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第18节
当然了，在奈吉尔的眼里，这却是属于家养宠物的温情之举。
奈吉尔感动无比，一伸手就把周奕抱进了怀里，地球人的温热身体贴在科多人略冷的身体上，两人都有不同的感受。
周奕像是一头扎了进去，埋在奈吉尔怀里，这紧紧的拥抱让他有点想挣扎，想到奈吉尔的眼泪，还是住手了，乖乖任抱。
在外人面前奈吉尔都是很坚强的，而乖乖既不外，也不是人，所以奈吉尔抱着乖乖，想哭的感觉更强烈了，眼泪哗哗地流，心道乖乖怎么能这么懂事呢，连它也知道安慰我。
可惜……他以后也没法养乖乖了，唉。
·
安格斯抱着快递盒子，匆匆进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左边坐着一个生无可恋的小萝莉，右边坐着一个正在看报纸的高大男子。
安格斯把快递盒拆了，递给自己的妹妹，“咪咪，来，哥哥给你买了新的娃娃，喜欢吗？”
咪咪打开盒子，这个新娃娃和她以前得到的都不一样。她以前的，都是各种各样风格的女性娃娃，而这一个娃娃，是个俊秀的男性，长着一对挺拔的角。
咪咪一仰，手里的盒子和娃娃就落地了，她瘫在沙发上，“不要！”
安格斯把娃娃捡起来，“这做得多好啊，还是限量版，我等了半天。”
咪咪身体一翻，面朝沙发背，“不要！我要乖乖！”
安格斯僵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咪咪，你听我说，我们暂时看不到乖乖，乖乖的病还没好……”
咪咪哭着捶沙发，“你说过乖乖的病好了，还说那些医生是骗人的，要把乖乖带回来！你讨厌讨厌讨厌！你这个大骗子！”
安格斯非常沮丧，他也以为交给大哥肯定万无一失了，结果那些人也不知道把乖乖藏在哪里，嘴还那么硬，一直没有拷问出来……
安格斯想着，郁闷地看了一眼他大哥。
明明整张脸都被报纸挡住，但男人还是察觉了安格斯的目光，单手将一张邀请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
安格斯莫名其妙地接过卡一看，原来是一个什么国际宠物协会在这里举办的展览，以休曼兽为主，旨在推广新兴宠物休曼兽，鼓励大家更多地关注休曼兽，科学饲养，也欢迎引进他们的优秀休曼兽，到时会有现场讲座等活动。
展览上还会举办一个小小的比赛，是要和土豪们互动的，欢迎本地的宠主来参加，获胜者奖励什么的。安格斯看到这里就放下了，有点犹豫，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要咪咪去那边看看表演，抚慰心灵，甚至是干脆买一只新的？毕竟咪咪这些天一只哭闹不休，根本抑制不住……
安格斯于是问咪咪：“过些天有一个活动，会有很多可爱的休曼兽表演，你要去看吗？”
咪咪哼了一声，“我只要乖乖！”
安格斯说：“那还有老师上课，教大家怎么养休曼兽，有好多休曼兽用的玩具、装饰，可以现场购买，你不感兴趣吗？买了可以等乖乖回来玩呀。”
安格斯坚信，虽然现在还没能把乖乖接回来，但是要不了多久也一定可以的！他不是很清楚现在的进展和情况，但蒙那哪有那么坚强啊！
咪咪一听，顿时怦然心动，“好啊好啊，我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乖乖呢！”
第二十一章
奈吉尔第二天没有去上课，找到了亚尔维斯，问他宠物店一般聚集在什么地方。亚尔维斯还以为他真的想卖掉乖乖，奈吉尔却道出实情。
以他现在和以后可能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收养乖乖。
他认为乖乖肯定是不慎走失的宠物，能够养休曼兽的，一般家境不会太差。他回忆上次听亚尔维斯说了在宠物医院的见闻后，突然有的想法，如果他去那些宠物店多的地方，贴一下告示，说不定能找到乖乖的主人呀。
乖乖的主人可能也常常来这里，会有人认识他，更甚者，说不定乖乖就是在那些地方被售出的呢？
找到了乖乖以前的主人，他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亚尔维斯看得出来奈吉尔很喜欢乖乖，但他也无法帮奈吉尔更多了，只好说道：“那我带你去吧，反正小路打第三针疫苗的时间也到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各自抱着自家的休曼兽出发。
严格来说，这是周奕第一次“逛街”，之前他在运输途中，基本是不见天日，包括之前晚上出逃，街上也没什么人了，这一次，却是在白天，慢悠悠地经过街道。
科多星的绿化做得特别好，随处绿荫成盖，天也蓝，空气不知道比地球好了多少，路上走的虽然是一个个外星巨人，但还是令人有些心旷神怡。
周奕不断看着道路两旁的场景，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像地球吗？”
赵翼连连摇头，“哪里像，一毛钱也不像。”
“你不要看这些外星人，”周奕说道，“单看这里的天空和树木——当然了这里的树是比较高——是不是像很多年前的地球？”
赵翼：“很多年是多少年前啊！”
周奕：“几十万年前吧。”
赵翼委屈道：“那你还问我，我怎么知道像不像，我又没见过，九九年的我倒是记得，那也不像啊！”
“你怎么一点想象力也没有，”周奕鄙视地看他一眼，“那你说，你觉得科多人是怎么进化来的？”这个和他的专业总沾得上边了吧？
赵翼果然兴致勃勃，“是冷血动物啊，感觉血统还有点混杂，别说，这里的生态环境的确有点像放大版的地球，要不然我们到这儿怎么连水土不服都没有呢，更别提还有原始人类。说不定，我们穿越的其实是地球的上一个文明呢？”
周奕：“不可能啊。”
“别这么肯定啊，”赵翼突然说了句貌似很有哲理的话，“而且，谁知道是这里像地球，还是地球像这里呢？”
“……”周奕刚想说什么，奈吉尔一个急刹车，他就撞进了奈吉尔怀里，原来是这里的宠物一条街已经到了。
亚尔维斯也抱着赵翼下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赵翼抬头一看发现是医院，吓坏了，“擦，上次你是不是就是被这里的人抓走的？”
周弈也发现了，但是他比赵翼细心，认识的字也多一些，看出这里的招牌竟已更换。他心中猜测，说不定是上次的事露陷，这家店被安格斯家里整了。
奈吉尔问道：“是这里吗？我们先进去陪小路打针？”
“等等，”亚尔维斯看了看旁边的地标，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是这里没错啊……可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几家店面都还是属于贝特宠物的。”
奈吉尔：“贝特宠物？”
亚尔维斯：“贝特宠物是连锁宠物公司，有医院也有宠物超市什么的，之前生意也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搬走了？我得去问问。”
亚尔维斯第一次来时就交齐了三针的钱，贝特宠物搬走了没什么，要是关了他的钱上哪要啊。
两个科多人两个地球人就这么进了贝特宠物原址上的新店——这也是家宠物医院。亚尔维斯上前打听，结果得知他们也知之不详，只知道贝特宠物突然就办不下去了，这地方也是被贱卖给了他们。
也就是说，亚尔维斯的银币打水漂了。
而赵翼已经是三针打了两针，就剩下一针，不补更心疼。
他只得把病历本拿出来，在这里购买相同的疫苗，请他们给小路打上最后一针。
他们就站在前台处，亚尔维斯低头填表，而奈吉尔是第一次来宠物医院，四下张望，还看了他们的价目表，深觉人不如休曼兽。
可怜他的乖乖，明明是休曼兽却过得这么惨。
这时里面有对情侣出来，女生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耳兽，耳尖还被染成了粉红色。男生则拿着一堆宠物用品，到前台结账。
店员熟练地一边结算，一边继续推销摆放在前台的商品。
男生付钱，女生心不在焉地四下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了奈吉尔怀中的乖乖身上，“哎呀，好可爱！”
她走近了两步，问奈吉尔：“小弟弟，这是你的休曼兽吗？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男生说：“你不是不喜欢大只的动物吗？”
“可是你看这多可爱啊。”女生痴迷地说，“哎小弟弟，我要是你就给它再配个帽子，裤子换成米白色。”
奈吉尔没回应这个，笑了笑，“你可以试着摸一下，看它会不会反抗。”
女生就慢慢把一只手伸过去，努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友善，她相信动物们也能感受她的感情，知道她不会伤害它们。果然，她的指尖落在这只休曼兽肩膀上时，它没有一点抵触的样子。
女生于是把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摸了摸它的脸，虽然没有很喜欢的样子，但仍然是不抵触！
“哇！哈哈哈哈哈！”女生特别开心，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她又看向正趴在亚尔维斯背上的小路，“这只也好可爱啊，能摸吗？”
亚尔维斯：“我的建议是……不要，你可以试试。”
女生想到刚才的成功，于是继续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看着小路，把手伸过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路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嚎。
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是他们说，就算是那个宠物店店员也从来没听过有休曼兽这么个叫法的，真是太太太吓人了！
女生吓了一跳，就像怕被咬一样迅速把手缩了回来，“你，你这休曼兽是不是有病啊？”
亚尔维斯：“……”
经过这么一下，女生也不敢调戏小路了，凑到乖乖旁边逗它。
她的男友看她这么开心，“喜欢你也养一只啊？”
“哪有那么容易，这绝对是调养了特别久的吧，”女生恋恋不舍地看着乖乖，“小弟弟，你这是什么品种的啊？”
男生又追加了一句：“卖吗？”
奈吉尔连忙说：“不能卖，这是我捡到的，我正想找它主人。”
女生睁大眼，“捡的？！我怎么没这运气啊！话说，你看它和你这么亲了，说不定都忘了主人，你还舍得还回去？”
“如果能找到，肯定要还回去的。”奈吉尔说，如果找不到，他还得看看有没有愿意领养乖乖的条件比较好的爱心人士。
“这样啊……”买完单了，女生也没有离开，站在那儿继续逗乖乖，赞美停不下来，最后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你找不到它的主人，又不养了，可以联系我。”
奈吉尔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想法其实不谋而合了。
女生给奈吉尔留了联络方式，那店员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台一角拿出两张宣传单给她和奈吉尔，“喜欢休曼兽的话，那这个活动二位应该会感兴趣呀。”
女生好奇地接过宣传单，“第一届国际休曼兽展览会？这主办方里有个我知道啊，不是挺有名的国外宠物品牌吗？那这个应该还挺靠谱吧，有很多休曼兽展览？”
男生说道：“这个展览会昨天也听人说了，看来很多人看好休曼兽流行的前景啊，都在推动把它整个正规化。可是我觉得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吧，驯化是急不来的，品质不好怎么可能真的流行。”
“是有人在推动？难怪我最近还看到一些软文，说休曼兽的体温能抚慰科多人，鼓励单身人士饲养什么的。”女生若有所思。
“毕竟这样才能吸引来更多人参与，休曼兽的互动性强，如果做起来，能够衍生的产业就太多了，”男生看了看那宣传单，“嗯，还有比赛？这比什么啊，展览一下也就罢了，现在有休曼兽的比赛标准吗？怎么就弄比赛了。”
店员也插嘴道：“好像也不是很严谨，更像是和观展的主人们来个互动。不过奖金还不少呢，外加一堆宠物用品，毕竟能养休曼兽的条件也不错，别人虽然不在乎，可奖金定太低就有点难看了，反正主办方不缺钱。”
奈吉尔也拿着那张宣传单，但他不是很懂这对情侣说的话，更不知道宠物比赛是比个什么东西，大约是像马戏团那样吧。
倒是周弈的眼神一直落在宣传单上，尤其是比赛金额处，他记得，这个数字和奈吉尔需要的金额相差不远了。
周弈假装对这张纸很感兴趣，把它从奈吉尔手中拿来了，它怕奈吉尔随手就扔了。
接着，到了赵翼要打针的时候，那对情侣看奈吉尔跟着去诊疗室，也就离开了。
奈吉尔感动无比，一伸手就把周奕抱进了怀里，地球人的温热身体贴在科多人略冷的身体上，两人都有不同的感受。
周奕像是一头扎了进去，埋在奈吉尔怀里，这紧紧的拥抱让他有点想挣扎，想到奈吉尔的眼泪，还是住手了，乖乖任抱。
在外人面前奈吉尔都是很坚强的，而乖乖既不外，也不是人，所以奈吉尔抱着乖乖，想哭的感觉更强烈了，眼泪哗哗地流，心道乖乖怎么能这么懂事呢，连它也知道安慰我。
可惜……他以后也没法养乖乖了，唉。
·
安格斯抱着快递盒子，匆匆进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左边坐着一个生无可恋的小萝莉，右边坐着一个正在看报纸的高大男子。
安格斯把快递盒拆了，递给自己的妹妹，“咪咪，来，哥哥给你买了新的娃娃，喜欢吗？”
咪咪打开盒子，这个新娃娃和她以前得到的都不一样。她以前的，都是各种各样风格的女性娃娃，而这一个娃娃，是个俊秀的男性，长着一对挺拔的角。
咪咪一仰，手里的盒子和娃娃就落地了，她瘫在沙发上，“不要！”
安格斯把娃娃捡起来，“这做得多好啊，还是限量版，我等了半天。”
咪咪身体一翻，面朝沙发背，“不要！我要乖乖！”
安格斯僵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咪咪，你听我说，我们暂时看不到乖乖，乖乖的病还没好……”
咪咪哭着捶沙发，“你说过乖乖的病好了，还说那些医生是骗人的，要把乖乖带回来！你讨厌讨厌讨厌！你这个大骗子！”
安格斯非常沮丧，他也以为交给大哥肯定万无一失了，结果那些人也不知道把乖乖藏在哪里，嘴还那么硬，一直没有拷问出来……
安格斯想着，郁闷地看了一眼他大哥。
明明整张脸都被报纸挡住，但男人还是察觉了安格斯的目光，单手将一张邀请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
安格斯莫名其妙地接过卡一看，原来是一个什么国际宠物协会在这里举办的展览，以休曼兽为主，旨在推广新兴宠物休曼兽，鼓励大家更多地关注休曼兽，科学饲养，也欢迎引进他们的优秀休曼兽，到时会有现场讲座等活动。
展览上还会举办一个小小的比赛，是要和土豪们互动的，欢迎本地的宠主来参加，获胜者奖励什么的。安格斯看到这里就放下了，有点犹豫，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要咪咪去那边看看表演，抚慰心灵，甚至是干脆买一只新的？毕竟咪咪这些天一只哭闹不休，根本抑制不住……
安格斯于是问咪咪：“过些天有一个活动，会有很多可爱的休曼兽表演，你要去看吗？”
咪咪哼了一声，“我只要乖乖！”
安格斯说：“那还有老师上课，教大家怎么养休曼兽，有好多休曼兽用的玩具、装饰，可以现场购买，你不感兴趣吗？买了可以等乖乖回来玩呀。”
安格斯坚信，虽然现在还没能把乖乖接回来，但是要不了多久也一定可以的！他不是很清楚现在的进展和情况，但蒙那哪有那么坚强啊！
咪咪一听，顿时怦然心动，“好啊好啊，我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乖乖呢！”
第二十一章
奈吉尔第二天没有去上课，找到了亚尔维斯，问他宠物店一般聚集在什么地方。亚尔维斯还以为他真的想卖掉乖乖，奈吉尔却道出实情。
以他现在和以后可能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收养乖乖。
他认为乖乖肯定是不慎走失的宠物，能够养休曼兽的，一般家境不会太差。他回忆上次听亚尔维斯说了在宠物医院的见闻后，突然有的想法，如果他去那些宠物店多的地方，贴一下告示，说不定能找到乖乖的主人呀。
乖乖的主人可能也常常来这里，会有人认识他，更甚者，说不定乖乖就是在那些地方被售出的呢？
找到了乖乖以前的主人，他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亚尔维斯看得出来奈吉尔很喜欢乖乖，但他也无法帮奈吉尔更多了，只好说道：“那我带你去吧，反正小路打第三针疫苗的时间也到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各自抱着自家的休曼兽出发。
严格来说，这是周奕第一次“逛街”，之前他在运输途中，基本是不见天日，包括之前晚上出逃，街上也没什么人了，这一次，却是在白天，慢悠悠地经过街道。
科多星的绿化做得特别好，随处绿荫成盖，天也蓝，空气不知道比地球好了多少，路上走的虽然是一个个外星巨人，但还是令人有些心旷神怡。
周奕不断看着道路两旁的场景，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像地球吗？”
赵翼连连摇头，“哪里像，一毛钱也不像。”
“你不要看这些外星人，”周奕说道，“单看这里的天空和树木——当然了这里的树是比较高——是不是像很多年前的地球？”
赵翼：“很多年是多少年前啊！”
周奕：“几十万年前吧。”
赵翼委屈道：“那你还问我，我怎么知道像不像，我又没见过，九九年的我倒是记得，那也不像啊！”
“你怎么一点想象力也没有，”周奕鄙视地看他一眼，“那你说，你觉得科多人是怎么进化来的？”这个和他的专业总沾得上边了吧？
赵翼果然兴致勃勃，“是冷血动物啊，感觉血统还有点混杂，别说，这里的生态环境的确有点像放大版的地球，要不然我们到这儿怎么连水土不服都没有呢，更别提还有原始人类。说不定，我们穿越的其实是地球的上一个文明呢？”
周奕：“不可能啊。”
“别这么肯定啊，”赵翼突然说了句貌似很有哲理的话，“而且，谁知道是这里像地球，还是地球像这里呢？”
“……”周奕刚想说什么，奈吉尔一个急刹车，他就撞进了奈吉尔怀里，原来是这里的宠物一条街已经到了。
亚尔维斯也抱着赵翼下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赵翼抬头一看发现是医院，吓坏了，“擦，上次你是不是就是被这里的人抓走的？”
周弈也发现了，但是他比赵翼细心，认识的字也多一些，看出这里的招牌竟已更换。他心中猜测，说不定是上次的事露陷，这家店被安格斯家里整了。
奈吉尔问道：“是这里吗？我们先进去陪小路打针？”
“等等，”亚尔维斯看了看旁边的地标，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是这里没错啊……可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几家店面都还是属于贝特宠物的。”
奈吉尔：“贝特宠物？”
亚尔维斯：“贝特宠物是连锁宠物公司，有医院也有宠物超市什么的，之前生意也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搬走了？我得去问问。”
亚尔维斯第一次来时就交齐了三针的钱，贝特宠物搬走了没什么，要是关了他的钱上哪要啊。
两个科多人两个地球人就这么进了贝特宠物原址上的新店——这也是家宠物医院。亚尔维斯上前打听，结果得知他们也知之不详，只知道贝特宠物突然就办不下去了，这地方也是被贱卖给了他们。
也就是说，亚尔维斯的银币打水漂了。
而赵翼已经是三针打了两针，就剩下一针，不补更心疼。
他只得把病历本拿出来，在这里购买相同的疫苗，请他们给小路打上最后一针。
他们就站在前台处，亚尔维斯低头填表，而奈吉尔是第一次来宠物医院，四下张望，还看了他们的价目表，深觉人不如休曼兽。
可怜他的乖乖，明明是休曼兽却过得这么惨。
这时里面有对情侣出来，女生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耳兽，耳尖还被染成了粉红色。男生则拿着一堆宠物用品，到前台结账。
店员熟练地一边结算，一边继续推销摆放在前台的商品。
男生付钱，女生心不在焉地四下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了奈吉尔怀中的乖乖身上，“哎呀，好可爱！”
她走近了两步，问奈吉尔：“小弟弟，这是你的休曼兽吗？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男生说：“你不是不喜欢大只的动物吗？”
“可是你看这多可爱啊。”女生痴迷地说，“哎小弟弟，我要是你就给它再配个帽子，裤子换成米白色。”
奈吉尔没回应这个，笑了笑，“你可以试着摸一下，看它会不会反抗。”
女生就慢慢把一只手伸过去，努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友善，她相信动物们也能感受她的感情，知道她不会伤害它们。果然，她的指尖落在这只休曼兽肩膀上时，它没有一点抵触的样子。
女生于是把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摸了摸它的脸，虽然没有很喜欢的样子，但仍然是不抵触！
“哇！哈哈哈哈哈！”女生特别开心，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她又看向正趴在亚尔维斯背上的小路，“这只也好可爱啊，能摸吗？”
亚尔维斯：“我的建议是……不要，你可以试试。”
女生想到刚才的成功，于是继续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看着小路，把手伸过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路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嚎。
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是他们说，就算是那个宠物店店员也从来没听过有休曼兽这么个叫法的，真是太太太吓人了！
女生吓了一跳，就像怕被咬一样迅速把手缩了回来，“你，你这休曼兽是不是有病啊？”
亚尔维斯：“……”
经过这么一下，女生也不敢调戏小路了，凑到乖乖旁边逗它。
她的男友看她这么开心，“喜欢你也养一只啊？”
“哪有那么容易，这绝对是调养了特别久的吧，”女生恋恋不舍地看着乖乖，“小弟弟，你这是什么品种的啊？”
男生又追加了一句：“卖吗？”
奈吉尔连忙说：“不能卖，这是我捡到的，我正想找它主人。”
女生睁大眼，“捡的？！我怎么没这运气啊！话说，你看它和你这么亲了，说不定都忘了主人，你还舍得还回去？”
“如果能找到，肯定要还回去的。”奈吉尔说，如果找不到，他还得看看有没有愿意领养乖乖的条件比较好的爱心人士。
“这样啊……”买完单了，女生也没有离开，站在那儿继续逗乖乖，赞美停不下来，最后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你找不到它的主人，又不养了，可以联系我。”
奈吉尔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想法其实不谋而合了。
女生给奈吉尔留了联络方式，那店员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台一角拿出两张宣传单给她和奈吉尔，“喜欢休曼兽的话，那这个活动二位应该会感兴趣呀。”
女生好奇地接过宣传单，“第一届国际休曼兽展览会？这主办方里有个我知道啊，不是挺有名的国外宠物品牌吗？那这个应该还挺靠谱吧，有很多休曼兽展览？”
男生说道：“这个展览会昨天也听人说了，看来很多人看好休曼兽流行的前景啊，都在推动把它整个正规化。可是我觉得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吧，驯化是急不来的，品质不好怎么可能真的流行。”
“是有人在推动？难怪我最近还看到一些软文，说休曼兽的体温能抚慰科多人，鼓励单身人士饲养什么的。”女生若有所思。
“毕竟这样才能吸引来更多人参与，休曼兽的互动性强，如果做起来，能够衍生的产业就太多了，”男生看了看那宣传单，“嗯，还有比赛？这比什么啊，展览一下也就罢了，现在有休曼兽的比赛标准吗？怎么就弄比赛了。”
店员也插嘴道：“好像也不是很严谨，更像是和观展的主人们来个互动。不过奖金还不少呢，外加一堆宠物用品，毕竟能养休曼兽的条件也不错，别人虽然不在乎，可奖金定太低就有点难看了，反正主办方不缺钱。”
奈吉尔也拿着那张宣传单，但他不是很懂这对情侣说的话，更不知道宠物比赛是比个什么东西，大约是像马戏团那样吧。
倒是周弈的眼神一直落在宣传单上，尤其是比赛金额处，他记得，这个数字和奈吉尔需要的金额相差不远了。
周弈假装对这张纸很感兴趣，把它从奈吉尔手中拿来了，它怕奈吉尔随手就扔了。
接着，到了赵翼要打针的时候，那对情侣看奈吉尔跟着去诊疗室，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