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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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以说明,这帝京城风云将变。
  于管事顿了顿,而后了然一笑,“行,掌柜的说就是什么。”
  几个年轻管事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顿时不觉明历。
  总是不晓得老于同掌柜的在说什么。
  不过,咱也不敢问啊。
  正说着话。
  不远处的小厮忽然喊了声,“大人回来了。”
  温酒一抬眸,就看见紫袍玉带的清冷少年朝这边走来,飞雪盘旋在他身侧,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衬得他整个人都如同冰雕一般。
  “掌柜的,那、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年轻的管事们有些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冷气环绕,纷纷告辞。
  连于管事也拱拱手,撤了。
  温酒刚要开口唤小六小七,结果前一刻还玩疯了的两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手拉手,乖巧温顺的不得了。
  小七道:“我忽然想起来先生给我布置的课业还没做完。”
  小六迅速反应过来,“我也是!”
  声未落,两人就飞似得跑了,连带着庭前一众小厮侍女也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这雪花纷扬的庭院前,便只剩下揣着红色暖手捂的温酒。
  她朝几步开外的三公子笑了笑,“三哥回啦。”
  谢玹站在几步开外,面上几乎没什么表情,“让她别送了。”
  “什么别送?”温酒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夜里叶知秋同她说的事,顿时有些想笑,可对着三公子这么一张冷脸,只能硬生生的忍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玹语气微凉,“桂花糖。”
  温酒垂眸,“嗯”了一声。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道:“三哥,其实这姑娘家送的小玩意,同那些给你送礼托你办事的,是不一样的。一包糖而已……”
  温酒说着,自己都有些心虚。
  叶知秋那可不是一包糖的事,那可是十年!
  “你又知道了?”谢玹俊秀的眉眼间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语气微沉,“你方才不是不知道吗?”
  温酒顿时背后一凉,连忙赔笑道:“三哥想让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若是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谢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身上寒气越发的逼人。
  温酒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反正多说多错,她还是闭嘴的好。
  三公子眸色幽暗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
  “三哥……”
  温酒轻唤了他一声。
  那人也好似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有些抱着暖手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家里的少年太过出类拔萃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个个都厉害的上天似的,管也管不住。
  “哟,这是谁惹我们少夫人不高兴了?”谢万金一袭锦衣轻裘,从拱门处走来。
  他一笑,就梨涡浅浅的,凑到温酒面前来,“我猜猜……”
  温酒笑道:“四哥有这闲工夫还是多赚些银子回来吧,银子一多,就什么麻烦事都没有了。”
  “说的有理。”谢万金摸了摸下巴,同她一起靠在廊柱看飞雪漫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两人都是经商的一把好手,随口扯得都是铺子银子,街巷城池。
  不多时,庭前有小厮领着一个青年男子经过不远处的回廊。
  温酒不经意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诧异,“陈远宁?”
  谢万金不解的问道:“谁?”
  “三哥上一榜的状元郎,早前在云州做暗人,现下……”温酒看着那人的背影,徐徐道:“似乎是太子府的幕僚?”
  谢万金微微勾唇,“太子府的人,啧,也不知道也同三哥说上几句话。”
  温酒想了想,“也许连门都进不了。”
  毕竟……
  三公子的院里还有一个江无暇。
  谢万金回头看她,笑道:“要不要打个赌,五百两?”
  温酒抱着暖手捂,不紧不慢的穿廊而过,“五百两太少了。”
  谢万金站在原地,有些惆怅道:“五百两怎么少了?家里有个小财神真是……”伤人啊。
  而一边,三公子的院里。
  屋檐上积雪如盖,庭院间白茫茫一片,霜雪压紫竹,残叶飘零,满院萧瑟。
  陈远宁跟着谢府小厮一进门,迎面的风就比外头更添三分寒凉。
  小厮上前轻声道:“江姐姐,这位公子有急事要寻大人……”
  “外客止步。”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几步开外挂灯笼,头也不回的训斥一旁的小厮:“大人不许旁人近前,你们怎的还把人带到这来?”
  陈远宁闻声,浑身一震。
  江无暇挂好灯笼,转身看来,顿时面色大变。
  两人相对而立,许久,都悄然无声。
  谢玹站在窗边,语气淡淡的打破这一地沉默,“何事?”
  第402章 所谓天赐良机
  “谢大人!”陈远宁闻言,便直接越过了江无暇,走到窗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谢玹,压低了声音道:“此乃殿下亲笔,还请谢大人过目。”
  谢玹伸手接了过去,却不拆开看,语调微凉道:“信送到了,你回吧。”
  陈远宁愣了愣,“谢大人为何不拆看?”
  谢玹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总该给句话,让我回去转告殿下吧?”陈云宁自从遇上这位谢家三公子,再也没过过顺心日子。
  这么大的事,在外要避嫌,自然是不能让谢玹到太子那边去的。
  可他都已经送信上门了,这厮连屋子都不让进,只能站在外头吹冷风淋雪也就算了,竟然连信都不看。
  简直是岂有此理!
  谢玹沉吟片刻,而后淡淡开口道:“闭嘴。”
  陈远宁惊了惊:“什么?”
  这也就是太子殿下不在这,谢玹这厮果真说因为升迁太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谢玹转身,将太子的亲笔信丢入了火炉里。
  火焰顷刻间便吞噬了纸张,映着少年那张长年冰霜不化的俊脸多了几分晦暗莫测。
  “赵青峰在刑部,该着急的不是太子,而是旁人。”他拢袖,背对着窗外的陈远宁,“风云骤变,真命之人一遇成龙,对殿下而言,难道不是良机?”
  陈远宁面色僵了僵,“可是……”
  老皇帝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自从谢珩被贬,这朝堂上的各派党羽也纷纷出来造作,个个都忙着争权夺利,无暇他顾。
  北州雪灾之事越发的严重,帝京又流言四起,眼看暗潮汹涌吞天噬地,这人却说是良机。
  “可是什么?”谢玹侧身,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极淡的说:“你在不走,若是被人砍了,我是不管的。”
  陈远宁猛地一个激灵,相当也不好再说什么,道了声告辞,就匆匆离去了。
  江无暇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看着他们隔着一道窗说话,看着那人匆匆而去,目光有些难言的复杂。
  庭院间,静悄悄的。
  唯有风雪在耳边呼啸而过。
  屋里那人忽然开口道:“泡盏茶来。”
  “是。”江无暇连忙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屋里沏茶。
  三公子这人原本就是性情难测,成了刑部侍郎之后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此刻,谢玹站在火炉前,看信笺在火里化作存存飞灰,忽然开口问她,“你以后想去哪?”
  江无暇沏茶的手一顿,热水溅到指尖,瞬间烫红了一大片。
  她却没空顾及,抬眸看着他问道:“大人此话何意?”
  “不出十日,你就能大仇得报。”谢玹眸里倒映着火色纷涌,面上表情却极淡,“事情了了,总该有个去处。”
  江无暇乍一听这话,还又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双唇轻颤,“大人是说……”
  “想好了告诉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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