着众多的恩怨情仇。
  “所以你叫小越进来,真的是怕他有危险?”少帝又给她一个白眼,她有多喜欢那个破小孩啊?
  “这倒是真的,当然,还有就是,我和他好像除了最开始时,他不记得他是谁,而我也不是公主,才能常常在一起。现在我们各自有了身份,我们好像总也没法在一块,我都不记得上回跟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有时,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快要没信心了。”青青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也想跟他一起吃饭,聊天。像您和母后一样。”
  “哪有姑娘这么说话,不怕丑。”少帝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这个丫头真是用实际的行动告诉自己,女生外向吗?
  “您总是希望我幸福吧?小越现在祖父死了,就算之前没见过,但是心里总会不舒服的。再说,现在外头那些人与越国公府残余的势力其实也脱不开的。不管他被人争取,还是被那些人杀了,都不是我想要的,宁可把他困在我身边,做个单纯的人吧?这应该也是他舅舅所希望的。”青青挽住了少帝的胳膊,就像普通的父女那样,慢慢的聊起天来。
  “你这样不对,有时让他面对的越多,他对你的感情才会越好。经过了千回百转,他却还留在你的身边,就跟百炼成钢一样,那时,他才是真的属于你的。现在都是假的!”少帝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青青的意思,直接说道。
  “我也许没想像中那么坚强,我没那么敢试。”青青其实也同意父亲的意思,现在小越对她的感情已经是经过了一次次打击之后,越来越纯粹,他们是在这些经历之中越来越觉得对方的重要性。但是,不代表小越能真的越过他们之间最重要的那堵墙。越国公府案,里面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最终会以什么样子呈现出来,谁也不知道。她曾经也想过,和小越一起经历,让他在经历中一次次的明白,他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她,于是不能失去她。但是,最终,她也没下这个决心。
  “我换了一个大夫,就是自己便装在民间找了一个大夫。”少帝觉得自己得把女儿的注意力再抢回来,不然,她心里就一个小越了,这就太让人生气了。
  “结果呢?”青青忙一脸关切,这个也是她一直担心的,要知道,少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健康的儿子可以传承下去。
  “结果是,我中毒了,不过,有点奇怪,我一直在中毒。老四的娘进宫开始,然后到老死后。”少帝说完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太医院都是死的吗?”
  “您问过没?”青青也想知道太医院怎么想的,为什么少帝这么中毒,却没人知道。不过想想,老四死时,她也见过少帝几次,她也没闻出药味,忙又解释道,“不过,四皇子在时,我也没闻出您身的药味。既然是四皇子出生之前,您就中了毒,那么,应该这不是一般人能配得出来的,想来,太医院也不太知道吧?”
  “那民间的大夫怎么知道?”少帝瞪着女儿,觉得她睁眼说瞎话。
  “我真觉得大夫跟边关的大将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医们很多都是世家领职,他们的病人其实还是有点少。那民间的大夫,特别是从小处一点点熬出来的名医,那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这个青青倒是能说了,太医们脑袋比医术重要,开的大多都是吃不死,治不了的太平方,说的话也要四平八稳,真来个民间的大夫说了啥,他们也都能圆回来,反正也治不了罪,能怎么着呢?所以少帝气也白气,当然,这话还是别说了。
  “老四娘还真是‘高瞻远瞩’,就算得出她能生儿子?”少帝给了女儿一个白眼,然后说另一件事儿,他这话还真不好跟皇后说,太丢脸,好歹青青是亲生的。
  “不是证明她是对的吗?她真的有,只要他们手上有毒。不过,那位娘娘怎么选出来的。”青青觉得这个都不需要一问,因为已经既成事实了。重点不是应该去追来源吗?
  “你不问问我中的啥毒?”少帝回头瞪了女儿一眼。
  “若是四皇子出世之后,您就开始中毒的话,自然是不让您再生了。那时您还没继位呢,把您怎么着了,她儿子也没机会。若是一直在下毒,那么恭喜您,那毒不是大哥中的那种,应该会失效的,所以才会一直在下毒。”青青挽着少帝笑眯眯的说道,她说的是实话,若是需要一直下的毒,表示是有时限的,那么连解都不用,直接到期就失效,想想她笑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没闻出来了,有时效的,跟避孕一样,根本就不是毒,所以太医院和自己都没多想。
  第433章 疑惑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少帝还真不用青青说,人家大夫也只给他开了一些调养的方子,人家说得很清楚,这不是毒,只怕是夫人不想再生了,若是家里有儿子,也劝他别折腾了,不是病!
  “一般来说,他们想的是,以防万一。”青青轻叹了一声,想想看,“四皇子的娘应该怕孩子养不活,当然不能把门关死了;四皇子应该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万一不行,您再生个小皇子,然后把大哥他们都那啥了,他就能扶着小皇子上位。”
  “老四的外家没有人会医术,他们家几代的老实人,祖宗八代跟医术、毒术都没一点关系。”少帝喃喃的说道,他不在意老四娘,说起来,他竟然想不起他们四个长什么样了,现在宫中的美人,他记得住脸的,也没有。他在意的是,竟然有人一直在算计他,这让他十分受伤了。
  “这倒是小事,只要让娘娘进宫时带一个会毒术的丫环就好了。等着娘娘不在了,那位跟着四皇子即可,顺便还能教导一下四皇子。我看过他的笔记,六岁开始记的,也是由浅到深,那时,娘娘已经去世了。”青青耸了一下肩膀,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
  “你也在查?”少帝瞅了她一眼。
  “我是看四皇子的笔记,古代毒术,我真一点也不会,正好跟着他学了。里面没有您中的那种类似的,所以他还没学成功,还没有自主创新的本事。”青青随意的说道,“江师父说,这种下毒的手法也是南边的,当然不一定是越地的,您只要想,南方多障气,少数民族以毒养生,手法倒是比较好认的。”
  “那能查出人吗?”少帝点头,他被号出被下毒了,但是说实话,这种人家不叫毒,叫药!这药可是老方,古书上都有。现在说教老四的制毒的是南蛮,这个他该信谁?
  “能查出什么?四皇子宫里的人都死光了,只能从他宫里的文字资料来判断。”青青摇摇头,她想查时已经没有人了,只能从入宫的名单来查,看看当初那位有几个人跟着进宫的,原本宫内是谁,然后哪些人转到了四皇子的身边。这些都是可以从资料中查到的,只不过,她查到的,都是名字和日期。而这些名字,她再想往深入了查,其实是很困难的。
  当然,她当时查,只是想知道老四的用毒思维,根本没想过老四会和少帝中毒有关。只能说,少帝的运气不错。一是时机没到,要知道,那会儿,其它皇子们还都活着。特别是老三,已经把手伸到朝上,那会他动少帝才是脑子不好;其次也是手艺不精,从他的笔记可以看得出,两三年前起,他就是自己摸索了。她也查到老四身边一位嬷嬷急病去世了。所以当老四的老师死后,老四的东西还没学全,对着少学,他都不敢用老大的那种药。老大身上的味,连安安都能闻出来,而少帝的平安脉可是随时,他可不敢冒那种险。
  现在乔大勇在暗中查探那位死的了嬷嬷的生平,至于说为什么没让皇后去查,这个她只能说,皇后离内宫太近了,她就算喜欢皇后,也不会把这个交到皇后手中。还是交给一个完全与宫廷无关的人比较好。当然,查这些时,她连少帝都没想过知会,现在看来,自己幸亏没有说了。若是让少帝查到什么宫中密事,只怕他会更痛苦了。
  “你说,老四背后不会有什么人吧?那药可是咱们的古方,和南蛮的完全不同。再说南蛮,你也不能完全肯定那与越国公府无关吧?”少帝站住了,侧身看着女儿。
  “您说什么?”青青一怔,再问道。
  “我说,我吃的那种药,是咱们的古书上查的到的。不是蛮子的配方。你不说,下毒的人是南边的习惯吗?既然是习惯了,那就不是一个人了。”少帝顺着思路想着。
  “是,两种可能性,一是下药的另有他人;二是给那位娘娘的药的人另有其人。但那位娘娘自己另有下毒的高手,养在自己的身边。我并没肯定说道背后的人不是越国公府。毕竟他们离得近,想找这个样的人比较容易。不过,我觉得啊,下毒这种事八成都是女人会干的事,不怎么像老越国公干的事儿。十六年前,为什么?有那个本事,为什么不直接弄点别的药给您吃,非要下这种药?”青青摇摇头,她真不是为了老越国公找借口,而是真的觉得这是在污辱越国公的智慧。
  “主要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越国公府算是被利用的,借他们在军方的势力,然后呢?十多年前起,开始给朕下毒。他们要干什么?改朝换代吗?”
  “其实,开始时我以为他们是要把先帝的血脉断绝。”青青摇摇头,看着远山,“所以开始时,我找的嫌疑人都是与先帝有血海深仇的。但是,他们下的是药,又不是毒,所以这种可能性也没有了。您还不到四十,想再生孩子真的挺容易的。”
  “所以你还是把他们想得太高了,所有人不可能只为了报仇,一切都是欲望。主要是仇恨也不会酝酿三十年,他们报复的对象应该是先帝,他们之前是有很多的机会的。”少帝原本就没想过青青怀疑的对象,只不过,他不敢冒险罢了。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