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要的人选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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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夭避着沈中禹她自己是心虚的,以至于她早起的时候都有点害怕一出门就遇到他。
  然而早晨的妙手堂却十分安静,她偷偷松了口气照常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手记本去了同春饭馆。
  这个手记本现在简直是陶夭夭的命根子,原来她一涉及到自己看不太懂的字或者需要记都是找沈中禹,但最近自从开始避着他之后她才发现突然变成一个半文盲真的是很难受。
  因此她买纸做了一个小本子,同时也是为了记下自己还能记住的东西,否则万一她随着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久如果有一天她忘记了什么,这可不是打开电脑搜索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
  忘记很可能就是永远忘记。
  这种认知不得不说让她在心底有一丝微妙的恐慌,一种遗忘自己然后被逐渐同化的恐慌。
  陶夭夭走进同春饭馆,本来应该没什么人的早上居然大堂很明显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但她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很放在心上。
  这个人自然就是亭飞,他转头看了一眼陶夭夭眉毛一挑:“哟,是你啊。”
  陶夭夭这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上次猎户被冤枉的时候那个放她进去的年轻狱卒。
  官府的人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陶夭夭笑着跟他打招呼:“之前的事一直没机会像你道谢,谢谢你了。”
  “哎,”亭飞摆了摆手,“你是拎着东西去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举手之劳而已。”
  陶夭夭觉得这个狱卒看起来性格不错,在这里交好一个官差不是什么坏事,她扫了一眼桌子上见他只点了一碗面似乎也是刚吃了两口的样子,就抬头喊擦桌子的二生:“二生,去后厨让刘师傅热一份炖肉给官爷端上来。”
  “好嘞东家。”
  亭飞从沈中禹那里听说陶夭夭会来这饭馆,但是可没听说她是这里的东家,不由得有点惊奇:“多谢你的肉啦,不过我如今可不是官爷了,你叫我的名字亭飞就行。”
  这倒是陶夭夭没想到的,但是她也只是一笑:“不当什么,权当交个朋友。”
  而她心里却在想这个人的名字,这里有姓“ting”的人?
  亭飞又问:“我听刚刚的小二叫你东家,你是这酒楼的老板?”
  “算是吧,怎么了?”
  “没事,我如今辞了狱卒的活儿不想整天在大牢里对着鬼哭狼嚎的犯人,还没有什么活计干,不过我看你这饭馆也不像缺人的样子,所以只是随便问问。”
  “但是你既然是老板想来认识不少商铺吧,若是有人招工你可要帮我介绍介绍。”
  陶夭夭没想到他是说这个,不由得一愣。
  她打量亭飞一番,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年纪,皮肤是晒黑的小麦色,看起来身子骨还挺结实并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眼睛一亮:这简直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啊!
  亭飞虽然心里知道如今陶夭夭大概是缺人干活,可是看见她眼神发亮还是有些心里发虚。
  “怎么了?”
  陶夭夭道:“活计的话我这里还真的有,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只怕太多的工钱我付不起。”
  亭飞赶紧摆手:“我都行,活哪那么好找的,我只要有地方睡有一口饭吃就行。”
  陶夭夭这下更满意了:“你先吃饭,我让后厨多做几个菜我们慢慢聊!”
  眼看着人去了后面,亭飞偷偷的抹了把汗。
  他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让他忽悠人他还真有点不擅长,幸好大统领夫人也是他的准嫂子似乎没有想太多。
  而向后厨走的陶夭夭看见这个年轻的狱卒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打听周氏母子的消息了,陶海还在大牢里是肯定的,而周氏也不知道如今下床了没有。
  陶夭夭轻笑了一声。
  周氏最好猫着,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扯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她的事业还没迈出去第一步,谁也别想挡在她奔小康发家致富的路上!
  两刻钟后两人很愉快的坐在了同一桌。
  “所以我具体要做什么呢?”
  陶夭夭叹了口气:“这正是我需要同你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商量的事情。”
  “另外一个人?”
  “是啊,我昨日去见了个人,只是他有妻子儿子而且就住在附近的村子,我希望他能到青山沟村去住,还要等他这几日给我回复。”
  亭飞不是很懂,但是他低头一看陶夭夭面前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乱七八糟写着各种各样大概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东西,对于这件事有了点自己的兴趣。
  “大概都是什么,你挑一些同我说说?”
  陶夭夭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开始数:“大概就是……”
  “客官里边请!”
  她的话头被小六子一嗓门喊没了,转头一看却愣了一下面露喜色:“张秀才!”
  饭馆门口拄着拐杖被他娘子扶着的正是张从白。
  陶夭夭赶紧迎上去:“你这出来也不方便,有什么事让嫂子来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她一低头,这才发现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萝卜头,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抬头看他,倒不像是怕生的样子。
  张从白笑了:“没事,是村里人用牛车送我们来的也不费事,我想着既然这么大的事还是亲自来跟你定,若是需要我们一家三口随时都可以去青山沟村。”
  陶夭夭没想到张从白虽然腿不太好用但行动力却这么强。
  “抱歉,这么突然过来是不是给东家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饭馆后院有个空屋子,你们要是不在意的话可以先在这住一段时间。”陶夭夭回过神看了看张娘子肩膀上背着的包袱。
  张娘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你站稳,我去搬外头的箱子,张强叔还在外头等着。”
  亭飞看着就明白这个书生模样断了一条腿的应该就是陶夭夭说的另一个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怎么要搬东西吗?我来吧我来吧。”
  陶夭夭没想到亭飞还是个自来熟,脚步轻快的就出门去了。
  她赶紧回头喊:“小六子、二生,跟着看看还有什么要搬的东西一起给搬到后院客房去。”然后又转头,“你不方便我们到后面房里去说,走我先带你们过去。”
  其实同春饭馆没有客栈的功能后面的房间也不多,这下子张秀才一家三口和亭飞如果都住进来还真有点麻烦。
  陶夭夭想着是时候得回村子里去了,这样挤个几日还行多了真的不好。
  张从白夫妇一进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都愣了一下,无他,这房间是在是有点好。
  这个房间就是之前陶夭夭住的,因此甚至还特地添置了一些东西,尤其陶夭夭又是习惯了住楼房看惯了干净瓷砖家具的人,因此房间里小六子和二生经常进来随手打扫。
  “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东家有事说就好,我们路上坐车也不怎么累。”
  “对,您说您的,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带孩子出去走走。”
  “不用不用,没什么不能听的。”
  陶夭夭蹲下看站在房间里的小豆芽,他继承了父母五官的优点,皮肤偏白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实在是让陶夭夭喜欢的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张作文,我娘叫我文文。”
  出乎陶夭夭意料,这孩子说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显然启蒙很好,而且也很早。
  “哦原来你叫文文啊,”跟小孩子说话自己的语气也变得可爱,“那你知道应该叫我什么吗?”
  陶夭夭难住文文了,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爹娘,可惜他的爹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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