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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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行垂下了头,他认认真真地想了想,然后张了张嘴,却又脸色一红,抿紧了双唇什么也没说。
  邢宁子看看白景行这脸色,又去看看师云轻,他反倒是了然了:“啊……后来的事儿我知道,戴容玲生下了一个死胎,这个时候戴元帅也因军阀互相吞并被人害死了,鬼子找到了你们,不光抓走了戴容玲,还把她生下的那个死胎炼成了灵体武器,再后来,她的那些个师公、师叔、师兄们费了好大力气,也几乎死绝了才拦下鬼子想利用灵体武器上战场的计划,在54号基地那里,就是那片桦树林,堆了好多尸体那个地方。”
  白景行苦笑着没有再说话,董乔阿悄声问娇娇:“他们在说什么呀?我听着云里雾里的……”
  娇娇便压低了声音给她解释着:“戴容玲生前是戴大帅的女儿,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身子也不好,便被送去了乡下养着,戴大帅的一个师伯为了治戴容玲的病,曾带着自己的弟子入深山采药,运气好,捕到了白景行,从此便将白景行养在了家里,到每月阴历十六的时候就取白景行的眉间血给戴容玲用,一直到戴大帅在军阀斗争中被害,戴容玲是为了报仇才去大舞厅里当歌女的,然后才认识的申宗,那些道士后来都上战场了,死的死,残的残,戴容玲与白景行的契约便一直没解,看见白景行眉中心那个红色的小孔了么?那个就是标识。”
  “这个契约是什么东西?”董乔阿顺嘴往下问。
  “契约有许多种,白景行和戴容玲的契约是白景行替戴容玲续命,戴容玲替白景行受劫的那种,包括白景行修炼每进一层时天打雷霹那种劫,就问你怕不怕吧。”娇娇挑了挑眉。
  “哇,还能这样!哎,不对呀,戴容玲现在是死人了呀!”董乔阿又道。
  邢宁子在沙发那边儿接上了话:“就是啊,戴容玲初到上海靠的就是吸那种白不刺啦,让人嗷嗷爽,过后完犊子的白色粉状物体,要不然就她副身子板儿能跟着申宗和那帮老道上战场?”
  “那现在他们还是这种契约关系?”董乔阿又问。
  “是啊,现在只要白景行办点儿坏事儿,这天上地下的管事儿的就把帐算在戴容玲头上,不过你也看见白景行了,用咱们的话说就是,他真真儿的就是个绝世好男人,他从来不主动惹事儿,别人惹他他也是礼让三分,很是有大家风范,他也心疼戴容玲被雷霹不是?”邢宁子说着还耸了耸肩。
  这下儿董乔阿彻底明白了,她再去看白景行时,他还在低着头,看样子他还是个脸皮特别薄的,可想想也是,戴小姐始终是戴小姐呀,更何况女人本来就早熟,她虽说住在乡下,可也是过着土地主一般的日子,小白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模样,酒鬼身边有琼浆玉液会忍着不喝么?就那个时候,戴容玲不趁机办了白景行别人才感觉奇怪吧?
  “怎么样,肉身到现在用着没出什么问题吧?”邢宁子笑眯眯地看向了师云轻。
  师云轻更是笑的乖巧:“邢先生亲手做的,当然是最好的,我用着一直都特别的好。”
  董乔阿暗自啧啧着,而师云轻,她就是戴容玲生下的那个死胎,而且还是和白景行生的,她就是被小鬼子炼成的那个灵体武器,怪不得董乔阿看她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周围都变阴森了,原来师云轻是一种如此恐怖的存在,更恐怖的是老邢给她做了新肉身,她居然还能像个活人一样四处行走,这就更恐怖了,不过看白景行的样子,他应该能完全控制的住师云轻,要不然她一发起疯来,那可就又要生灵涂碳了。
  “我们也不是说就站在了申宗的那一边,我和云轻毕竟是重目山的,在外人看来,重目山不好惹,里面更是有一批堕神在那里镇守着,可同样的,重目山也是多灾多难,天上降下来十个雷,这十个雷几乎全会落在重目山;我知道赵晨受伤了,伤的还不是一般的重,我带来了一些东西给他用;另外,还有个不请之请,那就是希望杨先生帮我们炼化一些材料,是给戴小姐恢复用的,她伤的也不轻,杨先生是搜查官,做这些事情,阻力会少上许多,最重要的是,不会引来天雷。”白行景看着杨开雨的眸子里全是希冀。
  师云轻也巴巴地看着杨开雨,杨开雨抱着自己的保温杯道:“当然了,你们的忙我们肯定帮,我们和申宗戴容玲也是同行,肋骨的事儿纯属意外,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不能撕破脸皮呀。”
  白景行松了一口气,师云轻依然是那样乖巧地坐着。
  董淑芬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邢宁子立刻扭着头冲厨房那边喊着:“董奶奶,晚上加两个客人,菜多炒一些。”
  “好嘞。”董淑芬应了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
  白景行垂下头轻轻碰了碰师云轻,师云轻伸手从自己的包里开始摸索了,没过一会儿她便摸出来了一个小盒子,白景行拾了那个小盒子往杨开雨手边递去,杨开雨伸手接了。
  邢宁子也凑了过去,他看着杨开雨将小盒子打开了,两个人又细细地看着盒子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好一会儿杨开雨才不确定地问:“这怕不是一条老龙鱼的唾沫吧?”
  白景行小声道:“是啊,说起来怪好笑的,原来咱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现在反而感觉弥足珍贵了,就是这一团,我也是花了好些精力才从别人那里弄到的。”
  邢宁子也啧啧着:“是啊,这东西现在都没有了,除非去没有生灵的地方找,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得另说。”
  “更让人沮丧的是,里面能不能炼出好东西来还要靠运气,也可能我们费尽心思找到的只是一块废料,可,那也没办法。”白景行又开始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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