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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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
  从高中时候起,他通过奥数竞赛拿到第一笔奖金的时候,就觉得知识是非常了不起的东西。它们不仅仅承担了教育传化的职责,更是一个阶梯,通往更好的生活。
  诚然,学历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但是陶祈自认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学历是他提升自己最有效的途径。
  如果考研的话后面他会有更大的压力,首先就是金钱方面的,学费、生活费,这些东西足够让他头疼。然后就是复习、考试,万一考不上
  但是放弃的话,陶祈又有些不愿意。
  他左右为难,眉毛皱起来。
  我陶祈犹豫了一瞬,随即坚定起来。我考研。
  金钱方面的问题,可以通过打工来解决。以前再困难的时候都渡过了,现在为了自己的将来,辛苦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至于结果,不是他能够掌握的,或许考不上,但是连考都不考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
  杜成佟点点头,道:我也考研。
  一桌的人去向都定了。一个回老家,一个工作,两个考研。
  进学校来的时候大家都怀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无限幻想,站在同一个起点。三年过去,往后要走的路却截然不同。人生就这样展开了一个分叉口。
  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重。
  大耳朵性格最大大咧咧,此时拍了拍桌子,大声道:还有一年才毕业,这时候伤感个什么劲儿。最后一年兄弟几个不是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几个人都笑起来,不再提这些,叫来老板加了菜,接着聊轻松的话题。
  对了,淘淘。大耳朵道。你什么时候让你男朋友出来见见啊?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不是你男朋友,现在升级了,不得重新介绍一下?
  他边说还边挤眉弄眼。
  陶祈之前就答应了请他们吃饭的,也就笑:过几天。等我搬回去了就带人见你们。
  郑彬和大耳朵顿时起哄:呦呦呦呦这才回寝室几天啊,就想着回去了?
  陶祈大大方方承认了,道:我就是自己调整一下,过几天就不在寝室住了。已经不是单身狗了,谁还要跟你们几个睡狗窝啊。
  桌上三个单身狗胸口正中一箭,怒而发誓:等到陶祈请吃饭那天,饿一顿再去,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单身狗的食量。
  陶祈:
  行吧,您几个随意。
  九月一日,正式开学,校园里人潮涌动。
  上午以班级为单位集合,点到,然后分发教科书,辅导员说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下午就留给学生们自己安排,第二天才正式开始上课。
  郑彬是班上的体委,搬教材的事情通常是由他来负责。每次点人的时候,几个室友都必然不能幸免。
  十几个男生去指定的地方搬书,大耳朵因为体型问题,上楼梯流了满身汗,喘着气,道:郑彬真是个害人精。
  他们刚领了教材,手里厚厚一摞书,重的很。杜成佟体型是他们四个里最瘦弱的,手上的骨头支棱着,仿佛可以透过皮肤钻出来,因此郑彬帮他分担了一部分重量,两人走在一起说话。
  陶祈跟在大耳朵后面,道:帮你拿几本?
  不用了,搬得动。大耳朵摇头。
  下到一楼,路过公告板的时候,郑彬停下来看上面贴出来的通知,嘴里念出来。
  九月三日上午,在操场举行开学典礼暨建校四十周年庆典,具体事项由各班辅导员
  旁边有人催促道:别看了,等会儿辅导员会说的。走吧。
  郑彬应声,准备走了。转身前眼睛往下一瞥,看到两个眼熟的字。
  郑彬:
  他停住了,十分诧异地回头,把那张通知重新看了一遍。
  知名校友:严戈郑彬念出来。
  陶祈的男朋友,是不是叫严戈来着?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介绍过,叫什么?
  郑彬想了想,只记得姓严。还说过是他们的学长。
  他往后看了看。大耳朵走得慢,陶祈也还没过来。
  你们先走吧,我等室友。郑彬对旁边的同学道。过会儿就回班上。
  同学们走了,只剩郑彬和杜成佟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都不太肯定这个名字指的是不是陶祈男朋友。
  过了一会儿,大耳朵和陶祈过来了,看着他们,还有点诧异。
  郑彬道:淘淘,你男朋友是姓严吧?他叫什么来着?
  陶祈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答了:是姓严,叫严戈。兵戈的戈。
  郑彬闻言露出一个十分暧昧的笑:你来看看这个?
  陶祈摸不着头脑,走到公告板前面,看通知。
  两分钟后,陶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一章 !
  啊气温变得好快,前几天32,这两天就只有十几度。
  裹紧我的小被子,开个电热毯苟一苟。
  每次到晚上就很想吃甜点,小蛋糕啊泡芙啊什么的,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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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讲座放男朋友鸽子
  陶祈上上下下把那张通知再看一遍, 确定上面清楚写了严戈这两个字。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严戈没有催着他回去,还说什么到时候来接合着在这里等着啊?
  陶祈转身耸了耸肩,冲室友们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看来过几天我就要搬走了。
  三个室友齐齐点头,道:再见。狗窝不欢迎你。
  陶祈:
  几个人回了教室,辅导员安排人发书,讲一些注意事项, 陶祈在下面给严戈发消息。
  【陶祈:我刚看到通知,你要来我们开学典礼吗?】
  【严戈:嗯。】
  【严戈:下午还有讲座。之后一起回家吧。】
  陶祈回了个好。他本来也准备在寝室里待几天就回去的, 这样跑出来短时间可以,要是一直不回去, 感觉就像是冷战分手似的。
  两人闲扯了几句, 严戈要去开会,没再说话了。
  书本分发完, 解散之后, 杜成佟和陶祈留下来问辅导员考研的事情。
  辅导员诧异道:这个时候准备?去年怎么没动静?
  陶祈挠了挠头。
  杜成佟道:去年没这个打算。
  现在考, 报名也还来得及。辅导员想了想。但是马上就考了, 时间上可能有点
  这个情况陶祈和杜成佟都是知道的。两人相互看了看。
  杜成佟道:我考不上还可以再考一年。
  陶祈道:我的话没考上就去找工作吧。
  辅导员笑了笑,鼓励道:先别泄气,你们俩成绩都不错, 加把劲, 这段时间专心复习, 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说不定能行。本校研究生的话,相对来说录取概率更大一些。
  两人都点头, 又跟辅导员咨询其他相关事宜。
  九月三号
  一大早校园广播就开始放音乐,十分慷慨激昂,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这次的开学典礼和建校四十周年庆典一起办,非常隆重,据说还请了市剧团过来表演,晚上在大礼堂,每个人都可以去。操场上也有校园各社团的节目。
  这才七点郑彬从床上爬起来,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暴躁道:谁他妈放的广播,让不让人睡觉了?
  仗着今天没课,郑彬昨晚打游戏到很晚,凌晨才睡下。现在被吵醒了,看起来像头喷火龙。眼睛下面还挂着黑眼圈,岔开腿坐在床上,又颓废又怒气勃勃。
  杜成佟作息良好,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子前面看书了。闻言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耳塞,道:用这个吧。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操场帮忙?
  郑彬点了点头,把耳塞戴好。还有声音,但是基本可以当做听不见。于是倒头躺下,没一会儿又睡过去。
  陶祈在床上换衣服,弄好之后去翻自己的衣柜,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通通塞进行李箱。
  杜成佟在旁边看着,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嗯陶祈慢吞吞道。下午去听讲座。
  杜成佟眨了眨眼,没明白讲座和收拾东西之间存在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陶祈道:我男朋友的讲座。听完之后就跟他回去了。
  杜成佟:
  杜成佟干巴巴道:哦。
  上午九点,以班为单位集合,然后各学院统一进操场,按照划定的区域站好,举行开学典礼。
  校长在主席台上激情演讲,下面的学生们晒着太阳,苦不堪言。
  我要被晒化了。大耳朵道。统共就这二斤肥膘,一个典礼下来,全没了。
  郑彬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要不要点脸了。就你身上的肉,撑个二百场没问题。
  大耳朵叹气,道:领导们都在上面主席台,晒不着太阳。我们这些学生就跟烤肉似的受尽煎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陶祈:这句诗是这么用的吗?
  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陶祈离主席台很远,只能看见上面一个个人影,跟火柴棍儿似的,看不清脸。他知道严戈也在,还想着能不能分清哪一个是他,然而瞧了好久,觉得一群火柴棍都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除了个别体型膨胀比较好辨认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对自己没能认出严戈有点不满意。于是盯着主席台看,想要通过火柴棍们的坐姿和动作来判断哪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
  然而火柴棍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跟真的火柴棍一样。
  陶祈看了半天,终于放弃。
  这时校长演讲完了,宣布道:我校建立以来,向社会各行各业输送了大批人才。今天非常荣幸邀请了一位校友,同时也是知名企业家,来为同学们做一个演讲
  扩音器声音宏亮,整个操场都回荡着校长的声音。
  陶祈一下子被拉回了注意力,不再关注那些火柴人,十分期待校长接下来要说出的名字。
  在学生们的注视下,校长慷慨激昂道:请祁连德先生上台!
  火柴人里,有一个站起来,走到前面。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
  哦好吧。陶祈心道。资历深的在前面,还轮不到自己男朋友。
  祁连德先生头发虽然白了,但是明显精神很好,开口道:我是本校第一届毕业的学生,没想到,时隔四十年,还能回来给各位学弟学妹演讲
  老先生口才很好,丰富的人生阅历让拥有很多他知识和经验,演讲的时候很随意,但是一字一句都非常吸引人。
  陶祈听着,没一会儿就把诸位火柴人都忘到了脑后。
  稍后我在阶梯教室还有一个讲座,下午两点开始,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去听一听,大家随意聊一聊。
  祁老先生讲完,鞠个躬,退场了。
  好几个人讲完了,陶祈终于听到严戈的名字。介绍时候冠的前缀是青年企业家。
  广播里严戈的声音清晰而低沉,听着非常舒服。旁边已经有女生小声议论起来,互相问这是谁。
  陶祈没有仔细听演讲的内容,只顾着远远地看主席台上站着的那个火柴人了。
  虽然这个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严戈和其他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陶祈心里却非常固执地觉得他一定很帅。
  是所有火柴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女生们叽叽喳喳,有的对这个帅气的学长有印象,认出是之前来开过讲座的,一下子就传开了。女孩子们纷纷表示他跟旁边的人一点都不一样,是所有校友里最年轻有为的了。
  陶祈耳朵里听着,有种隐秘的自豪感。
  这可是我的男朋友。住在一起的,盖过章 的男朋友。
  严戈的讲话言简意赅,很快就完了,最后也宣布道:今天下午两点我在大礼堂有个讲座,非常欢迎各位同学来交流。
  陶祈:刚才祁连德先生的讲座是不是也在两点来着?
  陶祈用胳膊肘拐了拐大耳朵,问他:最开始讲话的那个祁老先生,讲座是几点啊?
  大耳朵满脸迷茫,显然并没有听。
  杜成佟在旁边接话道:两点。我记得。
  哦,时间撞了。都是两点。
  陶祈为难起来。
  一方面他很想去听祁老先生的讲座,另一方面,放着男朋友不管似乎也不太好。
  杜成佟看陶祈的表情,差不多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建议道:还是去祁老先生那边吧。严大哥是你男朋友,讲座内容回去单独说给你听不就行了?
  是个好主意。
  陶祈点点头,同意了。
  主席台上的严戈并不知道,小男朋友已经决定抛弃他,去听老学长的讲座,还在心里期待下午怎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小男朋友叫起来回答问题。
  中午,严戈和其他一些被邀请回学校的校友们在学校领导的招待下共进午餐。他本来是想直接去找陶祈,带小孩儿在外面吃的。见状只好作罢。
  饭后,其他人围在桌边聊天,严戈偶尔说上两句,手里给陶祈发消息。
  【严戈:下午讲座,在大礼堂,你知道吧。】
  他握着手机,与同桌的人谈笑致意。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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