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第87章
人不要脸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呢？
德育办内，戴决明拼了自己博士生的一张老脸装愤青，姚云野大局为重，高冷的人设也不要了，乖乖巧巧温和有礼的站着，偶尔开口补充两句话，一脸我是文明人我最讲道理。
然后两个人你十句我一句，委屈巴巴不知道把事实夸大了多少倍，最后掐着姚云野的下巴对着院长指了指他脸上不知道哪里蹭上的一小块灰，开口：“院长，脸都打。”
姚云野长的好，表情做到位一点，怎么看都是那种战斗力负数的类型，他乖乖挽起自己袖子来，指着胳膊上的一小片淤青，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尚弥说了，让这些人废我手。”
尚弥目瞪口呆，开口就骂：“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戴决明逮住机会见缝插针：“高校联赛城市赛以前，尚弥就因为咱们学校参赛的那个名额来找过我们……他是某宝的主播，人气大技术高，我们四个校队的人确实是没有他游戏经验丰富，这点我们承认。”
顿了顿之后，戴决明继续说话：“本来这个参赛名额我们也是准备让的，可是游戏的主办方要求的是非职业性的玩家，蓝导师也考虑了很久，后来还是觉的，比赛虽然重要，但是为人的诚信也不能丢，如果让尚同学和他的直播团队上的话，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呢……”
然后戴决明就开始扯a大校训就是诚信为本吧啦吧啦吧啦，听的院长连连点头，一阵接着一阵的感慨戴决明三观太正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虽然年轻，但思想情操的境界如此优秀！这就是当代优秀青年大学生的杰出代表啊！
看了一眼尚弥下巴快砸在脚背上的表情，姚云野又把视线转回一脸欣慰的老院长脸上，最后面无表情垂下了眼睑。
没脸看。
然后老院长就从戴决明有意无意渗透出来的信息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来：尚弥因为记恨校队的人在城市赛上拿了好名次，蓄意报复带着一伙社会人搞事情。
“真出息，”院长伸出一根手指来冲着尚弥点了点，“你要是明年能顺利毕业我跟你姓。”
说完之后扭头就出去给尚弥班主任打电话，留下尚弥和他那伙社会人大兄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三秒钟之后尚弥反应过来了，火大的厉害，上前一把扯住姚云野的领子，目眦尽裂：“我艹你大爷你特么故意的吧！”
他身后的一群社会人也跟着往上冲，戴决明就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拦住了这么一窝人的去路。
看着尚弥，姚云野还是又乖又讲礼貌的样子，由着他扯自己领子，微微皱眉无辜开口：“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幕，然后就直接炸了，这年头这帮小兔崽子反了不成！
……
等着从德育处出来以后，姚云野和戴决明相视一眼后，没忍住齐刷刷的笑了。
“你这演技，真够可以的，”戴决明啧啧了两声，“那会打群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乖。”
姚云野心说韩国邀请赛的时候我还把个记者打进医院了你怕不怕。
“你也不差，”姚云野皮笑肉不笑，“社会杰出青年，未来国家栋梁。”
这话说的，戴决明摸了摸自己下巴也没多计较。
有了尚弥这么一伙人逮住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怒送人头，戴决明现在心情比起刚才来说好了不少——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事儿，有时候是真的很爽的。
当天晚上姚云野一回自己公寓就接了蓝旗电话，蓝老板上来就问：“你今天干吗了？”
今天干吗了？姚云野想了想，然后找了个合适的措辞开口：“活动胫骨。”
蓝旗：“……”
蓝旗：“我从你们经管院院长那边听说了，你这脾气不行啊，说动手就动手，釜山那次的亏吃的还不够？”
提起这个姚云野就烦，他把自己懒懒散散的扔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开口说话：“釜山那次我退役，这次尚弥要是有本事就让我退学。”
让姚云野退学是不可能了，蓝旗想了想还是把今天他听见的事给姚云野讲了。
“学校的事我没兴趣……”姚云野头疼的掐了掐眉心，“尚弥得什么处分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蓝旗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他说这个。
“那除了是你同学，那还是某宝电竞圈里面有点名气的主播。”蓝旗恨铁不成钢。
“他在电竞圈的名气有我大吗？”姚云野面无表情。
名气这一块，他山道年的id还真没输过谁。
蓝旗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然后才磨牙：“谁要和你说这个！”
“你……和戴决明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要是开着新马甲在某宝混主播，肯定少不了和尚弥起交集，你这……”他说到这里就叹气，姚云野的性子就从来不让人省心。
头疼的掐了掐眉心，蓝旗愁得慌。
“我有分寸。”姚云野听出了蓝旗是好意，自己垂着眼睑，不动声色想着otg的事。
蓝旗见他沉默，想了想之后开口：“云皓联系我了。”
云皓？姚云野原本眯着的眼睛张开了。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开口：“他说什么？”
“他要回国，”蓝旗直接把那天电话里面说到的内容尽数告诉了姚云野，“开心吗？”
“他回国也不回otg，要他有何用？”姚云野嘴角上懒懒散散的挑起个弧度，瞳孔漆黑，深的让人抓不住里面的情绪。
蓝旗也知道这一点，沉默了一下觉的气氛有点闹心了，就笑着逗姚云野：“就他那一把老骨头，就是回otg了，你还稀罕要他？”
姚云野低低的笑，也没说话。
当年他哥没死的时候，姚云野就经常跟着他往otg的训练基地跑，那会otg的训练基地还没有那么大的别墅，就是个没窗户的小网吧改的，里面的光线暗暗的，云皓就坐在那里和几个人一起打线上那些不入流的小比赛，有时候还能碰见蓝旗，那时候蓝旗云皓姚可遇的关系是真的好，三个人坐在电脑前面骚话一句接着一句，年纪不大的姚云野那会就坐在后面抱着一袋子上好佳干瞪眼。
“能回来就是好事，”蓝旗叹气，“当年他忽然退役，把otg说扔给你就扔给你，也该让他这次回来好好补偿补偿了。”
“哪有什么可补偿的，”姚云野口气淡淡的，“都过去了。”
要是补偿真的管用，他宁愿要姚可遇回来……更何况云皓又真的不欠他什么。
——
戴决明接到云皓电话的时候还正抱着一袋子奶油瓜子一边哀叹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一边挑挑拣拣的看着几本合同，hd的项目又多又杂，大多数数额还巨大，齐豫眼睁睁的看着戴决明这架势就恨不得自己眼瞎了，他是真的担心——合作方在签合同的时候抖抖那一叠a4纸抖出两颗瓜子可怎么办。
戴决明不要脸没事，他和hd还要啊！
云皓电话一打过来戴决明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一把就给挂了。
云皓不放弃，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最后打的戴决明都烦了，这才拿起了手机，指了指屏幕，冲着齐豫说话：“看见没有，你要是有骗子这种持之以恒的精神，你现在工资至少涨三倍。”
然后忽略齐豫想咬死他的表情，接起电话后就好声好气的开口。
“我对投资商铺没兴趣，裸贷我也不需要，保险我只入人寿……”
“人寿个头，”云皓由着他放飞来了一下自我，然后果断打断他，直接开口，“是我。”
“队长？！”戴决明反应了一下，然后惊讶了一声。
“周五晚上我回国，”云皓开口，“来接我吧。”
挂了云皓电话，戴决明整个人都有点懵。
齐豫看着戴决明发呆的样子，没忍住就在自己霸总面前帅帅的打了个响指，开口：“回神了，您合同看完了？”
“律师又不是死的，”戴决明仍开了厚厚一叠文件站起身就走，“让他看。”
说完就走，风一样的美男子，耶稣都留不住。
齐豫：“……”
戴决明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内心惊涛骇浪。
云皓回国了……
他找了苏合。
苏合现在看见戴决明就过敏，果断开口和他约法三章：“你要是找我就是为了纠结山道年和姚云野还有你无疾而终的爱情奶油瓜子，你就趁早闭嘴。”
戴决明瞪了他一眼，苏合这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了？然后他才掐了掐自己眉心，开口：“蓝旗回国了。”
这次苏合也愣了一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都不想就开口警告戴决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和otg现在的关系只有背后老板和战队，明白吗？”
戴决明不甘心的攥了攥手指，许久之后低低嗯了一声。
他知道轻重。
苏合叹气，安抚他：“叔叔阿姨都不希望你继续和电竞扯上关系。”
“他们当年也是为了你好。”
当年当年当年，戴决明轻轻闭着眼睛。
如果当年不是他父母的阻止，他现在也许已经是名满电竞圈的职业玩家，拿着决明子的id，成为可以和山道年并肩而立的大神。
而不是一手创立hd的霸道总裁。
没什么好遗憾的，成年人了，早就该知道什么叫做这都是命了。
但苏合还是担心的皱皱眉头，戴决明早两年的记忆并不美好，他担心戴决明真的陷进去了走不出来。
苏合和戴决明真的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人，这位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苏合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云皓回来了，真的会重新加入otg吗？”戴决明喃喃着开口。
当初戴决明是他们那一批青训生中的尖尖，只是试训，天赋就让他的实力远超otg二队的成员。
云皓发现了这个宝，百般培养。
他甚至能肯定，戴决明是能创造传说的人。
可惜后面的事实在是遗憾了，戴决明试训是偷偷避着家人出来训的，刚刚崭露头角，就被家人发现，掐死在腹中，半年后姚云野加入otg，戴决明离开后一年，姚云野拿着山道年的id加入otg，云皓退役，otg开始凋零。
造化弄人。
周五那天，云皓乘坐的航班准时落在a市国际机场，戴决明站在机场门口等他，很长时间不见，云皓过的不错，看上去和从前也没什么两样。
“好久不见，”看见戴决明，云皓就松开行李箱，和他抱了抱，“近来可安好？”
戴决明淡淡的笑了，也没说自己，云皓刚刚落地，这会估计正累，戴决明提前准备好了酒店给他接风洗尘，却被云皓拒绝了。
“我就想和你坐下聊聊天，”云皓其实算戴决明师父，“otg的。”
戴决明没同意，他把云皓安顿好以后，就让云皓先休息好了去倒时差，然后自己逃也似的离开。
盯着戴决明的背影，云皓眯了眯眼睛。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想了想以后给姚云野和蓝旗分别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住在阿达克了，”姚云野一点都不客气的对着云皓打电话，“不过还是想说，欢迎回来。”
云皓靠在酒店的床上，笑呵呵的开口：“我这次回来可是来帮你的。”
他在阿达克待了三四年，纠结了不该纠结的都放下了。
姚云野就笑着问他：“wcg国内预选赛可是快开了，你这是来帮otg来拿金锅的吗？”
云皓没有正面回答姚云野整个问题，他也在逃避。
安静了一会以后他才说话：“otg没了你，情况有点危险啊。”
这不是废话吗？姚云野等着云皓下文。
“我回来帮你拉个帮手，”云皓脖子后仰靠在床头上，“你应该会喜欢他的。”
“谁？”
“也，白，头。”
云皓一字一句说了三个字出来，姚云野就愣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云皓弯着眼睛笑，“国内你们两个的cp党很多啊，强强联手多好。”
“粉丝的话你也随便信……”姚云野皱皱眉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什么，涉及到也白头的事情自己就各种敏感。
偏偏云皓察觉不到，还笑着问他：“你不喜欢也白头？”
人不要脸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呢？
德育办内，戴决明拼了自己博士生的一张老脸装愤青，姚云野大局为重，高冷的人设也不要了，乖乖巧巧温和有礼的站着，偶尔开口补充两句话，一脸我是文明人我最讲道理。
然后两个人你十句我一句，委屈巴巴不知道把事实夸大了多少倍，最后掐着姚云野的下巴对着院长指了指他脸上不知道哪里蹭上的一小块灰，开口：“院长，脸都打。”
姚云野长的好，表情做到位一点，怎么看都是那种战斗力负数的类型，他乖乖挽起自己袖子来，指着胳膊上的一小片淤青，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尚弥说了，让这些人废我手。”
尚弥目瞪口呆，开口就骂：“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戴决明逮住机会见缝插针：“高校联赛城市赛以前，尚弥就因为咱们学校参赛的那个名额来找过我们……他是某宝的主播，人气大技术高，我们四个校队的人确实是没有他游戏经验丰富，这点我们承认。”
顿了顿之后，戴决明继续说话：“本来这个参赛名额我们也是准备让的，可是游戏的主办方要求的是非职业性的玩家，蓝导师也考虑了很久，后来还是觉的，比赛虽然重要，但是为人的诚信也不能丢，如果让尚同学和他的直播团队上的话，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呢……”
然后戴决明就开始扯a大校训就是诚信为本吧啦吧啦吧啦，听的院长连连点头，一阵接着一阵的感慨戴决明三观太正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虽然年轻，但思想情操的境界如此优秀！这就是当代优秀青年大学生的杰出代表啊！
看了一眼尚弥下巴快砸在脚背上的表情，姚云野又把视线转回一脸欣慰的老院长脸上，最后面无表情垂下了眼睑。
没脸看。
然后老院长就从戴决明有意无意渗透出来的信息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来：尚弥因为记恨校队的人在城市赛上拿了好名次，蓄意报复带着一伙社会人搞事情。
“真出息，”院长伸出一根手指来冲着尚弥点了点，“你要是明年能顺利毕业我跟你姓。”
说完之后扭头就出去给尚弥班主任打电话，留下尚弥和他那伙社会人大兄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三秒钟之后尚弥反应过来了，火大的厉害，上前一把扯住姚云野的领子，目眦尽裂：“我艹你大爷你特么故意的吧！”
他身后的一群社会人也跟着往上冲，戴决明就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拦住了这么一窝人的去路。
看着尚弥，姚云野还是又乖又讲礼貌的样子，由着他扯自己领子，微微皱眉无辜开口：“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幕，然后就直接炸了，这年头这帮小兔崽子反了不成！
……
等着从德育处出来以后，姚云野和戴决明相视一眼后，没忍住齐刷刷的笑了。
“你这演技，真够可以的，”戴决明啧啧了两声，“那会打群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乖。”
姚云野心说韩国邀请赛的时候我还把个记者打进医院了你怕不怕。
“你也不差，”姚云野皮笑肉不笑，“社会杰出青年，未来国家栋梁。”
这话说的，戴决明摸了摸自己下巴也没多计较。
有了尚弥这么一伙人逮住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怒送人头，戴决明现在心情比起刚才来说好了不少——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事儿，有时候是真的很爽的。
当天晚上姚云野一回自己公寓就接了蓝旗电话，蓝老板上来就问：“你今天干吗了？”
今天干吗了？姚云野想了想，然后找了个合适的措辞开口：“活动胫骨。”
蓝旗：“……”
蓝旗：“我从你们经管院院长那边听说了，你这脾气不行啊，说动手就动手，釜山那次的亏吃的还不够？”
提起这个姚云野就烦，他把自己懒懒散散的扔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开口说话：“釜山那次我退役，这次尚弥要是有本事就让我退学。”
让姚云野退学是不可能了，蓝旗想了想还是把今天他听见的事给姚云野讲了。
“学校的事我没兴趣……”姚云野头疼的掐了掐眉心，“尚弥得什么处分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蓝旗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他说这个。
“那除了是你同学，那还是某宝电竞圈里面有点名气的主播。”蓝旗恨铁不成钢。
“他在电竞圈的名气有我大吗？”姚云野面无表情。
名气这一块，他山道年的id还真没输过谁。
蓝旗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然后才磨牙：“谁要和你说这个！”
“你……和戴决明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要是开着新马甲在某宝混主播，肯定少不了和尚弥起交集，你这……”他说到这里就叹气，姚云野的性子就从来不让人省心。
头疼的掐了掐眉心，蓝旗愁得慌。
“我有分寸。”姚云野听出了蓝旗是好意，自己垂着眼睑，不动声色想着otg的事。
蓝旗见他沉默，想了想之后开口：“云皓联系我了。”
云皓？姚云野原本眯着的眼睛张开了。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开口：“他说什么？”
“他要回国，”蓝旗直接把那天电话里面说到的内容尽数告诉了姚云野，“开心吗？”
“他回国也不回otg，要他有何用？”姚云野嘴角上懒懒散散的挑起个弧度，瞳孔漆黑，深的让人抓不住里面的情绪。
蓝旗也知道这一点，沉默了一下觉的气氛有点闹心了，就笑着逗姚云野：“就他那一把老骨头，就是回otg了，你还稀罕要他？”
姚云野低低的笑，也没说话。
当年他哥没死的时候，姚云野就经常跟着他往otg的训练基地跑，那会otg的训练基地还没有那么大的别墅，就是个没窗户的小网吧改的，里面的光线暗暗的，云皓就坐在那里和几个人一起打线上那些不入流的小比赛，有时候还能碰见蓝旗，那时候蓝旗云皓姚可遇的关系是真的好，三个人坐在电脑前面骚话一句接着一句，年纪不大的姚云野那会就坐在后面抱着一袋子上好佳干瞪眼。
“能回来就是好事，”蓝旗叹气，“当年他忽然退役，把otg说扔给你就扔给你，也该让他这次回来好好补偿补偿了。”
“哪有什么可补偿的，”姚云野口气淡淡的，“都过去了。”
要是补偿真的管用，他宁愿要姚可遇回来……更何况云皓又真的不欠他什么。
——
戴决明接到云皓电话的时候还正抱着一袋子奶油瓜子一边哀叹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一边挑挑拣拣的看着几本合同，hd的项目又多又杂，大多数数额还巨大，齐豫眼睁睁的看着戴决明这架势就恨不得自己眼瞎了，他是真的担心——合作方在签合同的时候抖抖那一叠a4纸抖出两颗瓜子可怎么办。
戴决明不要脸没事，他和hd还要啊！
云皓电话一打过来戴决明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一把就给挂了。
云皓不放弃，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最后打的戴决明都烦了，这才拿起了手机，指了指屏幕，冲着齐豫说话：“看见没有，你要是有骗子这种持之以恒的精神，你现在工资至少涨三倍。”
然后忽略齐豫想咬死他的表情，接起电话后就好声好气的开口。
“我对投资商铺没兴趣，裸贷我也不需要，保险我只入人寿……”
“人寿个头，”云皓由着他放飞来了一下自我，然后果断打断他，直接开口，“是我。”
“队长？！”戴决明反应了一下，然后惊讶了一声。
“周五晚上我回国，”云皓开口，“来接我吧。”
挂了云皓电话，戴决明整个人都有点懵。
齐豫看着戴决明发呆的样子，没忍住就在自己霸总面前帅帅的打了个响指，开口：“回神了，您合同看完了？”
“律师又不是死的，”戴决明仍开了厚厚一叠文件站起身就走，“让他看。”
说完就走，风一样的美男子，耶稣都留不住。
齐豫：“……”
戴决明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内心惊涛骇浪。
云皓回国了……
他找了苏合。
苏合现在看见戴决明就过敏，果断开口和他约法三章：“你要是找我就是为了纠结山道年和姚云野还有你无疾而终的爱情奶油瓜子，你就趁早闭嘴。”
戴决明瞪了他一眼，苏合这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了？然后他才掐了掐自己眉心，开口：“蓝旗回国了。”
这次苏合也愣了一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都不想就开口警告戴决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和otg现在的关系只有背后老板和战队，明白吗？”
戴决明不甘心的攥了攥手指，许久之后低低嗯了一声。
他知道轻重。
苏合叹气，安抚他：“叔叔阿姨都不希望你继续和电竞扯上关系。”
“他们当年也是为了你好。”
当年当年当年，戴决明轻轻闭着眼睛。
如果当年不是他父母的阻止，他现在也许已经是名满电竞圈的职业玩家，拿着决明子的id，成为可以和山道年并肩而立的大神。
而不是一手创立hd的霸道总裁。
没什么好遗憾的，成年人了，早就该知道什么叫做这都是命了。
但苏合还是担心的皱皱眉头，戴决明早两年的记忆并不美好，他担心戴决明真的陷进去了走不出来。
苏合和戴决明真的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人，这位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苏合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云皓回来了，真的会重新加入otg吗？”戴决明喃喃着开口。
当初戴决明是他们那一批青训生中的尖尖，只是试训，天赋就让他的实力远超otg二队的成员。
云皓发现了这个宝，百般培养。
他甚至能肯定，戴决明是能创造传说的人。
可惜后面的事实在是遗憾了，戴决明试训是偷偷避着家人出来训的，刚刚崭露头角，就被家人发现，掐死在腹中，半年后姚云野加入otg，戴决明离开后一年，姚云野拿着山道年的id加入otg，云皓退役，otg开始凋零。
造化弄人。
周五那天，云皓乘坐的航班准时落在a市国际机场，戴决明站在机场门口等他，很长时间不见，云皓过的不错，看上去和从前也没什么两样。
“好久不见，”看见戴决明，云皓就松开行李箱，和他抱了抱，“近来可安好？”
戴决明淡淡的笑了，也没说自己，云皓刚刚落地，这会估计正累，戴决明提前准备好了酒店给他接风洗尘，却被云皓拒绝了。
“我就想和你坐下聊聊天，”云皓其实算戴决明师父，“otg的。”
戴决明没同意，他把云皓安顿好以后，就让云皓先休息好了去倒时差，然后自己逃也似的离开。
盯着戴决明的背影，云皓眯了眯眼睛。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想了想以后给姚云野和蓝旗分别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住在阿达克了，”姚云野一点都不客气的对着云皓打电话，“不过还是想说，欢迎回来。”
云皓靠在酒店的床上，笑呵呵的开口：“我这次回来可是来帮你的。”
他在阿达克待了三四年，纠结了不该纠结的都放下了。
姚云野就笑着问他：“wcg国内预选赛可是快开了，你这是来帮otg来拿金锅的吗？”
云皓没有正面回答姚云野整个问题，他也在逃避。
安静了一会以后他才说话：“otg没了你，情况有点危险啊。”
这不是废话吗？姚云野等着云皓下文。
“我回来帮你拉个帮手，”云皓脖子后仰靠在床头上，“你应该会喜欢他的。”
“谁？”
“也，白，头。”
云皓一字一句说了三个字出来，姚云野就愣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云皓弯着眼睛笑，“国内你们两个的cp党很多啊，强强联手多好。”
“粉丝的话你也随便信……”姚云野皱皱眉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什么，涉及到也白头的事情自己就各种敏感。
偏偏云皓察觉不到，还笑着问他：“你不喜欢也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