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医馆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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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墨温和笑着。
  那俩小娃娃还十分警惕,仰头盯着她好一会儿,没有立即答应。
  沐惜月体谅小孩子安全感弱,蹲下身与看上去大一些能做主的姐姐齐平,“我这里呢也不会特别难,每天帮我打打杂,吃穿用度跟着我,里面还有两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姐姐。”
  一听有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她眼睛一亮。
  正巧大丫端着残渣去后院倒,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小姑娘,转头看沐惜月,“姐姐,你要把她们招进来吗?”
  “我有这想法,但是她们不肯。”她故作无奈地蹙眉。
  大丫马上自来熟地握住那孩子的手,“正好我一个人无聊,你们来了和我玩儿!”
  两个小娃娃看大丫穿得体面,精神气十足,满脸开心,也就放下警惕,小声答应,“我……答应。”
  就这么新招了两个小员工。
  问及名字,大些的叫大鱼,小的自然叫小鱼。
  将两位新员工体贴地安排在大丫二丫房间隔壁,拿了几床厚被褥,还再三叮嘱,“要是冷记得告诉我。”
  “好。”大鱼小鱼怯生生地回答。
  她更是心疼,软下嗓音,“不要害怕,叫我姐姐就好。”
  “好,”一样的应答,就在她不指望迅速亲近的时候,听到她们声如蚊呐,“姐姐。”
  她心中一喜,摸了摸俩孩子的头。
  安顿好两个人,关好房门后一回头看到默默守在一边的景墨。
  “还不去睡?”对上他,她更加温柔,眉眼弯弯,露出旁人面前不会有的乖顺与温婉。
  离开平城,到京城这一路上他们起了不少争执,也会有冷战,但并未让他们产生隔阂,反而像黏胶,加固了这段感情。
  现在沐惜月对他,只觉爱意更深。
  这个男人既能尊重她的想法,又不会枉顾内心原则,顶天立地,她想不出不爱他的理由。
  “等你一起。”两人分头行动各有计划,每日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相处时间,他不愿意浪费点滴。
  她与他并肩走在路上,夜空星光灿烂,沐惜月难得放松,笑着道,“说来也巧,与我有缘的孩子都是双胞胎,你说日后我们会不会还遇到双胞胎的孩子?”
  “我们可以生一个。”景墨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句,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愣,“我的意思是……”
  “原来你在想这事。”沐惜月的害羞被打趣他的心思压下去,“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太忙了。”
  景墨背脊僵住,没想到她会真的答应。
  “等闲下来了,我们再好好考虑规划,如何?”她一本正经地和他商量,仿佛真的打算将这件事正儿八经地提上日程。
  可眼下都是动荡中求安稳,冒然生子对她对孩子都是不负责任。
  他正色,“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沐惜月一愣,随即轻笑,满满都是暖意。
  身在乱世之局,不得不处处小心,况且是她主动入局,他不需要感到抱歉,“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惜月……”他叹道,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有多少。
  中医馆的生意越发好,听说她治好了京兆尹多年的顽疾,权贵们心中不确定,甚至亲自去人家府上确认,得到肯定答案后纷纷来拜访沐惜月。
  其中不乏一些难以启齿的旧疾,她一一礼貌接待,力求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但来往权贵中,除了一般权贵,还有丞相一派。
  认出他们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做派与名字。
  比如眼前这位。
  “大夫呢?”他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肥头大耳,满脸油光,吸引了馆里其他病人的注意。
  沐惜月微微皱眉,看过去,路过的老景头低声道,“那是司隶的公子,嚣张跋扈,姑娘你小心着些。”
  司隶,丞相的走狗。
  脑中人物关系掠过,她越发不悦,沉着脸走过去,“您什么事?”
  “我……”那公子看到她后眼睛一亮,起了色心,加之旧疾难言,压低声音,“额,那个,就是十人九那啥。”
  沐惜月冷笑一声,恍然大悟似的,“哦,原来是痔疮,没事,我刚好有法子。”
  这一声喊得其他人都垂头低笑,公子面子上过不去,恼怒地斥责她,“你瞎嚷嚷什么?”
  “既然说我瞎说,那请公子另请高明吧。”她不卑不亢,说完作势送客。
  公子面露窘色,这顽疾他看过各种太医,皆无方法,无奈之下寻到这里来,却又落得这般下场。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这么说话?”他以身份压她,试图让她屈服。
  “不管您是谁,踏进这个门就是病患,难道大夫还要听病患的话?”她淡定与他对视,这种病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公子治病在急,不敢真的拂袖离去,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
  她从药柜里拿出一盒药,这是她自己想法子做的药,效果虽然不及原配方,但量多也是一样的。
  “坐浴,每日一次,十日便会恢复。”她丢给他,在他将信将疑的眼神中保证道,“不见效你尽管找我便是。”
  “哼。”他没什么好脸色,“多少钱?”
  “十两。”她冷漠开口,正在一边忙活打包的大丫惊讶地看过去。
  当时她研制的时候还说这样成本会大大降低,普通人家也用得起,这十两,谁用得起?
  “给她。”大手大脚的公子并未觉察到不对,起身让随从付钱。
  随从不敢道出疑惑,迅速给了钱。
  等他们走后,大丫才凑上去,小声道,“姐姐,这个药这么贵吗?”
  “没有,”她也小声回答,“只要十文。”
  “那你……”
  “嘘。”她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说漏嘴。
  司隶公子来后的三天,丞相派的人越来越多,她忍着怒火给他们看病,收钱翻一倍到五倍不等。
  而生在大家的公子小姐们哪里知市场价格,也毫无疑问地往外掏。
  因着这群人的大方,这半个月的营业收入几乎抵上一月,仍有余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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