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个有夫之妇,朕稀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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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公主请留步。”
  一道女声喊住了她,兰舒琴微微蹙眉,脑中回想着这声音是谁的。
  那人似乎知道她没认出自己,笑着走到她身前说道:“我是舒凡儿,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舒郡主。”
  小时候,一个跟着夜季渊,一个跟着夜暮沉,关系能好到哪里去,不过舒凡儿倒是跟对人了,现在不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么。
  “你的事,我从渊哥哥那边听说了。”舒凡儿带着炫耀地仰着头,“我们做个交易吧。”
  许是不喜她这般语气,兰舒琴没有出声,只是抬起手,示意太监继续前行。
  “难道你以为自己嫁入夜府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兰舒琴脚步一顿。
  青烟从地上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视线里多出一角白色衣袍,她双眸微闪,慢慢地抬头,本以为会对上夜暮沉注视的目光。
  不料,他神情冷淡,看着前方,与她擦肩而过。
  青烟心一痛。
  她知道,他还在生气。
  正准备和他说皇上赐婚的事情,却无从开口,明日就是他接手的第一个工作,若是被其他事情扰乱,怕是会给夜季渊抓住把柄。
  缓缓地撑着地面起身,许多跪久了,整双腿都在发麻,刚一起来,就再次软倒在地,她咬唇,自己试了几次才站稳。
  走回夜暮沉的房间里,却发现他大门紧闭。
  夜幕降临,层层乌云里响起一阵轰鸣,下起雨来。
  冬季的风带着雨丝刮到青烟脸上,她一惊,连忙从夜暮沉的房门离开,疾步跑进柴房中。
  李翱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息,不知两人闹的又是哪一出。
  雨越下越大,打到瓦片上嗒嗒作响,青烟双手环臂依靠在木柴上,微微闭上双眸,只觉孤寂得心慌。
  困意来袭,她渐渐地阖上双眸,然而偶尔从门缝中袭来的冷风让她丝丝发抖。
  “暮沉……”她无意识地低喃,只觉头痛得很,昏昏欲睡,浑身发烫。
  毒性的入侵,她的抵抗力已经无法支撑寒风了。
  “嗯?”
  一声似有似无的回应,悄悄地回荡在柴房里。
  “冷……”她的呼吸渐渐加重。
  随后身上一重,暖暖地覆盖着她,不禁舒心地展眉,一双长臂将她搂住,抱起,缓缓打来柴房的门,走出。
  房里,多出一个人影,他无声地叹息:“暮,看来你身边少不了一个大夫。”
  “退烧药。”夜暮沉的声音低沉沙哑。
  那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点燃桌面的蜡烛,映出他五官,正是书逸然。
  他从医药箱中掏出药丸递给夜暮沉,同时将手探在青烟的脉搏上,心一惊,眼中掠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似喜,似愁。
  竟然,中毒了?
  “怎样?”夜暮沉发问。
  “无碍,不过是发烧罢了。”他回头温和一笑。
  翌日,雨及时地停了,夜府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若是下雨的话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了。
  一大早,夜暮沉已经上了轿车入宫。
  青烟醒来的时候,头脑的沉重感已经消失,然而看见床边之人骇得立即坐直了身子。
  “书逸然?”
  他怎么在这里?
  “醒了?”他点头一笑算是回应。
  “暮沉呢?”她没时间想书逸然的事情了,因为今日是入宫的时机,也是……她取解药的时候!
  只要入宫设法让清烨探上夜暮沉的脉搏,太后就会相信了!
  然而,书逸然淡淡地说道:“走了。”
  走了?
  她一怔,连忙起床穿衣,洗嗽收拾一番,施着轻功闪到马厩里牵出了以前买的白马,一跃而上。
  动作之快让书逸然愣了片刻,随后急忙追上:“暮说让你呆在这里的。”
  青烟哪里听他的,一挥鞭,飞快地朝皇宫出发。
  城边,护卫伸出长矛阻挡她的进入,青烟咬唇,放下了马,暗自从上次太后所指的暗道中进去,听见一旁的宫女细声议论。
  “夜王俊美无双,雪妃倾国倾城,简直天生一对!”
  “可惜夜王有了王妃。”
  “我听闻啊,只是听闻,夜王和雪妃从前是情投意合的!”
  脑中关于束依琴的模样再次涌现,青烟扯唇一笑,暗中跟在她们身后,随着她们来到了举办盛宴的大殿里。
  金顶红门,彩带垂挂,鲜花铺路,丝竹声不绝如缕,宫女一字排开,有秩序地前行送上食盘。
  青烟跟在最后,随着她们步步前行,很快就进入了大殿里。
  殿中矮几不计其数,众多大臣已经入座,不认识的人很多,青烟却一眼看出了他来。
  真的,一踏入,她的双眸就被吸引住。
  因为,太显眼。
  正中央,盈盈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是夜暮沉,一个是束依琴。
  男子青丝绾起,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览无遗,白皙如玉,一袭白衣似雪,宛若天人。
  女子发髻精美,秋水无痕的双眸摄人心魂,波光潋滟,一袭长裙曳地,惊为天人。
  束依琴微微弯腰,彷佛正要行礼一般,而夜暮沉正伸出手轻托在女子的手臂下。
  画面似乎在这一刻停住,永远地刻在青烟眼中,以至于她的脚步都停滞了起来,待所有的宫女归位,茕茕独立的她格外显眼,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那不是夜王妃吗?”一个大臣率先出声。
  “不是听闻病了不带出席吗?”
  “嘘,不识趣啊!”
  青烟这才蓦然惊醒,再次踏步上前,走到夜暮沉和束依琴身侧,朝皇上行礼:“青烟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太后眸光深深,颇有意味地瞧着她:“平身吧。”
  随后她径直走向空出的位置,就在最靠近皇位的位置,因为全场就只有那座是空着的,向来就是夜暮沉的位置。
  夜暮沉瞥见她一系列的动作后,眼中掠过不悦,松开了束依琴的手,说道:“雪妃代表雪国前来,臣万分荣幸。”
  随后,回座。
  “你怎么来了。”他低声凑到青烟耳侧,本来就不打算让她掺合进来,怕有什么危险。
  她长睫微闪,轻笑道:“烧退了。”
  其实,是为了解药。
  接下来,皇上发话,一堆客套话过去后,丝竹声再次响起,跳舞的宫女纷纷入场,翩翩起舞。
  “难道月国这次的宴席,也就是看舞品茶?”雪国的位置上,一个跟随雪妃的使者发话了。
  “当然不是。”夜暮沉笑着打断。
  “当然不是。”夜暮沉起身笑着打断,看向对面的朱使者,“等舞会结束之后就知道了。”
  青烟微微蹙眉,雪国这次来月国明明是因为华祭司身亡的事情,应该来说是他们恭敬对待月国才是,怎么一副为难夜暮沉的面孔。
  思及此,她疑惑地看向夜暮沉。
  他感受到身侧的目光,不用多问就知道她的想法,双眉一挑,不经意地瞄向右上角的方向。
  青烟一怔,垂下头,余光偷偷地瞟上去。
  一个金色闪闪的宝剑赫然呈现!
  “来,吃个草莓。”夜暮沉忽而一手搂住青烟的腰,一手夹起一块草莓递入她口中。
  青烟不明所以,只能随着顺着他张开双唇,耳边忽而一热,烫得她一怔,因为他的唇吻了上来。
  她脸颊一红,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两国宴会上,他怎么能!
  “那是月国送来的特殊打造的宝剑,威力无比。”一阵细语传来,青烟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青烟晚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原来月国已经送来了礼物,还是一把武器,想要强国的夜季渊自然是喜欢得很,在他心中,一个华祭司换来一把绝世宝剑,自然是值得的!
  难怪夜季渊的表情一直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难怪那个朱使者明目张胆地调侃宴会的无趣!
  青烟咬下草莓,明明是甜的,入喉后便成了苦药,涩的难受。
  华初,你真的死了?
  她长睫低垂,掩住眼底的落寞和愧疚。
  大堂中宫女身穿彩裙,长袖挥舞,随着曲子的起伏而摇摆,风姿各异,美不暇接,然而,这里所有的大臣没有一个是专心看舞的。
  青烟不用抬头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投射过来,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侧的那人,夜暮沉。
  夜王重新参政,众人早已议论纷纷,这一次又是夜暮沉第一个任务,他们看戏的态度显而易见,青烟趁取酒的时候随意一扫,发现不少的目光是带着畏惧的。
  时隔六年,当年的太子回归,代表内乱不远,如何不惧?
  忽而对上一处紧紧凝视自己的视线,是舒凡儿,以往带着憎恨的目光此刻竟变得难测。
  她果然是出来了,还变得会隐藏了。
  青烟嘴唇抿成一条线,平静地移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最后,她故意越过束依琴,瞄向太后,发现她的目光恰好落在自己身上。
  这么一打量,舞蹈已经结束了,宫女纷纷训练有序地退下,只是有些人的余光会悄悄看向夜暮沉,随后脸上一红。
  夜暮沉视若无睹,青烟却不悦地撇嘴,他瞧见她这个小动作,嘴角不经意地勾起,随后起身,朝夜季渊作辑:“皇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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