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司妍决定顺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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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图案雕刻着凤凰,而自己的那块则是龙。
  两者相遇,竟会发生那样的奇异的景象。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姜桁陷入到未知的迷惘当中。
  “这啊......”司妍拿着挂绳甩了甩,慢悠悠地说道,“我从拍卖场买的。”
  姜桁想到她曾打电话问过自己有关于钱的问题,挑眉:“就是你打电话问我钱的那次买的?”
  司妍笑着点头:“没错。”
  姜桁:“可是你最后并没有花钱。”
  说到这个司妍就来气,那个男人明显是故意的,说话的语气也随着心情变动,变得森冷了几分:
  “可能是有人人傻钱多,从我这儿抢走了东西,又回过头来送给我。”
  “妍妍不知道对方是谁?”
  姜桁话语平静,仿佛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可那深埋在眸底的浓墨却是无法化开,出卖了他内心的翻涌。
  司妍并未瞧见,她轻扬着唇角:
  “暂时不知道而已,以后会有机会的。”
  她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不然难泄心头被耍之恨。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司妍抽空看了眼房间的装饰,知晓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环境。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桁担忧的神色看着女孩。
  闻言,司妍动了动脖子,手脚也伸展开来,活动了几下,她道:
  “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
  同时在心里给那两个陌生男人记了一笔。
  竟然趁她不注意偷袭!
  简直太卑鄙了!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她此时好像是长头发?
  低头看了眼衣服。
  女装?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平复了下下矛盾的心情,她看向姜桁问:“是你带我回来的?”
  姜桁:“不是。”
  “那就好。”司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姜桁的话,那她的男装岂不是就暴露了,上次在澄帮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
  好在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桁瞧着女孩的神色,眉头微挑。
  不是他就这么开心吗?
  “妍妍不想知道是谁?”
  “想啊。”司妍脱口而出,“可是你愿意告诉我吗?”
  她现在穿着女装,若是带她回来的人是个男人,那岂不是亏大了?
  女孩的眼眸清澈灵动,就这么望着他。
  目光直视,没有往日里的躲避与害怕。
  这一转变不知是为何,不过姜桁倒是挺开心。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看着她小脸上的神情变换莫测,倒是没有让她等待太久:“是严念念。”
  司妍眼睛当即变亮:“你说是念念带我回来的?”
  姜桁点头:“嗯。”
  司妍:“所以,这里也是念念的家?”
  姜桁:“嗯。”
  这下,司妍完全放心了下来。
  衣服肯定是念念帮忙换的,毕竟她也是见过自己男装的人。
  这个结果,可比预计的好太多了。
  不过……
  “我们回去吧。”
  司妍的主动要求,令姜桁倍感意外。
  “好。”
  摸了摸女孩的头,伸出双手。
  司妍下意识后退:“你做什么?”
  姜桁轻笑:“抱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司妍怂怂地窝在角落。
  姜桁:“这里没有你的鞋子。”
  司妍:“……那也不用了。”
  她就算光脚走路,有内力在,也没有东西能伤着。
  姜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手也保持着姿势未变,凤眸深不见底,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司妍心里打鼓。
  这样子的姜桁竟比永南国的那个摄政王看上去还要可怕。
  摄政王冷心冷面,坏在表面。
  可面前这个人,顶着和他一样的脸,看上去温润如玉,可是总感觉这不是真实的他。
  温润的外表只是他的保护色,或许心肝比摄政王还黑。
  这样的人可比坏在表面的人还要可怕。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却愿意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更加不愿瞧他失落,所以她决定顺从本心,不再与他对着干。
  或许念念说得不错,不用给自己太多的枷锁,遵从内心的自己。
  想到此,向着姜桁伸去自己的手。
  姜桁一个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间。
  外面,大家都在关注着房间内情况,只有严念念神色平静,慢悠悠地品茶。
  林穆的所有心思都在严念念的身上,奈何房间内的电灯泡太多,他无法与她单独说话。
  司洛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房间,眉头轻皱着,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担忧。
  慕容锦则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邑看着他这低迷的模样,是既无奈又心疼。
  几人这副模样,已经维持了好一会儿。
  直到姜桁抱着司妍出现,这才如画上了句号一般。
  司妍示意姜桁抱着她去到严念念的跟前。
  她目光真挚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笑着道:“谢谢你,念念。”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妍没有明说谢什么,严念念却是懂了,她回以一个微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两个女孩像是在打哑谜,一屋子的男人看得一头雾水。
  司洛上前,凑近到司妍的身边,努力找寻自己的存在感:
  “丫头,你没有看到你老哥我吗?”
  司妍眨巴着杏眸,不明所以,她回答:“看到了。”
  “看到了你不搭理我?知不知道听说你不见了我有多担心!”
  司洛一脸的受伤,醒来第一个找的人不是他这个亲哥哥就算了,怎么他竟混得连个丫头都不如?
  司妍白了一眼:“念念救了我,我先找她怎么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司洛小声嘀咕,他竟无法反驳这言论。
  告别了严念念,一行人各自散去。
  司妍到家,穿上了自己的鞋子,正准备回房间,从厨房冲出来一个人影,直朝着她扑来。
  她眸光一凌,周身不自觉地冒着寒气,一个侧身,与之完美避开。
  严子瑜一头栽进沙发,手上端的水果落了一地。
  他顶着个鸡窝头起身,气呼呼地瞪着司妍:“妍姐姐,你也太无情了!”
  司妍淡淡瞅了他一眼,再次为有这样一个表弟而觉得丢脸,不加理睬,直接向着房间而去。
  姜桁在她关上房门之后,吩咐禹明杰:“将他带回去!”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就是严子瑜。
  “是。”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严子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大约是姐夫二字说到了心坎,姜桁大发慈悲地吩咐:“下手轻些。”
  禹明杰领命,不顾严子瑜的闹腾,动手将他拽着离开,屋内回归宁静。
  司妍站在窗户旁,看着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路面上隐隐约约有着人影在走动,她的思绪却已然飘远。
  醒来之前,她在梦中,似乎看到了几幅残缺的画面——
  有黄土流沙万里,尸骨遍地。
  有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也有两军交战,死伤无数。
  像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东西,她却在其中,看到了她自己的身影,还有,姜桁……
  在青山绿水的地方,他陪着她一起玩闹。
  明明是十分幼稚的游戏,他们却都很认真的对待,那时候的他们看上去还是小孩。
  画面转换,都已长成大人。
  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他总是挡在她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身边的将士死伤无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倒下,除了不忍与哀伤,他们无能为力。
  黄土飞沙,遍地尸骨。
  她穿梭其间,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阿桁……阿桁……”
  却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回音……
  她知道,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的人不在了。
  那个说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人,在危险中,选择将她推开。
  所有人埋葬于这片因战争而变成的荒漠,唯独她一人存活……
  她说:阿桁,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
  呢喃声远去,灯光浮现。
  她睁眼便看到了扑过来的姜桁。
  没有了害怕,没有了抵触,就这么自然的与他交谈。
  梦中的她与姜桁,都不是永南国的他们,也不是现在的他们。
  为何会有这样的梦境?
  为何会犹如亲身经历过那般绝望似的?
  手紧握着凤凰玉佩,暖意从指尖一直流向心间,让她回过神来。
  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
  书房内,姜桁靠在转动的椅子上出神。
  他手里拿着那块白龙玉佩,脑海中浮现的是两块玉佩相碰的画面。
  在那一瞬间,就好似脑海中禁锢的什么东西有了松动。
  而妍妍在醒来后,态度上也有所转变,好像没有像之前那么抵触他的触碰了。
  这几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了如此的变化?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间,桌上的电脑亮了起来。
  画面中出现了慕容邑和林穆的脸。
  “司小姐怎么样?没事了吧?”慕容邑往旁看了一眼,第一个出声。
  姜桁挑眉:“这是你想问,还是为了其他人问?”
  一语戳破,毫不留情。
  慕容邑:“就算是普通朋友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不是?”
  “好了,说正事吧。”
  林穆看不得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较劲:
  “你们难道不觉得司小姐这命运太坎坷了些?之前是被井水不犯河水的血雨组织盯上,这次又是为何?难不成还是他们?”
  “我看不像。”慕容邑凝眉,面色严肃,
  “听严小姐所言,对方是两个人,并且还用上计谋才险些将人带走。
  严小姐一介女流,就算学了些防身的招式,应当也不会有以一敌二两大高手的功力。
  她却成功的从两个大男人手上抢回了司小姐,这种种迹象,便足以说明,对方不可能会是血雨的人,这也不符合他们一惯的行事风格。”
  “那以你所见,这事是何人所为?”
  林穆认为他说得在理,提出疑问,
  “有没有可能是前边追她的人是血雨组织,后来她从伊雨彤的店里后门出去后,又遇到了另外的人?”
  慕容邑:“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这里可是国内,如果真是他们,竟然敢这么的明目张胆,可见他们不惧。看来,今后这凌丰市,没有多少太平日子了……”
  林穆嘴上说着惋惜的话语,眼眸之中呈现的却是激动的神色,写满了期待。
  “姜桁,你有什么想说的?”慕容邑突然问。
  林穆猛然惊醒,一直都是他们在说,姜桁却是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这件事关乎着他的宝贝未婚妻,最有想法的应该是他才对。
  “就是,你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姜桁沉默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两人的心间上。
  半晌后,他道:“林穆,你追查一下那群黑衣人。慕容邑,注意一下最近新冒出来的公司。”
  简单明确,无一句废话。
  视频关掉,姜桁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件事,刚才林穆在,我不方便说。我怀疑严念念所说的话有所隐瞒,她应该知道后面要绑架司小姐的人是谁,但是没有说出来,并且还为他们打了掩护。”
  慕容邑的声音微沉。
  如果严念念真的有问题,甚至有可能会站在他们的敌对面。
  到时候,事情真相揭露,林穆又当如何?
  “现在只是猜测,先瞒着林穆,严念念选择不说,想必自有她的道理,她应该不会做伤害林穆和妍妍的事。”
  严念念出现在凌丰市,出现在妍妍身边,应该跟她家老爷子有关系。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慕容邑没有多说,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在一处半山腰庄园。
  庞泽的脸上是明显的怒意,骂着地上跪着的手下:“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到!”
  “若不是慕容家的那小子突然出现,我们不可能会失手!再加上那女人太过于狡诈,故意躲进人群,这才……”
  有人对事情做出了解释,然而这并不是庞泽想听的,他冷森森地道:
  “我只认结果!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你们没有抓到人,至于过程是什么样的,我不在乎。”
  听这语气,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便无人敢在这个关口出言顶撞。
  “滚去领罚!”
  赶走了属下,庞泽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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