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为啥这么说？”杜梦凡好奇道，“我觉得林晓语人还行呀。”
“那是因为你没跟她接触过。”金狄说，“她每次给我讲题都特别不耐烦，经常说让我自己看答案，我觉得她都没把我当好朋友。上次我不是管她借了课堂笔记看嘛，后来我才发现她其实有两本笔记，一个是上课时候记的，一个是整理出来复习时候用的，记得比较详细。详细的那本笔记她从来不借给别人，好像生怕别人学习超过她似的。”
“原来她是这种人啊。”杜梦凡惊讶道，“我都没看出来。”
其实听了金狄的话，闻采并不觉得惊讶，她早就知道林晓语偶尔会动点这样的小心思，其实这也情有可原，闻采能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她不会像林晓语那样做。与其担心别人看了笔记成绩上来了，还不如自己好好努力，争取不让别人超过自己。
杜梦凡忽然说：“对了，闻采一开始不是跟林晓语关系最好吗？”
闻采说：“嗯，还好吧，她当初不是坐我前座嘛。”
“那你后来也不跟她在一起了呀。”金狄看向闻采说道，“说明你也知道她性格不咋地吧。还有牛薇不也是吗？以前她跟林晓语关系最好了，现在人家牛薇不是也不理她了嘛。说明她这人肯定有问题！这种人咱们以后别搭理就对了。”
“嗯，反正我本来就不怎么跟她说话的。”杜梦凡说。
闻采顿时沉默了，女生商量好了一起不搭理某人，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校园欺凌的桥段。比起偶尔有点小心思的林晓语，其实牛薇那种女孩才真正不值得深交。
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跟林晓语成为好朋友。自从换座位之后，两人还没说过话呢。所以闻采就没发表什么见解，而是转移了话题，讨论起了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
回到教室后，闻采发现分数条已经发下来了。
她果然还是考了全年级第一，这次她的语文考得不错，竟然考了135分，其他的成绩和从前都差不多。
因为班上的大多数人早就知道自己成绩了，所以互相比较分数的人少了许多。
金狄回头要看黎兴望的分数条，黎兴望就给她看了。
“你这次考得这么差啊！”金狄惊讶道，“你成绩怎么这么不稳定呢？”
黎兴望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不是倒数第一就行嘛。”
“你的心还真大！”金狄说，“我就不行了，我这次在班里掉了三个名次呢，难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才三个名词而已，下次就考上来了。”闻采笑道。
“但是我听说，这次林晓语没考好。”金狄又说，“我之前也是听说的，但是我刚才看到林晓语的分数条了，她好像这次才考了班上第十名。”
闻采很意外：“怎么会呢？”
“好像是物理没考好，才考了七十多分。”金狄说，“还有数学好像也一般般，才一百二十分。”
闻采说：“哦，反正她要学文嘛，物理没考好无所谓的。”
“也对。”金狄说，她忽然拍黎兴望桌子，“大仙，你学文还是学理？”
黎兴望想了半天：“没想好呢。”
“没想好？”闻采惊讶，“那你这两个星期干嘛了？”
黎兴望说：“没干嘛啊，走亲戚啦，吃好吃的啦之类的。”
“光吃不动脑子了呗！”金狄笑道，“老师不是说让咱们假期就想好了吗？等老师问你，你怎么回答？”
黎兴望想了想，拿出一个硬币。
闻采囧了：“呃……你不会是要抛硬币决定吧？”
黎兴望还真的抛了硬币，最后宣布自己要学理科。当然，闻采用读心术看出他其实是开玩笑的，他肯定早就决定想学理科了。
金狄顿时无语：“……你爸妈不管你学文学理吗？”
黎兴望点点头：“不管啊，他们说我想学啥就学啥。”
金狄顿时羡慕道：“这样的父母真好啊……我想学理科，但是我父母总唠叨说女孩子学文科好。”
闻采就说：“其实女孩子学理科挺好的。”
金狄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理科就业方面宽些，而且国家对理工科专业一直都比较重视。”闻采说，“不过当然了，这也跟个人兴趣有关，我觉得兴趣挺重要的，非逼着自己学不喜欢的专业真心特别痛苦。”
金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怎么跟过来人似的？你又没上过大学啊！”
闻采心道，她还真上过，还学了个她并不喜欢的专业。
下午，刘老师把文理分班的预报名表给大家发下去了。表上写了文科和理科的具体区别，以后的专业和就业方向等等，让大家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文理倾向，然后统一交上来。
闻采当然毫不迟疑就写了理科。
后来，班上竟然只有五个人选了文科，其中包括林晓语、郑白曼、杨欢、古皓轩和周海。这些人中，林晓语是学习最好的，两个男生则分别是班上成绩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三，让人不禁觉得学习差的人才会去学文。
第二天刘老师还就此事做了讲话，他说：“不要以为学理科学不好，就可以去学文，不爱学习的话学什么都百搭，反过来是金子不管到哪儿都能发光。大家目光别那么短浅，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看看人家林晓语吧，人家理科文科都学得顶呱呱，人家却选了文，说明人家知道自己以后想上什么专业，对自己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
其实林晓语还真不是这样。
闻采知道她不选理科的原因。她这次物理考砸了，她就对理科失去了信心。而且她最近几次考试都没拿全班第一，所以她才灰心丧气地想去学文。
不过听刘老师这么一说，班上学生们顿时暗自心想，他们还真没好好考虑过以后上什么专业。果然学习好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个星期的自习课一眨眼就过去了，班上不少人都抱怨作业还没写完，或者课程还没预习完等等。
有极少数人开始借别人的作业抄，闻采几门功课的作业都借出去了。
周六上午，王绪尧突然破天荒地主动来找闻采说话。
“闻采，借我你的数学作业看看呗。”他笑着说。
闻采实话实说道：“不好意思啊，借出去了。”
王绪尧“噢”了一声。他又说：“那你借我看看你的数学书吧，我看看你画的重点。”
“我没怎么画重点。”闻采无奈道，然后还翻了翻数学书证明给他看，“我的书上几乎都是空白的。”
“我的借你吧？”黎兴望忽然说，“我的画重点了。”他说着还殷勤地拿出自己满是涂鸦和重点符号的数学书递给王绪尧。
结果王绪尧却笑着骂他：“滚开，你那书涂得跟狗屎似的，我才不要你那个。”他说完，忽然拿起闻采桌面上的一本单词书，“这个单词书不错，借给我吧！”他说完，就拿着单词书离开了。
闻采虽然没读出王绪尧到底想干嘛，但是她却隐约看出王绪尧并不是想借书那么简单。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闻采刚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看见自己的单词书竟然回来了。她打开单词书，却看见里面夹着一张折叠成方块的小小信纸。
难道王绪尧夹进去的？
闻采刚想打开信纸，忽然看见信纸上写着：回家再看。
神神秘秘的，难道还是情书不成？不过王绪尧不是跟刘郝真在一块儿了吗？
闻采当然无视了“回家再看”那句话，直接把信纸打开读了起来，结果发现那根本不是王绪尧写的，而是王绪尧的同桌胡仁华写的。
信上说，从开学开始，他就特别注意闻采，觉得她很可爱很漂亮，学习又好，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闻采，有些自卑。
最后信的末尾写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说喜欢你，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因为我没有你的手机号码，所以只好用这个方法告诉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落款是胡仁华的名字，旁边还有一块涂黑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他写上了自己名字之后，后悔给抹掉了，之后又重新写了上去。
闻采看完就愣住了，胡仁华喜欢她？！
可是闻采根本想不出她跟胡仁华这人有过什么交集啊。
胡仁华是住校生，平时很少参加活动，上课也不举手发言，也不怎么跟女生说话，属于存在感比较薄弱的那种人。班上这种男生真心不少，并不是谁都像周海王绪尧他们那样，有大概一半的男生平时都比较低调。
自从换座位之后，胡仁华好像跟王绪尧关系比较好，经常跟着王绪尧起哄胡闹。但是闻采总能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估计他跟王绪尧并不算真正的朋友。
闻采突然想起某次收化学作业的时候，胡仁华好像跟她说了句“辛苦了”，她就下意识地冲他笑了笑，胡仁华顿时愣住了。这件事是闻采唯一能记起的跟胡仁华的对话。
她仔细想了半天，确定除了那一次之外，她和胡仁华根本没说过话。难道这是恶作剧？
想到这里，闻采忍不住回头看向胡仁华的方向，可是胡仁华却也在看着她，发现闻采看向自己之后，他立刻状似尴尬地低下头去。
仔细一想，闻采重生前也没跟王绪尧说过几句话，但是就偏偏觉得自己暗恋人家，说不定……胡仁华也是这样？
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想好该不该给胡仁华回信。她信收了起来，然后决定等过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第82章
周日是摸底考试，这次考试只考理科不考文科，所以班上一些决定学文的同学都抱怨起来，表示反正他们不用学物理化学了，干嘛考试还要考这两门啊！
但是刘老师说，因为高三还有一次小综合考试，文科生也要考理科的三门课的，所以这次考试他们也要一起跟着考。
这次考试其实一点都不正规，都没有划分考场，考试就是在自己班级里进行的。考试题目大多数都是书上的基础题，特别简单，闻采全都答上来了，竟然还有时间检查两三遍。
班上的同学普遍表示这次考试挺容易的，看样子这次考试的目的只是为了督促他们假期好好学习罢了，老师们并没想过要为难他们。
考完试之后休息了一天后，开学日就到了。
开学第一天的升旗仪式改成了开学典礼。开学典礼上，校长出来讲了五分钟话，然后颁发了几个奖项。
闻采被要求作为优秀班级学生代表讲话，她早就准备好了八百字的演讲稿，流利地对着话筒背了一遍。
然后教导处主任颁发了校级优秀学生和优秀班干部名单，这些人都是从班级优秀学生和学生干部中挑选出来的。闻采获得了校级优秀学生，而叶哲则当选了校级优秀学生干部。
当天下午，刘老师忽然把闻采叫到了办公室。
“闻采，我听说你前几天上电视了？”刘老师笑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闻采只好笑道：“哦，我以为不算什么大事儿呢……”
“这是好事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嘛。”刘老师说，“我看那个视频了，冬天的冰面多危险啊，你竟然敢去救人！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还挺勇敢的。”
刘老师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纸：“这是锦花市中学生见义勇为奖的申请表格，你填写一下，我打算跟你的优秀学生申请表一起报上去。多个申请多个机会嘛。不过咱们学校一共有五个优秀学生名额呢，我估计选中你的机会很大，说不定两个都能选上。”
闻采没想到刘老师竟然帮她报名了市级优秀学生评选。有了这项荣誉，高三时就更容易得到名校的免试推荐资格了。
闻采答应了，然后在刘老师办公桌上把申请表填写了。刘老师还让她回去写一份五百字的申请书，要言辞恳切，明天早自习的时候交给他。
闻采之前看过不少类似的文章，写这种全是套话的申请书对她来说简直so easy！她很快就写完了申请书，下午就把申请书交给刘老师了。
开学一个星期后，周五的晚上，积分任务又发了过来。
这次的任务竟然包括上次闻采没完成的跑步任务，还有帮忙打扫卫生，扶老人过马路等等，闻采觉得再多做几个这样的任务，她都快成学雷锋典范了。
晚上晚自习之前，操场上几乎没什么人，闻采就趁机把跑步任务完成了两次。
周六早上，她提前半小时到达学校，把剩下的跑步任务都做完了，现在她又有4050个积分了。
周六下午，刘老师通知大家，说下周一就要确定文理分科的名单了，谁要想改赶紧跟他说，到了下周一就不能改了。
古皓轩就举手说要改成理科，其他人倒是没人再提出要改。现在班上一共有六个人要学文，其实和其他班学文的人数比较，他们班已经算很少的了。
刘老师又说：“到时候咱们班可能还要加几个新同学进来。咱们班人数太少了。”
“转学生吗？”有人问。
“那是因为你没跟她接触过。”金狄说，“她每次给我讲题都特别不耐烦，经常说让我自己看答案，我觉得她都没把我当好朋友。上次我不是管她借了课堂笔记看嘛，后来我才发现她其实有两本笔记，一个是上课时候记的，一个是整理出来复习时候用的，记得比较详细。详细的那本笔记她从来不借给别人，好像生怕别人学习超过她似的。”
“原来她是这种人啊。”杜梦凡惊讶道，“我都没看出来。”
其实听了金狄的话，闻采并不觉得惊讶，她早就知道林晓语偶尔会动点这样的小心思，其实这也情有可原，闻采能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她不会像林晓语那样做。与其担心别人看了笔记成绩上来了，还不如自己好好努力，争取不让别人超过自己。
杜梦凡忽然说：“对了，闻采一开始不是跟林晓语关系最好吗？”
闻采说：“嗯，还好吧，她当初不是坐我前座嘛。”
“那你后来也不跟她在一起了呀。”金狄看向闻采说道，“说明你也知道她性格不咋地吧。还有牛薇不也是吗？以前她跟林晓语关系最好了，现在人家牛薇不是也不理她了嘛。说明她这人肯定有问题！这种人咱们以后别搭理就对了。”
“嗯，反正我本来就不怎么跟她说话的。”杜梦凡说。
闻采顿时沉默了，女生商量好了一起不搭理某人，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校园欺凌的桥段。比起偶尔有点小心思的林晓语，其实牛薇那种女孩才真正不值得深交。
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跟林晓语成为好朋友。自从换座位之后，两人还没说过话呢。所以闻采就没发表什么见解，而是转移了话题，讨论起了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
回到教室后，闻采发现分数条已经发下来了。
她果然还是考了全年级第一，这次她的语文考得不错，竟然考了135分，其他的成绩和从前都差不多。
因为班上的大多数人早就知道自己成绩了，所以互相比较分数的人少了许多。
金狄回头要看黎兴望的分数条，黎兴望就给她看了。
“你这次考得这么差啊！”金狄惊讶道，“你成绩怎么这么不稳定呢？”
黎兴望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不是倒数第一就行嘛。”
“你的心还真大！”金狄说，“我就不行了，我这次在班里掉了三个名次呢，难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才三个名词而已，下次就考上来了。”闻采笑道。
“但是我听说，这次林晓语没考好。”金狄又说，“我之前也是听说的，但是我刚才看到林晓语的分数条了，她好像这次才考了班上第十名。”
闻采很意外：“怎么会呢？”
“好像是物理没考好，才考了七十多分。”金狄说，“还有数学好像也一般般，才一百二十分。”
闻采说：“哦，反正她要学文嘛，物理没考好无所谓的。”
“也对。”金狄说，她忽然拍黎兴望桌子，“大仙，你学文还是学理？”
黎兴望想了半天：“没想好呢。”
“没想好？”闻采惊讶，“那你这两个星期干嘛了？”
黎兴望说：“没干嘛啊，走亲戚啦，吃好吃的啦之类的。”
“光吃不动脑子了呗！”金狄笑道，“老师不是说让咱们假期就想好了吗？等老师问你，你怎么回答？”
黎兴望想了想，拿出一个硬币。
闻采囧了：“呃……你不会是要抛硬币决定吧？”
黎兴望还真的抛了硬币，最后宣布自己要学理科。当然，闻采用读心术看出他其实是开玩笑的，他肯定早就决定想学理科了。
金狄顿时无语：“……你爸妈不管你学文学理吗？”
黎兴望点点头：“不管啊，他们说我想学啥就学啥。”
金狄顿时羡慕道：“这样的父母真好啊……我想学理科，但是我父母总唠叨说女孩子学文科好。”
闻采就说：“其实女孩子学理科挺好的。”
金狄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理科就业方面宽些，而且国家对理工科专业一直都比较重视。”闻采说，“不过当然了，这也跟个人兴趣有关，我觉得兴趣挺重要的，非逼着自己学不喜欢的专业真心特别痛苦。”
金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怎么跟过来人似的？你又没上过大学啊！”
闻采心道，她还真上过，还学了个她并不喜欢的专业。
下午，刘老师把文理分班的预报名表给大家发下去了。表上写了文科和理科的具体区别，以后的专业和就业方向等等，让大家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文理倾向，然后统一交上来。
闻采当然毫不迟疑就写了理科。
后来，班上竟然只有五个人选了文科，其中包括林晓语、郑白曼、杨欢、古皓轩和周海。这些人中，林晓语是学习最好的，两个男生则分别是班上成绩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三，让人不禁觉得学习差的人才会去学文。
第二天刘老师还就此事做了讲话，他说：“不要以为学理科学不好，就可以去学文，不爱学习的话学什么都百搭，反过来是金子不管到哪儿都能发光。大家目光别那么短浅，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看看人家林晓语吧，人家理科文科都学得顶呱呱，人家却选了文，说明人家知道自己以后想上什么专业，对自己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
其实林晓语还真不是这样。
闻采知道她不选理科的原因。她这次物理考砸了，她就对理科失去了信心。而且她最近几次考试都没拿全班第一，所以她才灰心丧气地想去学文。
不过听刘老师这么一说，班上学生们顿时暗自心想，他们还真没好好考虑过以后上什么专业。果然学习好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个星期的自习课一眨眼就过去了，班上不少人都抱怨作业还没写完，或者课程还没预习完等等。
有极少数人开始借别人的作业抄，闻采几门功课的作业都借出去了。
周六上午，王绪尧突然破天荒地主动来找闻采说话。
“闻采，借我你的数学作业看看呗。”他笑着说。
闻采实话实说道：“不好意思啊，借出去了。”
王绪尧“噢”了一声。他又说：“那你借我看看你的数学书吧，我看看你画的重点。”
“我没怎么画重点。”闻采无奈道，然后还翻了翻数学书证明给他看，“我的书上几乎都是空白的。”
“我的借你吧？”黎兴望忽然说，“我的画重点了。”他说着还殷勤地拿出自己满是涂鸦和重点符号的数学书递给王绪尧。
结果王绪尧却笑着骂他：“滚开，你那书涂得跟狗屎似的，我才不要你那个。”他说完，忽然拿起闻采桌面上的一本单词书，“这个单词书不错，借给我吧！”他说完，就拿着单词书离开了。
闻采虽然没读出王绪尧到底想干嘛，但是她却隐约看出王绪尧并不是想借书那么简单。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闻采刚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看见自己的单词书竟然回来了。她打开单词书，却看见里面夹着一张折叠成方块的小小信纸。
难道王绪尧夹进去的？
闻采刚想打开信纸，忽然看见信纸上写着：回家再看。
神神秘秘的，难道还是情书不成？不过王绪尧不是跟刘郝真在一块儿了吗？
闻采当然无视了“回家再看”那句话，直接把信纸打开读了起来，结果发现那根本不是王绪尧写的，而是王绪尧的同桌胡仁华写的。
信上说，从开学开始，他就特别注意闻采，觉得她很可爱很漂亮，学习又好，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闻采，有些自卑。
最后信的末尾写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说喜欢你，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因为我没有你的手机号码，所以只好用这个方法告诉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落款是胡仁华的名字，旁边还有一块涂黑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他写上了自己名字之后，后悔给抹掉了，之后又重新写了上去。
闻采看完就愣住了，胡仁华喜欢她？！
可是闻采根本想不出她跟胡仁华这人有过什么交集啊。
胡仁华是住校生，平时很少参加活动，上课也不举手发言，也不怎么跟女生说话，属于存在感比较薄弱的那种人。班上这种男生真心不少，并不是谁都像周海王绪尧他们那样，有大概一半的男生平时都比较低调。
自从换座位之后，胡仁华好像跟王绪尧关系比较好，经常跟着王绪尧起哄胡闹。但是闻采总能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估计他跟王绪尧并不算真正的朋友。
闻采突然想起某次收化学作业的时候，胡仁华好像跟她说了句“辛苦了”，她就下意识地冲他笑了笑，胡仁华顿时愣住了。这件事是闻采唯一能记起的跟胡仁华的对话。
她仔细想了半天，确定除了那一次之外，她和胡仁华根本没说过话。难道这是恶作剧？
想到这里，闻采忍不住回头看向胡仁华的方向，可是胡仁华却也在看着她，发现闻采看向自己之后，他立刻状似尴尬地低下头去。
仔细一想，闻采重生前也没跟王绪尧说过几句话，但是就偏偏觉得自己暗恋人家，说不定……胡仁华也是这样？
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想好该不该给胡仁华回信。她信收了起来，然后决定等过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第82章
周日是摸底考试，这次考试只考理科不考文科，所以班上一些决定学文的同学都抱怨起来，表示反正他们不用学物理化学了，干嘛考试还要考这两门啊！
但是刘老师说，因为高三还有一次小综合考试，文科生也要考理科的三门课的，所以这次考试他们也要一起跟着考。
这次考试其实一点都不正规，都没有划分考场，考试就是在自己班级里进行的。考试题目大多数都是书上的基础题，特别简单，闻采全都答上来了，竟然还有时间检查两三遍。
班上的同学普遍表示这次考试挺容易的，看样子这次考试的目的只是为了督促他们假期好好学习罢了，老师们并没想过要为难他们。
考完试之后休息了一天后，开学日就到了。
开学第一天的升旗仪式改成了开学典礼。开学典礼上，校长出来讲了五分钟话，然后颁发了几个奖项。
闻采被要求作为优秀班级学生代表讲话，她早就准备好了八百字的演讲稿，流利地对着话筒背了一遍。
然后教导处主任颁发了校级优秀学生和优秀班干部名单，这些人都是从班级优秀学生和学生干部中挑选出来的。闻采获得了校级优秀学生，而叶哲则当选了校级优秀学生干部。
当天下午，刘老师忽然把闻采叫到了办公室。
“闻采，我听说你前几天上电视了？”刘老师笑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闻采只好笑道：“哦，我以为不算什么大事儿呢……”
“这是好事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嘛。”刘老师说，“我看那个视频了，冬天的冰面多危险啊，你竟然敢去救人！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还挺勇敢的。”
刘老师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纸：“这是锦花市中学生见义勇为奖的申请表格，你填写一下，我打算跟你的优秀学生申请表一起报上去。多个申请多个机会嘛。不过咱们学校一共有五个优秀学生名额呢，我估计选中你的机会很大，说不定两个都能选上。”
闻采没想到刘老师竟然帮她报名了市级优秀学生评选。有了这项荣誉，高三时就更容易得到名校的免试推荐资格了。
闻采答应了，然后在刘老师办公桌上把申请表填写了。刘老师还让她回去写一份五百字的申请书，要言辞恳切，明天早自习的时候交给他。
闻采之前看过不少类似的文章，写这种全是套话的申请书对她来说简直so easy！她很快就写完了申请书，下午就把申请书交给刘老师了。
开学一个星期后，周五的晚上，积分任务又发了过来。
这次的任务竟然包括上次闻采没完成的跑步任务，还有帮忙打扫卫生，扶老人过马路等等，闻采觉得再多做几个这样的任务，她都快成学雷锋典范了。
晚上晚自习之前，操场上几乎没什么人，闻采就趁机把跑步任务完成了两次。
周六早上，她提前半小时到达学校，把剩下的跑步任务都做完了，现在她又有4050个积分了。
周六下午，刘老师通知大家，说下周一就要确定文理分科的名单了，谁要想改赶紧跟他说，到了下周一就不能改了。
古皓轩就举手说要改成理科，其他人倒是没人再提出要改。现在班上一共有六个人要学文，其实和其他班学文的人数比较，他们班已经算很少的了。
刘老师又说：“到时候咱们班可能还要加几个新同学进来。咱们班人数太少了。”
“转学生吗？”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