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强强)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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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无眠:「@周达非 你可以去看了。」
  照无眠:「我去网上搜搜repo。」
  周达非点开林浅予分享的那条链接,却发现奥涅金的演出已经开始几天了。它总共也就演不到两周,演完的时候周达非这次的电影还没拍完。
  也就是说,他再次看不了。
  周达非:「我拍戏的影视城在外地,连周末都没有,看不了。」「生无可恋.jpg」
  林浅予:「。」
  照无眠:「卧槽!」
  周达非:「?」
  照无眠:「我刚刚搜出来今晚的一个repo,据说拍了个身高腿长穿着长风衣的帅哥。」
  照无眠:「图发出来后下面有人说那是个导演。」
  照无眠:「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周达非!」
  周达非:「...」
  林浅予:「...所以实际上是谁?」
  周达非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照无眠:「emmm,就,林浅予你还记不记得,」
  照无眠:「大二我们话剧社的兄弟社团电影社举办某位知名导演的放映会,我想去蹭蹭小食和酒水,都走到门口了生生被周某人夺命连环call给叫了回去,说那是他最讨厌的导演。」
  “......”
  周达非火速点开林浅予的聊天框私聊,
  [你不要跟赵无眠说裴延的事。]
  林浅予:[哦?]
  周大肥:[扛刀.jpg]
  林浅予:「我主要是没太懂你具体不让我说啥」
  周达非对着手机,忽然意识到他自己也说不清。与裴延有关的一切,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地方,但他却都不愿意提及。
  像一种莫名其妙的逃避。
  过了会儿。
  林浅予:「?」
  周大肥:「什么都不要说。」
  群里。
  赵无眠发完消息后好一会儿无人应答。
  照无眠:[..?]
  照无眠:[人呢?]
  照无眠:[@ 周达非 @ 林浅予]
  照无眠:[你俩不记得了?]
  周达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记得。
  就在他思考发什么能够完美圆滑不尴尬地过掉这个话题时,群里开始陆续跳出新消息。
  林浅予:「哦,裴延啊。」
  照无眠:[你这阴阳怪气的表达方式是怎么回事。]
  林浅予:[有吗?]
  林浅予:[没有吧。]
  林浅予:[绝对不可能。]
  林浅予:[我怎么可能阴阳怪气周达非最讨厌的导演裴延呢。]
  林浅予:「沧桑点烟.jpg」
  赵无眠发来了拍到裴延的那条repo链接。周达非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点开了。
  偷拍的小姑娘没敢拍正面,就拍了个侧脸,能看出来是裴延——当然,这是对于认识裴延的人而言。
  裴延应该是一个人去看的,他坐在剧场第六排中间的位子,正低头在翻场刊。他的休闲服饰除了黑色一无所有,还是黑衣黑裤黑风衣。不同的是,这次裴延没有戴口罩。
  周达非看着这张图,第一反应:裴延知道上海有奥涅金居然也不想着告诉我一声?
  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奥涅金。
  让闫尤说也行啊!
  周达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一言难尽。
  周达非在一言难尽的情绪中下拉评论区,发现裴延尽管被人偷拍,但他当晚却并没被人认出来。
  偷拍的姑娘拍裴延纯属是觉得今晚见到了个气质卓绝的大帅哥。
  她在微博里还说自己中场休息时鼓起勇气上前问裴延是不是演员,裴延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这条微博带了话剧的tag,直到它被转开,才终于有人认出照片上独自去看奥涅金的帅哥是知名导演裴延。
  周达非在心里默默地想,裴延长得太好看了,大部分人第一眼都会把他往明星、演员、模特的方向联想,没人会觉得他是个已经名满天下的导演。
  况且,与裴延放在一起比较的同行大部分都已是四五十朝上的年纪。
  和他们相比——或者说,和已经取得的成就相比,裴延是如此年轻。
  -
  裴延一整晚都沉浸在一种理智知道没事、心理极度悲伤的情绪里——一般俗称,上头了。
  裴延都分不清这种情绪有几分源于自己的经历、几分源于话剧的感染,总归它们是杂糅在一起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裴延已经明白,周达非今晚不会来了。他让人查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周达非今天在外地拍戏。
  更确切地说,周达非已经半个多月不在上海了。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收到那张票。
  裴延这一刻有点难言的后悔。他一直在匪夷所思地避免跟周达非的直接接触,所以他不声不响地寄了票,偷偷期盼周达非会福至心灵地出现。
  可现实中不可控因素甚多。周达非那么喜欢奥涅金,却生生错过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裴延,第二次...裴延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早知道的话,至少得告诉周达非、确保他收到了那张票——哪怕是让闫尤去说。
  中场休息有20分钟,剧场里吵吵闹闹的。
  裴延起身,去外面的大厅转了一圈。卖纪念品和周边的摊位还在,裴延不知道周达非会喜欢什么,于是把每样都买了一份。
  “这些纪念品,我可以留个地址你们帮忙寄过去吗?”付款时,裴延问,“我出运费。”
  “我们有线上售卖的,商品和线下一样,只是要补12元的运费。”工作人员指了指一旁海报上的二维码,“登陆官网或者公众号就可以下单。”
  从现场买回去的和线上下单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太一样。
  裴延有些犹豫,片刻后又道,“那算了吧,帮我把这些装起来就好。”
  裴延拎着纪念品的袋子重新进了剧场。离下半场开始还有几分钟,裴延随手翻了翻刚买的场刊。
  “您好...”
  裴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抬起头,发现是个年轻女生。
  “请问,您是演员吗?”女生问。
  裴延有些奇怪,“不是。”
  大厅里的灯光再次暗下,裴延把场刊收好,放回了袋子里。
  隆冬时分,剧场里暖得不可思议。舞台上高纬度的风雪再度漫起,瞬间抓回人们的神识。
  裴延忽然想,他要亲手把纪念品送给周达非。
  周达非可能喜欢,可能不喜欢,也可能完全无所谓。
  但裴延太想看见周达非活生生的反应,他如今回想起周达非初见时对他又打又骂都觉得分外可爱。
  裴延想让周达非知道这些都是他送的。
  “这不算逾矩,”在下半场开头刻意呈现的冗长无聊乡村聚会中,裴延望着舞台中央向奥涅金表白被拒后心碎的塔季扬娜,心里想,“周达非说过,有机会的时候我可以去见他。”
  “我不想在提起奥涅金时,周达非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把名字写在票上的赵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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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喜大普奔:发现下周要考的三门课里最难的一门开卷。
  这门课的老师很有格局,在课件里写道,“students are not allowed to contact other humans,robots,pets or martians for help.”
  我第一反应:是时候联络银河系外的智慧生命了(正经
  第93章 肥肥会有奥涅金的
  裴延独自去看奥涅金,又独自驱车回家。
  夜晚的街道上空点着几盏路灯,光影扶疏。不知从哪一秒开始飘起了纷然夜雨,细如针脚,听着就让人从骨头里泛起一股湿漉漉的寒意。
  裴延到家时已经很晚。他没有使用社交媒体的习惯,故而对于自己被偷拍的事一无所知。他冲了个冷水澡,想起周达非很怕冷,开始毫无逻辑地担忧周达非的吊兰会不会也很畏寒。
  裴延把书房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又给吊兰浇了点水。一旁的《欧根·奥涅金》在暖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有年代感。
  裴延浇完花,拿着《欧根·奥涅金》回到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杨天发来了消息。
  杨天:「你去看奥涅金了?」
  杨天:「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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